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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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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莉亚，小心……”克莉斯特尔摘下她头上的王冠，然后将头盔小心翼翼地戴在她的头上。“我与你同在。”
阿尔托莉亚低下头，“嗯，莉莉，你也要小心，虽然是沿着军队的路随行，但恐怕有一些还没有肃清的敌人出现，你也要小心。”
“嗯……”克莉斯特尔搂住她的腰，脸颊触碰到的是冰冷坚硬的盔甲。
阿尔托莉亚的手隔着盔甲摸摸她的头，克莉斯特尔松手，她转身走出宫殿。
克莉斯特尔抱着王冠，低下了头。
一阵阴风刮过，阿尔托莉亚打量着片饱受战火波及的土地，想必以前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富饶美丽的土地。
“尊敬的亚瑟王，谢谢您来支援我们威尔斯，敝国实在是感激不尽。”即使已经失去了国家和丈夫，威尔斯的王后仍旧大方得体。
这就是王后。
不允许脆弱的女人。
当然，还有她的王后。
阿尔托莉亚虽然在前方打仗，消息却也很灵通，克莉斯特尔伪装成亚瑟王打败了撒克逊的敌人并且负伤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她的耳朵。
“莉莉真是的，应该把阿瓦伦留给她才对。”
第一场战役要比阿尔托莉亚想象的还要长，大概一年，她才从战场上回来，但也只是暂时休息。
“没事吧，阿尔托莉亚……”克莉斯特尔担心地看着她。
“没关系。”阿尔托莉亚的神色略显憔悴，但也充满着激动和兴奋。
克莉斯特尔轻轻地搂住她，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
“阿……对不起，是我挑选的时机不对……”梅林立刻转过身。
克莉斯特尔无语地看着他，阿尔托莉亚急忙喊住他。
“其实有一个问题。”
克莉斯特尔和阿尔托莉亚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
“你们两个……应该生一个孩子吧……？”
随后阿尔托莉亚忍不住心底的波澜就拔出了剑，克莉斯特尔连忙拦住她，对梅林说道：“要是别人这么说还好，可是梅林法师因该知道……”
“我是说人造人，用你们两人的基因来制作一个孩子。”
克莉斯特尔沉默不语，阿尔托莉亚才开口道：“有风险吗？如果让这个孩子诞生了的话，我们至少要负起责任吧。”她已经不是原来无牵无挂的她了，她不得不去思考，如果这个孩子诞生了，又会导致一些什么问题等等。
“什么时候可以让孩子出生呢……？”克莉斯特尔有些期许地开口。
梅林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本以为她会是最反对这件事情的，没想到她竟然会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
“现在把因子给我的话，很快就能完成了。”
“嗯……阿尔托利亚这几天麻烦你留在我这里了……”
阿尔托莉亚低下头，然后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月光打在她的身上，房间里传来微不可闻的喘丨息和呻丨吟声。
第二年春暖花开，克莉斯特尔王后诞下一女，名为安洁莉雅·潘德拉贡。
在看了这个孩子一眼，给她取了名字之后，阿尔托莉亚再次奔赴战场。她心中更害怕的，是对这个孩子以及她的母亲的愧疚，这两个人，大概是她的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在安洁莉雅的眼中，她因该是一个父亲；在克莉斯特尔眼中，她因该是一个丈夫。但她都不是，被阿尔托莉亚忽视了很久的问题终于重新浮出了水面。
她究竟，爱不爱克莉斯特尔？
——爱？克莉斯特尔一直在帮助她，辅佐她，她是一个称职的王后，永远在背后守护着她，对于她，阿尔托莉亚确实是怀着一种大概是感激的心情。这就是爱吗？
——不爱？她却一直想要包容着克莉斯特尔，想在自己的限度内，实现克莉斯特尔的一切愿望。爱吗？
再次回到克莉斯特尔的身边，已经是三年之后的事情了。威尔斯的战火已经平息了大部分，剩下的只不过是乌合之众，没有任何威胁了。
她还记得，她回去的时候，克莉斯特尔就站在城门外，她牵着一个小孩子，而小孩子绿色的眸子则是好奇地打量着她。
一阵微风拂过，克莉斯特尔栗色的卷发微微扬起，小孩子的栗发和她的长发融为一体，阿尔托莉亚站在她的面前，忍不住轻声说道：“我回来了。”
克莉斯特尔看了小孩子一眼，然后两个人一起说道：
“亚瑟，欢迎回家！”
“爸爸，欢迎回家！”
小孩子的好奇心是最重的，尽管十三年未曾谋面的父亲，安洁莉雅的很快和阿尔托莉亚热络起来。
“爸爸，我想吃果子！”
“爸爸，你好帅——”
“爸爸，我和妈妈好想你！”
阿尔托莉亚的心中一阵柔软，现在，她也有了骨肉至亲和家庭的人了。
栗色的卷发映衬着克莉斯特尔苍白的脸，阿尔托莉亚有些疑惑地问道：“莉莉，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给，安洁莉雅。”克莉斯特尔把刚刚削好皮的果子递给安洁莉雅。
