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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笑
有钱后的人似乎都很想显摆一番,尤其是受过苦难的人,这种心理尤为明显。好比陈父,陈不染父亲有个很俗气的名字陈禄寿,本意是让其和长兄齐福禄寿都得。不过早年长兄在外地与人打交道,嫌弃名字不够霸气也就改了。而不染父亲也曾向母亲请示过改名字之事,不过遭到不染奶奶的呵斥。她道:“阿福是因为要同高官打交道,换个好名字,禄寿这个名字配你还不有余嘛!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的起这个名字,它不嫌弃你你还嫌弃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大抵还是怀着不服气的态度,陈不染父亲改了名,名陈且。这几日异地长兄老是打电话过来,看似是向陈且问好,或明或暗的也不止一次向陈且表明生意需要陈且的资助。陈且也知不过总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回应是否愿意帮助他们。
陈不染常常可以听见自己父亲常常在挂电话后自顾自的笑道:“以前怎么就没见你一家这么关心我,还跟我讲兄弟情,真他娘的扯淡。”
陈不染父亲陈且愈发有暴发户的气质,花大价钱开始开超市,整日与各地的高官什么的人饮酒把欢好不快活。每天油光满面,穿着正儿八经的西装革履,倒也人模狗样的,本来消瘦的身体也有些发福起来。
这么多年发生了些什么,陈不染都已经不大记得了。昏昏噩噩那么多年,唯记得两年后的某日妈妈送来了她的结婚请柬,妈妈本来年轻时就是个美人胚子只是这么多年的操劳埋没了她的美貌。如今有钱一番打扮想也是回归了往日的美貌。红的发烫的请柬,像个辣椒似的辣红了眼睛,生生的发疼,却硬生生的挤出了个笑脸。
爸爸没去她的婚礼,他看见请柬时愣了一下,而后夸张得大笑对陈不染说:“瞧你妈这么多年依旧还是那么漂亮不乏人追。也不知道是追了多久才把她拿下的。”陈不染记得爸爸当时的模样,很开心的模样。除了有点僵硬的嘴角。
彼时的陈且早已经褪去早年的庸俗,在一群好油条中间早已经游刃有余,巴结他的人也不少。穿衣服也不再如以前那么土豪劣绅,什么贵买什么,一副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有钱一样的模样。四处学习也有几分像个绅士了。
陈不染依旧还是那副营养不良的模样,瘦瘦小小,头发都有些发黄。只是整日闷在家里倒让她的皮肤白净了不少,因为学校的同学嘲笑她的普通话讲不好,很抵触她,所以弄得自己一副自闭小孩模样。可惜没有出现这么一个充满正义的少女出现在陈不染的面前,然后告诉其他人,不许你们嘲笑她,然后两人成为很好的朋友形影不离。没有,一个为她出头的都没有。
不过,一次陈不染在自家超市里拿东西因为是小零食就直接放在了兜里,恰好被几个同学瞧见,唧唧歪歪地跟在她后面说她是个小偷什么之类的话。当时的陈且耗了不少钱超市所以办的很大,当时赚的钱也很多,客流量也很大。因为若是拿大包零食什么的话,要登记不然点货的人会麻烦的。而散装的一些东西,偶尔拿几个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
陈不染听见后面嬉笑声,干脆地坐在散装糖果饼干那块地方,专挑贵的吃,超市的工作人员也就看了几眼认出了是谁也就自顾自做自己的事去了。一堆人看着陈不染,而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吃着。偶尔吃噎了,就到一旁饮料区拿瓶牛奶喝。
陈不染的几个同学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超市里在搞活动嘛!其中一个女孩走上前来:“不如我们也一起吃吧,你看她吃了这么多都没事!”尔后凑热闹的几个人还有陈不染的同学兴然接受。手忙脚快地拆了一堆饼干袋子,紧接着超市管理人员还有保安过来了。“诶,你们干什么!还不散开。还有你们几个给我拿到袋子去前台赔钱,十倍!不然把你送的警察局去!”陈不染的几个同学呆住了,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陈不染欣然地看着她们傻兮兮的模样,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饼干屑,径直走开了。“诶,你看那个女孩啊她吃了这么多还有她袋里我们几个看她偷了一大把糖果!你们不让她赔钱嘛!”几个同学慌极了,“她在自己家吃自己家的东西需要赔什么钱!”几人的气焰一下弱下去了“自己家?你说这超市是她家的?你在开玩笑嘛!”
