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殇吟

作者:温柔的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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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静若虚,人非懂,又何去毁之

      北方的天气要比南方来的干燥寒冷的多,徐徐的冷风灌着帐篷开裂的缝,嘶嘶的咆哮,吹得那本就不明亮的蜡烛闪烁的更加厉害。
      挣脱了身边的一条强壮的手臂的禁锢,耳边,是沉静规律的呼吸声,这人,已经沉睡。
      这些天,自从绿雅来过以后,或者确切的说自从那次法力的受创开始,遥之强制的要与君瑞一同睡觉,没有情欲,没有欲望,似乎仅仅是睡觉,休息,可,君瑞自己知道,所谓的睡觉,除了昏睡,不过是睁着眼睛到天亮,他睡不着。
      缓缓地起身,看了一眼身边男人的容颜,依旧俊朗,只是,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份波澜。
      走出帐门,火把将空气烧的炙热,所有人都已经沉睡,除了规定守夜的士兵。
      “王……”
      沉稳的声音在君瑞背后想起,回头,是那个始终不会离开遥之的男人,啼。
      “本王只是想看看。”以为啼是因为担心自己离开而叫住他的,苦涩的一笑。
      “王,啼只是提醒您,这夜深了,衣裳可不能少啊。”温柔的一笑,其实君瑞这个年纪的孩子,啼都将他们看作自己的孩子,更何况是遥之执著的孩子。
      为君瑞披上一件披风,恭敬的退在一边,一切依旧平静,缓缓踱步,远离了人多的地方,走在北方最常见的草地之上,不若南方的柔软,却带着草地特有的气息。
      凉风徐徐的吹着,红色发丝因为没有束起而随风飘散,看着已经没有星光的天空,多日来的压抑还有困顿稍稍得到了缓解。
      原本两年前的那一抹熟悉已经不想去追究,或者说已经被生活逼迫得放弃了希望,可是,那一天,那一天的虚弱,那一天的呼叫,让君瑞彻底的陷入了迷茫中,想要去寻找,可却像这朦胧的月光,抓不到,碰不到,却始终存在,君瑞知道,那个人始终在他身边。
      深深的一口气,闭上双眼,感受那一份自然的畅快。
      “啼,你会法力对吗?”悠然的问话,打破了属于夜的寂静,一般人除了神兽还有祭祀,是不能拥有法力的,不然会得到严肃的惩罚,这是所有人公认的规则,为了这世间的微妙平和。
      没有语言的回答,啼微微的一笑,默认。
      “那一天,是谁进入我的结界的?”回头,看着依旧低着头的啼,君瑞轻声地问,他知道,这个男人,知道那人是谁,或许自己已经知道,而他不肯承认,需要一个事实,一个证据。
      那一天君瑞确实张开了生育时的结界,可是,因为体力已经透支,君瑞的本能反应也降到了最低点,虽然会排斥所有人的进入,可是,只要有一点武功的人都可以破坏那脆弱的结界。
      相对的,通过结界也会留下痕迹,只是两年的沉睡让君瑞错过了顺藤摸瓜的时间,也只有啼,皇宫内唯一一个会法术的人知道事实的真相。
      啼依旧微笑的抬头,眼中是对孩子的怜惜,“王,你为何总是自欺欺人呢。”
      愣愣的,一笑,转身,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无边的黑夜,自欺欺人,只是怕受伤害。
      “王,为何您总是看不见他的温柔,确实,他伤害过您,他甚至可以说残忍,不择手段的用一切换取权利,可是,难道他便没有一点能够让您感到温暖吗?”啼无奈的诉说,在黑夜之间,那话语随风徘徊,“您可知道,他为您的最后欺骗,杀了多少人吗,谁都可以说他血腥,可是,只有您不能,因为是您的谎言让他疯狂……”
      猛然回头,君瑞不懂,不懂他何时有欺骗过那个人。
      “您说过会,您会回来,您说过为了他而坚强的面对,可是您到最后,放弃了与他共度难关,休眠,让任何人都无法靠近,您知道吗,当他看见那四颗蛋的诞生的时候,为您亲自洗去血污,霸道的不让任何人靠近的时候,他是如何面对您的苍白的吗,您知道他快乐的告诉我您答应他会与他一起面对,可一转身您便将他隔绝在外,您知道他的感受吗?”痛苦,为自己看着长大的遥之痛苦,也为这个历经创伤的孩子痛苦。
      那一天,一个因为不忍心而回去看看情况的男人,面对的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才知道自己真的爱了,真的爱上这个自己从来不愿意面对爱着的男人。
