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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ja醒了
尹绛得知长在跟田吞龙学咏春,很是惊讶,长在不应该是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啊。问长在,她的回答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弱。
自从长在开始学咏春,她变得更忙了,呆在Freja身边的时间也更短。快两年了,Freja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就连一根手指的微微一动,都没有。医生已经完全放弃,就差没有直接宣布死亡。如果有一个温度计可以量度长在对Freja的热情,那么温度计上的水银一定是不停往下跌的,起码从表面上看是这样。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身死相许。难道小说中生死相许的故事只是虚构,不能当真?以杨过爆裂激昂的性格,能够等小龙女十六年。如果换做小龙女等杨过,又能等几年?答案或许是至死不渝吧?长在和Freja,性格对应的是小龙女和杨过,这么说长在是不是也会等Freja到老呢?
尹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近总是在想这些,难道是对长在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这样的话,那个伏地魔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伏地魔啊,你怎么还不起来?你快点起来吧,这个万恶的世界需要你来毁灭呢。
长在跟田吞龙学咏春的这一年里,发生了一些事,一是陆转辞掉了法医的工作,开了一个小小的社区诊所。说是社区诊所,其实大半是为社团服务的,陆转说,他这样做,是为那些在长兴还没站稳脚跟的时候义气相挺的兄弟们服务。也因为这个初衷,他的诊所就叫做陆恩田诊所。
二是柳寂文的唱片公司签了一个很有潜力的新人付颖。他是在一个CD店挖到付颖的,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和店员纠缠,店员说她偷了CD,她死不承认。柳寂文上前打探才知她偷的那张CD恰好是柳寂文帮文柏嘉做的,也是他的成名作《New Park》。妹妹有眼光!哥哥帮你付账!柳寂文当即就付了那张CD的钱。离开CD店,付颖还不承认CD是她偷的,还说那张CD的音乐根本没什么了不起!自己可以写出比那好一百倍的歌!柳寂文不信,付颖就让他听自己做的demo。柳寂文只听了demo中几十首歌中的一首,就决定签下这个一经雕琢,就会散发出钻石般光芒的女生。
第三件事,小财神蔡崇见长兴在两三年间一跃成为港城仅次于和合社的社团,从原来的极度嫌弃,变成积极寻求合作机会。长在不是不知道小财神开的按摩城是做什么买卖,仍然答应让他加入长兴。长兴这边出人保护小财神的生意,小财神则给长兴交保护费,如此一来,倒也一家便宜两家着数。
长兴的业务越来越繁杂,长在除了在宣伟搏身后看好长兴,还得抽空练咏春,分给Freja的时间更加少了。社团里的人很多人都知道长兴总部住着一个一直昏迷的病人,却极少有人知道病人的身份,就连固定看守Freja的那几个小弟也不例外。
Freja醒来得毫无预兆,她是在昏迷后三年的一个冬日午后醒来的。她睁开眼睛,就好像只是刚刚睡醒一觉。这是哪?Freja盯着白色的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她想用手掌支撑身体坐起来,发现自己下半身一点劲都用不上。怎么会这样?我不会是瘫痪了吧?这么想着,立刻用手锤一下腰和脚,还好有感觉!不是瘫痪,只是没有力气而已。
Freja的这一系列动作把看守她的小弟吓得目瞪口呆,小弟一边盯着看,她一边打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寂、寂、寂爷,那、那、那个人醒了!对,我今天值班!那个人当然是一直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对啊那个人醒了,我不会错的,她整个人都在动!嗯,知道了,我会看着她。”
Freja看着阿强,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坐在我的床对面?这是我的床吗?这是我家?我是谁?Freja一连向自己问了几个问题,都无法得到答案。恐惧一溜烟地从脊椎蹿上大脑,越是拼命想,头就越痛,头越痛,就越没办法回忆出任何事,恐惧的烟雾越积越重。
Freja双手抱住脑袋痛苦地说:“我是谁?”
阿强怯怯地说:“大家都叫你福医生,你大概是一个医生吧?”
“大家是些什么人?”
