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界奇妙物语

　　直到现世的少年们要离开时，纪国光都还不能下床走动——他是躺在四番队的病床上与黑崎一护等人告别的。

　　“老师感觉好点了吗？”几个少年站在他的病床边，由黑崎一护率先开口问候道。

　　“嗯，有四番队队长在，没什么大碍。”纪国光说。
　　他原本受的一些刀伤、鬼道伤都很好解决，就是最后挨得那一下具有强烈腐蚀性的龙息，导致他半边身上的伤口好了又烂、烂了又好，一直反复无常。幸而在卯之花队长的全力救治下基本已经控制住病情逐渐好转了，只是难免有些痛苦，康复的过程也显得十分缓慢。

　　“只是有点遗憾不能去穿界门亲自送你们回去了。”纪国光这样说道。

　　“林檎……呃、不，四季老师——”
　　“还是按原来的习惯叫我‘林檎’吧，反正不管怎么称呼都是‘苹果’。”
　　面对自己的学生，纪国光难得肯拿自己的名字开了一回玩笑。

　　井上织姬立刻听话地唤了声“林檎老师”，然后自己想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停顿了一下才问：“老师是不是和朽木同学一样，也不打算回现世了呢？”

　　“嗯。”纪国光轻轻应了一声，“我曾今因为逃避犯下的错误还在等着我去弥补。现世……抱歉了。”

　　闻言井上织姬拼命地摇头：“老师不需要为这种事道歉的！老师本来就是死神，留在尸魂界也无可厚非。倒是我们……一直以来总在不知不觉中给老师添了不少麻烦……”
　　说着说着井上的头就低了下去。

　　分别总是令人难过，何况纪国光还是挺喜欢他的这几个学生的——
　　“放心吧，一定还会再见面的。”纪国光这样安慰道。

　　“嗯！”井上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无论林檎老师人在哪里，都是我们最喜欢的老师！呐？黑崎君？”

　　“啊？你问我？”忽然被点名的黑崎一护慌张了一下，随后正了正衣襟咳嗽两声道，“自从上了高中以后我历史成绩进步不小，这多亏了老师……”
　　正说着黑崎一护就想起刚上高中那会儿，林檎老师私下在办公室里为他讲解试题补课的事情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老师本体是个男人只是穿着女性的义骸，害他私底下还一直认为林檎老师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茶渡泰虎疑惑地问道：“咦？一护，你怎么了？”
　　井上织姬也凑过去：“对呀，黑崎君为什么突然脸红起来了？是不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石田雨龙推了推眼镜真相道：“该不会是想起什么不该想的……”

　　黑崎一护立刻跟炸了毛似的跳脚：“啰、啰嗦啊！！你们不要突然间都凑过来啦！！！”

　　※　※　※

　　自从原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带着原三番队、九番队队长市丸银和东仙要叛逃尸魂界前往虚圈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整个尸魂界受此番打击，一切都在百废待兴之时。

　　纪国光身上虽然还缠着绷带，不过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于是他在第一时间就回一番队复了职。
　　此后总队长也没有过多追究他的责任。而一百年前发生的事情，一来事关体统；二来实在不便在目前已经伤痕累累的瀞灵庭再揭开一道疤。于是当年的真相除了个别几位队长和当事人外，暂时没有告诉任何人。
　　倒是私底下被总队长要求等身上的伤痊愈后检查他这一百年有没有荒废修行这件事让纪国光大为紧张了一下。
　　然而这件事没能让他苦恼多久，他就被海量的公务所淹没，没时间去穷紧张旁的事了——

　　护庭十三番一下子损失了三位队长级人物，少了队长的三个番队一时间因为群龙无首都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畏首畏尾——毕竟是自家队长叛逃，还是主动叛变去了与尸魂界敌对的虚圈。这么大的事发生在瀞灵庭，议论声不是两三天就能平息的了的。在别的番队的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中，这三个番队的人难免都会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九番队还好点，他们的副队长桧佐木修兵是个意志坚定的男人，再加上还有素来交好的七番队帮忙说话，在桧佐木修兵的带领下九番队的队员们很快就振作了起来。
　　但是三番队和五番队就没那么“好命”了。
　　这两位副队长似乎都是还在学生时代时起就曾受过蓝染的照顾，这次队长的叛变带给他们的影响颇大，三番队副队长吉良伊鹤虽然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但尚能勉强保持正常的出勤；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却真有股从此就一蹶不振的意味，着实让人有些担心。再加上三番队原来的队长市丸银性格素来惹人嫌，而原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又是这次叛变的主谋，所以遭人猜忌排挤是难免的。这段时间这两个番队的队员日子实在是过在水深火热之中，队内怨气冲天闹得人心涣散。

