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主攻)失忆成渣

　　你被世界背叛了。
　　世界说：你的信仰不纯。
　　爱者无法自爱，爱己者无法爱人。
　　世界于是让爱者自怜，让爱己者不爱。
　　于是爱者终于悲伤离去，爱己者终于孤独终老。
　　命运捉弄了你我，却让你我看清了未来的轨迹，我们，终于交错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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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落在这片大地上，沉默自这个转角蔓延。

　　清瘦的背影靠着栏杆，五指深深地插进雪堆里，这个看起来让人觉得颓废的身影，细细看来，那个人的眼神却是蒙上一层阴翳。

　　那个眼神，仿佛与冰冷的雪夜融为一体。

　　史塔克就是在这个时候降落在巷子口，冰蓝的眼睛默默地看向这边，落在被雪花覆盖的背影上。

　　“汐……谁来过吗？”史塔克刻意压低声音，怕惊扰到对方的思绪，而同时一股怒气与震动在心底缓缓升腾，在离七汐还有一步半时停下，他不知所措地半跪下来，双手缓缓伸向七汐。

　　匆忙离去的身影，按耐不住的惊诧神色，这个地方，牵动了他的什么心绪？又是谁，能让你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

　　史塔克想要问的东西实在太多，不确定的东西更多，导致他的话都梗塞在咽喉，发出急躁的呜咽声。

　　七汐的身躯像木偶发出吱嘎的声响，也不知道他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随着他的动作，发上的积雪掉落下来。

　　冰霜微浮的睫毛之下，红色弥漫了双眼，仿佛魔怔，而他的神色却无动于衷，无端给史塔克一种他在极力压制的感觉。

　　这样的七汐，让他觉得很不对，具体是哪里不对，史塔克也无法表述。

　　或许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讲，这种感觉就是「心疼」吧。

　　“为什么你会来呢？”少年面无表情地说。

　　“为什么他们都选择离开，你却来了”

　　“不可以吗？我不能来吗？”史塔克用低沉的声音说着，“对不起，我没有遵守和你的约定。”

　　“约定……”他一愣，突然明白过来，“不，这种本来就不是约定，只是我单方面的任性而已。”

　　“不管怎样，违背就是违背了。”史塔克认真的反驳道，宽厚的手握住青年冰冷的手。

　　“呵……史塔克，抱紧一点，我冷。”七汐忽然说，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想法，史塔克不明地照做，像他这种级别的虚，是不会受到天气的影响的。

　　史塔克还以为七汐是死神，和他不一样，只当是真的冷，体贴地半搂住对方后，把斗篷覆盖住七汐的胸口，而他就当是石头堵在通风口，找了个对方觉得舒适的角度，就在那里坐着一动不动了。

　　七汐靠着史塔克宽厚的胸膛，放空思绪。

　　“史塔克，你知道的吧……安慰我的方法。”七汐慢慢回过头，语气僵硬地说着。

　　略显苍白的手捉住对方的，宽大的袖角遮掩苍白伤痕的手，冰冷的触觉。

　　“那么，你会开心吗？”史塔克对七汐回避他的问题，感到一阵难过。又来了。

　　“不会”七汐低低一笑。

　　“史塔克……你总是很犀利呢。现在还不是时候，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

　　七汐已经感觉到越来越靠近真相，一定会找到的，“自己”到底是什么。

　　……

　　史塔克被那双极为冷静的黑眸给迷惑了，冰蓝的双眸似乎要把这个白色的世界凝结成少年的身影，除此之外，不在做别的思考，与此同时，又有什么在大脑不断重复着，这突兀的问题和现实。

　　总是这样呢。总是……？

　　史塔克心里突然涌上一道悲哀无奈的思绪。眷恋到悲哀，无知而无奈。

　　“七汐……如果再发生同样的事，你会对我坦白吗？”忽而叹了一声“总是这样啊，不告诉我，也无法知道……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注定在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不说呢？”

　　“我不明白啊……”史塔克脸色苍白地看向七汐，再也无法让这股情绪隐藏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有这样强大到近乎完美的能力，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承担，为什么？为什么选择了我？我、无法理解啊……”模糊的视线里逐渐模糊的脸，史塔克无意识地睁大眼睛想要看的清楚。

　　“为什么……明明没有心脏，却感觉到疼痛呢……”

　　“史塔克，你在哭吗？”七汐僵住。

　　那个高大强健的男人，愣愣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透明的泪水遮住了视线的同事，他的眼神也浮上惊慌之色。

　　“不要哭啊……明明该哭的人，是我吧……”七汐皱着眉无奈一笑，揽过史塔克慢慢舔舐着眼角的泪水，像互相受伤的野兽。

　　史塔克呆滞地被他搂着，冰冷的身体，毫无人气，比自己更不像生者呢。双手慢慢回抱七汐，这样会暖和一点吗？

　　“不知道也不要紧，你只要在我身边就行了，不要……背叛我。”七汐抚平他眉脚的皱痕，轻轻地说。

　　“嗯……”史塔克的脸上，浮现出柔和的颜色。

　　……雪停了。

　　地平线的暗色渐渐被白光吞噬，一点一点，蔓延到了天际，经过整晚风雪的洗礼，世界，又恢复了平静的安宁。

　　“天亮了。”史塔克抬起手挡在脸上，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平静。

　　“出发吧。”七汐抬头看向远方，像是想到什么语气甚是怀念，“这次，应该不会错了。”
　　有个地方，无论是在哪个时空，都不会变化的才对——因为它是这个这个世界存在的前提，没有这个前提一切都无法继续。

　　到那个时候，也应该正面面对自己的感情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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