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诬陷
那位学子竭尽全力的一声叫喊让沈茗清立刻成为了众矢之的。不等他有任何表示,负责检查的大人便一挥手,三个人同时把沈茗清给围了起来。其他的学子们饶有兴致的把这五人围了起来,站成了一个大圈,开始交头接耳,切切私语。
三位考官的严峻审视,身边学子的虎视眈眈,情形显然对自己极为的不利,沈茗清迅速的
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他看了看那位“告发”他的学子,确信自己对他并没有印象。一个毫无关联的陌生人,也就意味着此事是有计划,有预谋,针对他一人的诬陷。那人如果在他身上放些什么,自己简直百口莫辩。
那人显然成竹在胸,轻蔑的看着沈茗清,察觉到沈茗清对自己的审视后,暗暗的对他露出了嘲讽的微笑。
考官迅速的开始检索,沈茗清手心里,大脑上紧张的全是汗,但是三个人搜了一遍下来,没有,什么都没有。一位考官和那名学子显然不死心。
“我亲眼看见他的腰带上有猫腻,不可能没有,肯定是他藏起来了。”三人私语了一阵,把沈茗清带到了一间独立的房间,将沈茗清整个人扒光了,一遍又一遍的检视,没有,还是没有,一位考官甚至把他的腰带剪开了,还是没发现所谓的“夹私”。
第三遍下来,沈茗清开始了反击:“不知三位大人可否把衣物还给在下?三遍检视已过,大人们亲眼所见,小生的确没有作弊,这一切纯属是污蔑。十年寒窗才换来此次考试的机会,小生无辜受奸人所累,还望大人英明。”
在第一次检视安全之后,沈茗清已经知道自己绝对没事,现在他终于等来了最佳的时机,一击即中。考官们自知自己理亏,赶忙将人请回了考场,叮嘱人好好考试便急急忙忙的走了。他们还要赶着去处理那个出口诬陷沈茗清的学子呢。
沈茗清抽到房间之后,仔细审视了一遍,发觉自己的环境实在是惨烈。毫无办法,静下心来,便开始答卷。辍笔不耕,直到入夜,沈茗清巡望四周,确定暂时无人,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开口道:“想,出来吧。”
隐身在沈茗清身边的花想被他这一唤吓了好大一跳,慢慢的在沈茗清面前现了形,手上还拿着一根腰带。
“阿清,你,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
沈茗清狠狠的抱住花想,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想,我的好花想。今天的事是你帮我的,对不对?”花想如他所料的点了点头。
“我看见了那个说你夹私的学生偷偷把一张小纸片塞进你的衣带里,怕他心怀不轨,就偷偷的又把它拿了出来。后来第一遍检视过后,他又趁乱放了一次,我把它又拿了出来。”
“你不是希望我落榜,然后两个人回我的家乡做一对土财主吗?这次,又为什么专程护着我?”
花想听完便生气了,一把把沈茗清给推开:“阿清,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考科举是你的愿望,我怎么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阻止你。在我心里,你的快乐比我自己的都要重要,我怎么会妨碍你。”
沈茗清看着花想急的红了眼眶,心里已经后悔自己的调笑,又听见小花想说了这么一段可爱的话,实在是心里感动。他连忙向花想赔礼道歉,指天发誓的表明那只是一句愚蠢的玩笑话,绝对没有揣测花想的意思。
花想还是不理他,虽说花想生气时微红的肤色更衬得他花容月貌,可是没什么比他不理自己更磨人的了。
沈茗清挑起花想手中的腰带,试图转移视线:“想,这是你为我带来的吗?”
花想一拍脑袋才想起来:“恩,你的腰带不是被剪烂了吗,我就为你拿了条新的。”花想说着便为沈茗清系上。
除了花想,没有谁还会为他想到这种小事,就连他那个相依为命最后却是视财如命的娘亲都不行。
被人诬陷之事,沈茗清略略的带过了,现在大考为重,等考过之后,他才有时间去考虑。花想此后一直陪在沈茗清的身边,只有夜里才会露脸。科举的三天极为辛苦,沈茗清的身子不过将将扛过,花想心疼他,又将自己的花蜜喂他,自身的功力又是废了十年。
尚书府书房
“老爷,大事不好了,那件事没有成功。” 管家着急忙慌的跑来,却给陈宓阳带来了不幸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此计天衣无缝,除非那沈茗清有仙人相助不成。”陈宓阳停下练字的笔,开始沉思。
“现在怎么办啊,老爷?”
“别慌,现在那学子在哪里?”
“已经下了大狱,明日正式开堂。”
“好了,你去找张大人,把这个给他。记住,这一切和我们无关。”
“是,是。”
陈宓阳安排好一切,想了想又呆了呆,最终叹了口气,起身去看陈淑。
“滚,都滚。我是丑八怪,是怪物,你们为什么还要来。”已经是晚餐时间,陈淑又开始了每日的吵闹。
陈宓阳挥退了哭哭啼啼的众婢女,在陈淑的身边坐下。
“爹,你不是说沈茗清会来,他什么时候来呀?爹。”
陈淑对沈茗清的爱恋已经不再是秘密,那日陈宓阳自道人走后,便和陈淑谈了一次。陈淑起初不承认,可是看自己女儿这幅样子,陈宓阳还有什么不清楚。为了让陈淑答应不再绝食寻死,陈宓阳和她约定尽早将沈茗清寻来,守在她的身边。
现在,这个约定似乎成了泡影。看着眼前几乎疯癫的女儿,陈宓阳忍不住掉了几滴老泪。
陈淑现在管不了那些,看着陈宓阳落泪也无动于衷,还在一个劲儿的追问沈茗清的下落。前来寻找陈宓阳的陈淑的哥哥——陈扬终于忍耐不住,重重的给了陈淑一记耳光,陈淑被打倒在地,哇哇的开始尖叫:“哥,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干什么打我,你怎么敢打我?我知道了,你也嫌弃我变成了一个怪物是不是?”
陈扬抓住她厮打的手,把人从地上直接拉了起来,骂道:“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不就是脸会变色吗,你就当自己毁容好了。天下这么多面容不佳的女子,就只有你活不下去吗?你看看这些日子父亲母亲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整个陈府又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父母因你痛苦,是为不孝;口口声声喊着要男人,是为不洁,如此不孝不洁的女子,怎么当得起我陈府的千金小姐。从今天起,你给我好好的在房间反省反省。”
陈宓阳旁观着这一切,心里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陈扬看他表情痛苦,以为陈宓阳不赞同自己的做法,上前劝道:“父亲,淑儿平日里任性惯了,遇到此事才会如此过激,索性关她几日,谁都不理,她自然就会吃到苦头,慢慢回心转意。”
“不,你做的对。幺女平日里被我和你母亲惯坏了,才如此闹腾。”可惜啊,陈扬的教训来迟了一步,他的错已经铸成,无法挽回了。
重回书房,管家已经在等。陈宓阳知道事情已妥。
“老爷,那沈茗清该怎么办?是要尽力除掉,还是?”
“一切见机行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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