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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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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结束之后，卢修斯管理的三个领地上的自由民们和农奴们却都为另外一件事忙活起来了：马尔福子爵打算为他的儿子，德拉科少爷，招募与他年龄相仿的孩子，充作武士和男仆使用。人人都传说着，被选作武士的，将来很可能受封成为骑士，——毕竟，作为一名管理着三个男爵领的子爵老爷，马尔福老爷只养着两名成年骑士和一名未成年骑士，实在是太少了；而当男仆的，也有可能将来成为管家或是庄头。在这两项事业上竞争失败的，也可能被选为作坊学徒。
无论是成为骑士、骑士侍从、管家还是男仆，都是很不错的出路。就算是到作坊里边去当学徒，那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一般情况下，当家长得都得求爷爷告奶奶地巴结作坊主，才能让自家的孩子去学一门手艺。很多时候，还得交给作坊主一两个英镑呢。现在，有了这个免费进作坊当学徒的机会，岂不是大好？
由于这年头的农民结婚后普遍生育众多，而在卢修斯老爷管理的土地上的幼儿死亡率还比其他领地上的低上一两成，领地中的大多数人家里，或是他们的亲戚家里，都有那么几个处于五岁到九岁年龄段的男孩子，可以参与这项竞争。
于是，不少本来应该在田间地头疯跑的男孩纷纷被自己的父母捉回家中，狠狠地洗刷了一番之后，严厉地教导了起来。然后，在规定的日子，他们穿上了最好的衣服，被送去参加挑选。
我们的马尔福子爵，现在手下也掌管着近一万人口了，符合年龄要求，被父母送来参选的男孩，倒是有那么三四百人。
当然，卢修斯不会参与初选。父母曾经作奸犯科，给马尔福老爷干活的时候偷奸耍滑，或者是欠马尔福老爷或教堂的税太多的，都直接被刷掉了。然后，孩子有明显缺陷的，也被刷掉了。
等卢修斯带着德拉科在马尔福城堡内的演武场里挑选的时候，他们面前的，只剩下了二百九十多人，来竞争十名左右的武士名额，十名左右的男仆名额，外加不定量的学徒名额。
此时，卢修斯与德拉科，还有德拉科的几位小朋友，坐在演武场的高台上，看着台下攒动的人头，还是颇为得意的：哼，我想要给德拉科挑选仆人的时候，看看我的管家给我带来的都是他的什么亲戚！一个个笨还不说，居然比德拉科还娇惯，到时候打算让谁伺候谁啊！现在，我的领民们家的孩子都来竞争这些职位了！
选择武士，自然是要选那些身体条件比较好的，这就需要分年龄组来比较了：让九岁的男孩与五岁的比体力，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在分组的过程中，明显有那么一部分的孩子，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几岁了，或是站错了年龄组。——这也是很自然的，不少父母都不清楚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在把孩子送来的时候还得先去教堂求人翻孩子的洗礼记录。那三十来名不清楚自己的年龄的孩子，自然因为不够机灵以及父母教导得不够好的缘故，直接落选了。
卢修斯本来已经预想到会有一些孩子不清楚自己的年龄，但居然能有三十名这么多……
卢修斯问了帕金森先生和派克先生一下，得知被刷掉的有一半是莱斯特兰奇家领地上来的孩子之后，就多少放心了一些：至少，我和纳西莎的地盘上的孩子还没那么傻。
不过，这也提醒了卢修斯一下，他又在体力比赛之前，临时增加了让五岁的孩子们报出自己的名字和父母的名字这一步骤。对于六岁的孩子，还得让他们报出自己来自哪个村庄。七岁以上的，需要报出自己父亲的职业，是农奴还是自由民。
这样的最基本的智力和家教的筛选之后，——期间还少不了让仆人们把答不出来哭闹的孩子拎走的步骤——卢修斯咬牙切齿地发现，可供他挑选的只剩下不到二百人了。
——上帝啊，德拉科三四岁的时候就很懂得抽税了，可怎么有三分之一的孩子，到了七八岁，还是连自己是来自哪个村庄的都说不清楚？
而坐在卢修斯身边的德拉科，在看过了几个孩子闹的笑话之后，也把眉头皱起来了：“父亲，他们为什么连这都不知道呢？”
说实话，卢修斯也挺困惑的：自然，不是每个孩子都像德拉科那样天资出众，但是——想起来，我是不是对领民的教育有些失败了啊？看那帮希腊人，他们的普通士兵都有一大半识字呢。
