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传奇

作者:秋水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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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风传奇(第九章)



      宝琴公主就这样走入了李振纶的房间。她看到王剑云已经睡下了。转而对李振纶道:我有事情想同你讲。振纶,走,我们出去说。”

      李振纶道:“好的公主。”

      就这样两个人走出了房间,来到了房间外面的长廊。

      今天晚上的月光十分明亮。

      借助着月光,宝琴公主道:“振纶,我今天晚上,真的是睡不着。因为,我总有种预感,明天,似乎要发生什么事。”

      李振纶道:“其实,不瞒公主,我也有这种感觉。”

      宝琴公主道:“原本是西域诸国争抢此物,如今,少林寺非要多管,那么,中原武林也要卷入其中了,其实,振纶,我自来是希望你能拥有这把剑,可以很好的行侠仗义,兼济黎民。可是,如今,我真的不太希望你卷入其中。我有种感觉,明日真的是是非之日。振纶,我们走吧,让少林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叫醒王剑云,我们现在就走!”

      李振纶叹道:\"我已经答应空念大师,明日亲自目送此剑,放入少林藏经阁,而且空念大师又因为我而受了伤,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私自离开呢???”

      宝琴公主叹道:“我是皇室中人,多少年来见到了的是很多人的起起落落,生生死死,我对是非与波折,是看的多了,少林空念真的是人越年长越糊涂,这件事是少林与空念引起的,现在江湖四大派又卷入了进来,明日,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你我是朝廷中人,本不该这样卷入其中,我这次出宫,又没有带过多的军队和人马,万一明日出事,我真不清楚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李振纶道:“公主,请公主今晚回宫吧,我并非朝廷中人,早已经并非朝廷中人了,我是江湖人,所以自应该管江湖中事,明日的事情,就是再多是非,我也不会临阵脱逃的。”

      宝琴公主道:“振纶,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会走。除非你走,我们还得带着王剑云。听我的,今晚就走,不必等到明天,明日,就让少林和四大派争去吧,我们不必参与其中。”

      李振纶道:“就是再大的争端,在下也得在。不在,就不配作为江湖中人。公主,您今晚还是回宫去吧。”

      宝琴公主叹道:“你这个死脑筋。好吧,我已经修书一封,飞鸽传书,传到河南府,调兵明日就来,为的是维持整个少林寺宝剑入藏经阁的秩序。成与败就在明日,可是我们的安全,需要保护,明日,河南府的军队就会过来,我先不走,陪你明日将这个事情进行到底。”

      李振纶叹道:“有劳公主费心了。如此,那我们就各自安歇,再等明日之事吧。”

      两个人说完了话,就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一夜安寝,自是不论。

      第二天,少林寺之中的超度声,却是停了,到了第二天辰时,空念大师,已经将黄金剑转移到了少林寺的院子之中,院落后面正对的,就是少林藏经阁。

      却不清楚为什么,正当他准备之时,只听到少林外面兵马雷动,原来,一万多河南府兵,已经包围了少林寺。

      空念不解,找来了宝琴公主,宝琴公主对他淡然道:“这只是前来维持秩序的河南府兵,只要宝剑藏阁这个事情没有发生争斗,那么,一切都是正常进行。不必管来了多少军队。”

      空念心中诧异,可是表面上,却又不好说什么。

      四大派有些紧张,徐青阳对空念道:“我们江湖中人的事,什么时候轮道朝廷过问,这朝廷兵马包围这里,同时观看宝剑藏阁,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空念对他道:“李振纶原本是朝中宝琴公主的驸马,也算是朝廷中人,所以他们朝廷军队至此,想来,也不必十分大惊小怪。”