　　纪国光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接受了成为五番队代理队长的任命的。

　　其实在接到任命时，纪国光是迟疑的——别说成为护庭十三番的队长条件有多么苛刻与严格。首先光斩魄刀卍解这条他没做到。

　　“所以说只是让你做‘代理’而不是直接‘任命’！”山本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手里抓着拐杖用力敲着地面，吹胡子瞪眼的模样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
　　纪国光当时听了表情就有点讪讪的——确实，就连后起之秀，像六番队副队长都已经学会卍解了，而他这个好歹算是得到总队长真传的弟子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实在是……

　　护庭十三番，或者说总队长提出让纪国光任代理队长是有理由的。
　　首先作为一个能在仅使用放弃咏唱鬼道就能击败队长级人物的蓝染手下对战坚持那么久而不落败，就已经能证明其实力不俗。再加上他对鬼道的运用出神入化放眼整个尸魂界几乎可以说是无人能及。特别是在双殛之战后，所有人都对他对鬼道的运用有了新的认识——从来没有哪个死神像他那样可以如此随心所欲的施展鬼道。所以即使他还没掌握卍解（事实上普通番队队员也不知道他不会），也没有人会去怀疑他的实力。
　　其次尽管四季苹其人整整百年未曾出现活跃在瀞灵庭。但是对于时间几乎可以说无限延长的死神而言，百年说短不短，可说长也不长。总之绝对没有长到让他们忘记自己的老师的程度——是的，除了百年内一些新晋的死神，但凡是从真央毕业的学员，绝大部分都是曾今在纪国光的特别讲座听他讲过课的。而且即便是后来纪国光不在了，只要是进入真央灵术院学习的，多少都听过“四季苹”这个大名——这里完全可套用那句“虽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上都是他的传说”。不认识四季苹是谁的，旁人只需一指，大部分人都会恍然大悟——哦～他就是那个鬼道达人啊！
　　再者就是考虑纪国光的性格使然了。有他这样态度严谨、办事认真的人在职，无论放在哪个岗位都绝对让人放心不少——最起码相比六番队副队长阿散井恋次，虽然学会了卍解可办起事来却还是毛毛躁躁的人，绝大多数队长（除了某些惟恐天下不乱的）都认为还是纪国光看上去可靠多了。而且纪国光师从元柳斎门下，绝对忠于瀞灵廷、忠于山本总队长。在经历双殛大战之后的瀞灵廷，最需要的，就是这样让人安心不过的人在了。

　　其实早在山本元柳斎重国看中纪国光、打算将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的时候，就早已为他铺好路了——指导他斩术的同时，安排他进真央讲课，其中重要目的之一便是帮他积攒人气和威望。
　　山本原本是想按部就班的先安排纪国光成为某个番队的副队长，一番历练后等他学会卍解再找个恰当的机会让他成为队长的。然而后来发生了不少事，再加上现在事出紧急，十三番急缺队长级的人物治理番队，就只能事从急缓，先把纪国光提拔上来再说了——事实上除了暂时不会卍解，外加缺乏一些管理经验，纪国光是完全能担当的起队长这个角色的。这个结论不仅是山本总队长，就是其他各番队长也是有目共睹，而且相信只要他做队长绝对能做得比某些整天就知道打架或者搞科研的家伙要好得多的多。

　　纪国光也是在成为代理队长之后才回味过来总队长对他的用心良苦的。纪国光心中对山本总队长的感激之情和知遇之恩已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于是只能在心中暗下决心，发誓绝对不会做出有违尸魂界、让总队长失望的事情来。

　　最初在决定让纪国光是去三番队还是五番队这件事上，大家都是有些犹豫的。而纪国光是在知道该任命后就主动请缨去了五番队——
　　在纪国光看来，无论如何蓝染惣右介都是在他心中得到认可第一个、也是花费心血最多、他最欣赏的学生。五番队副队长以及整个五番队成了现在这样，他认为多少都有他的错在里面，是他教导无方了。

　　所以其实纪国光可以说有抱着一种赎罪的心情去五番队的。

　　纪国光到了五番队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
　　那时候的雏森桃也是大伤初愈，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还是因为受到的心理打击太大，又或者两者兼有之，总之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似乎和雏森桃在流魂街的时候就认识交好的样子。这段时间也是每天都会坚持过来看雏森桃。只是也不清楚是日番谷不太会说话的原因，还是雏森最近听过太多同样的话，最后雏森干脆就直接对所有人闭门不见了，对外只说想自己一个人安静思考一下。

