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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
师父只带了我三年，却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包括酿酒的手艺，包括在组织里的为人处事之道。
他告诉我，但凡穿着黑底火云袍的，无论男女老少，见到都应该低下头恭敬地喊一声“大人”。
他告诉我，那些大人的话对我们来说是至高无上的命令。哪怕是让我们去死，我们也得乖乖服从。
他还告诉我，任何有关于大人的事，不好奇，不打听，更不能多嘴。
“不好奇不打听我勉强算是做到了，最后那一项嘛……”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今天要破例了。”
他盯着杯子里自己的影子出了一会神，继续讲述：“三年后师父去世，我接替了他的位置。”
说是‘晓’里的酿酒师傅，其实有一间独立的酒坊，平时对外开放，百分之五十的盈利上交组织。
那些大人不常亲自到店里来，加上生面孔换得频繁，最开始的一年时间里除了每个季度会定期查账的北斗大人和不时路过的玄武大人外，我能叫得出名字的大人只有三位。
其中空陈和玉女两位大人是搭档，但似乎相处得并不愉快。
第二年一直独身一人的南斗大人有了搭档。
新来的朱雀大人少年模样，黑色长发在脑后绑成一束，神情淡漠。
实话说朱南两位大人走在一起，背影看起来很像是父子。
不久空陈大人再没出现过，玉女大人的搭档变成了一位代号‘青龙’的大人。
这时我终于明白师父当年为什么在第一条守则里强调‘无论男女老少’了——这位青龙大人的年纪，比朱雀大人还要小。
我逾距地稍作猜测，我像他一般大时，还在师父的戒尺下死记各种酒类的原料和发酵时间。
——大人果然和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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