      徐青阳颇愤怒,可是也不太好多说什么。

      宝剑藏阁,如期进行,四大派倒也安稳,看到空念大师等,将黄金剑放至高阁,却也没说什么。但是不清楚为什么,只见黄金剑放入少林藏经阁后,藏经阁金光闪闪,颇为耀目,徐青阳坐耐不住,非要想去藏经阁楼顶看上一看黄金剑,四大派见徐青阳如此,也都乱了,也都争先恐后要上藏经阁楼顶一观。空念等僧人维持秩序,颇为费力,眼看局面就要失去控制。宝琴公主见状,就和府兵领队说了,实在不行,就冲上藏经阁,抢了黄金剑,然后带上李振纶和王剑云,一起离开。府兵领队明白他的意思,也要有做动作。正待此时,却不知道为什么藏经阁从下而上,忽然爆燃出了火光,一把大火,从藏经阁一楼直窜上二楼三四五楼,就要烧至楼顶,大火伴随着滚滚浓烟,爆燃声音噼噼啪啪,少林僧人大声道:“藏金阁失火啦,大家快救火。”

      空念见状,也慌张起来,于是,少林和四大派,以及河南府兵,都加入到了救火之中。大火是从藏经阁一楼开始燃烧,一直向上烧去。直到烧到了藏经阁第五层。所有的少林寺的和尚以及四大派,甚至连同河南府兵,都加入到了救火的行动之中。
      可是无奈。火势太大,没有人能够控制,最终,真个藏经阁,竟然烧成了五层灰烬。

      藏经阁乃是少林重要之地,变做现在这副模样,也是十分的令人感慨唏嘘。

      空念口中念着佛号,言语中,已经流露出了叹息之色。

      少林主持空行大师,连同少林六大高僧,空闻,空见,空意,空会,空远,空达,六位高僧,也来到了烧成灰烬的藏经阁前。

      河南府兵统领李藏龙领了宝琴公主令,要到灰烬之中搜索黄金剑,可是一万人搜遍整个藏经阁的遗骸,也没有看到黄金剑的影子。

      这件事情,连同空念大师,也非常的觉得奇怪。

      黄金剑竟然在这次的藏阁事件之中,不翼而飞了。

      李振纶来到了化为灰烬的藏经阁前,叹声对空念大师道:“空念大师,想不到少林重地,藏有万千宝藏武学书籍的少林藏经阁,竟然因为此次藏剑事件,化为了灰烬。此事因我而起,振纶心中颇为感到歉意。”

      空念叹道:“此物吝气太重,或许是连少林这样的佛门重地,也是难于震慑得住。对于此物的魔性,我低估了。低估了。如今少林藏经阁化为了灰烬,或许,也是定数。不过,此事因贫僧而起,贫僧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向掌门师兄交代。想来少林自有清规,贫僧领罚便是。”

      李振纶道:“大师不必自责,此事因在下而起,有什么惩罚,就惩罚在下即可。大师不必承担责任。”二人正当谈论此事。

      却不知道泰山派掌门徐青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二人身后,他突然说了一句道:“我们四大派在江湖之中是何等地位,空念大师把我们四大派找来,如今,就是为了看到这个下场吗???黄金剑不翼而飞,更痛心的是少林藏经阁被烧这么大的事,李振纶,试问此事因你而起,你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空念道:“徐掌门,此话不能这么说,李施主也不知道,此事的结局会是这样,而且当日,贫僧去找李施主说及此事的时候,李施主也是二话没说,说把黄金剑拿来就拿来了,可见李施主对此事没有私心,怎么能让李施主担负责任???”

      徐青阳道:“哼,我看空念大师,你就是偏袒李振纶,谁不知道,他是朝廷的罪人,原本官宦人家,却又爱游侠江湖之中,谁清楚他是个什么品性???如今黄金剑丢失,藏经阁被烧,我看,就是李振纶的阴谋!没有错的!”

      空念气道:“话可不能乱说,徐掌门,贵派贵为四大派之一,您不能含血喷人。”

      徐青阳气道:“好好一把剑,通体黄金,凭什么我们四大派没有掌门能够佩戴,却便宜了这个朝廷戴罪,游侠之人的李振纶???好,我们含血喷人。都说少林武功冠绝天下,今日,我也好领教领教,空念大师你明显偏袒李振纶,这口气我咽不下,所以也别怪我出手无情!”

      说罢,忽然他手中多了一枚袖箭,泰山派以内力称雄江湖,射出袖箭功力强劲,直取空念大师。

      由于几人距离太近,空念又没有想到徐青阳身为一派宗师,竟然妒心如此之重,因为佩剑没有成为他所用,而空念大师又帮护李振纶,所以大气之下,竟然用了袖箭伤人!

