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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上次的被关小黑屋事件是个转折点。
　　从那件事以后，我和河上万齐的感情就开始不停地升温？大概是可以这么形容吧。
　　至少我现在再要为他弹三味线也好，唱歌也好，他不会再拒绝了。偶尔，他也会在我面前露出笑容。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不由得想，就是为了这个男人能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之前做的根本不算什么，甚至我可以做的更多。

　　而阿梅，也默许了我和河上万齐的来往，也从没再叫我去接客。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高杉晋助和鬼兵队的面子上。

　　我靠坐在窗台边，拨弄了一下琴弦，满心欢喜。

　　“你在笑什么？”万齐看着我问道。
　　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笑了起来。于是便微笑着看着他：“因为我很开心啊。一想到，能和大人这样相处，我就想笑呢。”
　　河上万齐凝视着我，不说话。
　　我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反应，放下长呗，走到他身边，跪坐下来，软软的倒进他的怀里。

　　一只手臂穿过我的腰搂住了我。
　　对此我笑的越发开心，大胆地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抬起脸仰望着他：“大人……”

　　万齐低头看着我，另一只手摸上我的脸：“你的眼睛不是这么喊我的。”

　　我笑了笑，改了口：“万齐……”

　　他像是满足了，低下头，轻啄我的唇作为奖励。

　　两人越吻越深，房间里的气氛也越来越暧昧。对方的气息，开始紊乱的呼吸，让我意乱情迷。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收紧手臂。
　　他同样回拥着我，开始在我的唇上啃咬。而且慢慢往下。

　　我抱着万齐，感受自己的情动，突然问了一句：“大人是真的喜欢我吗？”

　　河上万齐顿住了动作，从我的胸前抬起头，看着我：“你想要什么答案？”

　　我伸手摘下他的墨镜，第一次看清这个男人的眉眼。
　　修长斜飞的眉毛，狭长的眼睛，瞳孔是浅浅的灰色，在灯光下给人一种异常冷酷的感觉。
　　我微笑着注视着他，非常温柔的请求：“请告诉我实话。”

　　他突然就叹息一声，摸了摸我的脸：“作为一名艺妓，你想要得实在太多了。”
　　我忍住心里突如其来的疼痛，继续从容的笑着看他，语调柔软，向他撒娇道：“不是说漂亮的女人都有任性的权力吗？”

　　河上万齐看着我，眼里有一丝怜悯飞速闪过，速度极快，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听见这个男人告诉我：“可是，没有自由的女人是没有任何资格任性的。”

　　我看着他，手臂不由狠狠的收紧，力气越来越大。我还搂在万齐的脖子上，他却面不改色。
　　我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我有些失控的问他：“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吗？”声音第一次失去了惯常的轻柔，变得尖利冷漠。
　　他不再回答，默认了这个问题的答案。然后伸手将我的眼睛遮住，细碎的吻紧接着铺天盖地地落下。
　　在黑暗里，我听见河上万齐的声音非常非常的温柔：“尽管这样，我也依旧为你着迷。”
　　我的眼泪忽然就洇湿了他的掌心。
　　伸出手凭感觉摸索着，揪住他的衣服，下意识地喊着他的名字：“万齐？”
　　他用手上和嘴上的动作回应了我，对这样的温和对待，我一方面感到非常的幸福，另一方面又有种无法忍受的痛苦。
　　我第一次真正憎恨起自己艺妓的身份。
　　而且，我还是吉原的艺妓。此生也无法逃离这座囚笼，只能坐在监牢里，看着我爱的男人怜悯的看着我。
　　我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万齐的动作突然大了起来，他猛地用力冲进我的身体。
　　一瞬间，我的脚趾也被这种感觉刺激得蜷缩起来。
　　他一手按住我的双手，另一只手还盖在我的眼睛上，深深浅浅的动了起来。
　　我□□出声，也不由陷入一种情感上的狂乱，不知所措的喊着我自己也不知道的话。
　　我爱他。
　　我恨着自己。
　　我更狠着吉原。

　　恍惚中，我听见万齐的声音：“你现在的音乐实在是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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