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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了
别墅拥有五个网球场,此刻进行的对打练习,景吾在太阳伞下悠闲的喝着竹内管家送上的伯爵红茶。
“小景还真是惬意啊。”
“不是说过不准这样叫本大爷,一点都不华丽。”
周助接过竹内递上的红茶,拉开身边的座位自动的坐了下来。
“要不要来一场。”
“呵呵,我可不想领教小景的华丽表演呢。”
景吾看了眼球场,一边慈郎在场上还没有醒,让忍足一个短球失了分,“她回日本了。”
周助从他口中在听到这样消息时,整个人有些呆滞,大脑差点反应不过来。虽是一瞬间,但景吾还是明白周助心中仍存在的怨恨。
“嗯,新闻报纸不是有报道吗,再说了这又怎样。”
周助试着用平淡的声音来回答他,好像这样更让他有些欲盖弥彰。
“不怎样,对那种疯狂的女人你该更狠一点,还有那个女人为达目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嗯。”
周助像是不受影响仍旧笑着但握着茶杯的手显示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对于那个女人他觉得一切都有点莫名其妙,他和虹舞就是她戏剧里的棋子,随着她的剧本错失了那一段青梅竹马的友情。
“她有她的世界,我想她不会再纠缠什么了。”
“最好是这样,那个女人没少招惹我们。”
“不要说了。”
在那个女人的剧本里,受伤的可不止周助,他们又何尝不是像提线木偶一样被那个女人操控。而对于把那个女人带入他们生活的圈子里的虹舞更是深深的自责和被背叛的痛苦,这一场游戏里除了那个女人外没有一个人是胜者。
他们这些年来一直都不愿在提起那个女人,努力的忘记那段混乱不堪的日子。
“啊恩,这里不错吧,那个不华丽的女人居然不想进迹部家。”
“呐呐,是羡慕吧,自由,奢侈品啊。”
景吾看着周助一脸的用那种表示同情和理解的笑容对着他,就觉得不太爽,总想撕破不二那张笑脸。
“本大爷才不会做出这么不华丽的事儿。”
“是吗?”
看着对面的人一脸的不相信和质疑,景吾就觉得头痛。是羡慕吗?景吾捂着自己的胸口低低的问着自己,是吧。随后像是相通了什么,摸了摸泪痣仰头对着天空自信一笑,他羡慕什么呢?他不是早就做好觉悟了吗?
他一直都知道身为这样的大家族的继承人,从小就要失去很多,但也得到了一般人渴望的富贵生活。
“小景,啊,好像休息很久了呢。”
周助看了看球场,发现手冢向这边看过来,只好起身去练习。
但他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对她回日本的行动有些不安。明明是在挥拍,脑中却不自主的浮现那些受伤的画面。
“不二?”
乾已经看了不二很久,发现平日那个带笑的不二笑容中有些阴郁,有时还露出一抹阴厉严肃表情,但瞬间又恢复了笑容。
“不二?”
“啊,乾啊,怎么了?”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从你休息回来后就不太对劲儿。”
“有吗?也许吧。”周助笑得有些苦涩,努力的想要维持那个云淡风轻的温柔样子,但纠结在一起的眉头和紧抿的嘴唇让人更担心。
“不想笑就别笑。”
“她到日本了。”
“她?”乾脑中快速的反应,搜索着与那个她对应的人,镜片后的眼同样的不再清明和平静。
“不是早就有报道来日本吗?”
“是啊,真正知道她在日本又不一样。”
“消息还没报道吧,迹部告诉你的。”不二在休息时好像和迹部在聊天,“希望只是一个签售会。”
“嗯,也许是我多心了吧。”
周助试图安慰着,当年也是这样,只是那时没有人相信她是那样的人,也就没在意他的话,害的大家傻傻的步入痛苦中。
“以前,不二你就能洞悉人心了。”
“樱,樱。”
夏樱一边赶着手中的设计图,一边和周助听电话,她把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只是,电话那边传过来周助的闷闷不安的声音。
“周助,你怎么了?”
夏樱急忙放下画了一半的设计图,有些担心电话那头周助的情况。
“我……樱,她回日本了,她……”
从周助口中听到那个她时夏樱居然有些不安和害怕,忍不住想问那个她是谁?又何周助有着怎样的关系?
夏樱握着电话的手一紧,感到心口有些不舒服,颤抖着声音喊着,“周助?”
“她回来了,她带着那个噩梦回来了。”
“周助?”
周助只是不停的重复着那句她回来了,有些失了理智而有些无助和害怕。夏樱听着周助近乎无意识的呢喃,感受那声音里的无助和害怕。
“周助,你一个人吗?”
