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FF7 反派扮演计划

　　杰尼西斯找到萨菲罗斯的时候，他果然就在阳台上休息。

　　是背对着他的方向，抬起头看着清冷的月色，银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下来，被月光映照得更加朦胧，平添了几分遥望而不可及的感觉。

　　莫名的，和以前看到过的他在月色下的身影开始慢慢重叠。他看不见萨菲罗斯是什么表情，但也能猜得出来，是在冰冷漠然中又掺杂了几分不易被人察觉的脆弱的样子。

　　——一如他曾经所看到过的印象。

　　突然，有种想搂住他肩膀的冲动。

　　“杰尼西斯？你在那站了多久了，怎么不过来？”萨菲罗斯微微侧过头，恐怕是一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却又疑惑他站在原地久久未上前的举动，才出声提醒。

　　“……没什么。”他轻描淡写地把他的疑问接了过去，“你呢？怎么不去参加宴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看星星看月亮？”

　　闻言他露出微微无奈的表情，哭笑不得地说：“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对这类晚宴都没什么好感。刚刚被灌了几杯酒，才趁机出来缓口气。”

　　他喝酒了？这时候杰尼西斯才发现他手里还有一只酒杯，身上也有少许酒气。“你不擅长喝酒吗？”

　　“没那回事。只是不感兴趣而已，很久没喝，有点不太适应。”他的语气依旧淡淡的，看来对烟酒这类事兴趣的确不大。

　　杰尼西斯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冲动。他也很好奇不喜欢喝酒的神罗英雄萨菲罗斯在喝醉之后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难道是会像八点档里演的那样抱着别人亲吻或者……告白？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脸红，但抑制不住地有了把他灌醉的念头。

　　“你在想些什么？”看来他奇怪的脸色也引起了萨菲罗斯的注意，他连忙尴尬地咳了一声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在想坏事情：“没有啊，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我会很讨厌你现在在想的东西。”因为这家伙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莫名的恶意当他不知道么？

　　“……”真是该死的直觉。被正中红心完全无法反驳的杰尼西斯在心里腹诽到。不过很快他又想起了不知被他抛到哪里去的原本目的，转过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那个和你一块进场的女孩，你认识她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对好友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第一次看见你和别的女生走在一起，想问问而已。”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实际上他的手都紧张得要出手汗了，生怕听见对他来说十分悲惨的消息。

　　“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

　　杰尼西斯很清楚地看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掩饰听到这句话后的反应，只觉得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幸好萨菲罗斯并未注意到他的反应，只是无意识地饮下了一口酒。

　　他也反应过来，立马抬起手用喝酒的动作掩饰他表情的不自然。好一会，他才装作玩笑似的开口。

　　“怎么，你交了女朋友竟然不告诉别人吗？这还真伤了我和安吉尔的心。”

　　没想到的是萨菲罗斯居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他，莫名其妙的说：“我和她并没有那种关系。”

　　“……嗯？！你不是说她对你来说很重要么？你该不会根本没向她告白吧？”

　　“都说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她只是我的朋友，我不喜欢她的。”

　　“……是吗？看来是我误会了啊。”哈哈一笑打算揭过这个话题，杰尼西斯又喝了一口，暗暗压下似乎太过狂躁的心跳。天知道跟这家伙短短几分钟的对话就像坐了一整趟过山车一样刺激，他脆弱的小心脏好像都不正常了。

　　……也许，在面对他的时候，不论再怎样强自镇定，也会变得不正常的吧。

　　这也是，恋爱特有的感觉吗？

　　只可惜他喜欢的人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心理活动，仍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被他误会成其他的意思。但在内心深处，却总还是有个声音在诉说着什么，还不够，光是这样还不够，还想要得到更多，还想要更多的……

　　更多的什么呢？他一时间内心有些慌乱，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感情。也许是他突然不说话了的原因，萨菲罗斯又疑惑地看了看他。

