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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在床!
客栈离花街并不远,但暗卫却是慢悠悠扛着温泰在街上转悠,甚至还抽空买了串糖葫芦。
温泰被扛着有气无力,心下恼火又憋屈着不敢发泄,若是此时这小二将他扔在街上……
初小夜也乐得自在,跟慕云天一道远远跟着,一边看戏一边饭后散步。
“我们也要跟去青楼吗?”初小夜嚼着手里糖葫芦,乐呵呵问。
这么一闹腾,对明日要上路的忧心忡忡早就散去了不少,初小夜眉眼之间都是笑眯眯的。
“嗯,”慕云天忍不住揉揉他脑袋,初小夜舒服地眯起了眼,活像被主人逗弄的小猫咪。慕云天一笑,也觉得越摸越顺手了,“他不是说要去国师府提亲,想娶你么,今晚就让他死了这心。”
初小夜呛了一下,严肃道:“我们男子汉不说娶。”
“好,不说,”慕云天面上笑眯眯,心道你当然不能说娶,“总之今夜之后,定让他不敢再提起这事。”
初小夜缩了缩脖子,感觉正义凛然的大侠要是报复起来那也是够狠的。
暗卫再怎么磨蹭,最终还是到了青楼门口,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暗卫大摇大摆跨进青楼。
老鸨见有客人进来,喜气洋洋地迎了上来:“来来来,客官先上里边坐坐?”
暗卫大手一摆,道:“我们爷要直接进姑娘房里,还不快去安排!”
老鸨一愣,而后立刻道:“这位爷想点哪位姑娘啊?哎哟我们这儿好姑娘多了去了……”
暗卫直接打断道:“就你了!我们爷就喜欢你这样的!”
肩上温泰看见面前老鸨放大的脸,千奇百怪的表情让这张满是褶子的脸上唰啦拉落下不少白粉,当下有些反胃,开口道:“闭嘴,赶紧找个干净的给我……要年纪小点的!”
老鸨被暗卫吓了一跳,正在扭捏地咬着帕子羞涩,听见这话登时将脸拉了下来,叉腰道:“这位爷,进姑娘房里可是要给银子的,可不能坏了规矩。”说完就伸出手来要银子。
温泰正欲开口,暗卫却直接指着老鸨鼻子暴喝道:“开什么玩笑!大胆刁民!知道我们爷是谁吗你!”
老鸨面露鄙夷,道:“什么爷到我们这儿都不能白嫖啊,既然是有钱大爷,这点银子都不想给?”说罢就要叫人将两人扔出去。
暗卫直接推开围上来的壮汉,大声道:“我们爷可是王城赫赫有名的温泰温副将!相府温泰问公子听过没有?听过没有?!”
暗卫声音极大,霎那间整个青楼都安静了下来,就连蹲在门外啃糖葫芦的初小夜都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安静片刻又开始窃窃私语,温泰听着耳边的话,本就因为浑身燥热欲.火.难.耐压抑着脾气,这时更恨不得一巴掌将这店小二糊哑巴了。这话若是传到王城,自己这副将算是别想做安生了。
老鸨呆在这小县城,也是没听说过什么温副将,当时便拉下来脸,道:“哟,我们这儿可不管您是不是什么大官哪。老妈子我没见过世面,不认识什么副将正将的。这位小爷今儿若是拿不出银子,姑娘也不乐意接您哪。”
老鸨肥硕的身躯直接堵在楼梯口,摆明了不让上去。
暗卫也不多啰嗦,再拖下去药效过了,宫主交代的目的没达到,自己回去又得洗茅房。
“行了行了,”暗卫从怀里掏出银票,“银子给你,都听清楚了!我们温副将可不是吃白食寄人篱下的小白脸!”
温泰听了这藏着暗刺话,早就知道这小二有蹊跷,暗暗记下这人的长相,待日后查清楚了定是要将他千刀万剐。
一番折腾过后,半个县城都知道了王城来的温副将先是在客栈大堂溜小鸟,完了之后还想去青楼白嫖。百姓们茶余饭后拿出来讲得津津有味,古语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事要传到王城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总之被折腾了小半个时辰的温泰终于进了姑娘的房,暗卫在门口作依依不舍状,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温公子,记得还我钱哪!”
温泰表情阴冷,被暗卫随手扔在床上,冷眼将人赶了出去。
这边初小夜终于啃完糖葫芦,被慕云天拎着上了房。
小县城的青楼自然是找不到什么绝世美女,房里姑娘姿色平平,但此时饥不择食的温泰已经忍耐不住,呵斥着还在温温吞吞脱衣裳的姑娘直接开始干活儿。
初小夜对这些事儿也没那么感兴趣,坐在屋脊上跟慕云天看着星星聊天:“温泰该是发现暗卫不对劲了吧?他会不会报复?查到你头上怎么办?”
