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之 兄弟

作者:蓝心94埘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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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挣扎


      判决结果出来后,每位高层都讲了几句警戒词。这是家族早期以来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有族员犯错,他们总要重复这个工作,美其名曰警钟长鸣。长期以来族员们已经不觉得有什么意义了。
      以前不觉得,这次连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后面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进去,注意力在台下跟这案子有关的人身上。当守卫听命把朝香带走,他的视线又转向他们,朝香不知是哭晕了还是打击太大,等守卫抓她起来,好比拔起一束青草,看上去不费吹灰之力。
      直到守卫消失在密室出口,朝香都没抬过头。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忽然想到当年自己悄悄立下的誓言,父母的嘱托,一想起来就一肚子火,现在别说保护她,连自己的权利都被剥夺,除了眼睁睁地看着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斑特别厌恶这种又被动又束手无策的感觉,那一刻,他甚至有掐死自己的冲动。
      审判会议结束,众族员散去,密室只有斑泉和腾田三人时,兄弟俩互相对视一眼,一起走下台面向腾田单膝下跪,行作为忍者级别最高又最正式的礼。

      “你们干什么?”
      腾田大惊道:“我怎么受得起这样的大礼呢,快起来。”

      斑一板一眼地道:“众高层商议的结果既然是由腾田前辈负责监管,又是长辈,我们就应该有所礼数,不能失礼。”

      “斑啊,你这么说就让我无地自容了。”
      腾田苦笑道:“我与令尊共事二十余年,是同事也是朋友,看着你和泉奈长大。虽说是你前辈,也不过是贴着大殿生长的药草。战争中如果没有你们多次伸出援手,我恐怕早就不存在了,所以只要有报答的机会,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斑泉听完腾田的话又互相对视一眼,泉奈愣愣地道:“这么说。。。”

      腾田表情凝重的点点头,弯腰扶起斑泉道:“去我家说话吧。”

      三人关上石门离开密室,泉奈提议走屋顶墙头等非正常路线,被腾田否决,三人堂堂正正地走在大街上,一路畅通无阻走进腾田家门。一进门,泉奈就迫不及待地问原因,腾田笑笑让他们稍安勿躁,一起换鞋走进茶室。
      腾田家跟族长家一样,木质建材年代久远,略显陈旧,但规模要小,家具简朴,走廊外竹林和樟树相辅相成,简朴而不失清雅。三人坐定,一对童男童女端上茶水,笑嘻嘻地向腾田打个招呼就退出了房间。

      “这是我两个孩子,彼此相依为命,如果有礼数不周的地方还请不要见怪。”

      腾田客套了一下,如约向泉奈解释他的提问。

      “既然问心无愧,又何必不大大方方地呢?如果被其他族员看见,即使有理也会变得没理。既然判决说明我可以监管,那么让你们以部下的名义来我家里这个权利还是有的。即使有人知道也会觉得合情合理,不会横生枝节。”

      泉奈恍然大悟,点点头不再言语,视线和斑不约而同地望向腾田的茶发呆。

      那杯茶是腾田的女儿端过来的,腾田见状微微一笑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所以在商议判决时,我跟军事和法律部的部长一起极力要求再细查一遍案子,但行政和贸易部的部长坚决反对,一口咬定是朝香的过错要她偿命。讨论了半天,有教育和档案部的部长中立协调,我们双方都各退一步,才有了刚才的结果。”

      斑喝下一口茶,茶香就着水温滋润咽喉,他眼望升腾而起的热气,若有所思地道:“找不到乌金丹样本和第一批的留样,就不能确定朝香有罪。为什么胡田他们一口咬定是乌金丹的问题,伟是朝香杀的?他们提交的验尸报告和郁惠手上的证物也有疑点,乌金丹刚问世时救过多少族员的生命,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这一切的动机是什么?”