　　“杰尼西斯？怎么突然沉默了？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心事，今天一整天你心情都不怎么好的样子。”

　　“我没事。只是最近的任务有点多，一时还没办法适应罢了。”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到。

　　萨菲罗斯理解地点了点头，说：“的确有很多特种兵都会有这种情况，没什么大问题的，况且现在五台战争也基本稳定了，马上会变得轻松起来了。下一次去哪里度个假就当是放松了吧。”

　　“……也好，与其烦恼这些，还不如找个时间回……去度假胜地看看吧。”回老家的念头在嘴边转了一圈又缩了回去。不知为何，他现在总是对自己的故乡隐隐有了种排斥的念头，似乎总有些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而且这件事或许和他的故乡有关。况且在经历了所谓特种兵都会经受的“改造”之后。他有时候会有种违和感，总觉得这项改造技术是不能公开的事情，而他的身体也变化了不少……尤其是在当上特种兵之后他的眼睛竟然变成了特殊的竖瞳形状。虽然所有特种兵包括萨菲罗斯本人都有，但他总是会有一种不适应的感觉。

　　不过，这些都是不能说出来的事情。他又转头看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在无意识地喝酒的萨菲罗斯一眼。作为最早接受这项实验也是其中最特殊的特种兵之一，萨菲罗斯一定知道些什么，不过他不想问，因为这对他来说一定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甚至可能比其他实验体更为夸张——回想起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连他都有些汗毛倒竖的实验室和那些冰冷得有些残酷的实验，他决定还是把这些话都藏在心里。

　　兴许是站得有些僵硬了，萨菲罗斯把阳台上还放着的几瓶酒摆在一边，直接就地坐了下来。这个举动倒是让以为他还会有洁癖的杰尼西斯小小惊讶了一下。

　　“要坐的话还是先到会场里面去吧？怎么突然坐在这里？”

　　“不了。会场里面太吵我不习惯，总裁又命令了不准早退。刚刚似乎喝的有点多了，酒意有点反上来了。”他边说边揉了揉太阳穴，眼神也没有先前那么冰冷了。

　　“真是的。你要是喝醉了在这里睡着我可是不会把你扛回去的。估计明天一早的新闻就会是《神罗英雄在晚宴上因醉酒昏睡在阳台一整晚无人问津》了。”这倒是真话。就算是有好心人想去扶他也绝对不敢接近他周身两米距离内。谁让这家伙凶名在外呢。

　　虽然这么抱怨着，杰尼西斯还是靠着他也坐了下来，肩膀相抵的距离。这是萨菲罗斯给他为数不多朋友的特权。他转过头借着月色打量了一下银发将军的样子。也许他真的有了几分醉意，脸颊上出现了几分醺红，眼神也有了几分迷离，因为酒精竟然有了一点湿润的水光。没有了冷厉威严帝王般气场的英雄大人……这个样子可不是一般地诱人。他慌乱地回过头不敢再盯着他。

　　也许是自己也有了几分酒意，借着酒的作用，他看着月色把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萨菲罗斯……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问题一出口，他的酒意就醒了几分，但仍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等着他的回复。

　　“嗯？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没有啊，只是突然想起来好奇想要问问，很难回答吗？”

　　“那倒没有……只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而已。”

　　“那就说印象最深刻的那部分吧。”

　　“最开始……”萨菲罗斯偏了一下头，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一样，低声说道：“在巴诺拉村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个很出色的人，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能用那种表情说出自己梦想的人，一定都非常强大。”

　　强大……么？你不知道的是，能用那种表情说出那么平凡的梦想的你，在我眼里才是那么的强大，又那么的……让人心疼啊。

　　“之后在特种兵部队里再一次见到的时候，其实我很惊讶，也很高兴。”

　　哼，从外表上可完全看不出来呢，天天端着一副冰山脸的家伙。

　　“但是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不可能有朋友什么的，所以装作忘记了你的事情，抱歉。”

