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友30题(ARASHI版、西皮乱炖)

作者:阡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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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10#


      6#外伤性人格障碍(翔ALL)

      樱井翔遭遇意外车祸后身体与精神都垮了。
      演艺工作全部无限期暂停,没法推掉的由团员代为参加。Fan们从世界各地寄来慰问信和礼物,助理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往他家里成箱送快递。违章闯红灯逃逸的肇事司机被逮捕,择期送审。
      但这一切都与樱井没关系。

      入院长达3个月,浑身各处软组织挫伤,左大腿骨折,据说两车相撞时折断的肋骨险些捅进心脏里。
      可最严重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难以治愈的精神损伤。

      他拒绝任何人前来看望,包括父母兄弟;拒绝进食,拒绝注射营养药剂。从早到晚独自仰躺在空荡荡的病房,24小时守在门外的护士拿痛心表情小声说曾听见过病人歇斯底里的哭泣。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4人,不约而同地扔下手头工作,放弃难得休息,集中于樱井病房外。

      透过玻璃,他们能看见病床上那个被包裹得惨不忍睹的男人。厚厚的纱布和绷带下,脸颊消瘦到能看见颧骨的形状。那对曾经明亮的、圆滚滚的大眼睛此刻灰暗地半闭。为了做颅内手术,头发被剃得很短。大腿绑得严实。露在被子外的青肿手背上满是针孔。
      心里一恸,相叶雅纪的颊上滚下大颗眼泪。

      这门外的四人也早因为超负荷工作神情憔悴,精神紧张到极点。
      倦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各自倚在墙上,只是相顾无言。
      长长的沉默之后,大野智突然站直身体。

      在其他三人无力的注视中,男人将病房门微微拉开一条缝,然后后退几步,握紧拳头。
      他大吼着,以软糯糯的声音,以从未有过的认真吐字。
      声音震得玻璃都嗡嗡作响。

      “翔君!五人で嵐!”

      话音未落,大野身后那个克己的青年便随队长的姿态同样起身。
      “翔!五人で嵐!”

      “翔、ちゃん!五人、で嵐——!”相叶也大声跟随,尽管被抽泣切得支离破碎。

      再转头去看二宫,那个鲜少表现出自己情感的男人此刻歪在阴影里,拿手捂着脸,小声吸了吸鼻子。
      然后尖细声音划空而破:

      “翔さん——待ってるんだ!”

      病房里的男人没有回应。半晌,只看到泪水从眼角滑下来,直落进耳廓。

      ***

      7# 被害妄想(天然)

      录制团番的休息室中,大野智偶然一抬头,目光便落在相叶雅纪的身上。
      那青年此刻正拿以三十代标准而言称得上幼稚的笑容和举动,抱着一袋零食盘腿坐在地上,边吃边按着手机。
      除去脸颊多了几道褶,鱼尾纹在笑起来时愈加明显,整个轮廓消瘦一点之外,青年仍奇迹般地维持着少年时代的天真气质。

      大野始终觉得相叶是个敏感过头的小孩儿。
      刚出道时,在录制现场碰见不好相处的前辈也好;出演的电视剧收视率不够理想也好;某个娱乐节目上自己的表现太差也好;生病入院不得不将一部分工作转交给团员也好。尽管后来更改路线走了热血天然笨蛋的风格,他还是会在镜头之外心心念念令自己不安的细节。

      呐、Leader——他们那样说是有什么含义的呢。
      呐、Leader——给你们添麻烦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拿相叶的毒舌竹马二宫和也的话来讲,那家伙好听些是居安思危,难听些就是被害妄想。

      好像是发完了邮件,相叶把腿伸展开,也不顾地上是否干净,随意仰躺下去。
      这突然让大野回想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往事来。
      那应当是相叶出院不久的某次外景,就他们两个人。工作人员贴心地给安排了两个房间,说是让刚痊愈的相叶さん好好休息。
      结果深夜结束录影刚躺下,徘徊在睡梦边缘的大野就听到了怯怯的敲门声。趿拉拖鞋去给开门,果然是相叶。
      穿着松垮垮的大T恤,洗完澡后还散发着热气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气质还微妙地介于少年与青年间。他什么都没解释,半晌只问“Leader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长手长脚的孩子钻进大野的被窝,小鹿似的眼珠在昏暗的台灯里闪着水光。大野觉得心像被什么拧了一下,跟着爬进去,替相叶把被子掖好,翻身背对他按熄灯光,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便感到背后有凉凉的手攀上来,攥住他的后衣领。
      相叶声音很独特,沙沙的,像夏天熟透的红瓤西瓜。

