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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兰蔻·斑驳
哎哎,这怎么回事?
安夏,疑惑的从策划书上抬起头,不解的看着 Jaina。
Jaina无语的摇摇头,用下巴扬起,指了指安夏的手。
安夏才低下头,看了下自己还指在文字上的食指,指尖的一小块红色脱落,在十指兰蔻相衬下,很是尴尬。让人看见就想缩起手,藏起这份尴尬。
安夏看见反而把五指张开,抬起摆在眼前,看个了然。青葱的手指在阳光的直射下呈裸粉,指尖的小块脱落,像是油漆的剥落。
nancy!赶快补下,今天这么重要的活动,小心魔头看见灭了你!
安夏,笑了笑,点点头说知道了
真服你了!jaina翻了个白眼说
小块小块的斑驳,回忆在流转……
一
安夏,不要扣了,你看看成什么了,斑斑驳驳的,放学后去买个洗甲水好了。刘恩琦在旁边拿起安夏的手,看着一个个的指甲还残留的指甲油,虽然已经被安夏扣的七零八落,干透的指甲油有的还是死死的赖在安夏肉粉的指甲上,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斑驳,让人不忍直视。
你看看,都惨不忍睹了,你以为这是影子吗,还斑驳着好看呢!
呵呵,安夏反而傻笑的看着张开的十指,小块小块的斑驳,在她的眼里仿佛沾着蜜糖一般甜,只顾傻傻的笑着。
看你这个傻样,程晨喂你什么了?!刘恩琦亲昵的点了点安夏的脑袋。这里装什么了,一脑的浆糊还是一脑的蜂蜜呢?刘恩琦,不怀好意的笑着。
去去去,安夏回过神来,撅着嘴,挥掉刘恩琦的手。满不在乎的回道,装满了知识。答完又偷偷的笑着。
完了完了,整个傻掉了,你还高考吗,可就40来天了。刘恩琦一本正经的问
安夏全然不理会,小声的趴在刘恩琦的耳边,轻轻的问,你接过吻吗?初吻。
刘恩琦,眼里含笑的看着安夏,哦……我知道了,原来如此啊。
不许笑,不许笑,问你话呢。
刘恩琦收起笑,转着手上的笔,摇摇头,然后又放下笔,悄声问,说说,什么感觉。
安夏歪着脑袋想了想,温温的湿湿的,哎,我也说不上来,奇妙的感觉反正。脸上不自觉的红起来
红了红了,哈哈
讨厌不和你说了。
安夏,还是去买个洗甲水吧,程晨说不喜欢,扣了就完事了?总得洗干净了吧,
安夏还在看着她那斑驳的指甲,笑着说,知道了。
恋爱悄声而至,初恋初吻亦是那么美妙。斑驳的指甲,甜蜜的爱恋。青春的爱情,总有被纪念的物品,哪怕是指甲的斑驳,都能成为,最美好的记忆。
二
安夏,你要作死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重新装修宿舍呢,能不涂你的指甲油吗?都是些致癌物质,你也关心关心,我们的健康好吧。
算了,陈雪,这不特殊情况吗
什么特殊情况,不就是失个恋吗,至于吗,你看都涂了几天的指甲油了,涂了又卸,卸了又涂,还让不让人活了!
安夏,平静的涂完最后个指甲,吹着下,太阳的余晖洒在桌子上,指甲也镀上了一层金色。摊开,眼前,精致的那年的斑驳仿佛不曾存在,伤口也会愈合了吧。眼泪跌出眼眶,寻找出口。
周周,你看看她,真是无语?陈雪翻着白眼说
别说了,谁心里没有难受的时候,走了走了,下周就要交毕业论文了,找资料去了。
哐的一声,门关上了,转而,门又被轻轻推开,安夏,你要好好的,周周,柔声说,伸手把所有的指甲油没收走了。
宿舍又安静了。
恩琦,我失恋了,会愈合吗?我又涂指甲油了,可是怎么涂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那年的斑驳好深啊,盖不住,怎么办,我觉得我快不能呼吸了,我会好吗?