　　“切，现在来说抱歉也为时太晚了。”别扭的杰尼西斯大人才不会承认他当时的确失落了好一阵子呢，想要见面很久的小伙伴居然是神罗英雄什么的，太打击人了好么！

　　“之后，我提出了亲自来训练你们，是因为我发现你们和我以前见过的特种兵有些不同，你们比他们出色很多，那个时候我就想着如果是你们的话肯定会达到我的程度，所以就一直期待你们。”

　　“说起来，你还在战场上救了我两次呢，这下又欠你两个人情了。”

　　“你很讨厌欠别人人情吗？”

　　“也不是。算了你接着说吧。”只是觉得，在你面前示弱是一件很丢脸的行为……对于喜欢的人，欠了他的人情的确是不太好的事情……啊啊，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已经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了吗？无论是在火光中高大所向披靡的背影，还是在他耳边关切的问话，都是让他心跳不已的回忆。

　　“在你们获得晋级1st的资格的时候，我的确是开心的。因为我不再是孤独一人，我也有了自己的同伴，其实……我也很想要朋友的。”也许是他真的喝醉了，平常根本不可能说出的示弱的话语，现在竟然不可思议地全部倾倒了出来。

　　心脏一阵阵地抽疼。他们明明是肩并肩坐着的姿势，杰尼西斯却更加不敢探头去看萨菲罗斯的表情了，他怕看见英雄荧光绿的瞳孔里会有脆弱的神情。那大概是比他喝醉的时候更加令人不能自拔的姿态吧？

　　“……然后，在战争结束的那个晚上。”他的语气有了一点停顿，杰尼西斯想起那天惨烈的回忆，连忙开口打断他：“已经够了……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说下去了。”

　　但是他仍旧不管不顾地继续说着，语气里也多了一丝不自觉的温度。“在那个时候，我不想让你们在之后的战争里有心软而放过敌人的事情……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在放过之后又被背叛…不，也不能说是背叛，被你放过的人在背后捅一刀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虽然那个时候他没有成功。所以我做了很残忍的事情。但是你们没有看见的是，她的眼神里完全没有除了恨以外的感情……就算放了她，总有一天会在战场上重新遇到的。”

　　“之后在那天晚上，我完全没预料到你会来找我。按我的想法，就算你们不会愤怒，也会有芥蒂在……所以你来找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惊讶。”

　　“哼，说起来那天我可是真的很想发火啊……不知道你都在想些什么，居然不解释就随便我和安吉尔误会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点高兴又有点愧疚，毕竟你也算是我的朋友，但是之后的事情……”他说道这里，突然没了声音。

　　本来还想问他怎么又不说话了，结果突然反应过来那天自己一时脑热似乎做出了一件很出乎意料的事情，他不由得尴尬地咳了一声，不经意回头一看，发现萨菲罗斯的脸，也好像比刚才更红了一点。他连忙开口澄清：

　　“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看你那么失落就想起了老家一条小狗被抛弃了以后可怜得呜呜叫的场景所以只是一时善心大发来安慰你一下，仅此而已。”

　　“……你说话非得这么不留情面么。”原本尴尬的气氛被萨菲罗斯失笑的话语冲散了。

　　“不是很平常的么，我又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朋友之间抱一下不是很正常么？”呸，这句话一出口就想把自己舌头咬掉。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对我那么做的人……你是第一个，所以，我有那么一点开心。”

　　怦怦，怦怦。

　　杰尼西斯不会承认在他说出那种话的时候自己的心脏似乎又停跳了那么一拍。偏偏当事人还一副浑然未觉的样子，杰尼西斯都不知道这家伙是情商高故意装傻还是天然属性语出惊人了。

　　“我都说了那么多，还没听你说什么呢……杰尼西斯，对你来说，我又是什么样的呢？”

　　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他故意没好气地说道：“哪有那么多事情可以说啊，一开始还以为神罗的英雄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家伙，没想到在认识之后居然又这么刻薄还毒舌，恐怕你的粉丝都不知道你这点呢。”

