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添香

作者:姗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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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妙手神针


      耶鲁耶而可以清楚的看到哈赤的瞳眸,已经失去原本的锐利,变得有些涣散。他知道哈赤已经看不见了,当时心下不由得一惊!
      只这一瞬间,哈赤感受到耶鲁尔的精神松弛,於是,他大吼一声,猛的挫腰奋力将耶鲁尔摔了出去! 哈赤在摔倒耶鲁尔之後,微微踉跄两步。
      多年的摔角经验告诉他,他只要立即冲上去压制对手,他就能得到胜利。
      哈赤安心的微微一笑,忖道:“冲吧!一切该教的都教了,剩下的只有靠鲁而自己去体会,自己的眼睛又快要看不见,也该结束这场比赛了,毕竟,提供观众一个完美的结局,是摔角武士的责任!”
      哈赤猛然甩头,像一头出猎的雄狮,威风凛凛的甩动着头颈上鬣鬣的鬃毛。

      哈赤豁然笑道:“好兄弟,你学的可真快呐!”
      不过才刚站稳,哈赤脚下一旋,立即又回身抱向耶鲁尔。
      忽然,哈赤感到脑中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他眼前蓦地一黑,抱了个空,又是一次穿髓透脑的强烈痛苦。
      哈赤抱着头,猛吼一声,“砰!”的,他前扑的身子,重重俯摔向地面,登时昏厥了过去。
      牡丹闻声惊醒,大叫:“不好!”
      只见身边的风浪手往地上轻按,人已盘膝不变,射向场内。
      此时,另一条白色人影同时闪晃而出,扑向哈赤。
      风浪人在空中,蓦地伸展四肢,几乎是诡异的,他已经到达哈赤身旁。
      白色人影正是一个挂着金剑的青年,他比风浪稍慢一步到达,不由得轻叹一声,似乎不太相信他的动作竟会比自己还要稍快一些。
      风浪毫不犹豫,单掌倏挥,扶起了哈赤,阳光下五枚亮晃晃的金针如同自己长了眼睛般,不偏不倚刺在哈赤颜面五大重穴。

      阿骨郎和耶鲁尔以及不少人纷纷围上前来。
      风浪迅速掏出一颗乌溜溜的不知名药丸,塞进哈赤口中,这是牡丹刚才塞到他手上的,同时笃定地指挥道:“来四个人,小心地把这头狮子抬到老郎中住的地方!”
      耶鲁尔急忙招呼其他摔角勇士帮忙,四个人小心翼翼地抬着哈赤,慢慢往一座不算小的毡包走去。
      风浪和其他一干闲杂人等,就尾随於後蜂拥而行。
      唯独那个金剑青年仍旧留在原地,他神色僵冷地目注风浪和众人离去。
      良久之後,他平板而无表情的俊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深沉而且带有含意的飘忽笑容,他优雅地轻挥衣袖,态度又见雍容……

      阿骨郎的毡包,是一座明、暗各一的两进式帐幕。
      而所谓的两进,其实只是在帐幕中间,用一块缀补的软牛皮当作帷帘,分成两个空间。
      靠近入口的地方,自然算是明间,也是阿骨郎平常接待患者,替人看病的诊所。
      此时,风浪、丁叮与耶鲁尔三人,正神色各异地等在那里。
      帷帘之後,就是阿骨郎的寝居,哈赤被送入里面已经有一段相当的时间,而牡丹和老郎中却迟迟不见出来。这使得耶鲁尔有些烦躁地来回踱步,有时,他还会对空呢喃几句听不懂的土话,也许,他是在向他们的阿拉真主祷告吧!
      终於,帷帘翻动,牡丹和阿骨郎俱是满脸疲色地走了出来。
      耶鲁尔首先冲上前,以清晰但是缓慢的汉语,焦急问:“如何?小姑娘,哈赤他有救吗?”
      窝在情人怀中打着哈欠的牡丹抿嘴狂道:“只要我出手,他就是想死也死不了!你急什麽?”
      阿骨郎拍拍耶鲁尔肩膀,欣慰道:“感谢阿拉真主派来这位小神医,哈赤他有救了!”
      耶鲁尔欣喜地狂叫一声,冲出毡包朝西而跪,他高举着双手,伏身对空膜拜。
      再次打个哈欠,懒洋洋地笑道:“我费了大把精神救人,这小子不谢我反倒谢起天来啦!”
      话刚说完,耶鲁尔已自外面冲回来,噗通跪在牡丹脚前,低头亲吻她的脚背道:“小神医,你救哈赤,我耶鲁尔心里同样感激,我先代他谢谢你!” 他将感同身受这句成语说成心里同样感激,在文词上也许没有那麽顺畅,但是更见真情至性。
      怔了一下,急忙将他扶起来,轻笑道:“哎呀!我是说着玩的,怎麽你当真如此感谢我,你这样会把我吓坏的啦!”
      面对牡丹打趣的玩笑话,老实的耶鲁尔反倒怔怔的不知怎麽回答。
      然後回头叮咛道:“老郎中,方才我施针的步骤和方法,你可都记清楚了?”
      阿骨郎忙不迭点头道:“都记住了!”

