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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吻】
卫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动了动身子,似乎没有昨天那么疼痛,但仍旧需要很吃力地坐起身来。
她昨天被北堂慕渊抱到身后这个被蔓藤与蕨类包围遮掩的山洞里过夜。但他只为她打理好一切就出去了。
因为有北堂慕渊的打点,她才能这样一觉睡到天亮。然而他人呢?他在外面的话,大概是守在山洞口吧?
卫漓心里又一阵唏嘘。北堂慕渊那样的人,居然为她做到这种程度。既帮她包扎伤口又帮她弄好睡觉用的地方,还宁愿在外面受凉,都没有逾矩的与她同眠。
北堂慕渊阴险又高傲,从来都是他差遣别人做这些事情,哪时沦落过为别人做这做那的?那样根本就不是他了。再者,换是平时的他,一定会死皮赖脸的说什么都是男人一起睡有何不可的混帐话,可他昨晚什么都没说就自觉在外面过了一夜。
一切都是因为她是个女子吗?
他说之前就察觉到她的身份,那是多久之前?她都表现得那么男子气了,他是如何察觉的?明明她掩饰得很好。
正入神的想着,北堂慕渊就弯身进来了:“你已经醒了?”
“嗯。王爷怎么不在洞里睡?晚上山林外面风很凉又冷,如果你生了病就是臣的过错了。”
北堂慕渊走到她的身边,不等她再说话就直接拉过她的手道:“卫相这么说难道是希望本王陪你入睡吗?就不怕本王对你行不轨之事?”
他似乎很喜欢拉她的手:“王爷能先松开臣的手再好好说话吗?”
北堂慕渊颇为不舍地顺了她的意松开手,眼神专注地盯着她浅浅的笑。俊美的容颜像是不被任何事情影响般自信从容,熠熠发亮。
卫漓的肌肤细滑娇嫩,摸上去的感觉非常美妙。北堂慕渊原以为她的身体只是软,没想到摸着还很舒服,于是情不自禁就想触碰一番。
太明显的欲/望大概有可能会吓到她,故他只能握她的手。她的手很小也很软,算是弥补了他不能触碰她过多地方的遗憾。
可她何其残忍,居然连手都不许他碰!
这么听话顺从让卫漓既安心又不解。她禁不住又怀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北堂慕渊。
现在探讨这个也没任何意义,还是先放到一边去:“臣只是尽臣的忠心,王爷你又多虑了。况且王爷你说你不是断袖,臣其实并不大相信。但臣也不会说什么,毕竟王爷是否断袖王爷心里清楚便好,与臣无关。”
“卫相真是冷淡,明明本王对你这么好,你却看不出来。”北堂慕渊一脸悲伤,竟孩子气般微微撇起嘴,一副得不到糖吃的苦闷。
真正冷淡的人到底是谁?卫漓叹息着,也不再这个话题上打转了:“王爷,我已经好了许多,我们回去吧。毕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别的刺客埋伏在附近。”
北堂慕渊伸手顺着卫漓不知何时披散开来的秀长墨发,捻起一缕到鼻尖下嗅了嗅:“我们不知身在何处,此刻还是原地不动为妙。本王沿路作了记号,清洛他们一定会寻来。万一我们离开了,有可能与他们错身而过。”
卫漓被他嗅发的动作惊住,脸不自觉又泛起红晕。这人怎么能面不改色地对她做这样那样的逾礼之事?
是因为她忍气吞声就认为她默许他的行为了?
厚脸皮的人真能一边做着令人害羞的事情一边说着正经话呢。卫漓无奈道:“王爷,你别这样了。既然王爷已经知道臣的身份,应该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卫相此言差矣。本王与卫相都是看过彼此身子的关系,还有什么不可亲?”北堂慕渊挑着眉,半玩笑半认真地反问她。
他说的是事实,没一点错。但她怎么越听怎么越不舒服?为了保险起见,卫漓试探问:“王爷,如果臣是个普通女子,王爷也会对臣说这样的话吗?如若是的话,那王爷该不是爱上臣了吧?”
北堂慕渊闻言怔了怔。爱上卫漓?他仔细认真的思索着沉默了。突然专注起来的样子让卫漓没来由去的跟着紧张。
明明是反调戏的一句试探玩笑话,他没必要这么认真仔细的考虑吧?
卫漓有些害怕北堂慕渊会给出一个她没办法转圜的答案,急急补充道:“这不过是臣的揣测罢了。王爷如此尊贵,又岂会看上微臣?对了,王爷说过会帮臣保守秘密,不知道王爷有什么条件?”
卫漓何时变得这么爱说话了?北堂慕渊被卫漓的话语打断思考,便不再继续往下想,自然而然道:“本王似乎没有说过帮卫相保守秘密的话。不说只是因为好玩罢了。这样还多了能左右控制卫相的把柄。”
这些话当着本人的面说得那么直白真的好吗?他不考虑她有破罐子破摔的可能性?