接着,隔日陈不染家很有钱的新闻传遍了整个学校,陈不染从不受重视的差生变成万众瞩目的耀星。很多人都想上前巴结她,一堆像麻雀一样吵的女孩在陈不染面前飞来飞去,嘻嘻哈哈的。各种“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嘛”之类的话,耳朵听得有些生茧,矫情虚伪的表情令人作呕。一个人一旦出名,她的全部的身价还有她悲惨的背景都会被调查出来。
“听说你妈妈叫何茜。”不染抬头,很漂亮的一个女孩,比不染高半个头的模样,高高瘦瘦的模样。很白,像极了不染平日喝的牛奶的颜色,简单俏皮的马尾辫,甚至于衣服都透出一股清新有活力的气息。“关你什么事。”对方有些气急“因为你妈快要成为我继母了!”陈不染咧嘴一笑,“原来是你爸,对了我爸还问你爸是用了多久才追到我妈的。哦不对,该叫是你继母了。你继母比你妈要好看多了吧。”对方一把掌甩了过去,“瞧你这样就知道你妈好看不到哪去!我爸追她?你真抬举你妈那张烂脸了,我妈不知道比你妈好看多少倍。”头被打到一边去,扭过头来,站起身来迅速一脚把对方踢到在地,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周边同学的书全部砸到对方身上。陈不染一脚踩在了她的脸上,“就你这种穿齐B短裙的人,有什么理由说我妈,看你这个教养就知道你爸妈没把你教好,可见他们是有多失败才教出你。”周边的同学幸灾乐祸地,也有几个假装正义的“陈不染你太过分了,我们要告诉老师。”也有几个书被陈不染砸掉的人,不情不愿地嘀嘀咕咕。
而老师这种生物往往只有在打架斗殴这种事情发生到末尾或是结束后才会出面。
“陈不染你在干嘛,还有那个是三班的余美美对吧,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放开!”老师到场的时候,两人已经扭打到一堆去了,女人打架不是扯头发就是咬对方掐对方。拉开了两人,两人仍不放过对方骂骂咧咧的,如同泼妇。
两人鼻青眼肿,头发乱糟糟,身上一堆指甲划过的痕迹。胳膊上还有几排牙印。“你们两个跟我去办公室…”半百的老头儿一路碎碎念,两人皆假意的听从着连连点头。办公室里,老头儿不知哪去,吩咐两人各坐在一边写检讨,窗户旁出现一个少年稚气的脸蛋,整个脸扭曲地贴在了窗户的玻璃上,幼稚又可笑。他小声的呼唤着:“美美,美美﹌”陈不染注意到旁边的女孩的眼睛都亮了,牙齿都露出来了。“诶,你的虫牙真好看。”不染对她一笑,充满真情实意的对她说。对方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不染一眼,然后愉快地走出办公室,“阳阳哥,情深哥呢。”陈不染看不清那所谓阳阳哥的脸,只是瞧见了他的手臂,怎么说呢从陈不染的角度来看他的手是健康的小麦色,阳光下手臂上细小的绒毛闪闪发亮。手细的仿佛是个女孩子的手。不过最想让陈不染吐槽的是那情深哥的名字,二逼至极,狗血的琼瑶剧里都找不到这么二逼的的名字。
“诶,里面那个等会把我的一起交给老头儿。”
不染看了隔壁桌上的纸张,写着满满一页纸,废话连篇反反复复就那几句话。再看看自己的纸,鬼画符似的不知画了些什么。顺手拿起隔壁的纸,大笔一挥陈不染三个字写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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