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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大兴国景成帝二十七年,我三岁了,我爹就给请了个西席先生,娘说太早了怕小孩子受了罪,最后拗不爹望子成龙期望。还是请了个年年考年年落地的老秀才——项朝天。看这名字取得多响“项朝天,向往当朝天子”,只不过一直没达成愿望,不免遗憾。
项夫子年约五旬,原也可在家怡孙弄儿的,只不过这人一生心愿就是攀上朝庭,见到皇上的龙颜,既然科举此路不通,他改了道,到侯爷府当个西席只盼那天皇上心血来潮降临侯爷府看看女儿女婿小外孙,他得偿所愿以慰余生。
第一天上的《三字经》,项夫子拿出书时,我牙没笑歪,这本在上世小时候就被我奶奶当儿歌教我读的经点少儿启萌读物早就被我记到骨头里去了。
项夫子看我不拿正眼看他,就决定给个下马威,对我说:“今天我就教你读一遍,你等下单独读给我听,读不出来我打你手心,记住了吗?”
读一遍就让三岁小儿单独读,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他当我是神童哪,如果二十一世纪的小孩要都这么好教的话,还要那么多这样那样的老师干嘛!白痴!真想我第一天出丑啊!这也就是我,换个人这次打手心免不了了。
项夫子合上书对我说:“小侯爷开始读吧。”
我也把书一合:“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喀吧!”以下是项夫子下巴落地声。
现在项夫子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屡次不中举了,那差的就不是一个档次。估计这次的打击让他永远不会再想进考场了。我还真不该随随便便就让一个有着赤子心的老秀才放弃了他一辈子的心愿——啊!
一天时间,全府震惊,我爹兴奋地抱着我绕着书屋后院跑了三圈,娘当天走路腰也挺直了,头也招高了,就连讲话也高了三个八度音。再也没提我年龄小,怕读书受罪的事了,只怕心里还自怨没早点发现她儿子是个神童。
这下子可麻烦大了,自从我神童大名传出府后,先后有不少有真材实材的学士自荐西席。爹挑挑拣拣选了个上届状元的老师,亲自递上贴子恭请到侯府。
公主不干了,认为她儿子也应该是个天才神童,要超在我娘前面发现这点,于是趁进宫时跟皇上和皇后提出要有个瀚林学士做不奈的西席先生的事,皇上当时很惊讶,你说于家出一个天才儿童还以理解,如果出两个那不成了神童培育基地了,第二天就设了宫宴宣了驸马全家进宫,等着见见两个未来的“国之栋梁”。我娘终于有机会穿上了她引以为傲的一品郜命朝服,走进了想往以久的皇宫大门。
走在前面的老爹阔步挺胸,后面紧跟着的分别抱着我和不奈的老娘和东平公主,我娘的朝服穿得那叫一个“美”呀!我心说,这朝服必竟是皇家出品,天天被这样那样的试来试去还没破,质量真得没话说。公主还是一贯的红绿搭配,只是又多了许多挂件首饰。要说这皇宫里的人整天想的不就是怎么能勾引皇上吗,品味应该不俗的,公主自小耳濡目染也该学会穿衣打扮才是,等我到了皇宫一看我“哧”地一声笑了,整个大殿里就是圣诞树公园,全是让人视觉夺目的强烈色彩,什么鲜艳穿什么,什么贵重戴什么,有一位更恐怖满脑袋的黄的白有直晃眼,也不怕太重折断了脖子,我估计她那一脑袋的首饰给融了都够灵隐寺的菩萨塑个金身了,而且还是很厚的那种。
我们一家拜完了皇上坐了下来,应皇上皇后要求,我与不奈坐到了他们身边(皇后就是那最晃眼的那位)。这个位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目前为止就太子坐过,皇后拉着我的小手,笑咪咪地看着我,不奈被皇上抱到了膝上。自我跟不奈这次见着后,他就拽住我的衣角不放,生怕我跑了似的。
“不忍呀!你跟先生都学了什么跟朕说说。”
“昨天学了诗词,先生还教了练字。”我如实答道
“是吗?那就做首诗给朕听听。”
“行,请皇上出题吧。”
“就以你最近体会做首吧。”
“今日今朝是,匆匆又一年。
读书真已矣,闭目但茫然。
下种言非妄,开花果定圆。
驱羊旧有法,视後直须鞭。”
缓缓地说罢我我从容的坐下,巡视全场,彼有凌揽众山小的感觉,只是衣襟被只小手拽斜到一边了,不免有些破坏了形象。反正大下文章一大抄,你方抄罢我来抄。只要不漏陷,一切就OK。
龙颜大悦,“真乃我大兴朝之神童也。”
皇上金口一开,我神童之名落身跑也跑不掉了。考完了我该轮到不奈了。
“小不奈,你会什么给朕也说说看。”
大殿里几十对眼齐涮涮地看向还不摸不清情况的不奈,不奈两盯着我,也感到大殿压抑的气氛,张大开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突然,只见我们的万岁爷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原来我家小弟,皇上的外孙除了上面哭的鼻涕眼泪横流,下面尿水也赶着热闹,一起奔放出来,这下大殿热闹了,公主当场就吓呆了,还我机灵一把抱住了不奈,才没被皇上给跌了。皇后接过,将我跟不奈一起交给身后的宫女——不奈的小手死死地拽着我的衣角还没放开来。
当今皇帝,那是真龙天子,身份多高贵啊,太子爷都没敢在他身上澈过尿,不奈一下就打破了大兴王朝记录了,给大兴王朝的历史添上了不可磨灭的一笔。于不奈在一岁多时由于这件丰功伟绩将名垂史册。现在公主也不闹着给不奈找西席先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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