      袖箭距离空念大师太近,无法闪避,加上泰山派的独门内力,使得袖箭十分刚劲霸道。李振纶这时听到破空之声,想都没有想,已经护在空念大师身旁,就这样,袖箭打在了李振纶右侧的胸口上,李振纶被打的一阵极痛眩晕,但深厚的内力,让他站立的很稳没有摔倒

      空念大师连忙扶住了李振纶。大声道:“李振纶施主,您怎么样了???”

      徐青阳见一招,没有完全得手,虽然想设空念大师,却射到了李振纶身上,但也觉得多少解恨了。可是一想到黄金剑是李振纶的佩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恨意又起,一抬手,又一支袖箭就要从手中射出。

      可就在这时,电光火石,只见银光一闪,一把长剑,已经到达徐青阳面前,徐青阳一派大派掌门,不是平凡人物,索性见状连忙收手。可就是这样,手臂还是差点被斩下来,整个手臂被划了非常深的伤口,似乎筋骨已伤。但手臂还好,没有被斩断。

      “是谁???”徐青阳大怒且大声道。

      只见这个时候,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他笑了笑:“四大派难道不知道,空念大师除了邀请你们来,还邀请了我这个中原武林,都绕不开的人物了么???”

      空念叹道:“没错,他就是中原武林响当当的人物,江海大侠,欧阳情。老衲邀请了四大派,自然不能遗漏武林盟主。”

      徐青阳惊道:“原来中原武林盟主,江海大侠欧阳情也到了。”

      来者高高的个子,英俊的脸上,挂了挂不屑的微笑,这人笑道:“正是在下。在下就是,欧阳情。”空念大师道:“欧阳情盟主,老衲当日想了又想,还是请你前来,想不到您一来,出手就救了老衲。老衲在这里向您说声感谢。~”

      欧阳情道:“这倒是不必,空念大师没有看到,是李振纶真的救了你吗???”

      空念大师道:“这倒也是。李振纶施主,老衲真的是对不住你,你如今又因老衲受了伤,这叫老衲心中如何得安。”

      说罢,他赶快走到李振纶身边,将李振纶扶了起来,然后查看李振纶的伤势。

      宝琴公主与王剑云早就来到李振纶身边,只见李振纶面色苍白,但是似乎性命上并无大碍。

      徐青阳此时大怒,想怒骂欧阳情但是却又不太敢于出声。只好对空念大师道:“空念大师你这个老和尚,你难道没有我的手臂几乎要被斩断吗???
      我受这么重的伤在少林寺,如今我们泰山派的掌门在这里受到如此待遇,看你们今后如何收拾这个局面。”

      少林主持空行大师对空念大师道:”师弟,我早就奉劝过你,做事不要太过,就算普渡众生也不要操之过急,你就是不听。如今出了这个情况,你该如何处理???”

      空念大师道:“少林之事,全凭掌门师兄处置便是。”

      空行大师道:“所有受伤的施主,都随老衲来少林大堂,其他少林弟子,打扫少林藏经阁的残骸。剩下的人等,去少林禅房休息。稍后少林弟子要好生茶水相伺。”

      众人听到空行大师如此说,随即也就各行其事。”

      宝琴公主和王剑云扶着李振纶向少林大堂内走去,这个时候,欧阳情走到他们面前来,一把扶过了李振纶。他个子比较高,扶过李振纶正好。这个时候,李振纶面上有些惭愧之色。

      李振纶道:“这本是李某与少林的事,其实说到底,是李某个人之事,如今卷了进中原武林盟主进来,搅进了这潭浑水,李某感觉万分过意不去。”

      欧阳情道:“李大侠,你李振纶是正人君子,天下武林尽所皆知,如今这件事,你难道看不出,我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你根本不是要独占这把剑,如今剑丢了,徐青阳那种表面为一派之主,实际是个小人嘴脸的人,难道我欧阳情看不出来???这件事你是好人,所以,我欧阳情也想管上一管。就算我不是武林盟主,此事,我也要管定了。”

      李振纶道:“盟主刚才那一剑,估计泰山派掌门徐清扬今后再也使不出袖箭了。这个惩罚,是不是有些过了???”

