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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 戏如人生
我那位头脑中总是冒着奇幻色彩泡泡的母亲大人很喜欢一句老掉牙的台词:人生如戏 戏如人生。
因此我常常在想,我偶尔也会冒出疯狂的念头是不是也得宜于她遗传给我的那种癫狂的遗传因子。她会因为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花瓶来插老爸送的花就让我潜入英国某某博物馆盗取青花瓷瓶;会因为喜欢上古巴比伦的文化就想修建一座根本不可能存在空中花园;还会因为觉得生活来得太无聊而玩一场离家游戏搞的家里鸡飞狗跳。我想母亲这样的人生应该算的上是精彩的,就像她所说的是一场戏,在戏里她既是演员又是导演,如女王一般指使着大家满世界跑,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我这个据说已经是中毒最浅的女儿。
我此刻手里拿着那张撒着玫瑰花香粉的纸片陷入了无限的怅惘中。究竟什么是“天水云间”呢?
一个地方?不像。一个什么人?名字未免也太古怪了吧!要不就是一件什么东西,也许吧。苦思不得其解,这大概是从母亲那里接到的最棘手最不知所云的任务… …
“蔷薇,下楼吃东西。”我爱罗轻轻敲响我卧室的门。
“奥。”我应道。
他走进来好奇的拿过我手中的纸张,问道:“天水云间,是什么?”
“果然连你这个本地人都不知道,我在想我那个老妈是不是故意在整我,所以才给了我一个根本不是任务的任务浪费时间。”
“我不知道并不一定就不存在啊!”
“我当然知道,就这么抱怨下都不行吗?”我赖皮的笑,拽着他的衣袖荡来荡去的。
他拉起我往楼下走,一个陌生的女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瞄了一眼,很纤细的女孩,我不禁在想看起来这样柔弱的女生也是忍者吗?亚麻色的短发,白皙的皮肤,眼睛秋水一样善良又温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忍者这个刀口上舔血的职业并不适合她。
“你好,我是祭。”她冲我微笑道。
“奥,你好,我是蔷薇。”
“我知道,蔷薇小姐现在是我们村子里最有名的人。”
“是吗?你直接叫我蔷薇就好了。”我有这么有名吗?
“是,”她看到我和我爱罗牵在一起的手,表情僵了一下但马上恢复正常,微笑道:“我是来送报告书的,还有马基大人让蔷薇下午去总部。”
“他还有什么事啊?”我对那个马基实在是很感冒,于是不耐的问。
祭抱歉的笑笑,表示她也不知道,我心里却多少猜到一点。我向龙雅提出的两个要求那些元老会的大老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所以急于向我表示他们是多么的不满,多么的气愤。无奈啊!
“还有… …还有”,她看向我爱罗,有些脸红的说:“我爱罗老师,我新修炼了一种忍术,想让您看一下。”
“下午还有任务。”一句话就否决,浑然不知这样伤了眼前女孩的心,木头人。
“奥,那样啊,那我先回去了。”祭失望的告辞。
我拍拍她的肩膀,道:“不要紧,下次我拽着他去看你的新忍术。”看,看我多么的宽大无私。
我爱罗看向我,大概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轻易作出承诺,要知道最近我和他都一样会忙的不得了。我白了他一眼,我是在帮你善后哎,还一副怪我多事的样子,后者被我瞪得莫名其妙,全然不知的样子。
送走了祭,我、我爱罗、手鞠还有堪九郎一起在饭厅吃甜品。这是自从我来到这个家带来的新习惯,不过手鞠和堪九郎对甜品的钟爱程度一般,而我爱罗喜欢与否还不知,只是每次我一吃甜品他多少都会陪我一起吃一点。
“蔷薇,你说马基老师为什么会找你去总部?”堪九郎问。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不过,最近我听到一个消息。龙雅大人有向元老会推举我爱罗做下一任风影!”手鞠道。
“什么?”堪九郎吃惊的说,连我爱罗也抬起头来看着手鞠,而手鞠则看向我问:“你猜他找你会不会与这件事有关?”
看着他们充满求知欲的眼睛,我要是什么都不说是不是不太好?我叹了一口气道:“龙雅有提过,希望我做一阵子砂忍村的顾问,可我还没想好。”龙雅原谅你老师我在这里颠倒黑白吧,虽然不是很诚恳可是这是你欠我的。
“蔷薇,你不用再为我做什么,我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达成我的愿望。”我爱罗看着我道。
原来他还记得我在悦来旅社楼顶上和他说的话,这些天发生的事他应该也看在眼里了。可是这么果断的回绝我的帮助,多少要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我轻轻搅动面前的柠檬红茶,缓缓道:“我知道小爱你可以完全依靠自己的实力当上风影,可是请不要完全回绝我提供的一点点助力。而且乔山龙雅本来就欠我两个要求,为什么不用,那不是便宜了他?”
