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据说，□□逃窜到台湾后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不是败给了共（和谐）产（和谐）党，我们是败在自己手里。人生世事大抵如此。
　　一
　　2010年5月，秦岭山脚下，春意盎然，山花浪漫。J参加单位组织的春游，心旷神怡。在她一个人欣赏春景时，L来到她的身边。L是单位最高领导，J和他一见如故，立刻视为知己。愿意把埋藏在心底最为隐秘的话告诉他，对他的话无条件信任。她宁愿相信L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于是，有了下面一段对话。
　　L：“还记得R吗？”
　　J：“R，是谁？男的女的？”
　　L：“××广场四层××办公室。”
　　J：“噢，想起来了，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L：“你是不是觉得和他很熟？为什么？”
　　J：“是觉得他很熟。他肯定是住我们院的，估计在院里经常见面，所有觉得很熟。”J住在他们所在区政府家属院，她的丈夫G也是这个区下属某个重要单位的员工，可能也是个领导。这个区的政府办公大楼当时就在××广场。J在那里当清洁工，经常碰到R和院里的很多人。
　　L：“你们谈过恋爱。”
　　J：“怪不得我觉得和他不是一般的熟悉，我不是精神病？！我失去记忆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L：“他伤害过你。”
　　J：“哈，怪不得他有时见我躲躲闪闪的，看他那样子很解气。我失去了记忆！”
　　L：“还记得妹吗？对她印象怎样，跟她关系好吗？”
　　J：“妹！我以前单位的同事，纯洁聪明。但我不喜欢她，特别是她向我撒娇的时候，很厌恶。”
　　L：“为什么？”
　　J摇头不知，茫然。
　　L：“因为R，她曾经影响过你和R的感情。”
　　J：“难怪我那么厌恶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哪？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L：“你也伤害过R，影响过妹和R的感情。”
　　J：“怪不得R有时见我志高气昂的，妹见我也是一脸不屑，到底怎么回事？”
　　L：“你被害了。”
　　J：“我失去记忆了！！我确实失去记忆了！！！”
　　……
　　J努力回想，脑子里还是空空如也。
　　记忆的闸门在一瞬间打开。就在理发店理发的一刹那，J的心猛烈地疼起来，眼泪如无法关闭的龙头，哗哗啦啦怎么也止不住。善解人意的服务生递过来纸巾，一张一张被沾湿。匆匆忙忙离开理发店，一路走来一路泪，索性坐下来，痛痛快快哭起来，泪水还是止不住。晚上躺在床上，流着泪进入梦乡，中间又哭醒过来几次，流着泪起床上班，往事一幕一幕浮现在面前……
　　在J还是小姑娘时，她有时又高傲又任性，她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有时又自卑又麻木，没有主见没有自尊，她的生活完全由人做主。或者是一个普通人，稀里糊涂浑浑噩噩。她和R早就认识，只是人和神让他们忘记了一切。我在《一对姊妹花》中说过，那些坏人，那些恶魔他们嫉妒他人的幸福，容不得他人过好日子，他们破坏毁灭他人的美好。捉弄摆布摧残他人，从他人的痛苦不幸中满足自己的权势和畸形的快乐。他们害怕优秀的人强强结合，以至于动摇他们的统治，用尽一切卑劣的手段拆散他们。人们都是如此，他们不怕外人的刀枪剑戢，却经不住来自至亲至爱的一点点伤害，从而崩溃。这一点是恶人和神魔瓦解人的团结力量的不二法宝，我们都曾吃过亏上过当。有时即使看穿他们的伎倆也无能为力。
　　现在，我已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们害人的手段。世上的人有很多是灵石而化，他们来到人世各有使命。神或更高的生命将他们一分为二，男女各一，并使他们天各一方永不相见。又让真心相爱的男女双方各有一个喜欢的异性，实在不行，就给他们一个感情深厚的异性，让他们互相伤害，互相影响，纠缠不休，甚至互相残杀，消耗他们的精力，减弱他们的内力，使之无力抗争，便于维护自身统治。只是我们当时任人摆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几十年后回头看看，满身创伤，满目疮痍。
　　J曾经深深爱着R，她的爱自私狭隘。在这一帮年轻人中，她相对来说比较成熟。妹小她两岁，她怕妹会变得和她一样聪明能干，从而和他争夺R，就拒绝帮助妹。结果她糟了报应，我想不起来是什么事，由于妹的失误使她无法完成预期目标，导致的结果是R爱上了妹。经历了很长时间后，大家回归原状。这次，她怕遭报应，帮助了妹，由于妹的聪明能干，R还是爱上了妹。那时候，J的内心痛苦又绝望，无论她帮不帮妹，R爱的都是妹，她质问苍天，难道命中注定她无法得到R？苍天为什么待她如此不公？记忆中，他们都是优秀青年，是组织培养对象。在组织教育下，J学会了抛开个人情感，以公事大局为重，或者她被无奈痛苦绝望折磨的学会了放弃。总之，渐渐地，她把R从心里放下了，看淡了，准备重新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感情。出乎意料的是，R又深深爱上她，重新回到她的身边。而她也刻骨铭心地重新爱上R。
