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次数的问题“
我决定去会馆打跆拳道,一来增加和尊的共同话题,二来可以减少自怜自哀。
上课时意外遇到贝贝,师兄麦克的前女友。我们高兴地约定一齐训练。
跆拳道升到一定的段数就要开始练习散打。 老师嫌我和贝贝打得不够认真用力,叫我改和海儿对打。
海儿一上来就攻势猛烈,频频的侧踢把我逼到角落里。
两分钟的段落里,我已经被她打得狼狈不堪。 停下来时直觉得两侧酸痛,明天那里肯定成青紫色。
作为助教的尊走过来说:“海儿做得很好! 我们就是要有这个斗志!”
海儿对他报以一个灿烂的微笑。他走开了,留下有点尴尬的我。
那之后的几天,他没怎么理我。有一天却又来搭话。
我告诉他:“下星期我不能来上课了,老板叫我去S市开会。”
“那好啊,你正好可以打我的手机。”
他曾经一再叮嘱我没事不要打他的手机,因为手机上的免费时间有限。
“那你手机不会超时吗?”
“当然不会,我刚刚参加了一个新的计划,免费时间翻了一番。”他洋洋得意。
我临走时,他再次叮嘱:“到了S 市打给我,我们就可以好好聊聊了。”
我点头。
到达S市。
在宾馆注册时,工作人员说S市海拔两千多米,大家可能会有高原反应,比如头疼呕吐和呼吸困难,所以要避免脱水。
我喝着水,但还是头重脚轻的,在开会前后给尊打电话也找不到他。
心慌的我又连续打了几次,把房间里的分机号码留言给他。
到了晚上,我再一次给他留言。
他很快打回来:“冬冬,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嘿,尊,我终于找到你了。”我高兴地打着招呼。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终于听明白他声音里的不悦。
“那个,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就是 say hi 啊。”
“就这样?”
“是啊,你没事吧?”
“我没事。”
他停顿着,沉默充满了整个房间。
他终于再开口:“你知道你今天打了多少个电话给我吗?”
“呃,几次吧。我记得我留了两个言。。。” 他为什么问这个?
“七次!你不要不承认,我的手机上有显示的。”
“不是你叫我call 你吗?”
“但我没有叫你CALL七次!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给我很大的压力?“
我试图解释:“我。。。”
他打断我:“我受不了你这样!”
尊是我约会的第一个非中国人,我忙道歉:“我想我对美国文化里的约会规则不
是很清楚,我。。。”
“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我不习惯和一个约会经验这么少的女生交往。”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手脚发凉。
尊继续道:“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瓶颈阶段,不再向前就要后退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不认为你有足够的经验和我继续下去。”
我喃喃着:“什么?”
他唱歌似地重复每一字句:“我不认为你有足够的经验和我继续下去。”
我第一次就听清楚了,只是想不通自己的过错到底有多严重。
尊说:“冬冬,你不是在哭吧?长痛不如短痛。我也不想分手啊,心里会很
疼的。”
我能做的,也只有哭了。
他说:“你要我说什么?任何话我都会说的。”
我不知道希望他说点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说:“B市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了,我明天还要早起,今天就这样吧, okay? 晚安。” 他挂了。
我站在原地继续哭。
行尸走肉地把会开完,我回到了情人节前两天的 B 市。
以前对这个节日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看到红玫瑰和巧克力,我想起我和尊最后的谈话。
真希望能痛快地哭几次。但我哭不出 。
一向独立自傲的我,却因病使我的弱点暴露无遗。他乘虚而入,轻易地给我承诺支持和希望后突然抽身,好像买了一个大减价的货物后还是退货。
他伤的不仅仅是我的心,还有我的尊严和自信。
插入书签
客观地说, 我们那时都很年轻。 尊还没有包容和承受一个病人的成熟, 而我还没有深刻地了解到东西方文化的在dating 方面的差异 (比如西方人对肌肤上的接触看重多于为对方做饭的举动)。
故此送上陈奕迅的“十年“:
曲︰陳小霞
詞︰林夕
編︰陳輝陽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
我不會發現我難受
怎麼說出口 也不過是分手
如果對於明天沒有要求
牽牽手就像旅遊 成千上萬個門口
總有一個人要先走
懷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離開的時候
一邊享受 一邊淚流
十年之前 我不認識你
你不屬於我 我們還是一樣
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十年之後 我們是朋友
還可以問候 只是那種溫柔
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淚 不是為你而流
也為別人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