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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前夕
凯莉擦了擦脸,本想跟着去,谁知道还是留在这个地方了。
她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她们可以丢下她一个人在这见鬼得冷清的守护神宫四散飞去处理那些在凯莉心里很崇拜很想参与的麻烦事。
她伸出手,憋足了气,而后手掌上是一块圆形星空图糖果。
凯莉垂下了眼,手往上抛出一块糖果,张开嘴吃进去。然后一跳扑到沙发里,抱着一个抱枕。
她是守护神。
可为什么是画年夏洛特帮忙解决在外的麻烦,回来还尽力叫自己不用担心?凯莉不知道她们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与那些其他大陆的神进行着庞大涉及一个大陆的交易,只知道她这个空有名衔的守护神做的很不称职,只会被困在这个地方练最低级的法术。
被告知当这个守护神的时候是很惊讶很迷茫,但更多的是对这个大陆统治者身份的兴奋期待,可是坐在宝座上看着下面几乎只看见一条宏大的金河,和最前面也就是最接近自己的两个人(因为一头金发和红发在一大群金光闪闪的头盔非常显眼),她突然发现这个所谓荣耀的身份很可能是一个陷阱,一个深不见底直通地狱的大陷阱。
“啊啊啊......”凯莉现在的脑袋完全像浆糊黏黏的,思考线路被打结然后拉紧绷直集中得她头疼。
每当这个时候,她只能做的就是练习法术然后再练习,直到画年说的好为止。
但还远着呢。
在这里,她只觉得上面一闪一闪的钻石和浩瀚宇宙比法术有趣得多。
星空图的蓝色星空角落转变成沉暗的深红色,并还有往前延展的趋势,中间十二颗闪耀着的白色钻石其中有一颗的光芒比其他二十颗黯淡,她再不懂也听画年说过上面二十一颗白钻石代表法罗奈二十一圣士,其他小颗的钻石排列密集的就是为法罗奈战斗的士兵。
而只要有一颗黯淡下来,就可能即将陨落,如果黯淡至无光发黑,就是钻石所代表的一个圣士已经在战斗中死亡。
凯莉瞬间慌乱了,看着微弱光芒在闪耀中几乎隐没不见的白钻。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去找画年,而后才惊醒画年和夏洛特早就出去处理公务了。
她发现光芒越来越暗,几乎没有光线透出。但她只能呆呆抬头望着星空图中代表一个圣士生命的钻石,然后很可能其中一个圣士在战斗中濒临死亡,他的生命就像上面的无光彩的钻石一样即将结束。
前几天被画年逼着熟背星空图的二十一个圣士,虽然那些在她脑中远远不如自己名字好记,但还算背的滚瓜烂熟,程度直到几乎可以闭眼随便指一颗,然后把名字倒过来读。
就是她觉得很搞笑很亲近的圣士南堑。
凯莉心里想着为什么不是苍遥,这样她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朋友生命的消逝,自己只能在这里窒息般的绝望。
她一定要去找南堑!
想起的同时一只脚踏出了神坊,急步奔跑消失于黑暗的长长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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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罗奈圣士南堑是吗?”
南堑艰难地支起身子,双脚却立刻感受到尖利的痛楚,支撑不起全身的重量,又脆弱地倒了下去。
“就这点水平,法罗奈就是些吃软饭的吧......”
刚说完,南堑前面同样穿着铠甲的战士突然双脚腾空往后飞一般倒退,退到十米时双脚用力一着地,停止继续后退。
快速后退时所扬起的尘土渐渐消散,只见那男人在冷笑,灰色铠甲反射着冷光,手掌上是一团紫黑色火焰。
“都这样了......还打算战斗吗?”
南堑的半边脸被血遮掩,银铠甲上挂着几道浓稠的血痕,滴滴答答往下。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越说到最后就没力气再说下去了。
他一脚一步的逼近逼迫南堑必须站起来,可是折断的双脚与深得几可见骨的几道大伤痕限制着他,只能抬头看着上方红发被头盔压着的釰影战士。
华理士居高临下看着南堑被血染红的深绿长发,蹲下来直视南堑眼里愤怒得想要把自己剥皮再剔骨的隐含神意,轻轻扯动面部肌肉一笑,左手绕过南堑往上扯着他的长发。
南堑痛苦地抬起头,眼里更多的是将眼前这个该死的偷袭者用自己全部力量撕裂。
华理士扳着南堑下巴往下,头发大力撕扯的痛感让南堑错认为已经和头皮分开了。
南堑实在是不想对华理士的恶趣味多说什么,他只知道一个永恒的真理,套用在所有釰影战士中最合适不过,那就是只有两个字:变态。
“你的脸不错。”
华理士危险地凑近南堑,鼻尖几乎碰着鼻尖。
“但是......”