      疯狂的叫嚣,呼唤,想要那个濒临死亡的人听见,想要那个人看见,想要那个人为自己而活下去。
      一声一声的爱,一声一声呼唤,人没有死,孩子也已经安全,当所有的重担放下,欣喜地想要将一切告诉他最信任的属下的时候,想要拉着那人一起去看他爱的人的时候,一道无形的墙,阻隔了一颗刚刚爱上别人的心,那一个刚刚走出自己心墙的心。
      啼知道,那一夜,有人又将自己那颗心,放回了墙内,深深地埋葬,只因为又一次的欺骗,哪怕并非出自本意。
      缓缓地闭眼,不去看啼的悲伤,那多少次的熟悉,多少次答案的呼之欲出,总是被自己自欺欺人的阻止,阻止去承认就是那个,就是那个一直伤害自己的男人,那个残忍地将自己送给别人的人。
      “我爱你……”
      那遥远的声音似乎依旧在耳边盘旋,挥之不去,等了那么多年,也付出了那么多年,却在朦胧间得到,然后再失去,是老天的作弄,还是如何……
      一滴水随风飘落,抬头,在漆黑的夜中,好多的水滴洒落。
      “王,回去吧,下雨了……”
      静静的点头,只是依旧缓缓地走着,从漆黑,到了昏暗,然后是灯火通明的营帐。
      “你去哪里了?”
      抬头,一张熟悉冷硬的脸,只是脸上,似乎多了几道睡痕,些许的不和谐,淡淡的滑稽。
      当沉睡的梦醒来,伸手,却发现身边如过去的十几年一般,空空如也,没有那温暖的人,手上,却依旧有着被那人枕过的酸麻,猛然的站起,搜索着帐篷内的每一个角落,像是找不到方向的陀螺一样,没有了冷静,有的,只是心中那一句,他不见了。
      疯狂的叫嚣,将那些沉睡的士兵叫醒,他需要那人的准确去向,他需要那个刚刚还在自己控制下的人的动向,愤怒的想要将那人碎尸万段,怨恨那人的又一次离开。
      营地瞬间灯火通明,亮得让所有人以为发生了什么,可是,当大帐打开的时候,当面对着一个看似轻松的散步回来的人,遥之突然发现,看着那一张依旧点点苍白的男人,那一股莫名的怨恨都已经消失不见,是因为年龄的增长让他收敛了他的血腥,还是时间已经让他变得不再像曾经冷酷的自己。
      瞥了一眼他身后笑得贼兮兮的啼,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过他如此的笑容了,至于多久,遥之似乎已经忘记了。
      霸道的将男人拉进帐篷,“想死吗……”
      “我知道你不会帮我收尸的……”淡淡的声音,打断了遥之尖酸刻薄的话,擦身而过,没有理会遥之楞楞的表情。
      “帝君,进去吧,夜雨凉。”啼恭敬有技巧的将遥之推入大帐,微微的一笑,也许是奢望,奢望这两个倔强的人能够拥有快乐。
      回头,昏暗的世界,君瑞依然淡淡的坐在软塌之上,被雨淋湿的地方散发着淡淡的光线,遥之皱眉,粗鲁的将干布扔到君瑞的头上,“擦干净再上床,我可不想与一个湿了的人睡在一起,快点。”锐利的鹰眸,死死的盯着君瑞,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微微的一楞,而后缓缓地擦拭,在昏暗的帐篷之内,看着遥之粗鲁的睡下,淡淡的一笑,只是其中苦涩依旧。
      脱去身上湿了的衣服,静静的躺下,并没有说啼提过的事情,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依旧如原来一样。
      不一会,身上,就连头下面,都强制性的被拥入一个怀抱,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君瑞牢牢的禁锢在其中,像是怕他再次离开一般。
      “睡觉要闭眼睛的,笨死了。”带着些许的孩子起的语气,君瑞无奈。
      “闭了也睡不着啊……”
      “……”
      “……”
      “可你必须要和我一起睡……”
      “恩。”
      这次换到遥之一楞,就连今夜上半夜,要与君瑞同床,也被万分拒绝,如今,却同意了,有点傻的看着在外床的人,被月光隐约照耀的容颜,抬头,撑着身体细细的看着,看着这一张自己陌生却异常熟悉的绝美容颜,“你是君瑞吧……”
      微微的一笑,耳边,却依稀的是啼无奈的诉说,“所有人看见的是遥之的地帝王之气,威严,冷酷,血腥,不择手段,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他只是一个孩子,他只是用自己的方法去保护自己的东西,谁都责备他,可是,又有谁去教他正确的方法呢?”
