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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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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能够在几个月之内将领地扩大近三分之一这件事，卢修斯心里还是很得意的：虽说前前后后花了将近二百英镑吧，但是，那些土地，如果真的花钱购买，恐怕至少得花六百个英镑。更重要的是，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出售这么广大的相邻的土地。
想到这里，卢修斯觉得自己实在是一名好父亲：如果再加上纳西莎的土地的话，德拉科将来能够继承的土地，是我继承到的土地的两倍大小呢！不过，既然我的小龙已经说了，我还应该在勾引他的另外一名父亲这项活动中加大努力啊！
待西弗勒斯从布里斯托尔回来的时候，四旬斋已经要结束了，马尔福城堡上下正欢天喜地地为复活节宴会做着准备。
此刻，卢修斯觉得，在面对着自己扩大领地的大功臣西弗勒斯的时候，他稍稍忍几天的饿，也不是不可以。当然，从娱乐效果起见，他还是会跟西弗勒斯玩一玩藏食物的游戏的。
但是，我们的小修士，情绪却十分地奇怪。
在投喂苹果汁失败之后，我们的好卢修斯老爷将西弗勒斯拉到身边坐下，担忧地问道：“西弗勒斯，你这是怎么啦？说说，多吉是怎么欺负你的？”
我们善心的修士摇了摇头，怅然道：“不是他欺负我了，而是……而是我发现，他招揽了不少附近的领地因为春荒而逃亡的农奴，正在开垦从前普林斯伯爵领被抛荒了的土地呢。”
顿了一下，我们善心的修士瞄了一眼卢修斯关怀的灰眼睛，有些羞愧地道：“有那么一阵，我以为——我想着，那会是我……”
卢修斯趁机抱住了西弗勒斯。本来么，我们的花孔雀是想要把小修士揽在怀里的。奈何，我们的修士本来就比马尔福男爵高，到达威尔特郡之后，又被卢修斯和斯普劳特夫人联手养高了差不多一英寸，这时就更高了。
无奈之下，卢修斯只好拍着西弗勒斯的背说道：“亲爱的，我理解你这种感觉。你想着，你我两个一起努力，让普林斯的领地恢复往日的活力，对吗？”
人家小修士根本就没有说什么跟孔雀子爵相关的事情啦。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热爱土地的马尔福老爷往那个方向理解，不是吗？
这架不住我们心中有鬼的修士并没有否认，只是自己羞愧地低下了头：“我知道，我应该为那片土地重新得到了生机而高兴的，而不是像被抢走了什么一样。”
我们的孔雀子爵还是颇为心疼小修士的。但是，这并不能阻挡他抓住机会，挑起西弗勒斯的野心：“西弗亲爱的，别难过了。我们一起好好发展，将来，你当上了霍格沃茨修道院院长，或是霍格莫德教区的主教，甚至是坎特伯雷大主教，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西弗勒斯苦笑了一下，道：“卢修斯，别开玩笑了。就算邓布利多主教对我不错，他心中更加看重的，大概是金斯莱·沙克比修士。就连来自韦斯莱地方的珀西，无论在克劳奇大主教那里，还是在邓布利多主教那里，也远比我更得青眼。”
说到这个问题，卢修斯倒是颇有信心：“亲爱的，据我所知，永恒之城罗马里边，什么都能用钱买到。等条件成熟了，你去罗马混几年资历，买个副主教、总司铎之类的头衔，我在英国这边再关说地方权势人物，不怕在邓布利多和多吉都死了之后，弄不到霍格莫德教区主教或是霍格沃茨修道院院长的任命。——只是，我估摸着，这一路下来，恐怕得上万英镑才成。”
那一边，卢修斯还在计算着，1044年的时候，本笃九世（Benedict IX）将教皇的职务，以1450磅黄金，也就是大概一万四千磅的银子，卖给了他的教父。唔，考虑到这二百年来的物价上涨，可能教皇的职位会变得贵得多。但是，一个总司铎的头衔应该还好吧？
我们正直的修士被这样直白的关于买卖圣职的言论吓得一下子站起来了：“卢修斯，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坏心眼的孔雀子爵差点儿被西弗勒斯带得掉到地上去。可是，他相当理直气壮哩：“西弗勒斯，克劳奇大主教，不就是这样，才从一个小修道院的院长，一步成为坎特伯雷大主教的么？我听说，他当时找对了门路，只花了几千磅的银子。”
我们虔诚的修士脸色苍白，双手颤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卢修斯，你知不知道，你……你在说什么啊！买卖圣职是最严重的罪，会被绝罚，要在地狱里边被永恒的火一直烧到世界的尽头的啊！”