      牡丹满意道:“这就好,等以後你若再碰上类似的病例,就不愁救不了人。对了,你这里有纸笔没有,我顺便开张辅助性的药方留给你,待会儿你也可以照方抓药,煎一副在哈赤醒来後,让他服下,效果会更好。”
      阿骨郎连声应是,赶忙回身自帐幕的一角搬出矮几和文房四宝,置於牡丹跟前,同时他亲自动手仔细地磨墨。
      这时候的阿骨郎,对牡丹可真的是百分之百的心服口服;不光是因为牡丹医术高明,更因为她拥有一颗真正无私的仁心。
      方才在医治哈赤时,丝毫不忌讳所谓的同行相忌,将自己对脑肿瘤这种毛病的所知所学,全部毫无保留地讲解给阿骨郎听。
      同时,更是仔细指点阿骨郎要如何医治这类病症,以备将来阿骨郎遇上同类病人时,可以多救一条人命。牡丹的态度,和那些为了利益而保留独家秘方的大夫比起来,可谓有云泥之别。
      阿骨朗都不禁暗自脸红,忖道:“没想到我老头子学医行医三十馀年,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懂得仁心仁术的道理。”
      拿起纸笔,龙飞凤舞地开好药方,想了想之後,又道:“哈赤的病,大概还得连续针上三天,施针的同时,不妨用艾炙,这样子他好的会更彻底。不过,你得特别记得,在治疗哈赤眼睛模糊的毛病时,就不能用艾炙,只能纯靠针刺,以免影响眼网膜,同时,与风池穴有关的阳维脉、足少阳胆经,可也得一并用针。”
      阿骨郎犹如问道的学生,神色庄重地频频点头,看得旁边不明内情的其他两人,一脸讶然,风浪到是不惊讶。
      将药方交给阿骨郎之後,轻松道:“好了,剩下的事,就劳烦老郎中你来照顾打点,我回去休息。”
      “应该的。”阿骨郎真挚道:“小神医,老夫真心感谢你的指导,也代哈赤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无所谓的摆摆手,笑道:“刚才耶鲁尔谢我时,害我吓了一跳,你也想吓我不成?有什麽好谢。”
      风浪哈哈一笑,招呼牡丹和丁叮一声,便往帐幕出口处走去。
      耶鲁尔连忙拉住他,急声道:“小神医,你别走呀!你到耶鲁尔家去休息吧!”
      风浪呵呵笑道:“老兄,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不怕我赖在你家不走?”
      耶鲁尔憨直地摇头道:“不怕,不怕,你不走,耶鲁尔就招待你一辈子。”
      风浪高兴道:“好,爽快!你都不怕养我,我还怕什麽,走!到耶鲁尔家去。”
      丁叮打岔道:“,忘了帖纳罕可是在等咱们回去。”
      耶鲁尔拍着胸脯道:“没关系,耶鲁尔叫人去通知大胡子,说你们让我招待。”
      点点头道:“顺便请去的人,将我们留在帖老兄那里的零碎行李取来。”

      “没问题!”耶鲁尔迫不及待地拉着风浪往外走,待出了当作门帘的帷幄,他才又扭头叫道:“阿骨郎大夫,啥赤就你照顾,等他醒了,我再来看他。”
      老郎中拈着山羊胡子点点头,但是注意力却放在牡丹所开的那张药方之上,口中犹自念念有词,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正将耶鲁尔的话听进耳去。
      耶鲁尔带着风浪他们回到自己所住的毡包,他掀开帷幄笑道:“小神医,你们先进去休息,我找人去通知大胡子,顺便搬行李,一会儿就来陪你们,要吃什麽,用什麽,你们尽避自己动手。”
      风浪自在地钻进蒙古包,头也不回道:“你尽避去,我绝不会跟你客气的。”
      耶鲁尔高兴地离开後,牡丹挑道:“人家叫的顺口,你倒也听的顺耳,一点也不会难为情呀!”
      风浪人成大字形,俯趴在一块厚厚的羊毛地毯上,他闻言,睁着一只眼,斜瞅着,反问道:“我为什麽要难为情?至少,你比那个老大夫高明可是事实,既然他们喜欢叫,我自然也不反对听。”

