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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夜
“你好，夏德尔??莱利订的双人位。”洛琳观察着周围，这样一个餐厅对于她们两个人来说似乎过于暧昧了。
“您好，这边请，莱利女士已经到了。”服务员带领着洛琳来到预定的桌子旁，为她拉开椅子。看着一身长裙的夏德尔，洛琳有一瞬间的失神，或许没有人能比夏德尔更明白她的喜好了，“我以为只是普通的一顿晚饭。”
“今天是你生日，怎么会是普通的。”夏德尔为洛琳倒上红酒，一边打量着她今天的穿着，正统而又不刻板的正装，早在多年以前，夏德尔就感慨过洛琳是天生的西服架子。
暧昧的气氛和夏德尔偶尔轻柔的语气让洛琳有些不自在，她吃下面前最后一小块甜点，结束这顿开始有些乏味的晚餐。走出餐厅门口，看着已经微醺的夏德尔，洛琳带她走向车子，说道：“我送你回去。”
转头看着驾驶位上的洛琳，夏德尔轻声说道：“你一晚上都没有喝多少酒，不会就是为了送我回去吧？还是，你怕内心的渴望被酒精唤醒？”洛琳没有回答，驱车向夏德尔入住的酒店开去。
酒店的侍者都早已接受过训练，看到两个亲密的女人进来，他们没有任何惊讶的表现，而是连忙赶到前面为她们按下电梯。
让夏德尔靠在自己身上，洛琳从包里拿出小费递给一旁的侍者，转身扶着她进了房间。刚关上房门，洛琳就感到怀里一阵温热。
“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么点酒我就醉了吧？”夏德尔轻声在洛琳耳边呢喃，双手搂上洛琳的脖子。
感觉到贴着胸前的柔软和耳边的气息，洛琳向后缩去，无奈后面已经是门板，她已无路可退。伸手握住夏德尔的腰身，洛琳将她推离身体：“夏德尔，谢谢你今天的晚餐，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你要怎么谢我？”夏德尔不甘放弃这样的机会。
洛琳侧头躲开夏德尔的唇，继续说道：“你的生日已经过了，我想我只能等待明年的机会了。”
“你真是一点都不有趣。”夏德尔退后一步，虽然她想要挽回，但是逼的太紧只会让洛琳逃的更远。夏德尔从包中抽出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后递到洛琳面前。
“我现在在戒烟。”
“怎么，是因为你那个心上人？”话刚说出口，夏德尔就有些后悔了。
“夏德尔。”洛琳看着面前的女人，轻声说道，“你了解我的，我……”
“我明白！我累了，想睡了。”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你起码会考虑一下，不是吗？夏德尔转过身去，她一直都明白的，洛琳的决定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起码那个人不会是她。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了。
“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见夏德尔没有回答，洛琳退出房间，轻轻合上房门。
飞机开始在空中盘旋，等待下降的指令。虽然已经是深夜，瑞德却比平常来的更加精神，听着周围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默默在心底回忆着上一次的棋局。
JJ靠在椅背上，看着面前的手机，轻轻叹了一口气。自从她出任务以来，洛琳偶尔会发短信过来询问。不会太频繁，但是每天起码会有几条。现在，不过是两天没有洛琳的短信，她就有些不适应了。
“如果飞机飞得够快的话，你还能赶上洛琳的生日。”注意到JJ不停看着手机，瑞德起身坐到JJ身边低声说道。
“什么！？”JJ压低声音，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知道洛琳的生日，即使她想要准备些什么也已经太晚了。
没想到JJ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瑞德有些奇怪，难道刚才JJ一直低头看手机，不是为了确认时间？JJ没有注意到瑞德的表情，此刻她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洛琳的生日，她要怎么办？
从车上下来，JJ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间，看到还亮着灯的房间，心中一动。已经很晚了，去打扰她或许不好。站在原地挣扎了一番，JJ还是向公寓走去。直到把包彻底翻了好几遍，JJ才确定她的房门钥匙不见了。有些懊恼地靠在门上，JJ在记忆中搜寻着最后一次看到钥匙的时候，但始终一无所获。回匡提科找？恐怕飞行员早已经回家休息了。房东的话？JJ可以肯定他绝对不会半夜接电话的。不管怎么样，她今晚是回不了家了。
从公寓出来，这里都是居民区，开车到最近的旅馆都要半个多小时。看着亮着灯的房间，JJ拿出包中的手机。
好吵！洛琳慢慢睁开眼睛，周围刺眼的亮光让她连忙闭眼，她感觉还没睡多久，这么快就天亮了？一旁的手机还在响，洛琳用左臂遮住亮光，右手在床头摸索出手机。“喂？”
听到洛琳有些沙哑的声音，其中有些不悦的语气让JJ吃了一惊。脑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场景，JJ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眯着眼看了一眼屏幕，洛琳惊地坐了起来，连忙说道：“JJ？发生了什么事吗？”没有听到回话的洛琳心里一惊，顾不上别的，跑到窗边一看，对面的房子一片漆黑，但是下面似乎站了一个人。“JJ？是你吗？”
“啊！是。”既然已经接通了电话，JJ也只能继续说道，“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当然没有。”终于看清了路上站着的人，洛琳问道，“你怎么站在街上？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洛琳的话，JJ抬头一看，果然在窗边看到了一个身影，还未等她细看，那个身影忽然又消失了。