      欧阳情笑了笑道:“我出手轻重的事,你先不要管,先扶你入少林大堂,然后我们来看看你的伤势。”

      李振纶和王剑云都是面带感激之色,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宝琴公主看了看欧阳情,回想他出手太重,不知道为什么,宝琴公主的神色之中,流露了一丝隐忧。

      到了少林大堂,走过行廊之后,来到一处给李振纶养伤的房间,少林空行先陪李振纶来到此屋,稍后再去看徐青阳。所以,推开房门之后,就请李振纶躺在炕上。

      欧阳情负责将李振纶的衣服脱下,只见,袖箭插在李振纶右胸上面,但庆幸的是,被肋骨阻挡,只射进去少少一寸。只是此处肋骨应该是受伤不浅。欧阳情道:“泰山派不愧是大派,所以,暗器上都没有毒,因此,此袖箭无毒,所以,李大侠可以放心安枕休息了。”

      虽然袖箭只打进一寸,但几个人都不太敢将袖箭取出。

      空行大师这个时候来到李振纶身边,俯身道:“李施主,拔除袖箭会很疼痛,您要忍着点。”

      李振纶轻轻点了点头。

      由此,空行大师将手摸到袖箭,然后用力将袖箭拔出。拔出之后,随即皮肤上的鲜血涌出。

      李振纶只感到胸前剧痛,但是强大的意志力还是忍耐住了。只是疼痛太过,导致他嘴角几乎要被咬破。

      空行大师示意下面弟子,李振纶施主这是有骨伤,所以要清创之后,再上药包扎,弟子会意,几个人拿着药棉花和纱布,以及金创药,对着李振纶的伤口处理了半天,最后终于做好。空念大师这个时候来到了李振纶的这间房,看到少林弟子在帮助他包扎,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瓶,对李振纶及少林弟子说:“先不要把李施主的伤口包扎好,先把这少林密制的疗伤上好的药凝香散给李施主伤口上一下。”

      少林弟子会意,于是将纱布打开,又将这玉瓶打开,只见,里面是粉末状的药。

      空念大师示意将药上到李振纶的伤口上,少林弟子如是照做。

      上过药后,将纱布好好包扎,李振纶这才躺下了。

      空念大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少林弟子好好照顾李振纶,少林弟子明白了,于是,下去奉茶水上来给李振纶等人喝。

      空念大师此时也没有什么话好和李振纶讲,只是和李振纶说要他好好休息,徐青阳那边,空念大师还要去看一看,索性,空念说了一会话之后就离去了。

      不多时分,少林弟子奉茶上来,李振纶及宝琴公主,王剑云和欧阳几个一共四个人,一人一碗茶水,众人忙碌了半日,都有些口渴,宝琴公主先拿过了一碗茶,扶着李振纶坐起身来,将茶水帮助他喝了下去,然后自己又将自己的那碗茶水喝下几口。

      王剑云和欧阳情也都有些累了,每人都将茶水喝下。

      这个时候天色已晚,李振纶见其他三人都有倦意,于是让几个人下去休息。宝琴公主带着侍从先行离开,王剑云紧接其后,最后是欧阳情,欧阳情等到宝琴公主和王剑云离开之后,又推门回到了李振纶的房间。

      见李振纶没有躺下睡觉,于是,似乎有话要同李振纶说。

      李振纶见状,于是,缓缓从炕上坐了起来,欧阳情将其枕头扶好,这样,李振纶就半躺半坐在了炕上。

      “欧阳情盟主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同李某讲???此时无人,欧阳情盟主可以但讲无妨。”李振纶道。

      欧阳情这个时候开口道:“虽然此次空念大师也请我前来观阵黄金剑藏阁,可是,在下却对黄金剑一无所知。如今黄金剑已经失踪,但是,在下还是想从李大侠这里,多少了解一下黄金剑的来龙去脉,日后如果要寻找此剑,在下或许也能帮的上忙。”

      李振纶道:“如果谈到此剑来历,那似乎是说来话长,一天一夜似乎都是说不清楚的,不知道欧阳情盟主,想重点听些什么脉络。”

      欧阳情想了想道:“重点听些什么脉络,说句实话,我来此之前,中原陈晋已经透露出消息,说此剑,是中原之物。可是空念大师的信中,又说此剑,是西域魔物,西域乌月国,因此亡国,我却不信。如今此剑如今丢失,因此,我又对此剑来历,有些兴趣,我想请问李大侠,你认为,此剑,是中原之物,还是西域魔物???”