那边很安静,只有周助低低闷闷的声音,夏樱不知道他不在她身边才一晚为何就这个样子。
“她回来了,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她不单纯……”
“周助?”
周助根本就不理会,径直陷入疯狂中,夏樱忘了心底的不舒服,现在她只好亲眼确定周助是好好的。
夏樱听着周助的电话,跑出了房间向大森叔叔的卧房走去。她要去找周助,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夏樱一边敲着门,一边唤着大森出来开门。
“大森叔叔?大森叔叔。开开门。”
门打开了,大森揉着眼打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夏樱,睡意顿时清醒了一半,“小姐?”
“大森叔叔,虽然很晚了,但麻烦大森叔叔送我去找周助。”
夏樱急急的说明来意,电话那端的周助情绪显然不好。
“好。我马上去备车。”
“快点。”
这一吵闹把屋里其他人也吵醒了,田中第一个走了过来。
“小姐,怎么了?”
“周助不对劲儿,我要去找周助。对了,打电话给小景。”突然想起小景他们也在那边,想打电话和小景,却发现她还在和周助通话。她不敢贸然挂了周助的电话,只好让田中去打电话。
“是。”
田中结束了通话,“小姐,景吾少爷已经去看少爷了。”
“哦。”
一会儿,大森就把车开到了门口,夏樱早已在门口等着了,见车子到了急急的钻进车里,田中在向其他人交代后也利落的打开车门上车了。
“田中叔叔?”
“小姐,让我也跟着去吧,我不放心。”
“好吧,开车吧。”
车上,夏樱闭着眼等待着,电话那端传来一些模糊的声音,应该是景吾找到了周助吧。
“夏樱。我是景吾。”
景吾发现电话还在通话中,想着下午自己的那番话,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夏樱一声。
“小景。周助他怎么样了。”
“夏樱,周助他情绪很不稳定,你在路上吧。”
“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下午时我不该说那番话的,不然周助也不会情绪失控了。”
“那个她是谁?”夏樱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她?”景吾沉默了一阵,在夏樱以为他不会开口时,景吾的声音才从那端幽幽的传了过来,“她是井上绫乃。”
“就是那个井上绫乃?”
夏樱不敢确定了再问了一遍,那个才出道一年多就红遍了欧洲的井上绫乃。
“嗯,就是她。”
“那……那她和周助……是什么关系。”夏樱知道自己的声音里藏了多少的害怕和恐慌,景吾听着电话里颤抖的声音,担忧起这个姑姑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破坏周助和山口虹舞友情的人。”
对于这样的答案,夏樱是不解的,不明白那个井上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只是那个山口是谁?好想听谁说过。
“山口?”
“嗯,周助和山口是青梅竹马的朋友,是山口带着井上闯入这个圈子,她也搞乱了这个圈子。”
这边夏樱还是没听明白,她好像让景吾仔细说明白,可是……
“周助没有喜欢井上是吗?”
“嗯,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那小景能仔细和我讲讲整件事吗?”
“好。”
接下来的路程中,夏樱安静的听着景吾讲述那段往事。
竹内站在大门口等着夏樱小姐,见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前,夏樱几乎是车子一停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下来。
“夏樱小姐,周助少爷在楼上,我带小姐上去。”
“好。”夏樱走了几步想起一同过来的田中和大森他们,“竹内叔叔,安排他们今晚住下来吧。”
“是。”
竹内敲了敲门,打开门让夏樱进去。只有周助和景吾在房间内,夏樱向景吾走去,见到了他脸上的疲惫。
“小景,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景吾看了一边的周助又看了看一脸担忧的夏樱,点点头领着站在门口的竹内离开。门被关上,室内有些安静,夏樱缓步向周助走去。
周助像是没意识到是谁,维持着已经有些僵硬的身体卷缩在角落,看着夏樱眼里满是心疼。
“周助?”
夏樱轻声唤着他,周助并没有反应,仍旧沉浸在过去中。夏樱试着伸手抱住他,刚接触时他有些挣扎。
“周助,是我,樱,樱。”
“樱?在哪儿?”
周助挣扎得更厉害,夏樱只好紧紧地抱住他,怕他挣开她的怀抱,一边柔声低语的周助耳边安抚着他。
“樱就在这儿,一直都在周助的身边。周助,让一切都过去吧,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樱了,好吗?”
周助听着夏樱的话,像是听进去了不再挣扎安静的任由夏樱抱着,但他的双眼认识呆呆的望着前方没有焦距。
“周助,小景已经告诉我了,周助没有错,周助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山口也会好起来的,不要再自责了,不要再怨怼了,也不要不放过自己好吗?”