      静静的闭眼,如曾经一样的背对着遥之,感觉着他慢慢睡回原地,轻柔的呼吸,还有炙热的体温。
      帐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帐内,有人静静地听着,只是多了身后紧紧抱着自己的人的呼吸的声音,淡淡的,有规律的。
      有人问,原谅了吗?
      有人笑 ,转身离开,琉璃碎了,能补吗?
      琉璃静静等待,难道不是为了那个残缺的完整?
      那人回头,那你是否想过那碎了的琉璃,或许,他的等待,仅仅是为了想划破那个人的手指,血的报复!
      也许北方的雨水到不了南方,相对于北方多日来的阴雨不断,南方依旧艳阳高照。
      对于所有的大国来说,走了帝君与王,人们依旧如样的生活着,也许其中的不方便,仅仅少了几个男丁,多了几个被迫照顾家务的女人。
      “爹……小饼又掉进面粉堆里了……”稚嫩的孩子的叫声,就听见偌大的宅院疯狂跑出来个灰头土脸的男人,一把撩出掉在木桶里的小不点,就看见小不点满头满脸的面粉,再加上肥嘟嘟的小身体,那一头蓝色漂亮的头发也满满的白色,对着这个身边哥哥都叫爹的男人甜甜的一笑,“爹……”柔柔糯糯的声音,瞬间摧毁了还生气的爹。
      无奈,也被厨房的事情忙得晕头转向的黑面老爹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放下自己白面小儿子,对着天空,放声大叫,“恒,瑞,你们快回来啊……”
      “爹,不哭,小饼抱……”一边的小不点儿子还很煞有其事的安慰可怜的老爹,一样的水蓝色的头发,相似的容颜,这让任何人都不怀疑他们是亲生父子。
      “哼。”冷冷的一哼,从院子的角落传来,回头,看见的是一个比小饼没大多少的孩子,只是,那一张没有笑容的脸,冰冷的让绿感觉到的只有怨恨。
      从第一天与孩子们见面,虽然对于突然失去君瑞的孩子们来说,自己的出现无疑是增加了他们的警惕性,可是,毕竟血浓于水,老三对于绿雅来说是第一个争取到的小不点,然后是半引诱半欺骗的把老二骗到手,最困难的,就是到如今还是软硬不吃的老大。
      始终对于自己无动于衷,甚至嗤之以鼻,曾经想要问老大,可却被那一双像足了君瑞的眼睛死死的盯回去,更被孩子那带着哭音的咆哮镇住,迟迟不敢靠近,那一句,“都是你的错,是你让爹爹离开的,你不配,你根本不配做我的爹,我只有爹爹,没有爹!”