　　“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么？”哭笑不得的语气。

　　“是啊，缺点一大堆，简直和你的优点有的一拼，仗着武力高欺负其他士兵也就算了，还那么毒舌当心粉丝团人数减少……还不爱出门，不抽烟不喝酒不泡妞，私生活简单的一塌糊涂，根本毫无乐趣可言。”

　　“总是摆出万年冰山脸像别人欠了你钱一样，摆冷脸，不会开玩笑，就算开也是黑色幽默。”

　　“还总是把别人推得远远的，还以为你是讨厌别人靠近……明明就那么想要朋友的，坦诚点说出来会怎么样啊，会死吗？”

　　“总是让别人误会你却又不去解释任凭别人曲解你的意思，明明很关心别人偏偏又不肯好好说，别人又不是像我这样能不计前嫌相信你的人，难怪找不到朋友，也就我和安吉尔能够忍受得了你。”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又爱装酷，反社会，不和人好好沟通……”

　　不知不觉声音就小了下去，杰尼西斯发现萨菲罗斯似乎很久都没出声了，回过头一看，对方已经闭上了眼睛，看上去像是睡着了，气息很平稳。

　　再三确认过他的确是睡熟了之后，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他叹了口气，揽过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不是独占欲强烈的姿势，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让萨菲罗斯成为他一个人的所有物，就算褪去英雄的光环，萨菲罗斯本人也是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存在，他只想要能够和他并肩作战，站在和他同样的高度就足够了。他想，男人之间的感情，本就是这样平等又相互尊重的存在。更不用提他根本不希望萨菲罗斯会为了他改变自己的性格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明明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就应该是强大到不可一世的存在。”

　　“每次都看见你被许多男男女女盯着的样子，我真恨不得砍了他们。”

　　“谁让你这么强大这么优秀这么受人欢迎这么令人憧憬，我根本就到不了你的高度，根本不能和你同样优秀。”

　　“有时候我想，如果你的缺点再多一点就好了，如果你没那么受人欢迎就好了。”

　　“如果你没那么强大没那么优秀没那么出色，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了。”

　　“我也不会那么担心，担心你被别人抢走；也不会那么嫉妒，嫉妒那些人可以毫不顾忌地说出对你的喜欢对你的憧憬。”

　　“可是，如果你不是那么优秀那么强大那么坚定那么执着的话，你就不是萨菲罗斯了。”

　　“可是杰尼西斯·拉普索道斯是一个很胆小很怯懦的人，他甚至不敢当着你的面告诉你……”

　　“比起‘被拒绝之后被你远离’的悲伤，还是选择了‘隐瞒自己的心意继续做朋友’的选项。”

　　“可是……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快要受不了了。”

　　“不想看到在你的身边出现莫名其妙的女人，不想看到你喜欢上别人，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被别人抢走了，或许我真的会……”

　　“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对我说这么多话呢，为什么要在我面前露出那么脆弱的一面呢？”

　　“我明明已经告诉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明明已经这么的喜欢你了……”

　　“究竟你还要我多喜欢你才够呢？”

　　“明明都想好了只和你做朋友的，只要能保持朋友关系的话……”

　　他微微偏头看向自己的肩膀，萨菲罗斯毫无防备的睡颜就出现在了他的眼里。他睡着的样子出奇的没有平时的冰冷，却还多了些出乎意料的稚气，纤长的睫羽盖住了碧绿如深潭的双眸，如神赐般完美的面庞，果真是和他的名字‘神性的流出’十分相配的面容。

　　“你不该在我面前露出这么毫无防备的样子的，我根本不值得你的信任……”

　　“因为我一直，一直都对你……”像是被酒精和月色蛊惑，他鬼使神差般地慢慢低下头。

　　10cm.

　　6cm.

　　4cm.

　　3cm.

　　2cm.

