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契]圣诞节的蛋糕店

　　“我早就告诉过你，如果店长在的时候进来漂亮的小女生，千万千万别去搭讪……”陈楚怡气势冲冲地拉着新人服务生，将瘦瘦小小的男生推到墙角，手指指着鼻尖尽力压低声音吼着。

　　“我没有搭讪，我只是询问她想要买什么种类的蛋糕。”新人服务生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向墙角又缩了缩。

　　陈楚怡怔了一下，眨了眨眼，双手重重拍在男生肩膀上，面容扭曲一字一顿地说道：“青木，认真听我说话。”

　　青木沉默低着头，半响狠狠鞠了一躬，“对不起，陈姐。”

　　陈楚怡抱着臂，复杂地看了眼鞠躬的男生，瘦弱的身体不管看多少遍都觉得碍眼，叹了口气嘴上还是不放松地警告。“仅此一次。”男生直起了身子，陈楚怡这才放缓语气，“我知道你因为店长的批评心情不好，想要为自己辩解的心思我也有过，但你得忍着，这种事我以为不用教你的，看来是我的失误。”

　　青木不安地扯着自己的衣角。

　　“无论如何我给你争取来一天的学习机会，用心观察，还有，把你的心态给我调整过来，别总像个受气包似的，再不自己争气我就不认你这个徒弟。”陈楚怡拍了拍青木的肩膀，大步离开，拐角差点撞上一个人。

　　“对、对不起。”比陈楚怡早一步，是个干净诚恳的声音。

　　“小李。”陈楚怡伸手就想把看起来像是为了不撞到自己而摔倒的青年从地上拉起来，又想起对方是男生，动作一转改为捡起地上散落的塑料盘子，尴尬地说，“你都听到了？”

　　“对不起。”李舜生顿了顿，再度道歉。

　　陈楚怡挥了挥手，把捡起的盘子递给对方，觉得脑壳一阵阵的疼，“没什么啦，青木总是不长教训，我得多看着点，哎，劳碌命啊。”

　　“陈姐，很温柔呢。”意料之外的话语，李舜生接过盘子，像是看懂了女生的紧张与操劳。

　　陈楚怡拍了拍手，灿烂地笑道，“温柔的，是小李才对吧。”远处有人叫的样子，陈楚怡快步跑过去，不忘回头说，“放心，就算圣诞当天没办法放假，我也一定会想办法给青木和你腾出来半小时的休息时间的。”

　　李舜生面带微笑，目送活力十足又像极了老妈子一样的充满善心的女生离开，回过头来时恢复了面无表情，看了眼青木待过的墙角，快步走过。

　　换下工作服，身着休闲装的李舜生向陈楚怡告了别，踏入夜色深沉的东京街道。

　　垃圾箱上的黑猫眼睛闪着幽幽的光，黑猫开口，“怎么样？”

　　“老样子，没有大变化。”与白日全然不同的，没有温度的声音。

　　黑猫利落地跳下垃圾箱，“线索呢？”

　　李舜生跟着黑猫走入黑暗，“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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