      只有爹爹没有爹,怨恨的让绿雅手足无措,孩子颤抖的小身体,坚持不哭得瞪着大大的眼睛,脆弱,却坚强的让自己不哭,让自己不软弱,心痛,作为一个父亲来说的心痛。
      “喂,小不点,你说,你大哥怎么就那么倔呢?”若有所思地碰了碰排排坐在自己一左一右的孩子,像是在商讨一件国家大事一样的严肃。
      “爹,首先,你可以叫我小湮,也可以叫我霁湮,也可以叫我小饼,可是,不能叫我小不点,因为我不叫小不点……”这个相对于他爹来说白的恐怖的小东西也一本正经得爬到他爹的身上,插着小腰嘟着嘴叫嚣。
      “嗯,小饼,那现在可以说为什么了吗?”
      “唉,袭哥哥,爹怎么那么笨呢,怪不得爹爹不要爹……”小东西无奈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二哥,而老二也一本正经得点头,活脱脱两个小大人。
      “就是……”
      “臭小子,赶嘲笑我,说,为什么?”
      “咯咯咯,因为爹爹最喜欢的就是大哥拉……”
      若无其事的叫着,没有那一份孩子可能有的嫉妒,仅仅只是灿烂的笑,两个孩子在灿烂的阳光之下欢笑,却伤了绿雅的心。
      抬头,是艳阳高照的光,却照不到绿雅已经被君瑞阴湿的心,是君瑞的泪,他的伤,他的痛。
      一把拉住两个又要调皮的孩子,紧紧地抱着,“我会照顾好你们的……”
      “一起等爹爹回来?”孩子顺理成章的诉说,绿雅知道,即使现在两个孩子表面已经接受了他,可是,心底里,始终是君瑞最好,谁都代替不了,谁都不能。
      温柔的一笑,对着两个孩子,“是啊,一起等……”
      “那,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呢?小饼想爹爹了。”说是风就是雨的老三说着说着就要哭了,泪水在眼眶盘旋着,就要落下。
      “很快,很快……”
      “真的?”
      “……”
      “皇后娘娘驾到……”异常尖锐的叫声打断了父子三人的对话,抬头,就看见一个妖娆却气势汹汹的女人跨门而入,锦衣玉器在撞击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很没形象的三个人,冷冷的,没有了曾经的淡然,谦卑,有的,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皇后的凶神恶煞。
      “爹,这奶奶好难看哦……”小饼偷偷的拉着他爹的耳朵发表意见,拉得他老爹龇牙咧嘴的痛,而小饼自以为很轻的声音,大概除了不在场的人没听见,在场的人估计一个都没有幸免的听见了他的感叹,相反,小饼肥嘟嘟的小脸是那么的无辜。
      “放肆,见了本宫还不下跪?”鱼皇后脸部抽痉的看着这三个人,震怒的叫嚣,那纤纤手指发了狠的抓向老三的眼睛,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将老三紧紧地抱在怀里。
      “哥哥……”老三还一无所知的快乐的抱着自己的大哥,根本不看那一只在空中的手。
      死死的瞪着女人,涵敏感的知道这个女人的来者不善。
      “啧,皇后?谁家的皇后呀?”笑,绿雅悠然的站起,虽然脸上还有烟灰,可是笑得依旧俊美,只是多了几分狠毒,敢伤他宝贝儿子,反了他不成。
      “哼,本宫乃帝国一国之母……”傲慢的抬头,那闪耀的金冠发着刺目的光芒。
      “哦,帝国哦,恩,皇后娘娘,啊呀,本人不是帝国的人,那,为何要跪你呢?”绿雅“若有所悟”的看着女人,嘴角,是明显的轻视。
      “你。”被绿雅憋得一时说不出话,发了狠的盯着几个小的,还没开口,就听见老大比他更加高傲的说话。
      “神兽不跪天不跪地,只跪自己的君王,试问,皇后娘娘,既然您是皇后,那您怎会是帝王呢,若不是,那您有什么资格让我们跪您,我等没让你跪我们到已经很对得起您了,不是吗,人贵有自知之明!”要比他爹更加犀利的话语,再看那皇后,脸色发青的站在那里。
      “你,你,你们,你们反了,反了……”
      “喂,老姑婆,反你个头啊,你那錾子确实反了。”老二帮着他大哥理所当然的说着,圆圆的眼睛满满的不屑。
      “哥哥,你好聪明哦,这个你都看得出来啊。”
      “呵呵呵,谢谢,谢谢小饼夸奖……”
      “呜呜呜,那小饼怎么不夸奖爹的呢?”