　　纪国光去雏森桃的队舍时，日番谷队长正巧往回走，脸上阴郁的表情显然这次没见着人又吃了次闭门羹。
　　纪国光在日番谷经过他面前时低头打招呼：“日番谷队长。”
　　而日番谷却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路过走了。
　　纪国光对此表示很理解，毕竟刚刚被青梅竹马拒绝见面，心情不好是肯定的；所以就算这会儿他被迁怒也实属难免。何况当初日番谷虽然不反对他成为代理队长，却极力反对他去五番队——毕竟他曾今是蓝染惣右介的老师，而蓝染惣右介就是伤雏森最深的人，日番谷提防戒备他也是正常的。

　　纪国光叹了口气，扯了扯有些滑落下去的羽织——他委任五番队代理队长一职事出紧急，给他量身订做的羽织还没做好；他也不介意，就去后勤处拿了件原本是为蓝染准备的备用羽织先套上了。
　　套上之后才发现这羽织比自己的尺寸整整大了两圈都有余，随便动动就会滑掉——
　　纪国光原本就习惯性地板着个脸，此时更是眉头打了个结：思来想去没办法，只能在羽织外面再不伦不类地绑了个腰带。
　　当时后勤处的人大气不敢出地看着他：毕竟是自己没有做好准备工作，要队长级别的人物亲自来拿衣服不说，重点是衣服还没做好！这简直罪该万死！
　　纪国光无奈地看着眼前抖得跟鹌鹑似的人，心想自己长得有那么可怕么？然后只能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没关系，他将就一下就好。
　　后勤处的人闻言如获大释，忙不迭的说新的衣服一定马上赶制，保准第二天早会前送到！
　　纪国光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是——

　　原来惣右介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他还记得当初在流魂街救下一个面黄肌瘦的小鬼；
　　随后关于那个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他还在真央灵术院上学的时候——

　　那时候的惣右介个子不过刚齐他的下巴，戴上黑框眼镜的他看上去书卷气息浓郁，举止温文；不会过分活泼，但却很健谈，不管是跟谁谈天都找得到聊天话题，说出来的话从来都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任谁都喜欢和惣右介说话，连他也不例外，时常在不知不觉中就教了对方很多东西。
　　——能在与人交谈中得到于自己有利的东西还能不被人所反感。那时候的纪国光并不认为拥有这种能力并这样做的惣右介有什么不好。只是他没有想到有一天惣右介竟然会用那种天赋般的语言能力做出像对雏森桃那样残忍的事情来。
　　现在想来，那人表现出来过分完美的正派形象，
　　大概、或许……
　　只是装出来的吧。

　　当那个曾经瘦弱的少年不知不觉中个子变得与他相仿，书法也尽得他真传，对灵力的控制与日熟练——撇去他不谈，在瀞灵廷他几乎可以说是立于顶尖的位置。
　　那时的纪国光是无比欣慰的，惣右介作为他倾囊相授的学生，也从来不会辜负他的期盼，不仅实力、见识与日俱增，每天也都会有新的发现与领悟。
　　可以说就是蓝染惣右介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为人师表的成就与快乐。
　　最起码在那时候的纪国光看来，他一直以为惣右介是敬爱他的。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他绝不会相信那人看向他目光中的孺慕之情竟都是假的——甚至在他“去执行任务”的那长达一百年多年的时光里，就是蓝染惣右介坚持一星期起码两次亲自去为他打扫队舍。就连他书桌上的那盆马醉木也是蓝染成为五番队队长时送过去的。成为队长后的蓝染哪怕平时再忙，每周也都会抽出时间去他的队舍坐坐，照顾花草——就在“蓝染遇刺”的前一天晚上，还有人看到蓝染曾去过他的队舍。
　　也正是因为蓝染的这份坚持，让他曾一度成为瀞灵廷内尊敬师长的佳话，同时为他自己博得了不少美誉；就连一些年轻的队员知道有四季苹这个人，也有不少是惣右介这样“推波助澜”的功劳。
　　只是纪国光不知道惣右介这样做有几分是真心在里面，又有几分是作秀？

　　然后就是百年后的再次相见——

　　他是五番队队长；
　　他是旅祸伪装成的无名死神。

　　他死过一次，失忆不记得过去的事了。
　　而在那时的他眼里看来，护庭十三番五番队的队长是个高大而伟岸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虽然有时镜片反射的光会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嘴边总是挂着温和的笑，难得发脾气，是瀞灵廷出了名的好好先生。

　　——可偏偏这一切都是一场镜花水月般的梦，都是假的。

　　刚恢复记忆的时候，纪国光头脑混乱的像要疯掉——
　　流魂街的小鬼惣右介、真央灵术院的少年惣右介、成为死神后的青年惣右介……
　　再到后来的五番队队长蓝染。

　　真央灵术院的走廊上，少年用局促又期盼的目光注视着他，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老师，能让我看看你的斩魄刀吗？］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青年倚在他的窗前安静地看他写字，眉目间尽是温柔的笑意——［我可是最喜欢听老师讲课了哦？］