      “我记得在我们的家族历史中,有类似的案例。”
      泉奈顺着斑的话回忆道:“据记载好像是先辈们去水之国征战,随行医疗队从当地带回一种能止血消炎的白色粉状药,让因炎症高烧不退的伤员悉数出院,大幅减少了伤员死亡率。但后来有人故意往里面掺杂同色无味的毒药,让一度下降的死亡率再度抬头。他们用这个混合药粉诬蔑把药带回来的医疗人员。因为死亡人数太多,当时的族长迫于压力没有细查,很多参加过那一战的医疗人员都判了刑,他们有的被处死,有的判终身监禁,最后惨死在狱中。过了很多年下一届族长才给这个案件平反,但那时候跟案件相关的人绝大部分都去世了。幸亏一位游医复原了这副神奇的药,它才能出现在今天的常用药物名单里。”

      等他念完记忆里的文字再抬头,看到的是两张如临大敌的脸。泉奈一愣,刚才一口气说话太多嘴里干渴难忍,举杯一仰脖把已经变得温乎的茶水一饮而尽。

      “不行!”
      腾田忽然道:“这类事不能再发生了,否则家族发展可能会出现倒退。”

      “我也是这么想的。”
      斑赞同道:“这容易让其他能人志士寒心,不再为家族的发展出力,而且...”

      他顿了顿,神色凝重地道:“我不能让她喊冤离世。否则将无颜面对我们已经去世的父母。”

      斑这两句话中间的停顿反而引来旁边两人的注意力,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相视一笑,为了解决问题,这场谈话不能无疾而终,泉奈向腾田求助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放心,这次不会跟那次事件一样的,毕竟是三百年前的事了。”
      腾田道:“当时我注意了一下在场的人,有一个人神情有点不对劲,似乎有点慌张。”

      见斑泉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嘴里缓缓吐出一个人名来。

      “宇智波纯子。”

      “她!?”

      这个词由斑泉两人齐声吐出,腾田接着道:“她应该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着痕迹地接近她,从她那边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只是他们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整体,不要让他们起疑...”

      纯子是医疗部的人,在郁惠和胡田眼皮底下,斑泉去接近的话无论怎么小心翼翼都做不到不打草惊蛇。腾田想到这里,话没说完就自我中断,他和斑泉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泉奈眨眨眼睛,问了句“怎么了吗?”

      腾田不好意思地自我纠正道:“啊,对不起,是我的疏忽。纯子还是先交给爱奈吧。我们找别的突破口比较妥当。”

      “除了她,还有谁是突破口呢?”

      腾田闻言也陷入沉思中,而泉奈身边的斑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缓缓道:“贸易部。这个部门因为是重中之重又性质特殊,长年受族长管辖,即使协助日常工作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合适。”

      “对了,宇智波付和宇智波芳。”
      腾田领会斑这句话的提示,道:“她们两人既是这个案子的证人,也是贸易部的基层员工,她们就是另一个突破口。”

      “这...”

      听到这两位女孩的名字,斑泉同时发出犹豫的声音,面露难色。
      小付近年对斑有过过分亲密,让他倍感不适的表现;芳虽然没接触过,早有“此女跟小付一样口蜜腹剑,富有心机,好攀龙附凤,不仅喜欢在工作上滥取回扣,为得到想要的东西,更常用花柳交易做杀手锏。”的传闻。斑泉两人到了这个年龄段,对女人确实开始产生兴趣,但两人毕竟不是勇人,如此“饥不择食寒不择衣”的行为,他们怎么都做不出来。

      那边腾田还在继续,他面露喜色道:“小付和芳虽然有点狡猾,也不是不好攻略。所以我们抓紧时间,尽快把消息问出来吧。”

      “可是...让我们去接近她们,实在是有点...困难...”