      李振纶道:“这个,在下,却真的是不知所以,因此,也无法回答盟主。”欧阳情道:“此剑应该随李大侠多年,难道说,李大侠也看不出此剑端倪,究竟是胡风重,还是汉风更重吗???”

      李振纶道:“凭借此剑的外观而论,应该是胡风重些,但是,上面的刻字却是汉字,剑口之处,刻有凌风二字,是我刻上去的。此件的刃原本也没有这么锋锐,开刃之事,也是我来负责的。”

      欧阳情道:“如此说,应该还是汉风更重了,而且,就是李大侠你的佩剑了。”

      李振纶道:"欧阳盟主对李某有救命之恩,所以,有些事情,也就不必隐瞒了。”

      他接着道:“其实,此剑虽然被称作是西域魔物,但是,我已经按照西域之法,解其魔气。只是不知道效果,究竟如何。”
      欧阳情道:“如何解其魔气???”

      李振纶道:“西域乌月有文本写道,如果一佩剑有不祥之意,佩剑之主,可用自身血洒饮剑之,这样,可以解其魔气,这样的话,剑的魔气可解,就不会有不祥之意了。我本人,多日之前,已经照做。”

      欧阳情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其实纵观中原武林,能用此剑之人不多,想想此剑通体黄金,又被称作是乌金宝剑,应该是十分沉重的剑,如果没有深厚内力,应该根本舞不动的,李大侠算是武林新一辈之中的翘楚,想必,用此剑,应该是合理之中。而且我觉得,就剑意来说,此剑应该已经归顺李大侠了。”

      李振纶道:“盟主千万不要以此说,其实此剑,并非应该是李某所有。从前西域诸国争抢此物,乌月因此而亡国。我李振纶将此剑带到了中原,少林空念大师念及悠悠众生,认为世人贪欲不断,那么争抢此物之意不断,索性,也就想将其放在少林藏经阁最高处,为的,是将众生贪欲截断,而对于我李某,也为了换回我李某的安静平生。只是没有想到,最终,会是藏经阁被火焚毁,而此物不知所终,这样的结局。”

      欧阳情这个时候看到房中灯光一豆,天色已经不晚,知道李振纶刚刚受了比较重的伤,需要休息。索性,对李振纶道:"李大侠,今日你我,就畅聊至此吧,你先休息。我且退去了,有什么事宜,我们明日再聊。“

      李振纶笑对他道:”好的,欧阳情盟主,你我今日暂且聊到此处,若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聊。你也休息吧。稍后,我也要睡一会了。“

      欧阳情拱了拱手,然后,从这李振纶的这间房中退去。并轻轻帮李振纶关闭了房门。

      第二日,宝琴公主组织了河南府兵,让他们再搜查整个少林寺,府兵照做,少林主持空行大师,没有阻挠此事,认为,是应该好好搜索少林,看看这把黄金宝剑,是否还再少林,宝琴公主叮嘱河南府兵,只管搜寻,不可破坏少林佛像和器物。府兵领队会意,加上少林弟子配合,索性,也就在少林内搜查,但是结局却是什么都没有搜查的到。

      宝琴公主觉得已经不能长期待在少林,于是和王剑云商量了,要带上李振纶回长安。李振纶胸口肋骨已有伤患裂痕,虽然袖箭上没有毒,但是所受之伤仍然不轻,昨日支撑半日,尚不觉得有什么,今日就有些昏昏沉沉,睡到早上,尚未起身。

      宝琴公主觉得应该做个决断了。于是,和河南府要了一架马车,又备了上好一匹马,等到下午,马车到来,她先上了车,然后,扶李振纶也上了马车,此马车是宝琴公主特意吩咐,要架大马车来,所以,马车甚大,可以装下两三个人。

      宝琴公主扶李振纶躺下,她也上车而来。王剑云在马车外骑马而行,各大派被少林寺吩咐,要各回各地,欧阳情盟主也要离开了。

      临行之前,泰山派徐青阳因为手臂受伤,早就拂袖而去,峨嵋派陆逸风师太,和李振纶打了招呼,也离开了,其他各派离开不述,欧阳情更是和李振纶说了很多话,然后拱手离开,就这样,少林黄金剑藏阁一事,就此了结。

      一路上,宝琴公主看护着李振纶,天有些干热,宝琴公主时不时的帮李振纶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宝琴公主见李振纶有些醒转过来,于是,想跟他说说话。

      “振纶,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你精神上怎么样???可以说话吗???”