就像卫漓了解北堂慕渊那样,北堂慕渊也相当了解卫漓,知道她不会破罐子破摔。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都会搏一搏。
不过她想找机会翻身,那也要看他给不给她机会。
北堂慕渊连有断袖之癖都敢对大众说明,那他还有什么秘密或是破绽怕被卫漓捉住?
而卫漓想从他身上寻找对等的筹码,他也不会轻易露出空隙让她有机可乘。
卫漓想了想,既然都已经把身份暴露了,脸也已经撕破了,何必再对他以礼相待?可他救了她,是不是不该再对他这么无礼?
真是矛盾。
如果他表现得像昨晚帮她包扎时那般稳重温柔,也许她会心甘情愿对他表示臣服。
卫漓冷笑:“王爷还真是会死咬不放,这样可不受姑娘们的欢迎。难怪王爷要当个断袖之人了。”
北堂慕渊突地凑近卫漓的脸,轻轻在她脸上吹气:“是不是断袖,卫相要试一试吗?”问完还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卫漓脸在刹那间通红一片。她气急败坏道:“王爷你真是越来越无耻了。”
北堂慕渊一脸被称赞般的喜笑颜开:“多谢夸奖。”
这么干脆的承认还真是让人不知道从何骂起。卫漓无奈,不打算跟他再贫了:“王爷,锦衣卫大概何时会到?”
又被他说得无话可说了?卫相平时应付别人都一幅游刃有余的样子,遇上他就毫无胜算了呢。
所以说,越是无耻的人反而越强大。
欺负卫漓真是相当愉悦的一件事情。那么也到此为止了么:“依现在的时辰看,应该快到了。你口渴么?本王去弄些水给你喝。”
卫漓又听到他这么关切的语气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感觉到自己确实有些渴了,可她却不想承认:“我不渴。”
北堂慕渊不大相信的睨眼看她:“真的不渴?”
“臣不敢骗王爷。”卫漓假意恭敬道。
北堂慕渊轻轻哼笑,她骗得还少么?那张小嘴是怎么能编出这些小谎来的?真想问一问:“但本王渴了。既然卫相不渴,那本王就不带水回来了。”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本来还没觉得那么口渴的卫漓被北堂慕渊反复提了几次水字,反而觉得更渴了。她努力咽咽口水道:“王爷,别走……”她喝不到水,也不想他能独善其身。
北堂慕渊回头高高在上地睥睨了她一眼:“舍不得本王?”想了想,又道:“还是舍不得那口水?”
卫漓被北堂慕渊看穿,脸因羞愧恼恨而红得像个猴子屁股。她又恼又躁地抬起眼睛瞪向他,半晌不知如何言语。
实在有趣。北堂慕渊看着卫漓那么好笑的神情,忽然计上心来。他伸手捏过卫漓的下巴抬起,趁她发怔之际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呼吸近在咫尺,唇与唇之间的柔软触感真实而强烈。就连彼此的眼睫也看得清清楚楚,根根分明。
如果说之前的亲吻是个意外,那么这次又算是什么?
卫漓由呆愣慢慢转为惊诧。她瞪大眼睛,连呼吸都忘记了。她无法相信那个真实的触感……是来自于北堂慕渊的嘴唇。
唇齿缠绵,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北堂慕渊趁着卫漓惊诧之际,舌头就如巧蛇般滑进卫漓的嘴里,横冲直撞,肆意掠夺。
他居然还把舌头伸进去!卫漓更是震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顾一切的用力推开北堂慕渊。过猛的动作牵扯到自己的伤口上,她伤口在瞬间裂开,纱布立即染满了血,痛感也毫不犹豫地冲击她的感官。
北堂慕渊意犹未尽地舔/舔自己的唇,坏心地笑道:“这样本王和卫相都能解渴了呢。唉,你反应也太大了。看,伤口又裂开,是要本王再看一次你的身子吗?”
卫漓咬牙切齿地怒骂他:“你下流!”
北堂慕渊摊手无奈道:“本王怎么下流了?明明是卫相不好。”
“你胡说!”卫漓咬唇皱眉的忍着疼痛,恨不得现在有力气杀了他!
北堂慕渊见她气到极点,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想不开,于是不想再惹她更生气:“好了,让本王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如果不好好处理,感染了伤口的话,可不好根治。”
“不必了,臣自己会看。”卫漓斩钉截铁道,愤怒之火一点也没有下降的兆头。
看来是真的气到不行了。北堂慕渊很自觉地转身走出洞口:“那你处理好了再叫本王。”
她又不傻,再叫他进来羞辱欺负自己吗?
容清洛带人在这时寻着北堂慕渊做的记号追过来,很快便找到了独自一人站在一棵高大松树旁的北堂慕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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