卢修斯一直认为，如果真的有地狱的话，自己早就在里边编上号了。不过，他现在确实有些后悔：我这副药，是不是下得有点儿过于猛烈了？
看着卢修斯那副不知悔改的样子，西弗勒斯万分焦急：“卢修斯，你不能这么想，更不能这么做。那是罪，大罪，比大斋期吃东西严重得多的大罪。”
卢修斯本能地想要说：“如果我答应不买卖圣职了，你能让我在斋期吃东西吗？”
当然，我们的马尔福老爷没有把心里话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不过，在面对着西弗勒斯的那双怒气冲冲的黑眼睛的时候，卢修斯忽然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
让我们的好马尔福老爷感到奇怪的是，我们虔诚的修士忽然变得哭笑不得了。我们的好修士运了几次气，终于暂时把“不可口出恶言”这一信条暂时放到了一边：“卢修斯，你这个白痴孔雀！你、你、你……你竟然为了不守斋，就说出买卖圣职这样的混账话啦！在你那被金钱和糖渍生姜灌满了的脑子里，还有一星半点儿关于事情的重要性的判断没有？不守斋，也就是在炼狱里边多待几天罢了；而像西蒙·马基斯（Simon Magus）一样买卖圣职，你是害怕救主的地狱里边少了孔雀这种动物吗？”
卢修斯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的教区牧师，一边奇怪着西弗勒斯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的，一边觉得：这样被小修士喷，也满有趣的么。如果我接着逗他，会有什么结果呢？
然后，卢修斯又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
我们的小修士都快跳起来了：“你这只四处开屏的花孔雀，你觉得被讽刺很有趣是不是？我还不跟你说话了呢！”
年轻的教区牧师被可恶的马尔福老爷气得跑到卧室门外去堵门去了：他还得预防仆人们给卢修斯带食物进来呢。
待从床下的暗格中摸出了一个桔子，卢修斯忽然有了一种隐约的感觉：西弗勒斯，这不是有读心术吧？这是他的荣耀，还是……他也是……
卢修斯快不敢想下去了。
我们曾经为了攻击教会而读过圣经的马尔福老爷知道，在经上，除了救主以外，若干圣徒都有过行神迹的荣耀。后世，被教会封圣的众人，有一大标准，就是他的身边曾经出现过神迹（注1）。卢修斯当然知道有不少所谓的神迹都是扯蛋扯出来的。比如说吧，不少所谓的圣徒，他们的“神迹”是治愈疾病。但是，就卢修斯所知，就算不被圣徒摸顶、涂油，不少人的病也会自己好了。也就是说，一个人一辈子如果给足够多的人摸过顶，涂过油，必然会有些病人自己痊愈的。就连金雀花家族，都宣传王室的触摸可以治愈肺病（注2）。看在上帝的份子上，那只不过是王室收你一笔钱，然后分给你一个所谓的由国王触摸过的便士罢了。虽然说卢修斯觉得这实在是一门好生意吧，但那丝毫不能让卢修斯承认金雀花家族有什么“权柄”和“荣耀”。
虽然说一直不太相信，但卢修斯又不敢完全否认，可能有人确实有上帝赐予的荣耀和权柄。而如果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圣徒的话，那么虔诚的西弗勒斯就很有可能是其中之一。
如果遇到的是别的品行高洁的圣徒，卢修斯可能就会打另一番主意：圣徒的尸首，可是一番好生意呢！
要说起来，当圣人也实在是不易。生前要恪守清贫，帮扶众人，传播教义不说，死后还要被众教堂和修道院分尸——头颅在一个修道院，身体在几百英里之外的什么教堂，两三个手指又供奉在异国的哪个女修道院里。就连裹尸布，也要被废物利用，成为重要的旅游景点。靠着这些圣物，众教堂和修道院大收朝圣者的金钱奉献，很是有利可图。
但是，如果有荣耀的圣徒是西弗勒斯的话……
——那样的生意，拿邓布利多做就算了，我可得保护我的西弗勒斯多活几年，死后也得留个全尸！
注：
1．这是真的。不少圣徒被封圣也是如此扯蛋的。即使到了现代社会，天主教的封圣依然如此扯蛋。比如说，特蕾莎修女死后被封圣，其中的“神迹”之一就是她治愈了癌症——问题在于，所谓被她“治愈”的“癌症”，是一个被外科医生开刀治好的肺结核肿块。
2．金雀花王朝确实是这么宣称的。有没有看到了□□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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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庆祝阳阳生日，一会儿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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