      “Leader…总觉得有谁在后面追着我…好害怕啊…”
      “要是我有一天又摔倒了…还连累了你们…”
      “Leader…”
      “Leader…Oちゃん…”

      能够感觉到对方吐在脊背里的气流与手指相反,却是暖暖的。
      大野什么都没有回答,他们就保持那个姿势一觉睡到天亮。

      时间流淌得很快,自那晚起早已数不清多少日夜。现在的相叶早已不再向团员示弱了,反而总是露出天真明朗的神情,尽力想让自己成为支撑岚的力量。
      可这样…大野又拿起手中的钓鱼资讯杂志,把眼睛垂下去。

      就觉得有点儿寂寞了。

      ***

      8# 被爱妄想(跟踪狂)(SJ、润智)

      大野智还记得他第一次邀请松本润来他家时,两人聊的是什么话题。
      他带青年去房间看他即将完成的作品,果真收到不少评价,松本摩挲着石膏人像和金属画框,吐出的称赞并不夸张,字字都真诚得简直能够让纤细的创作者落下眼泪来。大野面上虽没有显出几分开心,心里却像是蜷了一朵慢慢舒展开的花朵。
      可克己青年始终紧锁的眉头,难免透露出他此刻不大开心的信息。
      大野什么都没有问,只给他端来一杯茶,自己盘腿坐在画布前。
      过了一会儿,背后果然传来青年带着浓浓鼻音的倾诉:
      “呐、智…”
      “嗯?”他应道。
      “前两天我跟翔告白了。”
      “…嗯。”
      “然后被拒绝了。”
      “……”
      “翔さん说他只是拿我当弟弟,还有最好的工作伙伴。”
      大野仰头去看自己一笔一划创造出的作品,细节部分还留有铅笔的残迹。
      “可是为什么呢…我一直觉得翔也喜欢我的。
      “他会用那种温柔的目光看我,平常也会夸奖我,在一起工作的时间都那么开心,说过有我在真是太好了…
      “尽管很多年前闹过别扭,可因为吵过架反而会更亲密啊…
      “这么久了,我一直觉得翔喜欢我…结果是我自己误会了吗。”
      声音愈来愈低,松本的声线被野性外表反衬,总能显出意外的甜美。
      大野还是死死盯着留有铅笔印记的地方,分辨画纸上细小的纹路。
      “智…我还真傻呢。”
      “不傻哦。”突然像有什么在背后推他一把,大野拿他罕见的断然否认了松本的自暴自弃。
      玻璃窗投射进来的阳光把小房间拆分成明暗两块,能够看见空气里微妙舞动的灰尘。塌着背的男人坐在围绕他一圈的画具正中,没抹发胶的棕发随意蓬着。
      “润一点儿都不傻哦…”
      “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孩子。”

