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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白
金元镇很小,一条长街横贯东西,整个镇子上只有一家客栈。
尽管这里是行商南七岭的必经之路,金元镇却没有半点通商枢纽的繁华景象,反倒处处透着破落。毕竟大多数商贩都选择在七岭上的七家山庄内住宿——支付比客栈稍高的银钱在庄内暂住,离开时便能依据住时的客房等级得到一面不同花色的小旗、向导及几名护院——以得到安全通过七岭山路的保障。
展昭一路探听着情况,在客栈定了两间客房,把展黄豆带到马厩安置妥当,便带着妙嬗出门上药换衣裳。
这样看来就显得很奇怪,展昭问道:“这些客商都上到南七岭去,难道不会发现南云岭出事了么?镇里的人看起来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七座山头上的七家山庄并不总是同时开门待客的。”妙嬗认真回答,“哪家愿意待客了,就在那座塔上相应的一层挂上铜铃。”
展昭顺着妙嬗指的方向看过去,是南街背后一座孤耸的七层小塔,小塔的第四层和第五层四角挂着铜铃,有风吹过,铁珠便晃荡着敲击铜壁,发出珠落玉碎般的声响。
“紫藤庄是第七层,所以现在不会有人去。就算有人无意间走到附近,也会被那些人灭口吧。”
“那些人为什么要灭门紫藤庄,还要封锁消息?”展昭接着问。
“呃……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吧……我躲在林子里听到一点……什么玉啊药啊残图什么的……”
展昭听妙嬗回答的磕磕绊绊,低头看两个包子髻不安分的转来转去,忍不住伸手在她头顶上胡了一把:“想什么呢?”
妙嬗一激灵,脱口而出道:“那匹马!客栈那匹白马——怪怪的!”
“白马?”展昭想了想,客栈的马厩里确实还有一匹白马,还是匹不可多得的踏雪无痕,浑身剔透的没有一丝杂毛,只有四只碗口大的蹄子黑漆漆的,眼睛很大,没有戴笼头口嚼,只背上一副银鞍,总之一看就知道主子必然不是寻常人物。
“……”虽然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有哪里不太和谐,具体又指不出来,于是感觉更加微妙的令人不愉快。
展昭的优点就在于:想不通的事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于是他干脆地拍拍包扎好伤口换了新衣服的小丫头脑袋,说:“晚上再想吧,咱们先去吃饭。”
妙嬗原本还不爽地撇着嘴揉脑袋,一听到吃饭,立刻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展昭和妙嬗回到客栈,小丫头竟然先拽着他去马厩看马。
也许是因为卸了鞍子,这匹马看起来凭空多出一股桀骜,正虎视眈眈的和嚼着干草夹豆子的展黄豆互瞪。
展昭摸着下巴看这匹马,先前那种奇怪的感觉消失了。皱皱鼻子,一把拎起围着白马和展黄豆团团转的妙嬗,展昭决定,干脆进去找找这匹马的主子。
展昭带着妙嬗穿过大堂,在二楼寻了一处靠窗的桌子坐下,要了几样菜,抬头准备四处张望一番。却只刚一抬头,两人都怔了怔,对视一眼,便看见对方眼里明晃晃的三个字——美人啊!
那人就倚在另一扇窗边,正侧首轻摇一白玉酒盏,一袭白衣如云胜雪,檀木黑发被一根玉带松散束在脑后,五官棱角分明却毫不突兀,冰肌玉骨更显唇色润泽,如剑眉峰下一双凤目微垂,掩不住满眸的星辉流转。
恍若天人……
“仙女呐!”展昭被一声赞叹惊醒,立刻察觉到邻桌直射而来绝非和善的眼神。
妙嬗拽住展昭的袖子,一脸天真毫不犹豫地指着窗外说:“我刚刚看到嫦娥姐姐飞过去了哦!亮亮的!好美啊!”
“……”展昭微笑道,“亮亮的不是嫦娥姐姐,是流星哦。”
白衣人收回目光,仰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复又倒上一杯。与他同桌的蓝袍青年却始终阴冷的注视着妙嬗。
妙嬗朝展昭身边挪了挪,恶狠狠瞪回去,旋即微讶地“欸?”了一声。
这时候饭菜也送上了,展昭折腾这么久,早已腹中空空饿得不行,妙嬗更是整整两天只靠零嘴儿充饥,两人当下食指大动,什么白马白衣人统统抛到脑后,吃的不亦乐乎。
“哎,猫大人,”妙嬗捧起第二碗饭朝展昭蹭了蹭,筷子尖微斜向窗边自斟自饮、视同桌蓝袍青年如无物的白衣人,“你猜猜那是谁?”
展昭瞄过那人腰间挂着的银鞘宝刀,笑眯眯地看她一眼,给妙嬗挟了块白白的豆腐,又盛了碗鱼汤。
小丫头埋着脸喝汤,手里的筷子尖似乎是恰好指向蓝袍青年。
“滕宁勃,滕北修的大儿子,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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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点资料,改了一下细节,下次更新估计还得到三月。因为手写稿前年就放在学校了,就算现在要修改,也不想完全脱离原稿,而且现在文风可能不如以前,还要参考一下。见谅见谅~不知道还有没有看官等着在下更文,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