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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囧表白
放开她的肩膀,替她理了理蓬乱的头发,云轻以温柔的语气说道:“朝歌,你不是小孩子了,得学会自己分辨是非曲直,现在的世道远比你想象得要可怕得多,你总是这样一副好善于人的样子是要吃亏的!”这些话虽然有些残忍,但她迟早要知道,他亲口告诉她,总好过于她自己碰得满头是血。
朝歌却只以为他还在为飞纪轲的事斤斤计较,小声地在嘴里嘀咕了一句:“小心眼”她又不是没长眼睛,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她又不是看不出来。
“你说什么?”云轻只看到她嘴唇动了动,说了什么他却没有听清。
“没什么,我说我饿了!”说罢还指了指自己瘪下去的肚皮,“是真的饿了!”
“唉……”云轻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又领着她向前走去。每次想跟这丫头说点正经话,总是被她一笑带过,想教会她一些东西,还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突然,自身后方传来朝歌的声音,没了往日的嬉皮,多了一分正经,云轻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这的的确确是她的声音啊!
他只听到朝歌低低地问道:“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对不对?”
云轻楞了楞,她这样问,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可怎么想都不可能,于是笑着回应道:“会!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听到他的回答,朝歌脸上的低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她一贯的笑容,仿佛刚才露出那表情的人根本就不是她。朝歌一蹦一跳地向前跑去,越过他身边,留下银铃般的笑声:“那不就得了!有你保护我,我还怕什么?再说了,我还有师父!”
云轻看着她跑远的身影,嘴角翘了翘,原来他在她心里还是有一定的位置的。如果,没有最后那一句该死的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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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往往难以预料,所以人世间才多了那么多的不尽人意。云轻怎么也没想到前一天还答应过要保护她的,现在她所有的危险都是因为他。
过了荆州,上京城周围的几座城池都在匡申侯的势力范围内,自然,也在封霆的势力范围内。他原本打算一离开荆州便派手下的人去找顾长卿的下落,可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匡申侯已经等不及了。
这日,他带着朝歌进了郑州的城门,找了个茶楼准备歇一歇脚。刚刚在二楼坐定,四面八方就突然窜出了许多黑衣人。
朝歌傻眼了,看这阵势,分明是冲着他们俩来的,可云轻怎么还能这么悠闲自在地喝茶呢!她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看一眼周围。云轻还真顺着她的眼神四周看了一圈,可看过之后又端起了茶杯继续喝茶。
“他们......”朝歌一会看那些黑衣人一会又看一脸平静的云轻,心里却在琢磨着二对二十,他们能打赢的几率有多少。
“别理他们!”云轻旁若无人地对她说道。可是朝歌哪里能静下心来啊,这里的气氛着实诡异得很,那些黑衣人就只是围着他们,既不动手也不开口,仿佛在比谁更有定力般。
朝歌眼睛扫了一下刚才他们窜进来的那些地方,客人都已经被吓跑了,桌子椅子翻倒了一地,小二腿软地站在楼下,不停地用肩上的毛巾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此时窜入朝歌脑海中的就只有四个字“绝非善类”,不然谁会大白天集体穿一身黑不溜秋的衣服出动。
“你......你们要钱......还是要钱?”原本在腹中打量好的话语,一出口就变得如此没有气场了,她原本想问他们是要钱还是要命,但一想不对,她这不是自己诅咒自己吗?
听到云轻低低地笑了声,她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了,他一定是打不过他们,所以抓紧最后一点时间耍酷。
“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了!”朝歌把怀里那个装首饰的盒子朝其中一人扔了过去,那人抬剑一挡,盒子别劈成两步,里面的首饰落了一地,那个玉镯子直接碎成了两半。云轻的眼神不着痕迹地从那碎了的玉镯子转到朝歌身上,只见她又伸了手去准备取下头上的发簪,“这真的的最后一样了!”可是手还没碰到那发簪就被云轻给一把抓住,他冷冷道:“你就这么不喜欢我送给你的东西?”
“我没有......”朝歌还想解释他们这不是迫于无奈吗?突然听到那黑衣人里有一人说道:“公子,玩够了吧!”
云轻一手抓住朝歌的手腕一手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朝那人撇了一眼,语气比刚才更加冰冷“没有!”朝歌有点被吓到了,没想到一向温柔的云轻竟还有这一面。她还在深思,就听到对面又传来一道声音:“既然公子不肯自己回去,那只好由我们来‘请’了!”
半响之后,朝歌才明白他们说的‘请’是什么意思,直到云轻手里那茶杯摔在柱子上发出响亮的一声,朝歌才清醒过来。云轻一手抓着她一手回击着那些黑衣人,最开始还很轻松,都能躲开他们的剑,甚至还能还击一掌,可渐渐地单手就吃力了,他不但得自己防着他们,还要替朝歌防着那些人。
突然一道剑光劈过来,云轻不得不放开朝歌的手,双掌重重地击向那个举着剑的人,那人被这一掌打得人在空中翻了个身,直直地朝地上跌去。云轻看着那个左躲右躲的女人,肺都要气炸了,又是一掌重重打开前面的两个人,几乎是朝她吼道:“你不是会武功的吗?”