      “嗯,好吧,爹你也很聪明……”
      “呵呵呵……”
      老大无奈的看着这三个完全没有神经的人,抬头,就看见这皇后娘娘就差没翻白眼。
      “放肆……”皇后的随从似乎有些看不过去了,刚要说什么,被涵的一记冷笑差点吓得没尿裤子,说实在的,原本依旧还是娃娃脸的涵实在长得可爱,可是,那一双象足了君瑞的眼睛里面,是满满的寒气。
      “来人呐……”女人眼看自己落了下风,情急之下,尖叫着找来了随身的侍卫。
      蜂拥而入的士兵,少说也有几百人的队伍,瞬间,将不大的院子挤得水泄不通,绿雅冷冷的环顾着周围,一笑,对着这个如今原形毕露的“皇后娘娘”,“皇后,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哼,好你个乱成贼子,莫要以为时过那么多年所有人都会忘了你的,本宫今天就要代替帝君捉拿你归案,还有这些假冒神兽的孩子,都要以欺君之罪论处……”最毒妇人心的讲述,那一双漂亮的眸子里面,是怨毒。
      赶尽杀绝,绿雅依旧笑着,甚至还拉了张不远的椅子坐下,抱着自己的三儿子,“皇后好记性阿,连几年前的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怎么就忘了几个月前的事情呢?”俊朗的眉毛一挑,别有一番风味。
      此时的涵也回头看着这位自己始终不承认的爹,却对上绿雅调皮的一笑,回头,依旧忽视这么白痴的爹。
      “哼,休的狡辩,来人拿,捉拿这贼子伙同其乱党……”
      听命行事的士兵纷纷的上前,只是绿雅一抬眼,一笑,一句话,“慢着!”这气势,远远要比着狐假虎威的女人来的摄人心魄。
      “哇,爹,你好威风哦……”
      “呵呵呵,小饼,你在夸爹吗?”
      “嗯,是阿,好厉害哦……”
      “咯咯咯,还好还好啦。”
      两个没脑子的父子又让在场的所有人汗颜,而一边的老大涵甚至有种想杀了这两个人的冲动。
      “你们是死人啊,给我上阿……”女人狗急得跳墙,对着身边的士兵乱吼,齐刷刷的,那一些在侍卫里也算上等兵的男人看着女人。
      “啧,皇后娘娘,死人是做不了事情的呀……”绿雅笑着站起来,看着身边的侍卫,冷冷的笑,看不起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往往不会被人尊重,哪怕他出身高贵。
      “你,你们给我杀了他们,要不然,要不然回去本宫把你们千刀万剐……”女人疯狂的叫着,面对于绿雅的悠然,女人似乎显得疯狂。
      “啧啧,莫急,莫急,先看一些东西……”绿雅很怡然自得的拍拍身边的侍卫,然后那白皙的手指慢慢的像是要拿什么已经有先见之明的放在身边的东西。
      风吹过,老二老三也很期待的看着他们的爹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而所有人也同时憋住了呼吸。
      绿雅俊美的眉毛微微的一皱,所有在场的士兵冷汗缓缓地滴下来,而那女人也紧张得看着绿雅。
      “呃,我好像把那东西弄掉了……”
      死寂,死寂,依然死寂……
      “哈哈哈哈……好你个贼子,给我上……”女人接近癫狂的叫嚣。
      “慢着,那东西在我这!”
      一张发着金光的纸张,契约,遥之与君瑞的契约。
      绿雅一开始很吃惊的看着金色纸张,然后故作镇静的拿着那纸张,对着已经愣住的女人,“皇后娘娘,您说,帝君大,还是您大呢?”
      “……”
      “咯咯咯,感召日月,雀帝国蔼胄遥之,与赫连君瑞契约如下,王上之主宅,除王上及其子女外,不得允许,不得靠近,包括本君在内,即日契约成立,违者,诛!”