      9#创伤后压力综合症(SJ)
      (接续6#外伤性人格障碍)
      自意外事故发生已经一年,樱井翔终于恢复了工作。
      可是他不能再跳舞、不能再唱歌、也不能再进行剧烈运动了。
      曾经轻易就可以做到的事退到总比指尖远出一截的地方,竟是拼命也够不到了。
      所在组合“岚”的人气自然也受到重创,向来以“最有团感”著称的团队离散一整年,没有樱井出场,他们没办法开演唱会,没办法按往常方式录制常规节目,四个人出现在镜头前总会引发异样的尴尬沉默。
      而即使迎来樱井奇迹般的复归,团队的气氛也没法毫无芥蒂地回到从前。
      那个男人空缺太久,又因车祸罹患PTSD,自我控制能力减退,固执乖戾。
      事务所内展开讨论岚未来发展的研究会,樱井没有出席,只托队长大野带来消息。小个子面包脸的男人在一年里消瘦太多,眼里满是血丝,眉毛习惯性地蹙着,看得松本忍不住想要伸手给他抚平。
      大野吐字有点含糊,但说出的话语分量太沉重:
      “翔君说…他决定退出岚。但岚毕竟给大家五个人的印象,所以他希望大家能够解散,趁早各自发展…
      “翔君让我代他向大家道歉,如果不是因为他,岚也不会走到今天。
      “他说,他不可以再这样拖累大家下去了…”
      砰——
      意识追上行动时,松本才发觉他拍着桌子站起身来,太过用力的手掌发麻,可什么都敌不过左胸腔一阵阵袭来的酸痛。其他成员和经纪人都沉默地坐着,脸都不敢抬起。
      “怎,怎么可以…”
      这番话没能成功说完便被哽咽堵住,松本倔强地仰起头睁大眼睛,日光灯白得刺眼。
      他明白那番话的意图。尽管出道以来渐渐被现实磨得格外圆融,受伤后人格又不可控的一味崩坏,可樱井翔的那份傲骨在血肉中埋得再深,也总还是支撑着全身的中坚力量。
      即使失去工作,他也不想要松开樱井的手。
      可如果真正为此失去工作,他或许将被樱井一生推开。
      松本独自支楞在会议室的中心,只觉得孤独无援。
      他挨个去审视其他三个成员,陪伴他又被他陪伴,携手度过十多年风雨飘摇的伙伴。
      大野智、相叶雅纪、二宫和也。
      “…我明白了。
      “那就解散吧,大家能够趁早去选择自己未来的路。”
      他的耳膜听到自己的声音。
      “就让岚停在此时此刻。
      “既然我们都说过了,翔さん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五人で嵐。”

      10#依赖症(磁石)
      陷入瓶颈期压力最大的那段时间,二宫和也开始拿烟当饭吃了。
      只要没有在镜头前,手指必定是夹着香烟的,倘若一两个小时没有摄入尼古丁,便口干舌燥精力涣散,连带着手臂活动都颤抖起来。刷再多次牙,洗再多次澡,都没法掩盖他从皮肤散发的挥之不去的烟草味道。
      某次在录制现场抽光了香烟,他猫着腰皱着眉把空烟盒揉成一团,烦躁地抓乱了头发。
      正想要唤助理帮他从自动贩卖机买两包来,手都伸出去,却被另一只手凌空截断。
      樱井翔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满脸正色地捏紧他的手臂。
      那时的樱井翔还染金发戴单边耳环,颇是意气风发,抓住他的指头越发用力,那双像斑比似的大眼睛充斥着责备意味。
      “二ノ,你抽太多了。”
      “我要用那个集中精神,现在很烦,翔さん。”
      樱井难得有惊人力气,二宫挣脱几下没成功,不耐烦地后退。
      “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
      “这是我自己的事,翔さん。”
      “…这样吧,从今往后你想抽烟的时候就咬我几下,或许发泄之后就好了呢?”
      仍拿单手拦住二宫退路,樱井倔强地直直抬起左手,将手腕伸到二宫面前。被抽烟的欲望挠得头晕脑胀的二宫实在忍不住愤怒,张嘴便咬,还奋力撕扯几下,生怕对方不痛。过了一会儿,口中便渗出铁锈般的腥甜。
      明显吃痛,樱井不动声色地晃了晃,可就是坚持不收手。
      待二宫松开,他仔细端详着皮肤上深浅凹陷的齿痕,竟还露出仓鼠牙傻笑起来:
      “二ノ你真够体贴,居然咬在我手表能挡住的地方。”

      自那天起,凡是与二宫共演之后,樱井在哪儿都不肯摘下手表。
      金属表带后隐藏的齿痕,由一两个逐渐增加到一整圈,又慢慢减少到零星,直至最后伤口全部愈合。那个部位再度显现出咬噬痕迹,便是很久之后,两人窝在一起玩闹时,二宫柴犬半开玩笑似的给自家主播烙下的印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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