      李振纶轻抚着受伤的伤口处,虽然仍然很痛,但是少林空念大师给上的药还是很管用,他翻了一下身体,感觉还是有些力气。

      “公主,你想和振纶说什么话,但讲无妨。”

      宝琴公主叹道:”振纶,你对欧阳情这个人,怎么看的,我知道那日他没有走,似乎和你说了什么话,你其实不必和他讲那么多,我只是恐怕你言多有失。“

      李振纶道:”公主对他这个人,是怎么看的???怎么公主认为我会言多有失吗???“

      宝琴公主道:“此人表面倒是正人君子,只是,他一出手,泰山派掌门的一只手臂就差点丢了去,这个人,倒是很重视江湖道义,但是,我觉得,此人未免有些太过狠辣。”李振纶道:“我和他言谈只是涉及到了黄金剑,其他隐私,倒是没有与之交流,估计也不会说错什么话吧。”

      宝琴公主道:“此人行事作风我并不喜欢,我对他人品产生了怀疑,索性对他也始终是信之不着,只是希望你们下次谈话,不要再涉及其他。”

      李振纶躺在马车之中,就这样和宝琴公主谈话着,王剑云骑着马,似乎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偶尔向马车之中看去,对宝琴公主,是一份爱慕,对李振纶的伤势,则是一份关心。

      几个人及公主的随从,一行人马队,就这样缓缓的向长安的方向走去。

      一行人走了一整日,这个时候,却见不知道为什么,前方大路之中,树木山石泥土交杂,挡住了去路。

      王剑云骑马向前走去,然后走到路中央,跳下马来,他拿起地上一块泥土看了看,又看了看前方交杂的树木山石泥土,回首过来,走到马车前,对宝琴公主道:“公主,可能是这几日此处下雨,造成了泥石流,导致了山石滑落,所以,挡住了前方大路的去路。”

      宝琴公主下了马车,仔细看了看前面的路,然后回了马车,对李振纶道:“振纶,大路走不了了,怎么办???我们要不要绕路走???”

      李振纶没有起身,但他已经知道前路已经不可去了。

      于是对宝琴公主道:“公主,我们走小路吧。”

      宝琴公主示意王剑云,让他带马队走小路。王剑云会意,然后,一行人就从小路而去。

      小路在树林山间,并不好走,一行人的马队走了半日,也仅仅走了一段路程。

      不多时分,山间下起了小雨。马车四面有竹席的挂壁,宝琴公主将其放了下来,以便档雨,王剑云此时,也不再骑马,也坐上马车来,其他随从骑马跟随,这样不知不觉,又走了半日。

      山间下雨下过之后,竟然又起了大雾,在大雾弥漫之中,一行人似乎又有些走错了方向,但是都是向长安方向前进,这样,一行人的行进又慢了下来。

      走着走着,李振纶道:“不对。”

      宝琴公主示意大家停下来不动。

      李振纶道:“我觉得我们再这么走,就要迷路,不如,就地休息,再休息个一夜,明日再上路不迟。公主,我们有没有带干粮饮水???这样也好吃点东西。”
      宝琴公主道:“临行前少林的空行空念大师,给我们准备了干粮和饮水。我们就在这里,吃些饮些,休息一会吧。”

      说罢,从车中拿过一个布袋,只见里面存有干粮,又有一个鹿皮水桶,很大一只,里面存有饮水。

      王剑云将干粮分给公主与李振纶,以及公主的随从,接着每个人都饮下数口清水。这样,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恢复了体力。

      王剑云此刻刚刚想回到马车上,但却不知道为何,忽然看到地面上,路边的地方,竟然耸立着一块石碑。

      王剑云走到前去,只见,上面刻着字。借着黄昏的光,上面俨然刻写着:“宋家庄”。

      王建云道:“原来这里叫宋家庄。再往前去,可能我们就要入庄了,到时候,就会有人家!”

