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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
☆、祭祀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众人的期盼下,祈神节终于来了。
在祈神节到来的前一天晚上,痕墨就好好地给槿衣把祈神节的流程说了一遍。流程其实很简单。祈神节第一天上午午时一刻,也就是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就会在村子里的神庙外花了半个月弄好的祭祀台上开始祭天。祭天一般是由村长来做,村里的战士和雄性们在旁边帮忙。对于这个时空的人来说,祭天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任何敢中途打断祭天的人都会被所有村落的人联合排斥和追杀。祭天大概会持续一个时辰,在下午两点左右结束,祭天结束后,崇华村的村民要去接待从各个村落赶来的客人,顺便准备晚上和以后六天的篝火晚会。因为准备工作早在祈神节来临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现在只是一些后续工作而已,所以并不很麻烦。
对于槿衣来说,也许比较麻烦的是祭天的时候他要和村民们一起跪上两个小时这件事吧。
祈神节这天,槿衣和痕墨一大早地就起床了,穿上刚买不久的新衣,跟着村民们一起到神庙去。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这祈神节是在秋天,温度刚刚好,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所以就算是跪上两个小时也只是膝盖痛一点罢了,决定不会出现冻僵或中暑这种事。
到了神庙外,痕墨停下脚步,对槿衣道:“我要到祭祀台上去帮村长完成祭天一事,不能陪你了。”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去吧!”虽然在这个时代他是一个相当于二十一世纪女性的雌性,但他自认还是个男人,有没有人陪伴这种小事他根本就不在意,当即就对痕墨说道。
“嗯。”痕墨点了点头,转头走进神庙。
槿衣目送痕墨进入神庙,然后转身钻进人群往前挤,想找个好一点的位置方便观看。其实槿衣心里对这些祭祀祭天什么的不怎么在意,完全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
槿衣和身边的村民唠嗑着,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只见刚刚还吵吵闹闹的神庙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说句夸张的,就是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用上好的梨花木和各色鲜花搭建装饰的高台上摆放着早已准备好的祭品,正中间的三脚青铜鼎里冒起了黑烟,然后有金黄的火焰在里面熊熊燃烧了起来,与天空中的太阳交相辉映,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高台两边放着两只巨大的鼓,牛皮鼓面,鼓身是千年的昆仑木,沉重凝实,带着浓浓的沧桑。两只鼓的前面,分别站着痕墨和村长家大儿子华双,他们手里拿着两根和鼓身相同材质的鼓棒,面色和神庙中的所有村民一样沉凝肃穆。
在这庄严神圣的气氛中,槿衣的目光有些恍惚了。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如此虔诚的信仰了?是否有了信仰,人的心才能真正变得纯粹平静?
就在槿衣怔愣地出神的时候,低沉厚重的鼓声响了起来,独特的旋律蕴含着时光流逝的沧桑,仿佛远古传来的呼唤,拥有洗涤人心和使人平静的作用。并不是那么多变的节奏和优美的旋律,没有什么华丽的音效,纯粹的鼓声一前一后地互相穿插交织,营造出了庄重肃穆的气氛。
很奇妙的感觉,槿衣捂着胸口,他想起痕墨抱着他回到崇华村的那段路,痕墨的心疼也是这样,沉稳得令人安心。
在鼓声中,身着华丽服侍头戴羽毛发冠的村长严肃着脸走上了高台,双手捧着一卷羊皮书,踏着平稳而又坚定的脚步走到三脚青铜鼎前,双膝一弯跪下,两只手捧着羊皮书举过头顶,嘴里用槿衣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地念着颂文。村民们也一脸虔诚地跪下,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在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槿衣也跟着跪下,那一刻,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鼓声逐渐急促起来,如同暴雨天豆大的雨点一刻不停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但节奏一点也不乱,让人的心都揪了起来,莫名的觉得紧张。
村长也加快诵读的速度,最后一个字音调被拉得很高,在村长的诵读结束后,鼓声也停下了。
村长起身,将手中的羊皮书放到三脚青铜鼎里焚烧了,然后双臂一展,村民们便结束了他们的祈祷,也都纷纷站起身来。
之后的事情槿衣都没什么印象,他一直都处在一种奇特的状态中,好像游离在所有人之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边每一个人的情绪,或开心,或低落。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让槿衣无法再分出心思去注意祭祀的进程。
祭祀结束后,槿衣打了一个激灵脱离了那种状态,恰好这时痕墨来到了槿衣的身边。
痕墨还是做刚刚在高台上的装扮,赤裸着小麦色肌肉结实线条流畅的上半身,下身穿着一条织锦天蓝色长裤,头上用蓝色绸带绑在额头上,头发被汗水浸湿了还有些凌乱,平滑的肌肤上也蒙着一层薄汗。他的身上还有祭祀时燃烧的檀香的味道,混合着汗味和他身上独特的气味,那气息让人觉得分外有安全感。
“痕墨?”槿衣看到这副模样的痕墨,眼中闪现出一抹惊讶。
“祭祀结束了,我带你去吃饭。”痕墨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说完就牵起槿衣的手往人比较少的一个方向走去。
槿衣见痕墨这么自然地牵着自己的手,把心里突然涌上的怪异感觉抛到一边,小跑着跟上痕墨的脚步,兴奋得脸都红扑扑地说:“痕墨痕墨!你刚刚在打鼓的时候好帅啊!”
“什么是帅?”槿衣好像是在夸他,但他听不懂,于是便不解地问。
槿衣忽然想起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还没有“帅”这个字,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发道:“就是好看的意思,我觉得你打鼓的时候给我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特别的好看。”
听着槿衣直白的夸奖,痕墨的耳朵悄悄地红了起来。他淡定地抹去唇角的一丝笑纹,拼命压抑着眼中的笑意,道:“你喜欢,我以后再打给你看。”
“好啊!”槿衣眼睛一亮,立刻点头。
“嘿!痕墨!槿衣!到这里!”在两人相谈甚欢之时,忽然听见有人在不远处招呼他们,痕墨和槿衣抬头看去,是槿衣新认识的一个朋友风瑕。
风瑕是崇华村里最受欢迎的雄性,比身为战士的痕墨更受欢迎,因为他长了一张帅得天理不容的脸和直率爽朗的性格,他和槿衣的性格有很多共同点,也有不少共同话题,在几次相处中成为了朋友。风瑕是除痕墨外和他交情最深的人。
痕墨看到风瑕兴冲冲地往两人这边跑,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戒备。见槿衣开心地朝他挥手打招呼,眼里又多了一丝不悦和郁闷,暗暗决定晚上的交流赛要让风瑕好看!(这醋吃的-_-||)
朝两人飞奔而来的风瑕忽然觉得身上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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