周助静静的听着,双眼稍微有些神智的望着夏樱。
“樱,为什么?”
“周助为了朋友很勇敢呢,周助没做错不是吗?难到周助后悔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周助奋力的摇晃着头,后悔吗?他真的不知道,他不想他们继续受到伤害,但没有人相信他的话,没有人。
“周助,如果你不说出来,山口,还有他们就不会受伤害了吗?井上就会改变自己了吗?不可能的对吧,山口和你两个人深深的自责,其他人受伤了但他们并有怨过怪过你们不是吗?”
夏樱拉着周助从地上起来坐到床边。
“不要自责,不要怨怼,和山口那段友情就这样放弃了很可惜呢?”
“樱,你是说?”
“嗯,作为男人不是更要主动一点吗?山口因为自责不敢面对你,那打开山口的心房找回那段友谊好吗?”
“可以吗?”
周助紧紧的抱着夏樱,不敢相信夏樱要他勇敢的拾回山口那个朋友,她真的很懂他。
“不是眼睛看到的就是真实的,也不是耳朵听到的就是真实的,一切都要用心去看去了解,坚信自己的心,不要迷茫。”
“樱?”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所以才会有被欺骗,才会被受伤,才会被误会。一切都是我们种下的因,那果就得我们自己去尝。”
“那樱也是坚信了自己的心了。”
“当然,不然不会放任自己爱上你。”
周助把头靠在夏樱的肩膀上,在他耳边低语。“樱,有你真好。”
像是大石头落地般安心,周助此刻的心不再迷茫了,放松下紧绷的神经,他靠着夏樱的怀里安稳的睡着了。
夏樱感受到周助平稳的呼吸吹拂着她的颈子,见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安静的在她怀里睡着,夏樱很少见到周助的睡颜,竟有些贪念此刻睡得后无防备的周助。
一直这样坐着不是办法,夏樱感到肩膀有些发麻,夏樱费力的把周助弄上床躺好,轻柔的帮他脱下那些让人睡不舒服的衣服。
红着脸,却不肯移开视线,夏樱拍了怕自己的两颊,懊恼着自己干嘛像个笨蛋一样贪看某人熟睡中的裸体。
待一切弄好后,夏樱也累得睡在周助的身边,夏樱一躺下,睡着的某人很是自觉的伸手把夏樱揽着怀里,满足的再次安稳睡去。
夏樱借着床头的小夜灯盯着他带着笑容的睡容。
“晚安。”
她在周助的唇边轻柔的一吻,轻声向睡着了的周助到了一声晚安,快乐满足的睡去。
景吾从周助房里退了出来,看着身后站着的竹内,景吾皱着眉双眼深沉的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竹内,派人监视着井上绫乃,这次绝对不准那女人来捣乱了。”
“是。”
“下去吧。”
景吾遣退了竹内,一个人向房间走去,他不禁想起初见井上绫乃时她那纯真美好的样子,那时候是在和青学比赛的时候吧。
青葱大树下,一个身穿纯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带着微笑静静的欣赏着网球场上的比赛,景吾只看得到女孩的侧脸,很美,也很恬静优雅特别是在一群喧闹的女生中。
更忘不了那女孩侧目的淡淡一笑,顷刻间有种人比花还美丽几分的感觉。
景吾有些烦躁的走向酒柜拿出一瓶上好红酒,景吾站在窗边举着酒杯静静的看着远处黑漆漆的山脉。
“这是什么感觉,这是不华丽。”
景吾喝了一口红酒,轻笑着自己居然那么容易的就被她清纯静雅的外表所迷惑,也听不进,看不到真相。
“一个人喝酒很寂寞呢?”
忍足悄悄的走进来,第一时间便发现站在窗边喝酒的景吾。
“要来一杯吗?”
“嗯,我听说了哦,只是想不到不二的自责和怨怼会这么深。”
景吾转身取出一支酒杯帮忍足到了一杯酒便又站到了窗边,望着外面的漆黑幽幽的说道,“很多事也没想到啊。”
“是啊,一个女孩差点搞乱了几大家族。”忍足站在景吾的身边,他把身体大部分的重量交给了墙壁,“你,我,幸村……”
“我们都看不真切,唯有不二。”
说道不二,景吾不得不佩服他的高深莫测,是一个谜样的男人。
“在那场戏中我们都输了对不对,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改变了。”
景吾不想回答,他知道那场戏中自己输得有多狼狈,不过比起幸村精市来说他算是幸运的了,至少现在不在疯狂的痴迷着那个美好人影。
“呐,只是一个签售会对吧。”
“最好是。”
一次已经够了,如果再犯同样的错误那便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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