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泥

　　出轨09
　　檀无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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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场争吵之后，石岱川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父女关系降至冰点。
　　石恩沛知道，他在外面有家了。或许在他和乔碧笙还没离婚的时候，他就已经另结新欢了。

　　她忍不住想，爱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男人和女人相爱、结婚，难道就是为了背叛和摧毁吗？大人的世界真是肮脏啊。
　　她以后绝对不会结婚，她不会对谁付出真心，她也不想得到谁的真心，她要把男人当作玩具，喜欢就玩久一点，玩腻了就丢掉。

　　五一长假原本有五天，但因为临近高考，学校只放两天假。石恩沛和隋染疯玩一天，释放掉压力，第二天用来休息。

　　吃过午饭，石恩沛听着歌，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等困意袭来，她放下手机，刚闭上眼睛，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老一小，老的是易然的妈妈贺兰絮，小的是易然的儿子易临。

　　石恩沛的妈妈秦书棉还在这里生活的时候，和贺兰絮关系很好，当时还是小学生的石恩沛经常跟着秦书棉去易家玩。易然那时候已经上高中，对邻居家的小屁孩连个眼神都懒得给，石恩沛只能偷偷看他，还很花痴地想，易然哥哥长得真好看，比电视上的明星还好看。
　　后来秦书棉和石岱川离婚，石岱川紧接着娶了乔碧笙进门，邻里关系便冷淡了，但毕竟做了多年邻居，偶尔碰面，石恩沛还是会乖乖称呼贺兰絮一句“贺阿姨”。

　　见贺兰絮神色焦急，石恩沛忙问：“贺阿姨，您怎么了？”
　　贺兰絮着急忙慌地说：“沛沛，你易叔叔老毛病犯了，我得送他去医院，易然不在，我不能把临临一个人扔家里，所以……”
　　“我明白了，”石恩沛打断她，“我帮您照看易临，您赶紧送易叔叔去医院吧。”
　　贺兰絮感激道谢，又叮嘱孙子要乖、要听话，赶紧回家，带着犯病的丈夫去医院了。

　　石恩沛陪着易临待在易家。
　　电视上放着动画片，易临坐在地毯上，边玩玩具边看电视，很乖，不需要石恩沛为他做什么。
　　石恩沛靠在沙发里玩了会儿手机，觉得无聊，就挪到地毯上坐着，和易临聊天。
　　“临临，你几岁了？”
　　“三岁半。”易临奶声奶气地回答。
　　“你爸爸呢？”
　　“加班。”
　　“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建筑师。”
　　“临临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易临小脸一红，低着头抿着嘴，不说话了。
　　还会害羞呢，真可爱。

　　石恩沛对小孩只有三分钟热度，等到被惊散的睡意回来，她重新窝回沙发里，听着《喜羊羊和灰太狼》睡着了。

　　石恩沛是被疼醒的——肚子疼。
　　她没来月经，大概是中午的外卖不干净，吃坏肚子了。
　　她去了趟洗手间，但是疼痛并没有得到缓解。

　　在她睡觉的时候，易临也躺在地毯上睡着了。
　　关掉电视，石恩沛去房间找了条毯子给易临盖上。
　　她不能丢下易临不管，得等到贺阿姨或者易然回来她才能走。她只能忍着疼，蜷缩在沙发上熬时间。和痛经相比，这点疼不算什么。

　　但是痛感越来越强烈，当易然回到家的时候，石恩沛已经被疼痛折磨得神志不清，她紧闭双眼，脸色惨白，冷汗涔涔，易然叫不醒她，只好把她抱起来，对易临说：“儿子，跟爸爸走。”

　　当石恩沛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输液。
　　易临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见石恩沛醒了，立刻大声喊：“爸爸，姐姐醒了！”
　　很快，易然掀开隔帘走进来。
　　见他神色有些凝重，石恩沛怀疑自己得了重病，心里蓦地一沉，她哑声问：“我怎么了？”
　　易然用手捂住儿子的耳朵，停顿两秒，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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