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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上我啊,做梦去吧
看到公司同事小张那张呆萌呆萌的脸的时候,司念觉得老板还算是照顾她的,好歹没有派那个跟她八字不合的拼命三郎过来,要是跟她在一起,两个人估计是想看两厌的节奏。
那个拼命三郎是跟她同期进公司的,就是一开始差点打翻了酒杯的那个。这个人看司念十分十分地不顺眼,拼命三郎是一般学校法学毕业的,出身虽不怎么样,却一直刻苦钻研,相信通过努力可以得到一切,但是老板居然对那个对专业傻傻分不清楚的只知道各种作秀的狐狸精青睐有加,让她气得要死。
司念不是不知道拼命三郎的怨念,每当三郎在那里为项目构建法律框架、降低风险而熬夜加班的时候,司念却在老板的默许下晃晃悠悠地偷懒,而且司念偷懒还偷懒得心安理得,吊着狐狸眼跟三郎传达信息——术业有专攻嘛,有本事你也去酒桌上喝喝看!
而且司念也很想跟三郎说,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啊,怎么不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搞得老板真把你当男的三郎看了!
相比之下,这位真正的男同胞小张就可爱多了,呆萌性质,说起专业知识来,滔滔不绝,遇到生活琐事,一板一眼,十分可爱。
小张负责专业,她负责人情,双剑合璧,一定把那个所谓的海龟斯文败类拿下!
司念是这么盘算着,等到真的堵到那个传说中漂洋过海的海龟的时候,她就知道今天自己要坏事了。
一般来说,她的招牌狐狸精战斗服是很有用的,可以搞定大多数男人,不过凡事总有特例,保不齐一些男人的口味比较不一样,总有些奇葩喜欢傻傻的刚毕业的穿板鞋和卫衣的女孩,还有些偏爱豪爽开朗爱说笑的女汉子,看着眼前这个脸色阴沉的家伙——司念知道,她今天选错扮演的角色了!
特别是当这个海龟问了几个问题,而司念却糊里糊涂答不上来的时候,海龟眼里的鄙视和不屑更加明显了,那眼神,简直就把她当成出来卖的!
司念愤怒了!
无奈腹中无墨水,愤怒也不能霸气侧漏,只能退到角落里面画圈圈诅咒海龟。
海龟跟小张的居然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死基佬!
司念开始在肚子里面不停地诽谤海龟。
海龟好像听见了司念的诽谤一样,转过头来看了司念一眼,这个斯文败类架了一副无框眼镜,眼镜在他目光转过来的一瞬间闪过一阵白光,就像电影里面的那种杀人恶魔一样。
司念哆嗦了一下,立刻装孙子。
跟海龟磨了几天,司念身心俱疲。
这龟孙子就是不肯放个准话。
司念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龟孙子在逗他们玩呢,亏得小张还在那里拼了命地修改计划书。
而且,司念总觉得,老板的信息有误,这龟孙子虽然是个人物,但是应该不是拍板的那一个,有什么意见和想法,龟孙子在一定的范围内有自主权,但是真正涉及合作的时候,感觉他是要再装装逼,说考虑考虑,其实是去请示什么人去了。
把这个想法跟小张一说,小张一愣一愣地,半天说了句:“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把司念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磨不出什么成果,海龟又及其不待见她,司念干脆把事情推给小张,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城市晃荡。
明明冷得要死,却又想吃冰激凌,一边打着喷嚏一边舔冰激凌的司念想,自己哪天老得走不动了,回忆往事,一无所有,也是活该吧。
工作不努力、爱情很悲剧,眼看着朝三十岁奔去了,一年一年加上的年轮好像戴在她身上的越来越沉重的枷锁,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作着恶梦醒来,惊恐地确认自身的存在,梦中,她已经是满脸皱纹、牙齿掉光的老太婆了。
晃荡着、晃荡着,晃荡到咖啡厅里面,在午后的阳光下,身体感到很惬意,心里却对自己无比厌恶,时光匆匆、她却一事无成,看着街对面的那栋恢弘的写字楼,还有写字楼上那占据了一整层的气派的律师事务所,心中发酸,曾经,她也曾想过,自己将来会是这里面意气风发的一分子。
梁辰就职于这家律师事务所。
司念告诉自己,她只是来这里看看,并不是想要见他,她只是在怀念自己骑着白马幻想将来可以拥有天下的年纪时曾经做过的梦罢了。
所以当司念抬头看见梁辰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真的是在做梦吧!
午后的咖啡厅,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质感很好的深色木桌上面,在阳光之中,飞舞着小小的尘埃,站着一个令司念魂牵梦绕多年的男人,梁辰皱了皱眉头,他那么好看,说出来的话却那么残酷:“你以后别来了。”
心口一痛,司念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挤出一个笑容,这么多年了,这种心痛她竟然习惯了,调整了一下语调,她憋出一句:“我、我不是来找你的!”
说完,司念真想一头撞死,她想说一句疏离冷艳的话,结果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这句话听起来就像那种眼巴巴要贴上人家的贱人说的啊!梁辰一定以为她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吧!