　　夜黑月圆寂静的夜晚，满月的光辉在墨绿的草地上撒下一层白霜却照不亮他的内心，有黑影在他眼前晃动——［永别了……老、师。］

　　与那个人相处的每一段时光、种种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里轮回播放。直到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温暖的四月天里——

　　他站在开满一树樱花的大树下。
　　一个少年飞奔而来如同一阵提早吹来的夏风吹落了满树芳华——
　　［按照约定！我来了！］

　　纪国光不知道，他不知道是什么才能这般彻底改变一个人。难道那些所有的记忆里的人真的全部都是虚情假意、全部都是镜花水月、全部都是假的吗？

　　“我不知道是我从来都不认识蓝染惣右介这个人，还是正如那个人自己所说得我认识的蓝染惣右介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纪国光的声音平淡的如同一杯温温的白开水，他跪坐在走廊上静静看着面前紧闭的木门。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也跟我一样感到迷茫的话，那就站起来，提升自己的能力吧！直到自己能靠实力站到那个人面前，然后大声质问他‘为什么’。如果他还不肯回答的话，那就直打到他回答为止——”

　　木门忽然从里面被拉开，露出雏森桃显得尤为憔悴苍白的小脸，她两眼红红着向纪国光打招呼：“四季队长……”

　　“我在。”
　　纪国光声音低沉温柔如同冬日暖阳。

　　雏森桃抽了抽鼻子，小声问：“如、如果我打不过蓝染队长怎么办……”

　　“没关系，有我帮你打。”

　　“你说……蓝染队长会回答我……我们吗？”
　　“应该会的吧，如果我们能打败他的话。”

　　“会不会打不赢……”
　　“一定会赢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打赢了，能把蓝染队长带回来吗？”

　　“……不知道。”沉默了片刻纪国光回答道，“我不知道。”

　　感觉气氛有点偏向僵硬，纪国光就笑了一下自嘲地说：“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代理队长很没用？开口闭口什么都不知道。”

　　雏森桃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无意识的说：“蓝染队长他……跟你不一样，我问他什么都知道。”
　　话音刚落雏森桃才像回过神来，慌忙解释道：“啊、啊喏！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蓝染他……”

　　“没关系的。”伸手摸摸女孩儿的头，纪国光安慰，“我懂你的意思。”

　　却没想到女孩儿竟然因此又掉下了眼泪，倒让纪国光又手忙脚乱了一阵。

　　“让您见笑了，我只是……”雏森桃自己抬手擦擦眼角，“队长以前常这么摸我的头……”

　　纪国光因为这句话思绪一下子又飘到了很久以前，他也曾这样时常摸着某个少年的头。
　　对方曾开玩笑似的埋怨他，说再摸个子就长不高了；纪国光听了则板着脸说，怎么可能！然后手上揉得更狠了。
　　后来，少年真的长得比他还高了，自此他就很少再做这样的动作了，总感觉有点不合时宜。

　　“队长？”
　　“啊，抱歉走了会儿神。”纪国光收回一直按在少女头上的手拢进袖子里，“心里有没有感觉好点？”
　　“……嗯。”雏森桃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应了一声。

　　“如果还在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话，那就跟在我后面吧，一起去把蓝染惣右介那个混小子打个落花流水，直到把他打醒为止！”
　　“……嗯！”

　　就在纪国光觉得已经开导完这孩子准备离开时，忽然被人拉住了羽织的袖口——也亏他眼疾手快揪住了衣领才不至于被人扯掉了外衣。
　　雏森桃慌慌忙忙松了手，涨红了一张小脸，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纪国光忙问怎么了？
　　雏森桃却红着脸使劲摇头怎么都不肯说了。

　　之后五番队副队长似乎算是在他的开导下想开了，人也渐渐精神了起来。在他的劝解下，雏森桃去了十番队向日番谷道歉，两个人也重归于好了。　　纪国光也跟着松了口气：总算日番谷队长开始肯甩他好脸色看了。

　　随后不久，莫桀也在他和八、十一、十二、十三番队，五位队长级人物的推荐下顺利通过了队长测试，正式成为了三番队的队长。

　　紧接着现世就传来有破面入侵的消息。
　　山本总队长派遣日番谷队长带领先遣队前去现世支援代理死神黑崎一护。

　　与蓝染惣右介为代表的虚圈大战似乎已经进入了紧张的备战阶段，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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