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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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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一世大帝曾经满怀深情地回忆道:“听了我的抱怨之后,西弗勒斯神父举起法杖,向上帝祈祷了起来。没过多大一会儿,空气就变得清新了起来。”
——《圣西弗勒斯传》节选之一
一提起圣西弗勒斯,巴斯维克村的汤姆就不由得热泪盈眶:“圣西弗勒斯来到巴斯维克的时候,我才刚刚出生。那年,收获时的大雨本该让村里颗粒无收的。但我的父母每次祈祷的时候都提起,圣西弗勒斯,当时已经是主教了。为了我们的庄稼,挽起了长袍,赤脚走进了泥泞的田地。在他走过的土地上,我们奇迹一般地收到了足够我们活到第二年的粮食。”
——《圣西弗勒斯传》节选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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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夫妇的卧房里边,在昏暗的烛光的照映下,听着屋外滂沱大雨的声音,德拉科皱着眉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地板上的那堆稻草。虽然多比正忙着用香草熏那堆稻草,在稻草上铺上床单和被子,但这一点而都没有让我们的小孔雀放心。当然,屋子里边弥漫的牲畜粪便、发霉、人类汗液和污秽的味道,对我们的小孔雀的情绪也毫无帮助。
在发现自己的眨眼卖萌被西弗勒斯忽略了之后,德拉科终于找出了另一个抗议的理由。他跺了跺脚,让木制地板发出了可怕的吱吱嘎嘎的声音,然后担忧地道:“西弗父亲,这二楼的地板都朽坏成为这个样子了,我们睡觉的时候,它不会塌了吧?”
正在就着费尔奇端着的脸盆洗手洗脸的西弗勒斯闻言,转过身来,一弹右手,甩了我们的小孔雀一脸水珠。我们的巴斯主教一脸心知肚明地道:“德拉科,你不是又想回巴斯城了吧?”
“我——”我们的小孔雀抽了抽鼻子,可怜巴巴地看着西弗勒斯,“我们就不能想办法让这里的条件好一点儿吗?布莱克领地的村长家里,至少也都有床啊!”
西弗勒斯用脸盆边上放着的毛巾擦干了手和脸,挥手示意费尔奇去打一盆新的洗脸水。点了点德拉科的小鼻子,西弗勒斯道:“看看四周,说出三点看见长期缺乏与外界的交流的迹象,我就想办法让你好过一点。”
德拉科马上开始认真地观察起了自己的四周:这村里最好的房子中主人的卧室里边居然没有床,唯一的一个柜子看上去几乎有一百年的历史了,地板明显需要重新修过。那茅草屋顶,倒是今年夏天的时候刚刚重新铺过,尼克还把这个当成一件大事来跟自己和西弗父亲吹了一顿。而在今天下午,多比从行李中取出烛台和蜡烛,为自己写字照明的时候,村里的孩子和大人们似乎有很多没有见过蜡烛的样子。而尼克的楼下堆着的农具,竟然有不少是纯木制的。
想了想,我们的小孔雀说道:“我今天下午看见了,尼克有一架新犁,应该是马尔福领地上生产的铁制品,他还有一架旧的,似乎只在刃口上包了铁。还有,他的镰刀看上去情况也很糟糕。在我们到来之前,他们应该很缺铁器。”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
德拉科歪着头,用撒娇的声音道:“西弗父亲,尼克他们没有床,没有修地板,也是因为缺乏铁器,或者是缺乏木匠吧?”
西弗勒斯仿佛是发现了小孔雀的鼻子的趣味性,又弹了他的鼻子一下。
德拉科一皱鼻子,对西弗勒斯做了个鬼脸,才道:“他们也很缺少蜡烛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蜡烛不是有蜂蜡就可以制造的吗?”
西弗勒斯摸了摸德拉科的头,道:“巴斯维克的绝大多数人不会读写,他们晚上也一般就早早地上床了,基本没有什么在室内照明的必要性。这里的教堂又早就荒废了,也就更没有人需要蜡烛了。更何况,像这样的村庄,原本的时候,能有一个人会制造蜡烛就不容易了,如果这手艺失传了,也就彻底没戏了。”
我们的小孔雀点了点头,然后充满希望地道:“西弗父亲,我已经说出了农具、家具和蜡烛的事情,可以想办法好过一点儿了吧?”
“不,你只说出了这里缺乏铁器和蜡烛。”很显然,西弗勒斯和德拉科有着不同的计数法。
小孔雀顿时摆出了一幅包子脸,又开始观察四周:还有什么呢?
“啊,他们没有灶台,直接用火烧支起来的锅太费火了。”德拉科指出了一楼一进门的时候看到的情形。
西弗勒斯否决了德拉科的意见:“就连马尔福领地,用灶台来烧火做饭也是我到来之后,从古罗马人的记述中找到了相关资料,才进行的改造,你不记得了吗?所以这个不算。”
我们的小孔雀眨了眨眼睛,想起似乎自己很小的时候曾经有过这回事。他用控诉的眼神看着西弗勒斯,又想了一阵,才说道:“这里无论男人女人,没有穿色彩鲜艳的衣服的人。他们很缺乏染料吧?”
西弗勒斯似乎是被这样马尔福式的回答逗得嘴角一阵抽搐,又弹了一下德拉科的鼻子,道:“穷人很少买色彩鲜艳的衣服的,那又贵又容易掉色。”
德拉科又是一脸的苦相。他四下打量着,忽然又想起了一点:“尼克家养的羊的毛好差的,这样的羊毛我们或者羊毛贩子都不会收的。可是,那些羊又不瘦,想来是品种太差了。”
西弗勒斯这才拿起法杖,对着德拉科轻轻地道:“空气清新。”
小孔雀顿时觉得房间里那令人作呕的味道消失不见了。他正想要继续撒娇,西弗勒斯就将他拎到了捧着脸盆重新出现的费尔奇面前,命令道:“自己洗手洗脸。”
德拉科仰起脸,讨价还价:“西弗父亲,那还是你帮我擦牙齿,好不好?”
西弗勒斯又是一弹德拉科的包子脸,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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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明之前,大雨终于停了下来。
天一放亮,我们的好巴斯主教就醒过来了。他轻轻地将自己身上睡得正香的那只小孔雀摘下来,悄悄地下了床,穿好了衣服。西弗勒斯安静的下楼的时候,他看到自己的仆人们与尼克一家已经忙起来了。
根据自己在马尔福领地已经习惯了情况,西弗勒斯对正在打扫牛粪的尼克说道:“尼克,好不容易天放晴了,你不用怎么忙活接待我,吃完早饭就赶快组织人手收割庄稼吧。”
尼克放下手中的活计,用看着外行的眼神看着我们的好巴斯主教,小心翼翼地道:“主教大人,这刚刚下过大雨,可怎么收庄稼呀?”
现在,轮到西弗勒斯和他带来的所有仆人一起用看外行的眼神看尼克了。
西弗勒斯完全不理解尼克的逻辑:“现在这种抢收的时候,不是应该赶在再次下雨之前,能收多少收多少吗?”
尼克指了指自己的镰刀,道:“主教大人,不是小的们懒,看就连村里最好的镰刀,也无法收割得动透湿的庄稼啊!”
西弗勒斯看了看那可怜的老爷镰刀,想了想自己在过来的道路上几乎没有看到什么水利工程的情形,就是一阵头疼。心中叹着气,西弗勒斯道:“多比,带上几个人骑上马回巴斯城,将多余的镰刀带二十把过来吧。顺便,尼克,你带我去地里看看,我觉得你们收割庄稼的方法可能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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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