也许真是上天开的玩笑,她可以在大多数的男人面前游刃有余,可是在梁辰面前,她永远是那个不知廉耻的蠢货。
果然,梁辰听了这句话,脸色更加难看了。
“哟,司小姐,前几天才刚把口红蹭我的身上,今天又来这里勾引有妇之夫了?”
司念浑身一震,看到那个衣冠禽兽从后面走过来,双手插在裤兜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想上我啊,做梦去吧!
上我啊,做梦去吧!
我啊,做梦去吧!
啊,做梦去吧!
做梦去吧!
梦去吧!
去吧!
吧!
司念现在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这句话,事实证明,人不作死,就不会死!现在遇到了作死的对象,司念只想赶快逃走。
可是这个衣冠禽兽却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他弯下腰来,靠得非常近,面对着司念说:“是吧?司小姐?”男性的气息一下子压了下来,司念莫名其妙觉得十分心慌,下意识就往后退,高跟鞋一绊,眼看着就要摔倒,衣冠禽兽动作又轻快又敏捷,摸到了她的腰,将她扶了起来。
脸皮厚如司念,也不禁面红耳赤,她能感觉到,这个衣冠禽兽在她的腰上蹭了一下!
看我今天不弄残了你!司念此时非常非常想在衣冠禽兽的腿间狠狠地踢那么一下——她今天穿的鞋子跟够高够厉害!
“司念,你……”梁辰说了一半,没声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他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深呼吸了几下,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拳头握得很紧,几乎都要爆出青筋了。
面对着司念几乎要喷火的眼睛和蠢蠢欲动的腿,衣冠禽兽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长腿一迈,坐下了,说:“学弟学妹快来坐,让学长好好关爱你们哈。”
谁是你学妹?!
其实那天,要不是司念的心情没有那么灰暗,她也不会做那么掉节操的事——跟一个男人说上|不|上|什么的。
回去之后,司念冷静下来,想想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跟个中二病青年一样,逮着一个不相干的人撒气。
仔细想想,那个人当初就叫她“司小姐”,说明他是认识她的,可是,偏偏司念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撇去品性不说,单就外表来说,衣冠禽兽绝对不是那种看过会忘记的路人甲,如果大学里面有这么号人,司念是绝对不会不知道的。
这个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司念不甘示弱地坐下,挺起腰,绷直了腿——她知道这个姿势能很好地展现出她的腿部线条——她真的这么说了:“不知学长是哪里冒出来的?”
衣冠禽兽脸部表情明显地一顿,然后就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特别,十分爽朗,很阳光的味道,十分有男人魅力,衣冠禽兽很男人,而这个笑容更是把他那种纯粹的男性魅力给展现了出来,在这个遍地娘炮的时代,能找到这么一个纯种男人,也算不容易了。
看着这个绽放开的笑容,司念不能抑制地捂住嘴巴,她突然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人的记忆就是这么奇妙,有时候你拼命也想不起来的东西,却会在某事某刻某个场景突然找到你,就像那怎么也找不到的不知落在哪里的钥匙,任凭你翻破天的也不出现的小家伙,却在某天你抓起一包零食的时候,静静地得意地亮相:嘿!我在这里呢!
擦!司念脑海中的那个六年前的衣冠禽兽似乎也在那里得意地摇尾巴:我从这里冒出来呀~~~~
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到的司念炸开一粒粒鸡皮疙瘩。
梁辰好像也被司念的那一句“哪里冒出来”给震到了,顿了顿才说:“不要胡闹,这是我们的学长,在我们……在你进校的时候,他已经毕业了。是我现在就职的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也是我的老板,方……”
“方杨。”梁辰说。
“放羊!”司念叫。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司念叫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又作死了。
她怎么会忘了这位放羊主席呢?!
大一的时候,她刚进学生会,学生会主席瞄了她一眼,就让她去当那个学生会开学第一次会议的礼仪小姐。
那时的司念脸皮还没那么厚,当个花瓶也会感到不好意思,踩着高跟鞋颤颤巍巍、战战兢兢地站在台上。
手心不住地出汗。
看着下面的人头,司念只觉得头晕目眩。
估计她会成为第一个晕倒在台上的礼仪小姐。
主持人说:我们还请来了上一届的学生会主席——方杨!(放羊!)我们的学长即将毕业离校,但是我们不会忘记,他……一堆恭维的话。
下面,我们代表学院,给我们的学长送上一点心意,希望他能在社会的大舞台上走得更高更好……
这是谁写的妈|逼台词啊,那时候司念晕晕乎乎的,听到这句话,就像机器人触动了开关一样,机械地捧着所谓的大家一起制作的纪念品——一个看起来就非常可笑的“一帆风顺”的拼图送给那个同样妈|逼过了保质期的学生会主席。
现在想来,司念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同手同脚,总之那时候的战战兢兢的花瓶就那么姿态难看地向着“放羊”主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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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才能完全靠写东西吃饭呐?哈哈,想想不大可能吧~~~兴趣和生活什么的,还是现实一点好,读这篇厕读文的童鞋们,有多少人还相信自己的梦想会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