“就是负责看着你的人,我们一共三个人轮流值班。”
“这里是医院?”Freja看着身边的医疗仪器问。
阿强摇头:“不是。”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只是负责看着你。”阿强一副不能说太多的样子。
“我口很干,你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寂爷没说我可以给你水喝,我只是看着你而已。”
“寂爷是谁?”
“他就要来看你,你自己问他吧。”阿强一副不好乱说话的样子。寂爷?我认识一个叫寂爷的吗?Freja泄气地甩甩头,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在这时,房门打来了,阿强解脱似地离开。进来的是三男一女,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又惊又喜的神情。冲在前面的是一个身材不高,面容清秀,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暖如熊般气息的男人,他旁边的男人高高瘦瘦,挺斯文的样子,像长腿叔叔。另外一个男人留着寸头,脸上的线条很硬,像个黑面神似的。
唯一的那个女人……Freja只看了她一眼,眼睛就再也没能从她脸上移开……这个人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会把人的魂魄吸走,连自我意识也失去,让人感到恐怖的沉醉……
“你真的醒了!上天保佑!”Freja把目光移到说话的熊暖男身上,他眼中闪烁的,是泪光?
“我……怎么了吗?”Freja问。
“你昏迷了三年!”长腿叔叔说话了。
昏迷?三年?……Freja脑中搜索不到任何关于这些的记忆,自己……就像是一片抽干水分的荒芜沙漠……什么记忆都失去了吗?
“我要镜子。”Freja说完立即,熊暖南立刻递给她一面化妆镜。镜中的这个女人,二十几的样子,长了一张不显老的包子脸,如果再年轻一点,也可以勉强称得上可爱吧?这就是我?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一觉睡醒,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连自己的脸都不认得!发生这种事Freja真的好想找一个人抱着痛哭一顿,但问题是她连找谁抱也毫无头绪……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朋友吧?
“你们有人可以告诉我,我是谁吗?”Freja逐一扫视四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诧异和慌张。
长腿叔叔紧张起来:“师父,你说你不记得自己是谁?”
“我是你的师父?”Freja看着长腿叔叔那张感觉陌生的脸,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教过他什么。
“你不认得我?我是陆转啊!你都叫我厕所的,”陆转指着熊暖男和黑面神说,“还有他,他是柳寂文,鸡仔文呢?还有宣伟搏,你认得吗?”
Frekja通通摇头,表示不认得。
“我去找医生。”陆转说完走出房门。
“我也去找医生,阿Bur,我们一起去。”柳寂文说。
“需要这么多人去找医生?”宣伟搏说,柳寂文看了看长在,又看了看Freja,宣伟搏会意地跟着柳寂文出去,留给长在和Freja单独相处的时间。
闹哄哄的房间一下子静下来。
“你可以给我倒一杯水吗?”Freja问长在。
长在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你可以扶我一下吗?我没力坐起来。”
长在扶Freja坐起来。
“好静啊,说点什么吧?”Freja喝了水,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她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和自己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三个男的要留她下来单独面对自己。
”医生马上就来了,不要怕。”长在握住Freja的手。
手被陌生人突然握手,Freja下意识想缩开。但她忍住了,有种预感告诉她,如果她缩手眼前这个人会很难过,她不想她难过。
”我没有怕,只是觉得……好奇怪,我是失忆了吗?我到底是谁?”
”Freja,你真的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不是开玩笑骗我的?”
原来我叫做Freja,连名字都没有印象了:”我干嘛要骗你?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长在听到Freja这么说,用手捂住嘴巴,眼睛变得红红的。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Freja的心突然痛起来,眼前这个人难过,她的心也跟着痛。Freja隐隐感觉到自己和这个人有着很深的羁绊:”你是谁?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长在刚想说什么,柳寂文他们带着医生进来了。
医生检查之后说,Freja因为从高楼摔下来,身体的骨头和关节都受到严重损伤,留下的后遗症将会伴随她一生,症状是每逢刮风下雨就会全身疼痛,走路走得久了也容易腰酸背痛,所以最好不要进行剧烈运动。至于她的失忆,有三种可能性,一是从好处坠落的时候脑部受到撞击,导致失忆;二是病患的心理问题,潜意识中不想记住以前不愉快的事情;三是以上两种情况的综合。至于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跟她什么时候醒的答案是一样的,有可能明天就恢复记忆,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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