      李振纶大悦,对宝琴公主道:“走吧,我们这就入庄!”

      宝琴公主示意马队前行,她心中也很欢乐,走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可以看到人家了。

      一行人向庄内走去,这个时候,却是天色已晚,夜幕降临,不知道为什么,前面宽阔之处,却有火光,来往道路之上,却也已见行人,众人还是前进走着。

      宝琴公主这个时候走下了马车,看到前面路上有一老者,她拦下问道:“请问老丈,前面庄内广阔之处,为何有火光???”

      老者回答道:“你们是路过本庄的吧,有所不知,今日,庄主要宴请尊贵的客人在庄上,所以,我们庄中每个人都要前去赴宴,因此前面庄的广阔之处,还燃有篝火。”

      “原来如此。”宝琴公主心中淡淡道。这个时候,李振纶慢慢坐了起来,并扶着马车并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王剑云见状,连忙上去扶他。

      就这样,王剑云扶着李振纶,以及宝琴公主,和宝琴公主的随从,大家都下了马车和马来,这样来到了宋家庄的开阔中心之处,只见,现在虽然已经是黄昏,夜幕降临,但是硕大的篝火在中心空地上冉冉的燃烧着,围绕着篝火,宋家庄竟然摆了几十桌的酒饭桌。

      宝琴公主来到一个空桌处,也让王剑云扶着李振纶坐下。原来,这里是来者有份,只要是来了的人,都可以随意在这里用酒用饭。宝琴公主的随从有四个人,也让他们随桌坐下了。

      篝火越燃烧越旺,火光越来越暖亮,宋家庄的众人越越来越多,不多时分,基本将这几十桌全都坐满了。

      这个时候,只见,篝火前面一处高台上,上面搭建一个竹草茅草棚,棚上面围了红布,红布上垂了一朵大红花。
      那上面也有一桌,而且是最大一桌,能坐下十几个人。那桌来来往往的人,也坐满了。

      只见那桌站起来一个老者,似乎是这宋家庄的庄主。只见庄主道:“我们上酒菜吧!”

      说罢,下面有许多帮厨之人,就端上来了许多酒菜上来,酒是上好的酒,菜也非常丰富,有肉有素,几十桌每一桌都摆满。

      正待摆满菜的时候,只见,每桌又发下去酒碗。

      李振纶和宝琴公主以及王剑云都仔细看了,原来,这里喝酒的碗,当真是不小,每个碗都是海碗那么大,有普通的饮酒碗四五个的那个大,众人拿过酒坛,每酒坛酒下去,一海碗能装下差不多半坛的酒了。

      这个时候夜幕正式的降临了,宋家庄庄主这个时候,手中举着酒道:“我们今天,是要宴请我们庄上,尊贵的客人,王厚夫妇,以及他们的孩子,正是他们两年前来到我们庄上,我们庄的庄稼,才能在他们夫妇的指导下,连年丰收,今年,又是丰收年,所以,我们才要宴请我们的恩人,而且据说,他们最近就要离开我们庄,要去长安了,因此,这顿酒,才更要喝才对了。如今,我们都端起酒来,喝下这酒,为了感谢我们的恩人王厚,以及为他们夫妇及孩子饯行!”

      却见桌中站起一个颀长的身影,紧接着,他身旁站起个玲珑的女子身影,以及一个小孩的身影,他们都端起了碗来,要喝下这碗酒了。

      借助着火光,李振纶在下面瞧的真切,这个时候,他不禁说出了声来。

      “雪临!江雪临!”他忽然大声道。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五年前被李振纶救过,而且逃离了长安的江雪临。

      江雪临这个时候向篝火外瞧去,原来,他也看到了李振纶。

      他不禁大喜,端着酒,连忙从高台之处走下,来到了李振纶身边,见到李振纶后,激动的说:“李振纶师傅,您,您怎么来了???怎么是您???”

      李振纶也激动道:”雪临,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你???”