华理士的眼神暗了下来,扳着南堑下巴的手转而抚上左脸,温柔的笑着,一下而又一下。
南堑完全不想理会眼前这个战士搭错了哪条神经,他只知道这个华理士十有八九也是个变态。而现在,他必须要尽快逃离这个变态的魔掌。
突然,他离开了南堑,保持一段距离,使得南堑惊讶又奇怪,但立刻的反应是要尽快恢复体力和釰影战士决一死战。
南堑突然惨叫起来。
他的左脸被硫酸腐蚀,糜烂的皮肤化成液体,露出可怖的血淋淋的肌肉。并且,腐蚀还有进一步扩大的痕迹。
华理士看着南堑轰然倒在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里,低声的呻吟断断续续,铠甲、皮肤、长发与脸都被在他看来妖异的鲜血沾染上,那么漂亮那么妖惑。
他对血莫名有一种解不下的情结。无论是战场的血流成河还是血液在皮肤下流动,都让他觉得亢奋,这就是所谓嗜血成性,他这样想。华理士走过去再次蹲下来,面目全非的南堑已没有了声音,呼吸也变得断断续续,他怜爱地轻轻提起南堑的一小束长发,发尾被他把玩得凌乱,指尖上的液体是属于南堑的鲜血。
他突然又再次往后极速飞去,在地上弹起滚了一下,被铠甲大力撞击的疼痛蔓延开来,左手剧烈的痛楚传来,骨折了。
“南堑大人!南堑大人!”
华理士看见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小男孩跪在南堑旁边,伏低身子慌张喊道。心底有一种心爱的物体被抢占的感觉,压过了被铠甲撞击的痛楚,不一会,名为愤怒嫉妒的黑色火焰在他身体里熊熊燃烧着。
想要把那个小孩子碎尸万段。
他脑袋现在只有这样的想法在运转着,以至于忽略了如果他知道是他就绝不会忽略的法罗奈圣士。
“阿帕瓦,可以救活南堑吗?”
“伤得很重......”小男孩的脸上浮现出坚定的神情,“但我一定会救活南堑大人的!”
他这样说道,手悬空停着,手掌下流淌出几道金光,渐渐扩大,在南堑上方漂浮,温柔包围了他破碎的身体。
他的伤口以相当缓慢的速度愈合着,还有好几道大伤口还在张牙舞爪向阿帕瓦示威。
华理士前面那个穿着银铠甲的圣士慢慢转过身来,纯墨眼睛定格于他脸上那个十字痕,先是血液瞬间停滞,下一秒就感到一阵阵强烈的后悔,后悔为什么没能直接逃跑或者在那一段空隙给那个圣士一次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的攻击。
“华理士。”那个圣士的声音在他听来就如地狱传来的回音般,每听他的一个字就令华理士一次的冷寒,“又见面了。”
他的呼吸几乎停止,恒昼清朗的独特嗓音是他内心最深处的毒药,在这一刻泛起黑暗的雾气。
“看来你忘了圣之誓,对吗?”
仿佛小型战场的苏格拉小镇被无形的硝烟围绕,剑拔弩张的氛围让他窒息,从心而发的恐惧,几乎是恒昼说的圣之誓。
他怎么能不知道那时的惨败?当时自己就是被这名曰圣之誓的箭摧毁了全部重心点,还被送去免费参观地狱一日游,就是釰影守护神也废了不少心力才救出重心点被摧毁变成凡人的这个自己。
想起自己在那之后所进行的地狱训练,那夹杂的血与痛一次又一次升上前所未有的高峰,现在,还是不能恢复以前的状态。
所以,他这才会感到强烈的后悔与不敢想象之后的恐惧。
“我不介意让你继续记起。”说着,恒昼左手张开空气凝结成一支金光闪闪的箭,箭尾是柔顺的白羽毛,右手拿着金色的箭弓。
看着他慢慢将箭搭上箭弓,再大力拉开弦,华理士被铺天盖地袭来的恐惧淹没了。
只见他的脸色苍白,红发下掩藏着冷汗,双手看不到的颤抖,脑袋空白一片,想逃却只能生了根似的站在这里,迈开一步的距离都没有,只能绝望看着恒昼娴熟做完射箭前的准备。
他能做什么呢?
什么也不能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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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些。。。。。。暧昧(这个不负责任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