      我好气又好笑,瞥了俯躺的他一眼,织手猝扬,“啪!”然一记大锅贴,结结实实赏在风浪有肉的屁股上。
      “哇!”
      抱着臀部猛然翻坐而起,瞪着心上人,丁叮识相地用手抚住两眼,懒懒道:“我没有看见。”说完走出去继续看节目去了。
      果然,风浪不待牡丹逃跑,伸手倏探,一把擒住,将她拉到自己膝上,挥手回敬一巴掌,这时候只知道不吃眼前亏,可不懂得怜香惜玉。
      “啊!死风浪,臭风浪,讨厌!”趴在他腿上,委屈地恨声大骂。
      风浪照例探头赏她一吻,驳道:“香的!”
      这家伙,还是那么不羁.不管了,埋在他怀中继续补眠吧.

      深夜,热闹的膏火早就熄灭了,草原的天边透露着丝丝晨光。
      “皇叔,那个姑娘就是未来的圣皇妃吗,她可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漂亮呢。”

      “……你怎么从宫里跑出来了,不用看奏折了吗?”

      “叔叔,我可是特地跑出来找你呢,怎么都不感动呢,对了,这次害你受伤的马屯部落被我们给灭了,叔叔你可别再受伤了,要知道你可是我们金欧帝国的圣皇爷,天下兵马大元帅呢。”这个满脸怕怕的青年就是整天跟在风浪后面跑的侄子金子柯,也是金欧登基不到一年的金辉帝。

      站在他身边的风浪点点头,他到是有点感谢马屯部落的这次下毒暗杀,要不然他也遇不到此生的最爱。风浪,不,应该叫金风行,是祖帝最小的儿子,也是最受宠的儿子,只是风行性子不拘小节,桀骜不羁,又筋骨绝佳,自小就被异人带走习武修行。

      下山后他大哥,也就是先帝也对他倚重有加,亲封他为兵马大元帅,大小战役数百起从未输过,被百姓敬称为战神,虽然辉帝只比风行小三岁,却也对这位小叔叔特别敬畏。

      “我会尽快起程的,你还早点回皇宫待着比较好,”金子柯在风行眼中等于麻烦,怎么把小牡丹拐回圣王府才是头痛的事。

      此刻正值寅末时分,更深露重,新月已坠,残星渐渺,天地之间充满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种时候,失眠的人儿早该沉沉的睡去,而早醒的鸟儿,也还在梦中打呼犹未觉醒,大地一片沉寂,较之夜初更加安静三分。忽地——三条几乎不可辨认的人影,鬼鬼祟祟,躲躲藏藏,藉着叁差耸立的帐幕阴影为掩护,正一步步离开蒙古牧民驻扎的地方。

      他们,正是牡丹等三人!
      为首的牡丹窝在风浪的怀中,小心地探头探脑四下查望一番,确定没其他人之後,却瞥见跟屁虫金子柯猛仰起头,一个喷嚏即将哈啾而出。
      急急反手一弹,气劲破空点住他的哑穴,子柯闷呛地重重打了个喷嚏,总算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以致惊动沉睡中的人们。

      牡丹低低吁声道:“小心点,吵醒别人就走不了啦!”
      看到他抚着自己的嘴,睁大眼睛抱歉地瞥了她一眼,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满意地轻挥右手,三人三马,便又缓慢谨慎的向前潜进……天色微明,新的一天,随着东方逐渐由暗而亮,再度苏醒,活跃。
      等离开营区已经有段距离,三人总算呼出了许久的一口大气。
      金子柯装腔作势抹着额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渍,夸张地嘘气叫道:“哎呀呀!好危险,终於逃出魔掌啦!” 一群宿鸟,被他的大呼小叫声惊起,吱吱喳喳抗议般地扑翅飞去。

      风浪淡笑道:“瞧你说的那麽严重,也不过是草原人比较热情一点,加上你医好了他们旗里的第一勇士,人家舍不得你走罢了。”
      金子柯接口道:“就是嘛!如果天天喝酒吃肉看表演,也算魔掌的话,天底下除了你,恐怕没有人会想逃出这种魔掌。”

      牡丹皱起鼻子,不舒服道:“有那头憨不隆咚的狮子,一天到晚老是跟着我,猛叫主人,烦都烦死啦!”

