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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宁静的夜晚
楼清从桌子上连着盘子端来两杯龙凤酒,青铜的酒器上一龙一凤,相互缠绕,寓意新人往后永远不分离,可是,又有那段情感会永远长久,最终抵不过岁月的侵扰。
“月儿。”
接过酒杯,看着凑过来的那人,近的能看到对方脸上的细绒。两手交缠,一杯交杯酒这才饮尽。
不待祁月反应过来,突然而来的男子压迫感,祁月心中高呼:怎么办,更近了,更近了。心中小人急得紧咬小手帕。呜呜,苍天呐,大地呐,我这就要被大灰狼狠狠吃掉了吗。
E大,E大,怎木办゜(*дヾ) ゜
白闪闪沉默是金,表示脑电波信号不好,接受不到。
看到小妻子小白兔一样的眼神,楼清由衷地感慨,未来的日子也许不会无聊了。
祁月整个人被楼清压在身下,复杂的红嫁衣早被楼清找到了启扣处,楼清的眼底里满是充满戏谑的坏笑,他就像是对待一份精美的艺术品一样,不紧不慢地解着她的扣子,从上到下,往日短短的五分钟时间,在这一刻,祁月仿佛已经度过了永恒一般。
“月儿的心跳真快。”就在刚刚,楼清的手在不经意间拂过她的胸口。
祁月羞的几乎讲不出话来,只是一张樱唇微张,“我…我…”的吐不出其他多余的字来。
喜烛摇曳,头上的发簪不知何时已掉落在地,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喜床之上,一张倾城的脸蛋胭脂明媚。
气氛渐渐旖旎,而床上的人儿却突然感到睡意朦胧,已然闭上了眼。
飘在虚空中的白闪闪撇了撇嘴:蠢丫头。
楼清舒了口气,坐起身子,唤道:“绿芜。”
“属下在。”一个黑衣女子不知从哪里冒出。
楼清命令道,“从今天开始换了这身衣服,好好照顾夫人。”
“是,绿芜定当照顾好夫人。”
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深沉的人儿,叹了一口气,楼清便走了出去。
另一边,大皇子府中
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为房间内的冰冷更显一丝悲意。
祁笙一个人喝着酒,他不是个恋酒的人,也不善饮酒,喉间的辛辣让他忍不住想要咳嗽。可是他还是想喝,今天是妹妹成亲的好日子,是啊,也是那人成亲的好日子,自此,他还会有属于他自己的孩子,他和月儿的。
杜康解千愁,他只是觉得自己越来越晕了,呵,晕了也是件好事,要不然,长夜漫漫,他该如何安睡。
欲想再饮一杯,手中的酒杯被猛然夺下,晶莹的玉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不要再喝了。”是楼清的声音。
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个人,祁笙的手不由自主想要伸上去,这是今晚第几次看到他了,“我这是醉了吗?呵呵,真好。”
不忍看到祁笙这番神色,楼清向前一步,把他轻轻搂在怀里,“我来了,我哪也没去,就在这儿陪着你。”
短暂片刻的宁静后,怀中的祁笙突然奋力甩了一个巴掌,两手狠狠抓着楼清的肩膀,“楼清,该死的,为什么你现在会在这里,月儿呢?”他不敢想象,如果因为有他那么一个失败的哥哥,而使最疼爱的妹妹明日受到天大的侮辱,这是何等的悲哀。
楼清不在意地用手擦去嘴角的鲜血,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我让她睡着了,绿芜看着她,不会有事的。”
祁笙的酒意被冷冷的夜风吹散,“既然月儿嫁给了你,便好好对她吧,她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我们之间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结束吧,或许我们都累了。”
祁笙的话中满是寂寥,疲惫的眼神不知看向何方。
楼清就地坐了下来,顺手拿起手边的酒坛子,一饮而尽,溅出来的酒水打湿了他的内衫。
“你不舍,可我又何尝愿意伤害她。”
楼清自嘲,“倒是我成了那纠缠不放的恶人。”
祁笙道:“我不曾说过,我也知道,你不是。”第一次初见的白衣少年,干净的笑容,以及那一颗纯然的赤子之心。这一切都让他不忍放手,想要留住。可世间这千千万万可又是一句想要可以挽留的,终是魔怔了。
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的是不久前西域上供的玉凝膏,回去涂上吧。”
“你这是反悔了。”楼清言。
“不,我不想让她怀疑,月儿其实并不笨。”而且,他也不想伤害她,就让这一切在今天都结束吧。早该如此,不是吗?
“十天后,我会向皇上请旨出征。放心,我会活着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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