“你忘带钥匙了？”听完JJ的话，洛琳匆匆抓起一旁的一件睡袍批到身上，重新回到窗口，“我给你开门，你过来吧。”
看到穿着睡袍的洛琳，JJ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她进了房间。“那个，我可能把钥匙落在飞机上了，我看你房间灯还开着，以为你还没睡。”
见JJ小心翼翼的模样，听完她的话，洛琳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本来在床上看书的，后来不小心睡着了就没有关灯。”
“你一个人在看书？今天不是你生日吗？”JJ放下行李箱，想要像往常一样坐到沙发上，却又生生停住了脚步，“当然，确切来说是昨天。”
“斯班瑟告诉你的？”洛琳走到一旁，为JJ倒上一杯水，见她还站着，连忙让她坐下。
JJ点点头，接过洛琳手中的水杯，“生日快乐。”
简单的一句话，洛琳却感到了一丝幸福。同样的一句话，从喜欢的人嘴里说出来，真的是会有不一样的感觉。看着洛琳脸上洋溢的笑容，JJ感觉到了心底的一丝渴望。
“不如你先去洗个澡吧。”洛琳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有些微妙的气氛，“你可以用浴室里的任何东西，当然，你自己有带换洗的衣服吧？”
“恩。”JJ低头看着行李箱，想要忘记刚才脑中的一幕幕。
“那你洗完澡去房里休息吧，我会睡沙发。”看到JJ有些诧异的眼神，洛琳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睡一张床好像不太合适。当然，我没有任何嫌弃你的意思，只是，你知道的，那样不太好……”
“洛琳！”JJ走到洛琳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们可以睡一张床上的。”在洛琳反应过来之前，JJ走进了浴室，心里却有了一丝期待。
看着JJ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洛琳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重新坐到被窝中，洛琳拿起睡前看到一半的书，脑中却不停回想着JJ说那句话的一幕。洛琳??库伯，那一定是个错觉，不要多想，乖乖睡觉！
进到房间，见洛琳没有抬头，只是盯着面前的书，JJ走到床边，看着书上的内容。直到洛琳迟迟没有翻页，JJ才明白她不过是在发呆：“洛琳？”
“恩？”抬头便看到一身睡袍的JJ，洛琳移开眼神，“你好了？我房里有吹风机，你把头发吹干吧。”
看着洛琳有些慌张的模样，JJ微笑地从她手中接过吹风机。耳边响着吹风机的声音，洛琳更不可能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小说中，时不时抬眼看着远处的JJ。从这里看过去，刚好能刚看到JJ的后背，她一手举着吹风机，一手拨弄着长发。一头金发被拨弄到一边，露出了她细长的脖子。
洛琳不自主地咽着口水，直到JJ转过身来，她才惊觉失态，连忙低头看书，而这一幕恰恰落入了JJ眼中。不敢再去看她，洛琳侧身钻进被窝，“你好了就早点休息吧，床头灯在你那边。”
调暗床头的灯光，JJ靠在床头，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洛琳半个侧脸。感觉到JJ迟迟没有动作，洛琳开口问道：“你还不睡？”
“恩，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刚洗完澡就清醒了。”
洗澡，洛琳狠狠闭上眼睛，试图驱赶脑中的念头。
“洛琳，我们谈谈吧？”
听到JJ的话，洛琳不好再窝在一边，只能转过身来，自下而上看着JJ，等着她开口。
“上次在公园，我知道我下意识选择了逃避，但是。”JJ没有给洛琳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在一个小镇上长大，我就像无数个普通的女孩子。上学、工作，然后跟所有小镇里的姑娘一样，渴望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然后结婚、生子。”见洛琳紧锁着眉头移开目光，JJ紧接着说道：“从遇见你之前，我也见到过很多同性恋，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中。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是其中一个，从来都没有。我不确定我们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所以我退缩了。提到孩子的一瞬间，我无法不去想象未来，一个我完全没有预想过的未来，所以我逃避了。”
“恩，我明白了。”洛琳露出一个笑脸，她一直都知道的，JJ喜欢的是男人，起码在这之前只喜欢男人。
你真的明白吗？看着洛琳似乎有些困了的模样，JJ没有问出这一句话。洛琳的反应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见她迟迟没有反应，JJ暗暗下定决心，按掉了床头的开关。
忽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洛琳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她就感觉到了一个柔软印上她的唇。过了几秒，耳边才传来JJ的声音：“这是生日礼物。”
两人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呼吸，洛琳慢慢靠近JJ，“詹妮弗，这是不是代表，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女朋友？难道这个人一定要她亲口说出来吗？JJ没有出声，而是用行动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洛琳回应着JJ的热情，转身将她压在身下。洛琳发誓在这一刻之前，她真的想要做个柳下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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