      江雪临稳定了下情绪,小声道:“李振纶师傅,我现在叫王厚,沈灵儿已经是我妻子,现在化名林芳,我们已经育有一个儿子,如今叫王思勤。如今五岁了。”

      李振纶道:“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见到江雪临,见他还生活的很好,不由的,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几年来的种种经历,各个五味杂陈,全部倒翻在他的心底。

      宋家庄庄主这个时候,见了江雪临端着酒来到下面,和李振纶说话,他不明其中原由,所以就端着酒来到李振纶的桌旁。

      问了问江雪临,此是何人,知道是江雪临的朋友之后,非常开心,说什么也要敬李振纶一碗酒。

      此是北方地区,临近长安,虽是乡村,但是民风特别醇厚,拒绝别人的敬酒,就是相当失礼的做法,李振纶想都没有想,随即酒端起碗来,将一海碗的酒一饮而下,其实他身子很虚弱,受了很重的袖箭之伤,按理说,是不能饮酒的,但是江雪临和宋家庄庄主,对此,却并不知情,宝琴公主几次想要说话,但碍于情面,都没有说出口,王剑云也是有些着急,但是就是如此,一海碗的酒,还是被李振纶饮下了,而且,这酒似乎还颇为烈性。

      篝火冉冉燃烧,火光旺了又旺,众人在篝火旁吃酒,又互相相敬。

      如此,到了半夜,才算作罢。

      李振纶喝下酒后就感觉伤口之处有很重的剧痛,一直忍耐,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也没有人看的出来,与江雪临谈话,直到深夜,原来江雪临当年逃到了临近长安西南三百里处,一直生活在那里,是这两三年,搬迁到这个宋家庄,由于江雪临有知识文化本就兼懂农业,加上沈灵儿沈旭父女都是读书之人,所以都懂得农业技术,帮助这里的农人种植,因此,造就了这里连年丰收,宋家庄庄主今日摆酒,就是为了感谢他们。他们这几年生活的很好,于是,很想前往长安去看看望李振纶。沈旭前段时间有事出行外地,索性,如今,见到的,就是江雪临沈灵儿以及他们的儿子王思勤了。却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李振纶。

      李振纶受伤处十分疼痛,所以有些昏昏沉沉,但是表面,还是不被人看的出来,他还是告诫江雪临,长安不安全,千万不能去,那里还有魏贵妃一党。要特别提防。但如今他们在这里相遇了,还是特别的开心愉悦。

      要休息的时候,宋家庄庄主在自己的庄园处,安排了几间上好干净的房间,给公主众人,以及李振纶,王剑云等人。由于庄园很大,几间房可以分着住。

      李振纶就这样在一间房内住下了。

      晚上躺下的时候,李振纶试着脱下衣服,只感到伤口处剧烈的疼痛,昨日走山路,遇到下雨,伤口就被雨水打湿,有些感染,加上晚上饮酒,他此时痛的不行,看到纱布包裹处,又有鲜血渗出。

      他记得少林空念大师给了他一瓶凝香散,想到这里,就去衣服中取来,然后,解开自己胸前的纱布,想将药上到伤口处。

      他此时要特别忍受疼痛,又不想麻烦宝琴公主和王剑云。

      正待他要上药,却听门口处一个声音道:“受了这样的伤,却这样吃酒,上点这样的药,难道就会好了吗???不服下点镇痛消炎的药,可能还是不行的。再过几天,更是要痛死你。”

      李振纶回了头看去,只见门开了,门口之处站着一个婀娜的身影,一个极美的穿着红衣服的女子,就这样站在门口。

      李振纶问道:“请问,这位女子,您是何人???”

      女子笑了笑,道:“我也是这宋家庄庄主的坐上客人,我叫席红裳。”

      李振纶道:“原来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席红裳席女侠,我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呢???”

      女子笑了:“或许这是缘分吧。”说罢,看了看李振纶的伤道:“受这么重的伤,还喝那么多酒,不要命了吗???不过,仔细想想,你李振纶李大侠,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情义之人。”

      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瓶。
      “这里是有些可以内服的药丸,你将其服下,会对你的伤有好处。”

      李振纶接过了,淡淡并感谢道:“多谢席红裳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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