“可是… …”。
我爱罗似乎还想说什么,我趁机叉了一口蛋糕送入他口中,“好了,好了,我们结束这个话题。”
“不过,蔷薇,你这好象有点以情谋私的嫌疑。”堪九郎一边一副看戏的样子,一边凉凉的说。
“那堪九郎你要怎样呢?”我问道,随手将收回来的叉子当暗器向他丢去,他愣了一下,狼狈的躲开。我在心里不屑,你这样也算忍者?
“蔷薇,你谋杀啊?”我耸肩。
**** **** ****
下午在去砂忍村总部的路上,我终于知道祭说我是“现在村子最有名的人”的意思。一路上我都在接受人们复杂目光的洗礼,至于为什么说复杂,哎!完全是因为那目光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有崇敬,有好奇,有猜忌,当然也有不屑和惧怕。我无奈!
来到总部门卫有礼的将我让了进去,走进议事大厅,发现里面人一大堆,但气愤却是一片死寂。
我简单的点了下头,心情不佳。我落座,有人奉上茶。我抬头看向眼前的这些人,不错,元老会的人应该都在这里。我啜了一口茶,润润喉咙,:“简单明了一点,叫我来究竟有什么事?”
“龙雅大人要推举我爱罗做风影,同时还希望你能暂时做村子的顾问,我们想知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一个看起来颇德高望重的人看向我问道。
“目的?我没什么目的。”我不耐的说,这些老古董认为我很稀罕这劳什子的破顾问吗?
“那我把话说的更明了一点,你为什么希望我爱罗做风影?你无须否认,我们承认蔷薇小姐很聪明,可我们也同样不是傻瓜。”
“因为那是他的梦想。”我看向窗外的天空。
“但他并不适合做风影,作为失败品的他,作为恐怖武器的他本身就是村子的威胁。他是让连自己父亲都想要杀死的怪物,要这样的人来接任风影的位子,不是很讽刺吗?”
“讽刺?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讽刺吗?是你们这些人将守鹤放进他身体里的,是你们让他成为残忍的终极武器,现在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质问作为人柱力的他有什么资格接任风影?你们成就的因,你们自己酿的果,请别在这假惺惺的抬高身价,这才是最大的讽刺。”我冷冷的掠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感觉周围冷凝的空气,愤怒在胸口澎湃,但我的眼中依然波澜不惊,那是对他们的蔑视。这群无知卑劣的人啊。
“你知道吗?全村一大半的人都对他抱着恐惧的心态,即使我们答应了,村子里的人会怎么想,我们必须要为大多数的人着想。”
“很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不要忘了今天的局面究竟是谁造成的,难道是我吗?”
“可是… …”
我打断他,冷冷的说:“抱歉我耐心有限,你们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有作为世子的乔山龙雅的推举,有我会做他经济、政治上的助力,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具有成为风影的实力,你们其实比我更清楚。现在砂忍村没有风影,随时都有遭受其他忍者村攻击的可能,你们需要一位强有力的风影,我爱罗的实力放眼整个村子恐怕无人能出其右,怎么选对砂忍村最有利你们不会不知道。”
事实上说了这么多,已经尽了我最大的耐心,如果再冥顽不灵,也许我就该考虑用更为激烈的手法来解决问题。
“好,我们答应你会考虑。”
“我想你们是搞错了,我不是要你们考虑,而是叫你们必须同意。否则我不保证在水之国发生的事,不会在风之国或砂忍村上演,毕竟这对我并困难,你们知道的。”我平静的道,其实如果不是他们说我爱罗的话激怒了我,我本是可以容忍一群无知又卑劣的傻子的,可是人的愚蠢总是比我想象的更有杀伤力。
一片死寂,因为所有人被我的话惊呆了,而且个个面如死灰。我可没空去理会他们,于是道:“如果没别的话要谈,我要走了。”我转身离去,背着身冲他们摆摆手。
“等等”
“还有什么事?”这些人有完没完啊。
“按章程,我爱罗必须接受村子里有能力成为风影的人的挑战。”这个我爱罗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我对他有信心。
“还有,他必须得到两个人的认同。”
“谁?”
“千代婆婆和海藏公公。”
“他们是什么人?”名字这么古怪。
“他们是砂忍村以前的顾问,现在已经归隐,更重要的是,他们是当年真正决定要将我爱罗作为人柱力的人。”
我神色一凛,不在理会他们,大步走出议事大厅 。
有风吹过,我拂拂额前的发,在心里道:让人讨厌的人还真多呢!真象是一场闹剧,可是明明很可笑,但却让人没有丝毫笑的力气.
仔细想想,这大千世界里的芸芸众生,哪一个又不是活在一场闹剧中呢?
老妈果然说的没错,人生如戏 戏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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