慕云天不在意地摆摆手,道:“尽管让他来。”
初小夜怔了怔,想想也对,虽说已经知道了丞相府有蹊跷,但仍旧苦于没有证据。待一切水落石出之后,无论是自己还是慕云天都不会放过相府的人。
正面交手,其实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初小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我们回去吧,总归戏也看完了。”
慕云天重新将人拉过来,道:“还没完。今夜便让他终生难忘。”
初小夜咋舌,这男人简直太可怕了。
慕云天掀开屋瓦往里看了看,初小夜也凑过去。
屋里显然正火热着,姑娘披散着衣裳坐在温泰身上一颠一颠地娇喘着,而温泰却紧闭着眼,口中反复念叨着两个字:小夜……
听见这话,初小夜自是有些尴尬,慕云天则面如冰霜。
初小夜见状赶紧扑过去,哀声道:“不不不不关我的事啊!大人我是冤枉的!你听我解释!”
慕云天瞟了他一眼,笑笑没说话。
见时机差不多了,抱着初小夜飞身落在青楼门口。
“做什么?”难道要正大光明去看现场?初小夜略迷茫。
“捉奸在床。”慕云天简短地解释了,拉着初小夜三两步从大门口飞身到了姑娘屋子门口。
屋里的声音连房门都挡不住,想来正是进行到好时候。
慕云天也不多说,抬起一脚踢开房门。
屋里两具赤.裸的身体惊得从床上滚了下来,初小夜清清嗓子,正准备开演,却见面前是两张陌生的脸……
一头雾水地望向慕云天,后者只是冷静道:“不好意思,踢错了。”
然后拉着初小夜飞快转移位置,完全不理会后边的嫖客和姑娘的大声叫骂。
又是一脚踹开门,初小夜这次有经验了,先大步跨进屋里,验明正身再说。
床上姑娘被吓得尖叫连连,夹得温泰欲罢不能。虽说此时药劲已经散了许多,但这事儿显然不是说停就停的,恢复了些力气的温泰恼怒地暴吼:“谁?找死吗?!”
初小夜清清嗓子,拉着慕云天走到床前,温泰看清二人,登时就吓软了。
初小夜心里暗笑,若是刚才暗卫将人吓得萎半年,慕云天这是要把他吓得萎十年啊。
慕云天伸手轻轻在初小夜背上拍了拍,初小夜马上会意,一秒钟影帝上身。
只见初小夜瘫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保住慕云天的大腿哭号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昨夜说要提亲的人今夜就在姑娘床上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不爱的人怎么也不爱我啊!真是好!苦!啊!”
温泰已经被这一幕弄懵了,完全没注意初小夜喊的是“我不爱的人”,正欲张口解释,初小夜却又直接打断了他。
“好了!事已至此!我们江湖不再见!”然后一脸气愤的初小夜拉着慕云天炫耀道,“既然你我都有了新欢,那么便各自天涯吧!提亲的事情不准再提起,否则……我就将你嫖.妓的事情传遍王城!”
温泰捏着的拳头又紧了紧,强压下怒气。
他本就是心思细腻城府颇深的人,此番怎么会还不明白个中缘由。
“等等,”温泰叫住两人,一脸痛苦道,“慕云天,我自认与你星痕宫无冤无仇,既然你要耍这种下作手段抢走小夜,日后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初小夜听着这话心里又厌恶了几分,他自己杀了人下了药使了肮脏手段,还要装出一副天生高洁白莲花的样子。一句话就将慕云天说的卑鄙之极,将自己置于受害者的立场叫屈,脸皮不可谓不厚。
慕云天拍了拍他脊背,示意他不要计较,悠悠然开口道:“谁跟你客气。星痕宫就在览星城,若你自认有能力能报复,尽管来便是……丧家之犬。”
这最后四个字显然戳到了温泰的软肋,当即脸上的痛苦之色全数崩塌,眼中是藏不住的阴冷。
初小夜有些担心,牵着慕云天的手不自觉捏紧了些,这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将祸水全数往自己身上引,若是日后真的遭了暗算怎么办。
捅了别人刀子却正大光明让人知道是自己下的手,这人究竟是率直莽撞还是……根本无所畏惧。
慕云天目的已经达到,自是不会多说,故意横抱起初小夜炫耀一般悠然出了青楼。
“可以了,快放我下来。”初小夜面颊滚烫,这人出了青楼还将自己横抱着,感觉略娘炮……尤其是道路两旁的路人正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看。
先是有王城来的温副将裸奔客栈,再来又是一个英俊公子横抱着漂亮小公子在街上悠然散步,望水县的百姓今夜的谈资真是丰富至极。
“夜儿害羞了?”慕云天一语戳中死穴,面上带笑,看似心情好得很。
初小夜竟然从他脸上看到了雄性野兽巡视领地时特有的趾高气昂。
甩甩脑袋,初小夜觉得这想法太可怕了,连忙转移话题道:“你不怕温泰报复?”
慕云天挑眉:“有什么好怕的?”
初小夜默默叹息,道:“你总是这样,将自己置于明处,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可知道,这世上,从来都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说完便抬眼看见慕云天的眸子,是化成水的温暖。
“不用担心。”慕云天看似坦然得很,“星痕宫主随心所欲目无王法的传闻在希亚国已经是常识了,夜儿放心,我惹下的事,自是能处理好的。”
初小夜:“……”
这听起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啊!
况且目无王法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是邪教教主吗!
月至中天,通往邹家钱庄的路上行人渐少,最终只剩月光慵懒地照着地上的人。
交叠的身影被拉长,端的是眷侣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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