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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站台边,胖子继续耷拉在小哥的肩上唧唧歪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露出的一副胖爷我懂你的猥琐样还时不时朝我瞟过来抛个媚眼,弄得我一身鸡皮疙瘩,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的时候,一向冷淡的小哥主动叫了他一声胖子说了句走吧。我内心顿升起一种极大的挫败感也太他妈不公平了吧,张起灵,老子尽心尽力地照顾了你几个月也没有见你主动叫过我几回。
不干了,不干了。我拽着我的行李朝着火车站的出口走去,张起灵,小爷我不伺候了。我心里有点气,到底我算什么呢?
“哈,天真,哈,天真,小天真。等等我和小哥。”背后传来胖子急促的喊声。胖子从后面追上来,勾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脸坏笑。“我说天真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哎哟喂我的小天真,来给爷笑一个。”
我撞掉了胖子的手臂,“我说胖子你能别一口一个天真吗,我们不熟。”“是吗,吴邪。”胖子眼中浮现出一种名为怀念的东西,转瞬而逝,跟着又一脸猥琐的调笑道,“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噢,对了,天真无邪,可不就是天真无邪呀,小天真。”说实话我当时也他妈觉得自己可不就是天真无邪嘛。
“别闹,吴邪。”不知何时小哥走到了我的身后,他拉住我的手臂,静静地看着我,我转过身看着他不温不火的眸子,顿时泄了气,小哥不就是这样子干嘛跟他较真。
小哥,对不起。其实我知道像小哥这样的人要真有个朋友那一定不容易。
“走吧。小哥,胖子。”
车里,胖子开车,我坐在小哥的旁边。
我突然想到件事,“欸,我说胖子小爷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叫吴邪的。”“哟哟,这不都是小哥在电话里告诉我的嘛。”后视镜中胖子眼里闪过一阵促狭,随即掩了过去说了句,“小天真同志,你咋这么磨磨唧唧,这种时候该让胖爷我带你们在北京长长见识。走,走,我们去个好地方。”胖子转过身来,嘿嘿地奸笑。
“我说胖子你也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吧?”“哈..哈哈,胖爷我啊王胖子,小天真。”他转过身来直直地瞅着我,神色似乎有些不自然。
“胖子,总觉得这个名字很普通,欸欸,死胖子看路看路。”“他娘的,说什么屁话呢,想当年胖爷我在道上也算是数得上号的了,谁听了我胖子的名号能不给脸,老子准断了他的财路,现在倒是金盆洗手久不混江湖了,不过论情分胖爷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也不知那些个老不死的还在不在哟。”
“哟呵,胖爷你这么大的来头可要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哈哈哈...”“我说小天真你还别不信,当年老子号摸金校尉,那可是咱倒斗界一枝花,至于为啥不是一枝草呢,这还不是草被小哥给整没了呗,遗憾呐。想小哥又闷又楞哪有胖爷我来得好。”
“胖爷有您这样体型的花那估计也得是食人花。”“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倒斗?你说你是倒斗界一枝花?”“可不是。胖爷我...” 然后胖子唾沫星子满嘴飞,什么七星棺,什么粽子,海猴子的吹得那叫个天花乱坠。
妈的,整了半天这家伙居然是个土夫子,这么说来小哥的身份也是个“地下工作者”?说来我平日里经营着我那小本生意对于倒斗也是有几分耳闻的,古董这东西可不就得从地下出来,这可是个玩命赔命的买卖。
我转头望向小哥试图求证,然而他竟已无声息地睡了。
我很郁闷,不过我更郁闷的是我居然没大喊大叫就这么平静地接受了,可能我打心里就觉得像小哥这样的人有个什么样的过去什么样的身份也是相当正常的。没错,吴邪,像小哥这样的人要是没有点与众不同的经历也太说不过去了,可是我没想到是这么与众不同,也太刺激了。
很快我就在胖子地胡吹乱侃中度过了一个小时,关于倒斗兴致渐渐上来了,这么热血惊险刺激,男人骨子里好斗的基因全都在叫嚣,真的很想亲自去体验一把。
相较于我的热血沸腾小哥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他已经从熟睡中醒了过来。
从上车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索性还闭着眼睛睡了。真是,冷淡的让我想问这胖子闷油瓶你他妈到底认不认识,我们就这样跟着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走了,这样好吗。算了,看起来小哥根本就不准备开口。不过万幸的是我们总算没继续在火车站傻站着吹冷风。
我和胖子就好似不打不相识,一下子熟稔起来。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当我清楚看到胖子的长相,我突然就觉得曾几何时我应该也认识这样一个胖子。他也会叫我天真,小天真,他爱插科打诨,喜欢吹嘘自己,却真有一身本事。我们会一起经历许多的险象环生的生死迷局,他始终护我天真。莫名就湿了眼眶,隐约就觉得很高兴,我们都还活着。
你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天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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