“哦?是吗?”朝歌像是豁然开朗地点了点头,看着朝她袭击来的那人,她灵巧地往桌子上一翻滚,越到了另一边。云轻这次真是气到五脏六腑了!偏偏朝歌还不知好歹地来添油加醋,一边躲到他身后一边笑嘻嘻地说道:“你不是说过你会保护我吗?我等着啊!”
这句话绝对是一剂良药,原本还火冒三丈的云轻听了之后,心里乐得不行,当即连出三掌,击开了他前方的黑衣人。朝歌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表现机会,他岂有不用的道理!越发卖命地对抗着那些黑衣人。
可是一直被他护在身后的朝歌却突然窜到了前方来,他还来不及制止她,就见她已经跃上了桌子,嘴里数着:“三、二、一,倒!”她话音刚落,就见那些黑衣人齐刷刷地倒在了地上,云轻瞬间有一种被捉弄了的感觉。
“什么时候下的药啊?”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其实这才算是最毒的吧!杀人于无形之中,看来朝歌也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单纯。
“刚才扔首饰盒的时候。”朝歌跳下桌子,拍了拍手,还好她偷偷去药铺买了些药粉防身。
云轻一边走向一个黑衣人,在他怀里掏着什么东西,一边问朝歌:“什么毒药?”这般无色无味竟让他都没有察觉到的毒药,他怎么不记得她什么时候带了毒药在身上了。
“谁告诉你是毒药了?”只不过是一般地用以迷昏人的药粉而已,这药效虽然极好,但维持的时间也极为短暂。
云轻脸色一黑,手还没来得及从黑衣人的衣领里拿出来,就被突然醒过来的黑衣人给牢牢抓住,“公子,主子他等你很久了!他已经知道你找到龙诀剑了!”他声音极低,可即便是这样,云轻还是点了他的哑穴,轻笑道:“我在做什么我自己知道,下次若是让我再碰见你们,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说罢从他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那纸上圈圈点点着他们会出现的地方,云轻笑了笑,慢悠悠地起身,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朝歌蹲在地上慢吞吞地收拾着那些首饰,她其实很想问云轻这些黑衣人和他是什么关系,却又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东西。可是她就是什么都憋不住的性子,若是一直噎着不说,她会被自己困扰死的,于是幽幽地开口道:“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这样的暗示应该够明显了吧?
“嗯?哪一句?”
“全部!”朝歌坚定地看了他一眼,她相信他不会骗她,就像她相信他会一直保护她一样。
云轻知道瞒不过,她总有一天要知道的,耸了耸肩说道:“如你所见,他们都是我师父派来抓我回去的!”
“你犯什么错了......”朝歌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些黑衣人,刚才可没有一人手下留情来着,这像是抓人的架势吗?分明是杀人还差不多!
“嗯......”云轻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幽幽道,“不算什么大错,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姑娘。”原以为她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却没想朝歌竟是睁大了好奇的眼睛盯着他问道:“谁呀谁呀?你为什么不该喜欢啊?是那姑娘嫁人了吗?”
云轻的脸逐渐转黑,极为不爽地说道:“因为那姑娘太傻了!”
“你师父怎么能这样呢?傻子也有被人喜欢的权利啊......”朝歌完全沉浸在了他随口编造的谎话中,对此还深信不疑,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云轻,你干嘛要喜欢一个傻姑娘啊?”
云轻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因、为、她、是、真、的、很、笨、非、常、笨!”
其实不能怪朝歌反应迟钝,只能说她在云轻面前,一向大条惯了,从最初他叫她娘子她还会生气到习惯他时不时的亲昵动作,朝歌只知道云轻是自己生命中少不了的一个人,却不知道他是存在于哪一块位置,所以两人无论怎么闹腾,朝歌都不会有一丝半点朝歪处去的想法。
云轻一个人气了半天,可罪魁祸首还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怎么想都不划算,见地上又有人呻|吟了一声,似要醒过来的样子,他只得自己咽下苦水,还面上带笑地对她说到:“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吧!应该很快就能找到顾长卿他们了!”
“真的?”朝歌的眼睛里泛出一道光来,她都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到师父了,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嗯”云轻可真谓是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就连飞纪轲一个陌生人他都搞不定,更何况她身边还有顾长卿,再加上这么一副万年不会开窍的脑子,云轻真的只想仰天长啸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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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二还有一些傻
有一个男二,他有一些笨还有一些傻
有一个作者,她有一些作还有一些作→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