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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旅行
Freja被房间里的麦当劳味道熏醒。
长在见Freja醒了,陪着笑脸说:“我给你买了早餐,汉堡和咖啡。”
Freja本来还为着长在昨晚拒绝自己的事生气,看到长在刻意讨好的脸,什么气也消了。这个人,自己平常省得只吃素面,却花钱给自己买洋快餐。长在见福脸色不好,忙问:“怎么了,吃不惯是吗?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Freja见长在一副生怕服侍不周的样子,有心逗她:“我不吃这些,我要吃你。”
长在脸马上就红了:“大白天的,胡说什么……”
Freja说:“只要你在就好,吃什么都无所谓的!”
二人分吃了早餐,收拾了行李就赶搭飞机。长在第一次搭飞机,Freja给她披上厚厚的衣服,生怕她冷到,给她戴上U型枕,生怕她脖子扭到。
“长在,你第一次搭飞机是和我,第一次旅游是和我,第一次坐火车是和我,好多好多第一次都给了我哦!”Freja兴奋地说。
长在笑着,眼光却黯淡,心里想:但你的这些第一次,却是和别人在一起。
Freja好像听到长在的潜台词一样,握住她的手说:“我也有很多第一次,是留给你的……”
火车来了!
人群骚动起来,小火车从森林中缓缓驶来,冲破清晨的迷雾。
长在把手从口袋中伸出来,在看到火车的那一刻,将Freja的手牵住。
Freja转身看长在,长在却没有看她,全副心神都放在小火车上。Freja从来没有看到过面瘫的长在脸上露出这么生动的表情,她似乎很开心呢,就像小孩子看到了心仪已久玩具的那种模样。看得Freja都有点嫉妒小火车了,因为长在看她的时候,虽然也是欢喜,却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就像一层薄薄的雾,笼罩在她的脸上。
“长在,我想亲你。”
Freja情不自禁地说。
长在回过神来,看看周围,满满的都是等着上火车的人,她松开Freja的手,做了个拒绝的表情。
上了火车,Freja让长在坐靠窗的位置,这样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山间日出。
Freja的对面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背包客。背包客笑着说:“hey!you two so beautiful! ”
Freja看了长在一眼,笑着说:“we are girlfriends!”
外国人做了个“wacow”的表情:“you mean she is your girlfriend ?”
“Yap! ”Freja爽快地答。
“COOL!”外国人乐呵呵地说。
Freja握长在的手,却被长在轻巧地避开。直到火车到站,长在都没看Freja一眼。Freja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不太在意。
从火车站到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一路上,长在只默默地跟着Freja,不发一语。虽然长在本就不是多话的人,但这么安静却还是头一次。
“你……还好吗?”Freja终于开口问。
“刚才在火车上你对那个外国人说,我是你的女朋友……”长在说。
Freja没想到长在有在听他们讲话:“你不喜欢我这样说?”
长在说:“这对我来说,就像作梦一样……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来到这里,我很开心,真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听到你那样说也很开心,可是,你跟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Freja不解,“因为我和你都是女生?”
长在摇头:“你可以和任何女生在一起,但不是和我……你是太阳底下开出的花,而我是阴沟。花如果掉进阴沟里,只会枯萎……”
Freja没好气地打断:“祝长在!你怎会想到这么恶心的比喻?有你这么好看的阴沟吗?如果阴沟都长你这样,不知多少人要往阴沟里跳!你知道吗,刚才那个外国男生说我们beautiful,但其实他是看着你说的!你不知道我跟他说你是my girl的时候有多得意!”
长在脸上露出苦笑:“小公主,我有偷学英语,我去买了自学英语的材料,一有空就学。因为我知道你会变得越来越国际,我好怕我会听不懂你讲的话…… 这就是我们的差距,你到国外,马上就要上大学……而我的程度,永远只停留在高中二年级……”
Freja知道,长在都已经这么说了,她还说什么我爱的是你,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少差距都不是问题的话,只会显得虚假……所以她说:“至少这一刻,我只想你开心。如果坐火车旅行依然是你想要的,那么把它变成现实就是我想要的……”
长在看着Freja,幡然醒悟,心想:该死的,我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不然会毁掉这个旅程!
Freja停下脚步,等长在走过来,像是读懂了她心里想什么似的,拉住她的手,说:“美女,你是来陪我玩乐的,别愁眉苦脸的,给福爷我笑一个!”
长在乖乖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Freja指了指远处,说:“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是湖!”长在看到隐约从树林中露出来的湖光,惊喜得叫出声来。
“很美对吧?这可不是普通的湖,是温泉湖!你看,湖水冒着热气呢!”
Freja指着湖水说。
深山中有这么一个小湖,已经难得!更难得的是,由于温泉湖的关系,纵然到了冬天,湖边仍是翠翠葱葱,加上刚下了一场晨雨,让这翻景色染上了一层朦朦胧胧。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Freja说道。
“天街?这里可没有呢!”长在笑道。
“天街而已,我觉得有就有,我还银河呢!”
Freja开始撒娇。
“你以为天街是天上的街呀?天街是长安街,天子的街。”长在古诗词方面的造诣毕竟比Freja这个读洋书的深。
“我管他天子还是皇帝老子!只要和你在一起,普通的街都能变成长安街!”Freja继续无理取闹。
她一边乐呵呵地胡说八道,一边领长在到湖边一幢小木屋,木屋两层高,是福家祖辈留下来的度假别墅。按照福爸爸的说法,是半木构造的都铎式建筑,仿造英国乡村的房屋建造。木屋外面的小院子种满满各类观赏植物,还有一个造型别致的小喷水池。
一层是开放式客厅,有个小巧可爱的壁炉,非常适合一家大小在下雪的冬天围坐在一起。二楼有三间房,房间十分宽敞整洁,有足够两个人睡的大床。Freja挑了窗子可以看到温泉湖的房间,愉快地眺望窗外美景。从温泉湖的方向远眺,远方绵延开来的山麓,清楚地浮现出一望无垠的晴空,仿若不属人间的美景。
“我们到湖边坐坐吧!”Freja提议。
长在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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