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枕边对我诉说的爱之语

作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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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25


      他出生于名门望族,有爱他的父母亲,有尊敬他的一片手下,有畏惧他的低下层,也有鄙劣他的眼红者。这些,在他7岁前都伴着他成长。
      那一年的夏天,他才7岁。
      在那时。他失去了自己一辈子仅有的双亲,连唯一跟他有血缘关系的至亲他都失去了。
      斋藤一眼底有轻微的动荡,当冲田总司说到痛失双亲时。
      这真的是奇迹般的相像呢,跟他。

      主人的逝去,主宅被毁,眼下一片人心惶惶。幼小的他还没有领导他人的能力,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他还没有发现到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个家族的主人。看着心灰意冷即将离他而去的人们,他只会张嘴用毫无音调的童声重复说着:不要走。
      人们不是没有犹豫,他看到了他们眼中的顾虑和忧心,这些都烙在了仅有7岁孩童感情的他的心底——
      所以说,他只能变强,这是他活着的唯一目的。

      ——那意味着以后的日子生活就会缺少一块。在遇到斋藤一前,冲田总司是这么认为的。
      长大后他渐进意识到,或许当时父母亲的死是因为他与别人不一样的生长环境。其实上帝是很公平的,既然得到了别人无法拥有的东西,那就必须承受别人不会遭到的结果。
      遭劫的双亲就是最好的例子。或许他自己也会如此。

      “然后被近藤先生当义子领养了。嗯,就是这样。”
      冲田总司最尊敬近藤勋,不亚于自己的亲生父母。如果说死去的父母给予了自己生命,那近藤勋就是给予了他日后的人生,为他指引了方向。
      若果当天他被不良少年如烂泥一般踩在脚下任其施虐时近藤勋没有出来制止,他早已经成了弃尸。

      “如果没有近藤先生恐怕就不会有现在的冲田总司了。所以也不会遇上小一了呢。”
      冲田总司眼中透出的亮光,是出自对遥不可及的未来的奢盼。他会不会也像父母亲那样,如樱花炫灿之后一瞬即逝了呢?况且,他还没有待到开花季节呢。
      “我也想开出美丽的樱花啊小一。”
      斋藤一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窗外的枯丫。直至冲田总司说出了这句话,他才将目光收回,重新寻回冲田总司邪魅的双眸。
      一只鸟雀飞来了,停留在枯丫上面。
      “会的。”

      “今天去看看近藤先生吧,总司。”
      “咦,今天吗?可是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今天过去要留宿吧。”
      “跟近藤先生多多相处不好吗?”说罢斋藤一起身,开始收拾行装。
      “怎么会不好,难得小一主动提出的说。”这是他第一次提出参与自己的生活,冲田总司还不乐呵呵行动?
      出门前,斋藤一还特地给总一做了两天的猫食。当然看在冲田总司眼里还是有那么点不痛快的。

      听到电话里冲田总司和斋藤一要过来,近藤勋早已经准备好了晚餐。熬过三个小时车程,两人到达时已经入夜了。
      “哈哈哈,肚子饿不饿?快进来吃饭。”
      “不是说不用等的吗?近藤先生饿了就该先吃饭。”
      “没关系没关系。”
      暖心的问候,仁慈的笑脸,这些在斋藤一看来都是既新鲜又是遥不可及的。他几乎已经快忘了所谓亲情为何物了。第一次看到近藤先生时,他很想脱口而出一句“父亲”。而近藤勋也看到了当时他眼里的渴望情愫,就拍了拍他的头,说:“当是自己家就好,不必拘束。”
      不是不愿意,而是他只能从别人身上来获得心中无限期盼的温暖,这样只会让他更痛心。他做不到,把自己带入别人的角色中。因为从双眼被蒙蔽把心门锁上的那时起他就强硬地把孤独的想法安在了自己身上。
      他只能独自一人,他要坚强到不再需要任何依靠。因为那家伙生长环境如此,所以他要成为与之相对的人。

      有朝一日自己能在他身边为他见证,看他开出了最荀灿的花朵。
      沉醉了一季繁华。

      饭桌上,冲田总司将葱挑开不吃,近藤勋无奈笑说:“又把葱挑开,小心营养不均衡了总司。
      “放心,我的营养快超标了。”
      斋藤一听了很是疑惑:“你不吃葱?”
      “咦,阿一不知道吗?”近藤勋也一脸惊讶:“总司小时候因为不吃葱跟厨师大吵了一架还把人家辞退了,从此以后家里都没出现过一棵葱了。”
      斋藤一分明被震惊到了,跟冲田总司相处的时间说久不久,但是竟然不知道他不吃葱,不过又想了想平时自己确是没做过带葱的食物,这也难怪他不知道。
      但是又立刻定了定神,向冲田总司质问:“你怎么没告诉我?”
      被斋藤一那种眼神一望,冲田总司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涌上了头。等等,他该不会……
      还没等他想完,斋藤一的行动比他的头脑更快,拿起筷子将带有葱配料的食物全都夹到了冲田总司面前的碗里,后加一句:“全部吃完。”
      看着满满一碗“青葱岁月”,冲田总司顿时冷汗直冒:“不用了吧小一……”
      饭桌对面的近藤勋也看着两人,惊讶斋藤一的神速行动不说,那满满一碗葱大概会要了冲田总司的命吧。不过且慢,为何面对这般对待冲田总司还能按耐得住而不直接翻桌?近藤勋略有所思。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了。”斋藤一仿佛看不到冲田总司快要抽搐的脸。然后又帮近藤勋夹了菜:“近藤先生也吃吧。”
      “哦……哦嗯,真是好孩子阿一。”
      “不,小一你不能这样。”冲田总司突然坐正了身。
      斋藤一不说话,沉默着喝着汤。
      因为是这种沉默,冲田总司已经感觉到了身旁那股不容抵抗的灰暗气场在冒着隐性的阴气,他立刻闭嘴!

      嚯!近藤勋大跌眼镜,竟然还有人压得住总司的魔鬼脾性!?而且还是这个像小猫一样乖顺的阿一君?

      “好吧,但是小一……能不能只吃一半啊,不然我会死……”
      “不会的,我知道你的生命不会那么脆弱。”
      “小一……你的心果然好冷啊。”
      无奈之下,冲田总司只能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下那堪称毒药的饭菜。看着他边吃边挤出眼泪博同情的可怜样,斋藤一终于看不下去了:“知道了,剩下的一半给我!”
      可想而知冲田总司反转的态度会有多么惊人。
      “小一,你的心果然还是热烘烘的。”

      在这期间想了好多好多的近藤勋不得不赞叹: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还有就是……这种奇妙的氛围又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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