      “怎么了,你们不想救朝香吗?”
      腾田听完泉奈的话,刚说完这句,一看斑泉的脸色越发难看,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哈哈一笑,拍拍斑的肩道:“还记得令尊生前常跟你们说的那几句话吗?‘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即使斑泉再不擅长再不愿意,大为整个家小为个人,或者为了他们自己都别无选择,只能前进。从腾田家离开后,两人从外到内都是满满的忧愁,每天黎明之际和黄昏暮色,兄弟俩要么在斑的房间,要么在泉奈的房间,集中在一个地方讨论如何对付小付和芳。因为每天空闲时间有限,也没过多久,他们的商量还没个结果,几张带着国家标志的出战邀请书就被送到了族长的办公桌上。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按照惯例:战役打响前,族长需要亲自监督送往前线的物资运营。腾田知道斑泉为接近小付和芳的事愁眉苦脸,故意找一郎和雄大两个部长商议,让斑泉两人代表腾田,小付和芳各代表一郎和雄大两人,负责基层的日常工作。
      在腾田的推波助澜下,四个年轻人四目相对了。小付和芳不是亲姐妹却性格相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一开始就比斑泉俩兄弟主动得多。她们知道两人向来把工作放在第一,从小为继承父业没少训练,因为朝香的连累从族长宝座上赶下来,心理上可能不太适应。为了尽快得到心中的白马王子,她们很快形成了默契,从核对物资清单到问题诊断,两人总能找出问题,第一时间跑到斑泉面前报告让他们及时处理,这样一来,斑泉两人即使想跟她们保持距离也难,几个月下来,就是千年寒冰也会开始融化。
      据战局情况,对手也不全是千手。战后大捷收兵回营后,一开始,小付和芳自掏腰包,每次斑泉一离开办公区就碰到她们拦路邀请,把兄弟俩拉到族内商业街里的食堂吃饭,后来演变成两边各担当一半。美其名曰为两位宇智波英雄接风洗尘,慰劳两人受伤的心灵。
      这天又是一年盛夏,晚上铃虫声正盛,小付和芳同往常一样站在斑泉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天色渐晚却迟迟不见斑泉,两人寂寞难耐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天来。

      “怎么还没来,今天可比平时晚多了。”
      芳向远处眺望着,疑惑道:“不会不从这儿过了吧。”

      “现在是夏天,昼长夜短。”
      付答道:“再等等吧。”

      两人就这么干等,眼睁睁看着身边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倍感无聊,过了一会,芳向付道:“纯子不是说最近爱奈找过她好几回了吗?上头又让郁惠传话下来,让我们拖住他们,好回收问题丹药。我总觉得啊,一直拉着他们吃吃喝喝也不是办法,要不要...”

      她话说一半,手带住长发一绕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小付心神领会,邪魅一笑道:“从接触到现在,他们对我们都是若即若离的,也该有个肯定的答复了。好,就这么办。”

      再闲扯几句,视线尽头终于出现两人期盼已久的身影。斑似乎在跟泉奈说些什么,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比划着,泉奈偶尔点点头听得还挺认真,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小付和芳可不管那么多,兴高采烈地就扑了过去。

      “斑(泉奈)大哥,你们怎么才来啊,想死我们了~”

      因为朝香的存在,斑泉不是没见过女孩撒娇。可这个行为也要看场合,如果在对方对话的情况下突然闯进去,难免遭人反感。加上小付和芳的撒娇方式和朝香不同:一边是看到他们平安无事,发自内心的感情,一边是靠发嗲和伪真心。如此一来,斑泉的应对方式自然就有所不同。
      斑一被她们抱住就后脊发凉,要么头皮发麻,想躲开又怕伤到她们,表情那叫一个难受;泉奈虽说习惯了类似场面也好不到哪去,跟哥哥比起来只是嘴里哼出了声。

      “是吗?也,也不是很...很久嘛。再说,我们也...也不知道你们会...会又在这里等我们呀。”

      小付和芳也没有抱多紧,对斑泉的表情她们将之理解为不好意思,所以就没在意,她们挽起两人的手并贴在其身边,亲昵地道:“这两天我们找火之国订了一些进口食材,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所以,再陪我们吃一餐吧。”

      “可是...”
      斑压住心中的烦闷,为难道:“我们正在承受‘停薪留任’的处罚,手上已经没有足够的钱了。”

      “哎呀~这个我们知道,没什么的啦~”
      小付不以为然,双臂一伸搂着斑的脖子与他四目相对,腻声道:“我们请客啦,所以一起去吧!”