　　如果J和R能不分离，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因为妹爱的是同单位另外一个男孩，质朴忠厚。但，事情怎么会那么一帆风顺呢？
　　J和R终于被长时间的分开了。R和妹朝夕相处，在神魔的转盘下，他们有时又是兄妹，他们不可能不来往。R正直正派，公正率真，精明能干。妹相比来说有些幼稚，R给予她强有力的支持和帮助。当R受到打击报复，挨了整受排挤时，妹挺身而出，不怕连累，当R疲劳不堪时，妹悉心照顾。当妹受到不公正待遇时，R四两拔千斤，轻松化解。他们对其他人也是如此，在群众中威信很高。在长期工作中，他们建立起比爱情深厚得多的感情，这种情谊坚不可摧。
　　J在工作中也和其他人建立起这种情谊，但她爱的是R，她把爱情与感情分得很清。
　　当他们再一次见面时，J已经知道她和R之间的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R把对她的爱和对妹的情有些混淆了。
　　于是又一次长时间的分离后，他们分手了。J无法原谅R用眼神鼓励妹爱他自己，她指责R自私：“既然爱妹为什么不主动出击？你鼓励妹主动爱你，不就是为了逃避责任！”R的回答是：“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J：“你是没有那么想过 ，可你做事情的结果就是这样。你对我内疚吗？你不内疚！因为是妹主动找的你！！”R无言以对。
　　R是一个正派人，有错就改。这次他主动出击追求妹，和妹成了一对恋人。不管J甘不甘心，情不情愿，她都得承认和接受这个事实。
　　可事情总是不尽人意。J和R，妹和单位那个男孩又在一起工作，R和妹的恋情又散了，R重新爱上J。可J已经不看重R了，她知道R对她的感情经不起分离的考验，她对R也不再那么傻那么痴情，她已做好和R随时分手的准备。事实确实如此，他们一生的悲剧也确是长时间分手造成的感情疏离。
　　我说过，神魔手里有一个大转盘。它随意转一格，人的生活就是另一个状态。我们所有人都逃脱不了他的控制。更可怕的是，他让不同的人处在不同的状态，世事更加混乱，人的战争更加残酷。其实，即使神也逃脱不了控制，掌握他们生杀与夺的是宇宙中心的高级生命。当我看《星际迷航》时，我莫名其妙的的感到深深地恐惧，觉得那是真的。我没在意，但，现在我明白了，那就是真的。否则，怎么会有几千年人和神的重重苦难？
　　在魔盘转动下，J和R的关系也呈现各种状态。一母多子，一子多母。他们有时是恋人，有时是同事，有时是兄妹，有时又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更严重的是，他们都曾是天上的星宿，正直勇敢，不畏强权。之所以降临人世，或是负有使命，或是遭神报复，或自愿，或被贬（那是神届的冤案），或无奈。他们都曾受尽诬陷凌辱，在意识被控制下有着不堪的经历。在想起来时，羞愤不过，自杀或被借机杀死。在短短四五十年中，他们在人、鬼、神中或原尸还魂，或借尸还魂，或投胎再生，或死而复生。太复杂了，我不知他们经历过多少次生死轮回，有时实在难以辨别他们到底是人？是神？是鬼？我只说有关他们来往的几个片段。
　　在某一个状态，J深深爱着R。通过某种状态下特有的优势，关注R，追遂R，被他的正直正派，聪明能干深深打动。爱得痴迷狂热，即使见不上面，也仿佛就在身边。而R对此一无所知。妹与他有时认识，有时又不认识，有时又建立了坚不可摧的友情，在R和妹的心中，彼此神圣纯洁，不容玷污。而悲剧是，那一刻，J不知道妹的存在。在关键时刻，她可能出手相助过R。
　　在日思夜想中，J盼到和R相见。R对她或爱或陌生，或想接触接触，或同情。我说过，J灵性较高，即使不认识R，但一见面，立刻狂热地爱上他。当然，在某个状态，她自卑的不敢接近R。恋人之间难免吃醋，爱得越深，醋劲越大。在一次争吵中，J失口骂了R，一边的妹冲上去就给J一记耳光。不管R当时还没还手打妹，妹成了一枚钉子，扎在了J的心里，导致了她和R的最终分手。有种情况是R忍受不了J对妹的视而不见，麻木不仁，主动离她而去。
　　不知经过多少次努力后，他们又和好如初。这一次，J又或失口，或认错了姓名同音不同字的人，骂了妹，惹下弥天大祸，挨了R一记响亮的耳光。这记耳光打在了J的心上。在失去自尊，眼泪流干之后，J毅然转身，不再回头。
　　这个悲剧又在R和妹之间上演了，那个人就是《一对姊妹花》中的M。M说是为了给J报仇，我现在宁愿相信那是她讹诈J的借口，世上会有几个女子不喜欢R？当然，也可能真的是为J报仇。J为此很厌恶她，疏远她。R为此当街打过她，使她颜面扫地。因为R爱过M，使得J不再遗憾，和R成为路人。
　　M后来嫁给Q的原因之一，也是出于报复，报复J的不领情和R对她的“薄情”，她知道，J将守活寡，而R将要单身一生。
　　其实，J有机会和R结婚，但她绝不愿意心里插着钉子过日子。她知道那个预言，知道她将要守活寡，将要承受大苦大难，她嫁给了G无怨无悔。
　　两年后，妹出嫁了，不是R，也不是夲单位她爱过的那个男孩。现在，我想，那应该也是一个阴谋，为了那个预言，为了一个目的。
　　J本以为，她嫁人后就会和R永远扯清，永不纠缠。可事实是，她和R与妹还会纠结纷扰大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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