      沉沉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为之震撼,几百个人齐刷刷的跪倒,无一人敢再次抬头,只留下皇后一个人直直的站在那里,脸色青得发黑。
      “胡说,胡说,那是假的,假的……”
      “帝印也有假的吗?”
      “给我看……!”阴冷的掌力开外,汩汩阴毒的功力瞬间弥漫整个院子,女人势如破竹的攻击绿雅,只是,大伤初愈的绿雅根本对于女人的阴毒毫无反抗之力。
      险险的抱着孩子避过了女人的一掌,可是随之而来的一掌眼看就要躲不过去,眼前一黑,便看见一抹熟悉的背影。
      “恒!”
      “皇后娘娘,您是想造反吗?”违抗帝君的契约,便是造反。
      女人冷冷的收手,目光狠毒的看着这满院子的人,长长的锦衣衣袖一甩,愤怒的离开,随之而去的是几百名的侍卫,留下一院的狼藉。
      “属下来晚了,请主上恕罪……”低头,恒恭敬的做鞠。
      微微的一笑,看着院子里的凌乱,“恒,我已经说过,我不是国主了。”蹲下,看着三个小不点,检查着有没有被打伤的地方。
      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无奈的看着,看着这个一心只是想要照顾好孩子的男人。
      “有没有受伤?”
      “没有……”老二老三好像看戏一样兴奋的叫着,而老大,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绿雅,默默地摇头,带着两个弟弟去了房里,只是,那一眼,让绿雅些许的不知所措,笑得比花还灿烂。
      老大是不是已经渐渐接受他了?
      “主,公子,你口水掉下来了……”没有感情的声音,打破了绿雅的出神。
      “呃,还有吗?”傻傻的笑着,恒有些无奈,只是,又甘之如饴。
      院子满地的面粉,白花花的,却也变成了灰白,风一吹,朦朦胧胧的烟雾飘摇。
      “那虎都的老豺狼怎么样了,啧,看样子差不多了吧……”没有了笑容,有的,是一丝报复的血腥。
      “虎王回归,即便是没有都主,也让那老豺狼瞬间失去了很多依靠,更加上现任虎王非等闲之辈,看样子这权力是保不了多久了。”
      “七七呢?”
      “呃,做法完成回来的途中遇见一只狐狸,不知怎么的,就吵起来了,等属下回头,这两个人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这次恒的离开本就是受了绿雅的命令,与七七协助另一个时空的虎王回到本国,毕竟,一个老豺狼的虎视眈眈要比一个初来乍到需要清理门户的虎王来的危险得多,更何况,在帝国有一只女骚狼在……
      “啧,假狐狸遇见真狐狸了,咯咯咯……”呢喃的轻笑,抬头,依旧严肃的看着恒,“那女人似乎已经要狗急跳墙了。”
      “嗯,毕竟失去了靠山,那个假大皇子并不可靠,帝君虽在没有子嗣,可是,帝国有规定,如果帝君与王有万一,下一代雀王代任。”
      “呵,呵呵,怪不得等不及了……”意味深长的冷笑,蓝色的发丝淡淡的飘洒。“瑞他们到了哪里了?”
      “已经到了边界了,而且已经发生过小的冲突,主,呃,公子,您不过去了吗?”疑问,恒不可能不懂得绿雅的心,只是,仅仅只是等待,似乎也不是绿雅的作风。
      悠然的一笑,没有了血腥,一抹淡然,“不去了,去了,倒会被小瑞瑞骂的。”
      “可……”
      “恒,我想让瑞作自己想做的决定,没有顾忌,那么多年,我们已经被这顾忌,牵绊了太久了,也太多了……”
      “……”
      “让他选择他想走的路吧,我能做的,就是接受他选择的那条路……”
      房间内,传来孩子们的嬉笑,甜甜的,灿烂的,不由得让院子里的两个男人相视而笑,也许孩子的欢乐,给与他们的,不仅仅是一份心情,也许更多。
      “或许那条路并不好走,可,瑞,只要你选的,我绿雅便走上一遭……”
      “……”
      “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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