      说着也不给斑泉发表意见的机会,拽着两人就往食堂走。那亲密的样子惹来路人纷纷侧目,有人窃窃私语,认为他们是在跟女朋友打情骂俏。
      这半年里,斑泉没少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小付和芳都是浪子之心根本不当回事,但他们做不到,如果不分结交对象,他们就容易名誉扫地。两人苦不堪言,这一次,饭桌上的菜式从材料到摆盘都确实难得一见,与以往相比是一次赛一次的豪华,但斑泉没心情去享受,喝一口端上桌的饮料,立即觉得味道不对,两人不约而同当场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

      “啊,这是从土之国商人那儿买来的苏打汽水,他们说只有当地南部地区才有的特产。你看,这琥珀色和冰块的透明混在一起,是不是更美了啊?”

      斑对芳的回答似乎并不满意,眼睛一瞪道:“把我当傻瓜吗?这味道,明明是酒啊!”

      “哎呀~斑哥哥~别生气嘛~不过连生气都这么可爱,也真是绝了。”
      小付满脸通红的凑过来,竖起手指轻触斑的嘴唇,带着沉醉的表情道:“这怎么会是酒呢?这是误会,误会啦。”

      见斑一脸的不信,她转身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一份,笑道:“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另起一份让您带回去化验核实一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如果我被冤枉了,希望能得到补偿才好呢。”

      “补偿?”
      听完这句话,斑下意识的好奇道:“你想要什么?”

      小付闻言轻笑一声,手一松,手中的玻璃杯落地应声而碎,趁斑注意力分散的空档穿过他的手,人贴在他身上。

      “是什么呢?”
      小付身高跟朝香差不多,但跟斑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她把耳朵贴在斑胸口,一面细细聆听他的心跳声一面柔声道:“请允许我到了那一天再告诉你吧。”

      小付身上散发的浓郁脂粉香自下而上钻进斑鼻子里,熏得他恨不得立马打个喷嚏出来,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把这个动作的能量转到手上。当时他手中也有一个跟小付一样的玻璃杯,还没来得及放下,经过刚才的刺激,杯子一样从他手上滑落,但没有落地摔个粉身碎骨,而是掉在了饭桌上。
      杯中液体散落一桌,桌旁的这两人,一个沉醉其中,一个目瞪口呆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包间里除了他们就只有泉奈和芳,如此亲密无间的行为,族服也妨碍不了触感的运作,斑作为一个人,生命直白的需求正在一点一点吞没理智,抬起的手臂即将回应小付时,眼前忽然莫名其妙出现了妹妹的身影。
      斑一惊睁开双眼,但朝香并未消失,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往后退,消失在对面墙壁无影无踪。斑忽然觉得眼睛有些胀痛,下意识地晃晃脑袋四下张望,除了泉奈和芳紧紧相拥的场面,什么都没有。

      不,族长这个职位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真正得到过,如果不是“前代族长之子”这个身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军事部士兵罢了。我这是在干什么?好不容易把朝香带回来,又让她陷入这样的局面,还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而我却在这里...

      斑不由得心生愧疚,手上的动作改抱为扶碰到小付的肩,还没来得及让她离开自己,包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服务员端着小付刚才下单的饮料出现在门外。

      “不好意思打扰了。”
      房间内的情景让突然到访的服务员在门口呆立片刻,面红耳赤,又不失礼节地道:“久等了,琥珀苏打追加一份。因为是打包的没有加冰块,再饮用时加上冰块和水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

      小付神色如常地一边回应一边伸手接过,服务员留下“请慢用”的服务套语后完成工作,礼貌又迅捷地关上房门。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如此暧昧的场面被第三者看到,可以说这风言风语算是被大家抓到证据,以后可百口莫辩了。想到这里就轮到斑泉面红耳赤了,他们呆立在原地,惊慌失措。

      “斑(泉奈)大哥,没事吧?”