“是吗。”阿尔托莉亚点点头，轻轻地抱起安洁莉雅，没有再多问什么。
如果那时候多追问一句，也许就不会和她分离了吧。
也不过休息了一个月的时间，阿尔托莉亚重整兵马，踏上了收回威尔斯领土的征途。一如既往，站在她背后目送她离开的，仍旧是克莉斯特尔。
“再见，阿尔托莉亚。”
“嗯。”
等她意气风发，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满城纷飞的白雪。
有多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呢？
阿尔托莉亚不敢置信地看着虚弱的克莉斯特尔，快步跑到克莉斯特尔的身边。
“太好了，阿尔托莉亚终于回来了……”克莉斯特尔虚弱地说道。
“为什么……？”
克莉斯特尔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微微阖上眼睛，“没什么，只是我有点冷而已……”
“梅林法师，克莉斯特尔她……”
“是诅咒，在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体内封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了……抱歉，阿尔托莉亚，克莉斯特尔，这两天，由我来主持朝政，你多陪陪克莉斯特尔，我已经请求湖之夫人为你们准备了房子，带着安洁莉雅一起去吧。”梅林叹息道。克莉斯特尔也是他看着长大了，她不过二十出头，却要离开人世，的确让人扼腕叹息。
克莉斯特尔的死亡绝对是对阿尔托莉亚的沉重打击，看起来似乎阿尔托莉亚是贤明的君主，在她背后一直支持她的却只有克莉斯特尔。阿尔托莉亚的内心全部都由克莉斯特尔来包容、拯救。
“谢谢你，梅林……”
像是幻境一样，阿尔托莉亚和克莉斯特尔在圣湖旁过起了真正的夫妻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明明是任何人都拥有的生活，对于这两人来说，却是奢求。
“妈妈，爸爸好厉害，抓回来一条好大的鱼啊！”安洁莉雅蹦蹦跳跳地跑到克莉斯特尔身边，紧紧地抱住克莉斯特尔的腰。
“是吗？是多大的鱼呢？”克莉斯特尔把洗好的菜放到一边，温柔地摸摸安洁莉雅的脑袋。
安洁莉雅用小小的手臂尽量想要形容鱼的巨大，让克莉斯特尔笑了好一阵子。
已经是晚上了，在把安洁莉雅哄着睡着后，阿尔托莉亚和克莉斯特尔才疲累地回到房间。
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想的却是不同的事情。
“安洁莉雅还真是有活力……”克莉斯特尔的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
阿尔托莉亚沉默地看着她。
克莉斯特尔敛起笑容，轻轻地抱住她，“阿尔托莉亚，剩下的日子，就让我们一起幸福地度过，好吗？”
“可是，必须要这样吗？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力消除诅咒……”阿尔托莉亚哽咽地说道。
“也许那样我死的更快呢？”克莉斯特尔坦然说出了事实。
“莉莉！”
“抱歉……”克莉斯特尔带着歉意地说道：“阿尔托莉亚，真的很抱歉，还没有看到这条路的尽头，我就要先离开了……”
“但是，我不后悔。无论是成为阿尔托莉亚的妻子，还是成为安洁莉雅的妈妈，这都是我无悔的抉择，就像阿尔托莉亚为了祖国，毫不犹豫地接受成为王的命运一样。能和阿尔托莉亚一起度过这些时光，我感到好幸福，即使是面对死亡，我也已经没有什么害怕的了，平凡人有的幸福，我都已经具有了。我很幸福，对吧，阿尔托莉亚？”
阿尔托莉亚擦着脸颊的湿润，坚定地说道：“对，莉莉已经非常幸福了。”
这是第一次，克莉斯特尔靠在阿尔托莉亚的怀里。
“娶桂妮维亚吧，她是个好孩子，会成为一位称职的王后的……”
“阿尔托莉亚，要永远守护我，守护着英格兰……”
“要幸福哦，阿尔托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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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恭喜生女- -
带好避雷针，本来想写些肉【够了！】，后来想了想，会被和谐，算了吧……
十五节之所以只有一句话就是这个问题233……
肉肉什么的……最讨厌了！根本无法想象啊！！【攻受啥的……！！】
PS.王后装得一手好【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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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肉啥的根本挤不出来。
四分之三。
[2014.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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