刘恩琦,睁开惺忪的眼睛,在大洋彼岸,听着安夏的哭诉,掩饰着心里慌张的语气平稳的说,安安,没事的,斑驳会没有的,那刻骨铭心的爱情需要你自己跨越
我怎么跨越,你教教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习惯改了还能捡回来吗,感情丢了呢,我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会过去的,刘恩琦,除了这些话,只能倾听再倾听。安安,时间,不是说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你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一切会好的。
那还有多久……
诶诶,我也要,我也要
安夏被宿舍的女生围着,正有说有笑的挨个涂画指甲油,桌上工具齐全,连画画的小画笔都整出来了。
陈雪,你也要?你不是说这是致癌的吗,为你的健康我可不能给你。安夏带着笑容说的轻快,却佯装出生气的样子。
哎呀,好安安,别记仇了,毕业照,我也美一下嘛,致癌就致癌吧。陈雪亲昵的靠着安夏。
你说的,那亲一下。
流氓,就想趁机揩我油,想的美,说完却重重的亲了下安夏的脸颊,还嗲气的说,亲爱的可以了吧。
好吧,看在这个吻的面上,免为其难了。
说什么说什么,说着就去挠安夏的痒,宿舍的笑声蔓延一片
安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坐在椅子上花枝乱颤
勉为其难吗还勉为其难吗,陈雪已经上下其手了。
不敢了不敢了,哈哈,哈哈
打闹成一片。行了行了,闹够了吧,快画了。周周笑着说。适时遏制了这场闹剧。
透明的指甲油上面,画着纤细的白色梅花,星星落落的,和陈雪的名字很是相衬。
画着画着,涂着涂着,似乎真的淡忘了很多,那年的斑驳在安夏看来是蜜糖,却又好似苦涩,初恋是如此的吧。慢慢的一层一层盖住,有人淡漠,有人深刻着。
三
安夏,忙吗
是啊,恩琦,今天有个重要的活动,忙的焦头烂额,光策划说我就对了5遍。安夏边双手打着字,耳朵夹着电话,忙碌中带着抱怨说。你有事?
嗯……电话那头的刘恩琦,有点吞吐,想说又想不说。
今天程晨结婚。语速缓慢的说
哦,怎么今天才通知,安夏停下打字的手指。指甲上鲜红的颜色是庆贺吗?
那个,早和我说了,请柬也给我了,我最近也忙,就一直忘记和你说了,你看,你去吗还是怎样。别生气啊,抱歉。恩琦满是抱歉的口气说
恩琦,没事的,不用抱歉,也别担心。我和他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去!不过今天我有活动,会晚点。喜酒是赶不上了,你帮我包个红包吧,我赶夜场。地点?
在你公司旁边的凯莱大酒店,你到时到了给我电话
行,那先这样,挂了。
紧接就是各自的忙碌,谁也没时间感慨下时间的快慢,更没时间感叹年华的逝去,各自的美好。似乎真的远去。
安夏站在包厢门口,想推门而入,才发现脖子上的工作牌还没取下,自嘲的笑笑。站在一旁取下后放入包中。推门而入。
安大美女来了,人群中有人说
包厢内相识的,不相识的都望着她。
安夏抱歉的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有个活动晚了。
众人起哄说,罚酒罚酒
该罚,不过我还是先敬新郎新娘一杯酒,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点造个小人出来造福人类哈。
说的好,人群中又是一片起哄声。
好了,倒酒倒酒,自罚三杯。
这酒谁的,蓝火焰?安夏看着桌上的酒问?
不知道,管他呢,你说的哦,自罚三杯,别转移话题。男生总是对美女罚酒特感兴趣。包厢内三三两两的胡诌着,呛着酒,婚礼也不过成了大家叙旧的好场地。
上个洗手间。
安大美女,不是醉了要吐吧?不让去,要吐,就现场直播。
作死啊,要吐也吐你一脸,安夏佯装出要吐他一身的样子,呕,还顺带打个饱嗝。
咦,注意点形象好不。滚滚滚
安夏带着胜利的笑走开,关上门,也挡不住被压低的声响。
谁的歌啊?
不是我的,是你的吗?不是
你的歌吗,刚关上门的安夏才察觉门的左边依靠着一个并不认识的男人。穿着手工缝制的西装,领口微松,领带早已不知去向。我知道我很帅,不用这样着迷吧,看的这么直白?!男人带着玩味的笑说。
安夏低下头哑然失笑,继而转头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看到有人正在切歌,熟悉的旋律即刻消逝,对男人笑了笑算是默认。
安夏学着他的样子依靠在门的右边问,那你的酒?
男人吸了口烟,吐出层层烟雾,默然。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灯光下安夏,干净的指甲,更是显得修长纯净。
原来我们都记住了彼此。而有些东西也只是被记住,成为了一种习惯,只是习惯而已。
后记
谢谢你,还记得我,没有忘记,我也如此……我会过得很好,你也要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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