      耳边轻声的呼唤让他们回过神来,两人从怀里拿出随身最后一点钱放在桌上,留下一句“多谢款待,先走一步”后,拿起随身物品飞也似的逃离了现场。

      说来也怪,从那天晚上后,小付和芳就没再拦路“邀请”斑泉去吃喝玩乐,其他部门也一切如常,似乎风平浪静。家族上上下下为出征忙碌着,斑泉两人该工作就工作,该修行就修行,似乎没有异常,而关押犯人的牢狱,又逐渐出现新的风波。

      关押朝香的地方与斑当年呆过的禁闭室不同,它属于半地下室结构,牢门接近天花板,有阶梯连接,牢房空间相对开阔,有最简陋的床和桌,靠壁火照明却显得更加阴暗,没有禁闭室那般潮湿,但也少不了老鼠等四害的光顾,看守人员比禁闭室的还要优秀,但管理比禁闭室相对人性化。
      这不是一般的监狱,是收押高层犯人专用的最高级的牢房。
      理论上高层专用的大牢不允许接受非高层,朝香有此殊荣,多亏当初爱奈和腾田的争取。大牢对高层这种特殊犯人有特殊政策,平时梳理,日常换洗都有人照顾,待遇有点像软禁。
      牢里伙食都很差。即使爱奈经腾田帮忙,买通一位看守额外嘱咐朝香体弱多病,为避免出问题给予清淡饮食,却因为又有其他阻挠而无法实行。
      朝香体质虽弱,却有优秀的适应力,身体上很快适应了大牢的环境,但心理却截然不同。在看守面前或独处还能做到面不改色,一旦和亲友单独相处就容易泣不成声,尤其想起当初斑对她说的那句话,她总会心如刀绞,来一次哭一次,到第二天眼睛经常肿得像金鱼眼。
      三月底,泉奈忽然来访,他屏退看守走进牢房大门,朝香开始以为是来送饭的就没注意,等他走完阶梯才认出来。
      她眼里透着惊和喜,从桌边起身就没再动,泉奈大概说明了一下原因。两人相对而立良久,还没开口朝香已是两行泪。泉奈知道她心里的委屈,唤了一声姐姐,主动上前拥抱朝香。

      “我无法常来探监,请原谅。但我能保证:我们会平安无事,也会还你清白!”

      泉奈扶朝香坐下,告诉她族内的近况,也说了自己和斑身上发生的事。说话间,探监时间转瞬即逝,临走前,泉奈往朝香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几天后,又有新面孔出现在朝香面前。此人有看守毕恭毕敬地跟在后面,看守一声令下,朝香抬头,看到的是宇智波家族现役贸易部部长——宇智波一郎。

      “一郎大人辛苦了。”
      朝香鞠躬行礼,道:“像您这样身份高贵的人来这个地方,应该不是来观光的,请问有何贵干?”

      “哎呀~小朝香受苦了啊~”
      一郎嘴里发出令人发指的笑声,伸手就要搀扶朝香,嘴里道:“这如花似玉的年纪,本该尽情玩乐,享受爱情的甜蜜,没想到却在这里受尽委屈。可惜,实在可惜啊。”

      朝香听出其中讽刺之意也不生气,默许一郎触碰自己,淡淡道:“一郎大人言重了。并没有什么委屈,不过是‘在其位尽其责’而已,我只想对得起这份工作。”

      “傻孩子,没人说你办事不力啊,作为普通的医疗员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一郎皮笑肉不笑,话锋一转道:“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朝香本不愿搭理他,但这个问题又不得不答,嘴里应道:“请指教。”

      “虽说上代族长后来撤销了那个命令,当年你能做出‘违抗命令并擅自离开家族’这种行为,我们已经知道你是个肆无忌惮的人了。”
      一郎脸上浮出一抹冷笑与朝香擦肩而过,拿起桌上放着的几本书看一眼又放下,道:“如果不是你跟上代族长和即将继位为族长的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是血亲这层关系,把你带回的那天你就已经是死人了,正因为有他们两人你才能活到今天。谁知你知恩不报,放着好好的普通医疗员不做,偏要制药害人,如果不是腾田他们为你求情,别说能住在这里,你在案发当天就被处死了。基于对人口的需求居高不下,你又是少有的高层血脉,我们同意对你进行思想改造,让档案馆把家规和家族历史送进来供你阅读。”

      朝香默默地听着,没做任何回答也没转身,悄悄地咬紧嘴唇,捏紧拳头,见她礼数不周,一郎觉得没必要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道:“你的兄弟因为你被罚停薪留任这件事,我想你应该也知道,相信你也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他们,所以我特地来找你商量,为你提几个建议供你选择,好帮你们度过这个难关。”

      朝香“哼”一声冷笑,道:“刚才不是说光凭‘叛逃家族’这条罪就足以置我于死地的吗?你所谓的‘建议’就是让我死,是吗?”