      风浪迎着朝阳,深深吸进一口清新的空气,他闻言只是轻轻瞥过自己被露水沾湿的鞋面,安然道:“咱们有句俗话说:你若救了一个人,便对他的生命有责任。哈赤个性固然憨直易怒,但他却不是一个谄媚阿谀的人,他在必死的绝境为你所救,称为你主人,是他表达内心感谢和尊敬的方式,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心上人白眼道:“这层道理难道我不懂,还要你来说,既然你那麽欣赏哈赤,就让你当那头呆狮子的主人好了。”
      “可惜人不是我救的。”风浪哈哈大笑道:“就算我中意,人家也不稀罕当我的仆人呀!”
      子柯笑道:“有那种说话就像雷阵雨的仆人,难怪金姑娘要趁三更半夜逃走,要是我,早就受不了喽!”

      “雷阵雨?”风浪好奇地睨着牡丹。
      牡丹悻悻道:“就是哈赤每次说话说得太激动时,声音大得像打雷,而且口水四处乱喷嘛!特地封给哈赤雷阵雨的外号!”
      “封的好!哈……”立即想到哈赤平常时激动得口沫横飞的德行。
      瞪他一眼,牡丹咕哝道:“好个屁!让你做那头蛮狮的主人,天天受雷阵雨灌溉才好……”
      蓦地——三人等人原来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马蹄响声,好似有快骑急追而来。
      忽然——“主人,等等哈赤呀!你怎麽可以不声不响地丢下哈赤,自己离开!”

      牡丹拍着额头呻吟道:“完了,雷阵雨追来了!”
      风浪叔侄两人见她叫苦的样子,不禁乐得哈哈轻笑。
      不一会,哈赤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草原彼端,他庞然的身躯骑在马上,彷佛一座移动的小山长了脚,轰隆隆地向他们滚压而来。
      奔到他们面前,哈赤勒住马头,俐落地翻身下马直扑牡丹跟前,噗咚!矮去半截跪在牡丹脚底,急急道:“主人,哈赤不好,哈赤贪睡,主人走时没来得及侍候,以後哈赤绝对不会再犯,否则就叫阿拉罚哈赤下地狱!”

      跪着的哈赤正好和牡丹一般高,他哇啦哇啦的急吼,果然白星四溅,口水朝她脸上猛喷。
      喷得牡丹忙不迭举起衣袖当作雨伞遮在眼前阻挡“阵雨”同时,一边踉踉跄跄地朝後退去。
      “有话好说!”急叫道:“你别……别下雨嘛!”
      哈赤傻怔地住口,“噢!”的一抹大嘴,仍旧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牡丹小心地探出半个头,睨眼谑道:“雨停啦?”
      其他二人,早已经笑软了双腿,跌坐在草地上,呵呵喘着大气。

      瞄了一眼半湿的衣袖,无奈放下手,没好气道:“哈赤,那达慕不是已经结束,而你们也快要拨营回去了嘛,你不回老家,跟来做啥?”
      哈赤木讷道:“主人,阿拉赐给哈赤一条命,却又叫哈赤得了怪病收回去,如今哈赤这条命是主人向阿拉要回来的,以後主人在哪里,哈赤的家就在哪里,哈赤是不回蒙古了。”

      牡丹看着眼前哈赤真情流露的黝黑脸庞,不由得心中一暖,放缓声调道:“你起来吧!” 哈赤怔然轻应一声,站起身来。
      等了半天都没见声音,他们这才瞥向牡丹,却意外的发现,她正出神地遥望天际白云,脸上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表情。那表情有些迷茫,又像沉思,又似空白,混和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风浪怔了怔,不由得出声唤道:“宝贝,你怎麽啦?……牡丹!”
      蓦地回过头,奇怪道:“你们在干啥?难道不准备上路?”
      金子柯轻快地跃起,佯嗔道:“我才要问你在想什麽呢!人家叫你半天,你都没听见。”
      搔搔头,茫然地问道:“你在叫我?奇怪,我怎麽没听到,大概是我的耳朵自动放假。”

      风浪“啧!”地摇头淡笑,反问道:“收啦?” 他是暗指牡丹收留哈赤为仆的事。
      牡丹插手往大个子哈赤面前一站,仰头道:“哈赤,你若是要跟着我,以後就不准再叫我主人,我觉得那两个字太霸道,我不喜欢。”
      哈赤耙了耙有如狮鬃的乱发,傻呼呼地问道:“可是你就是主人嘛!不叫主人叫什麽呢?”
      风浪插嘴道:“她这个不像主人样的主人,最喜欢人家叫她小姐,你就叫她小姐好了,我们是她的朋友,叫我们少爷就可以了。”
      哈赤呵呵笑道:“对,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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