卢修斯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道：“他们的父母不好好地教导他们，我们以后会教导他们的。”
接下来的跑步和举重物比赛，换句话说，微型比武大会，让克拉布、高尔和波特家的孩子都兴奋得不能自已，就连被德拉科，都激动得眼睛乱转。
我们的孔雀老爷，在给克拉布、高尔和波特家的孩子下了个“不够稳重”的评语，同时觉得自己的儿子真可爱之后，下令比赛开始。
这下子，就连卢修斯都不得不承认，比赛还是挺有趣味性的：看着十个一批的小孩子，从一边向着另外一边跑过去，期间有跌倒的；有自以为隐蔽地给别人下绊子的；有善于跑步的；有开始猛用力气，后边就没劲儿的；自然还有没理解往哪里跑的……
看着自己儿子的一脸跃跃欲试，卢修斯知道，就算把六岁半的德拉科放到八岁的孩子中间去，他也能跑到前边：德拉科天生继承了卢修斯和纳西莎的高大身材，后天营养又好，再加上武学天才西弗勒斯的悉心教导，不会跑步才见了鬼呢。但是，卢修斯不能让儿子跟那群下人混在一起，以免伤了他的威望。
于是，卢修斯忽略了自己儿子恳求的眼神，直接拒绝了傻乎乎的文森特克拉布的要求，将跑步水平在后三分之一的孩子淘汰了。
至于举起重物，所有的孩子都被要求挨个拎起依年龄不同而不同的几块铁器一段时间，能拎起来的才算通过。
这下子，卢修斯面前的只剩下大概一百人了。
卢修斯明白，在体力比赛中间被淘汰的孩子们，可能也有足够聪明的。但是，这年头孩子养大颇为不易：从五岁到十八岁，少说也得死上四分之一。对于那些体力不好的，就算他们因为机灵而被选中当了男仆，学了几年读写之后，生病死了的话，不就白养他们了吗？
挑出这一百名智力和体力都在及格线上的孩子之后，卢修斯又戳了戳儿子的脸蛋：“德拉科，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选？”
卢修斯的心肝皱了皱眉头，道：“他们大多没学过搏击，但有些学过，所以，让他们搏斗不公平。——哈利学习搏斗之前，打不过文森特和格雷戈里，现在，他就能跟他们打平手了。”
被点名的两个胖小子一阵羞愧，而被表扬的哈利则非常兴奋。
不知为什么，卢修斯觉得哈利波特看德拉科的眼神，让他颇为不爽。但是出于礼貌，卢修斯还是随口夸奖了波特家的儿子两句，让人把放在自己面前的桔子汁送给哈利波特。
德拉科似乎很欣喜他的小朋友得到了父亲的奖赏，接着说道：“咱们还是看看他们机灵不机灵吧。”
卢修斯很喜欢德拉科的主意，于是对那些孩子进行了一项仆人们最经常进行的活动之一，传话，的测试。
在测试之前，卢修斯先是替儿子收买人心，宣布道：“今天的测试，大家都辛苦了。你们的小主人，德拉科，赐给你们每个人面包、肉、啤酒和蜂蜜水！”
德拉科配合地对台下的孩子们挥了挥手。
卢修斯看着台下的孩子们，试图记住其中弯腰致谢的速度比较快的孩子们的面孔和衣服。
当那群孩子被带去吃东西的时候，卢修斯吩咐帕金森先生，让分发食物的仆人注意观察，其中有没有偷抢食物的，或者被抢的时候表现得太弱的。偷抢食物（而且还被发现了）的，可见其不顾大局、智力不足；至于表现得太弱的受害者，那也没什么值得同情的——卢修斯又不是在挑选值得同情的宠物。
一顿饭的功夫之后，卢修斯的备选人群又减少了五名。
饭后，传话测试开始了。具体方法很简单，即卢修斯对一组孩子随便说三句话，其中两句是英语的正常的传话内容，另一句是法语的，把他们分开带出去。片刻之后，挨个问他们刚刚要他们传的话是什么，如果表现不错的，卢修斯也不在意多问几句。
于是……
“现在到谷仓去找到斯普劳特夫人，告诉她，后天上午九点来城堡的书房向我汇报谷仓的情况。”
变成了，“后天……去谷仓找斯普劳特夫人，让她去谷仓汇报书房的情况。”
在数次把德拉科和卢修斯逗笑之后，卢修斯和德拉科选出了其中表现得不错的三十来人，准备作为男仆或是武士培养。
——说真的，在经历了克拉布和高尔骑士的折磨之后，卢修斯认为，就算是武士，智力条件也是很重要的。
同时，卢修斯不得不承认，在那群孩子中，竟然也有那么五六个口齿伶俐、学过法语的自由民的孩子，外加五六个虽然没有学过法语，但是记忆力过人，愣记都能记对若干发音的。卢修斯特别地将这些孩子的名字和相貌记在心间。
至于其余的，只要不是表现得太差，卢修斯让人把他们带给了各个作坊的师傅们，让他们挑人去了。
至于卢修斯，则带着选出了合格人才的得意，抱着儿子，去找他亲爱的西弗勒斯传授经验，或者说炫耀去了：眼看就要当上主教的西弗勒斯，手下的修士实在是人数不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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