      “不不不,这是个误会。如果要你死我们就不会妥协啦,干嘛还要拖到今天呢?”
      一郎连忙安慰她,见她一脸不信又解释道:“就算我们想办你,你的兄弟又怎么会放过我们,所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指的是可以让你重获自由的建议啊。”

      朝香耐着性子听他啰哩巴嗦说了一堆,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得一惊,侧过脸来不可思议地望着一郎。

      一郎在朝香脸上看到预料之中的表情,微笑着走到朝香面前,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上面写着“自认书”三个字。

      “为了斑和泉奈,你是不是在这上面签个字呢?只要你签了字,他们两人马上就能免除处罚,你也可以因为认罪态度良好减轻刑罚,这样多好,两全其美不是吗?”

      “给我冠上杀人犯的罪名,让我承受不白之冤,还要我认罪签字,这笔一划就等于让我自负污名。”
      朝香凄然一笑,转身正对一郎毫不客气地道:“宇智波一郎,你们也太胆大妄为了。乌金丹忽然带毒一事怕是跟你也脱不了关系吧。我不敢说自己精通所有药理,火之国有哪些事物可以入药我还是知道的。能让温补药转成毒药的药材十有八九从国外进口,一旦沾上进口的边价格很可能不菲,仅凭胡田他们的薪资怎么可能弄到手。只有你,据资料记载:你在田岛做族长前就荣登贸易部部长高位,财务部的账目和档案馆的交易记录从那时候起就没少过记录异常和账目紊乱亏空等问题,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对吧?可惜田岛一生没抓住你的证据,让你嚣张到今天,如果不是你在中间上下相蒙利欲熏心,怎么可能有买得起进口药的财力?”

      “哼,小丫头还挺聪明,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一来你肆无忌惮我胆大妄为,都有过错之处,咱谁也没资格说谁;二来你现在是罪人身份,没人会相信你的说辞。”
      一郎脸上终于没了笑容,但没影响他的从容不迫,他收起自认书,又拿出一份红色的联姻文书道:“好,你不愿意签字我也不勉强你,那我们就得把你嫁出去。因为你有罪在身就没资格享受高层子女婚事的待遇,先代族长原想把你嫁给我们亲戚红莲家族的高层,现在,你只能成为他们普通族员的侧室了。”

      朝香本因为他们擅自决定自己婚姻火冒三丈,但看到一郎越来越生气的脸,心里不由得好笑,她压住怒火道:“谢了一郎大人,不劳您费心,朝香自有意中人。”

      “意中人,谁啊?”
      一郎稍有惊讶之色又很快恢复正常,道:“先祖流传下来的家规规定:高层子女仅限在高层阶级内通婚。如有严重的犯罪史则取消高层子女应有的权利。叛逃家族罪情严重,所以你不能参与高层阶级通婚。我们前面力荐你跟勇人成婚,遭到你哥强烈反对,现在你罪上加罪他们的权利也取消了,可由不得你了,你必须服从!”

      “现行家规确实有这一条,但你也别忘了:权利虽然取消了,血脉和身份是无法被剥夺的。再说堂堂宇智波一个有着千年历史的大型忍者家族,成立初期谁不是和一般百姓通婚才发展至今的?一郎大人,你也太势利眼了!”
      朝香说完又是一声冷笑,忽然厉声道:“就算斑和泉奈没了行政权,现在行族长职责的也是腾田前辈,要包办婚姻也是族长做主,还轮不到部门部长越俎代庖。一郎大人,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一郎虽跟朝香同属高层,却没怎么跟她接触过不知道她的品性,凭朝香的身份他确实不能勉强她,加上朝香一番伶牙俐齿的反驳,让他连话都没法说了。

      “好,算你有理!”
      他气得五官扭曲,手指着朝香的鼻子,嘴里半天又蹦出一句话:“那咱们就熬着,你今天不同意还有明天,明天不同意还有后天,大爷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说完连随行的看守都不予理会,径直爬上阶梯摔上牢门,气急败坏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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