　　终于，墙壁上倒映的两个影子，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双唇相触。

　　杰尼西斯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就算是喝醉了，他仍然是萨菲罗斯，很可能会被弄醒。他只是轻轻地，缓缓地在他唇瓣上动作，偶尔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他曾经有很多次想要做出这个举动，在他抿唇轻笑的时候，在他自嘲叹息的时候，但没想到他终于有一天真的把这个想法付诸实施了。

　　他明白，自己已经再也没有办法能够欺骗自己了。

　　他永远不可能也不会甘心，就当一个普通的朋友，看着他喜欢上别的女孩然后微笑祝福的，永远不会。

　　他现在无比清楚自己所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最好的朋友”的位置。

　　【明明……都是你不好……】

　　先喜欢上的人最先输掉，他已经输掉了自己的心，再没什么好失去的东西。

　　【为什么会对这样的我一丝防备也没有呢？你怎么就没有察觉到，你最好的朋友早就对你怀着不一样的心思呢？】

　　而杰尼西斯·拉普索道斯，一向是个忠于自己欲//望的人。

　　【所以，你已经逃不掉了。】

　　【我不会放开你，也不可能放开你。】

　　“唔……”

　　萨菲罗斯模糊不清地低吟了一声，或许是感到了不适，眉头微微蹙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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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克斯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二楼的会场，幸亏周围的人们都在热切地交谈起舞，所以没人注意到他急匆匆的神情。

　　在楼梯的拐角处，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扎克斯！”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又反应了过来。

　　“安吉尔，你怎么突然出声啊，吓了我一跳。”

　　“是你根本没有看见我好吧？叫了你好几声你一直没应，这么急急忙忙的是想去干什么？”

　　“没……没什么啊，只是一不小心酒喝多了想去厕所而已。”

　　“这样吗？”安吉尔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然后向他问道：“你从二楼过来，有看见萨菲罗斯和杰尼西斯他们吗？”

　　扎克斯立马下意识地回答道：“没、没有啊？他们好像不在那里，安吉尔找他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事，发布会一结束萨菲罗斯就不见了，再过了一会儿杰尼西斯也不见人影，怎么都不见了？”

　　“那……还有别的什么事吗？”他试探性地问道。

　　“没你的事了，赶紧去上厕所吧。”他敷衍性地应了一句。扎克斯松了一口气，赶紧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真是的，怎么一不注意两个人都不见了，该不会是趁别人没发现偷偷溜了吧？明明神罗总裁都吩咐过不准提前退场的……这下别人都冲着我来了……”碎碎念地自言自语完了，安吉尔突然后知后觉地看向扎克斯离开的方向，纳闷道：“……厕所似乎不是在这个方向吧？”

　　扎克斯一路冲出会场直到见不到半个人影了，才停了下来喘了口气。

　　回想起今天在会场里发生过的事情，还是有一点点慌乱。

　　先是在小丫头那里吃了一顿大餐，然后借着想要消食的借口跑到阳台上去透气。

　　然后就……看到了萨菲罗斯和杰尼西斯两人……

　　他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应该跑到阳台上去的，他宁愿早点回去睡觉或者给老家的父母写几封信。

　　这样的话，后面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吧？

　　总觉得……他似乎看到了许多不得了的事情。

　　偷听别人说话时不礼貌的行为，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挪不动步子离开，于是就在隔壁的阳台上，看到了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心里头不是滋味，却又说不出来是震惊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

　　原来神罗最受特种兵尊敬的两名1st，竟然是这样的关系么……

　　毫无缘由的，他竟然没有半点排斥和厌恶的感觉，却多了一点说不出的奇异感觉。

　　原来，男生与男生之间，也会有这种特殊的感情……吗？

　　他打算把今天看到的事情永远埋藏在心底，可是那莫名的惆怅又是什么？

　　那个时候，他，或者说是他们，都对之后的一切毫无察觉。

　　一切，都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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