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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三章 能省则省
“怎么会，我从来都很喜欢。”
“我是说我喜欢这类人物。”慌忙间，劳拉一把捞起甲方给的人设文件给自己的话找补。
劳拉一向偏爱画那些非人的幻想生物，对于人类的审美则是简单又固定。五年的小男友赫尔曼是她喜欢的类型，今天的机器人赫尔曼用自己捏出来的少年也正中劳拉的心。
赫尔曼低头看着劳拉举在胸前薄薄的人设图，上面只有几个死板展示的姿势图。赫尔曼在系统内完全模拟出自己现在的全貌，再看了一眼人设图。
一股“赢了”的兴奋情绪瞬间传递给了机体的每一个元件。
劳拉看了一眼自己的稿子，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进度，确定接下来哪怕拖到死线前一天，给她一杯茶，一支笔，一个晚上，她就能创造一个奇迹。这样想着，劳拉突然感觉到嘴有点干。
于是乎，用完了模特又犯了酒瘾的劳拉再一次开口赶人。
“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吧。”
“你不讨厌，为什么还要赶我走？”说话间，赫尔曼的声线又滑向了那种带着点撒娇委屈的声线。
“这……”感觉到另一种口干舌燥的劳拉张口无言。
“好吧，我还是走吧。”赫尔曼突然停止了试图留下来的尝试，伸手捂住了眼睛。片刻间，黑色卷发褪去，恢复了原本看似柔软实则比蜘蛛丝还坚韧的金色发丝。赫尔曼放下手，原本浅褐色的鹿眼，也变回了紫色眼瞳，不过和之前相比，机械感十足的紫眸中原本的冷意，却是散去了不少。
赫尔曼凌厉的眉眼，把劳拉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神思又拽了回来。面对这张颇有距离感的帅脸，劳拉还是有些理智的。
“今天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劳拉人还没送走，眼睛就已经往酒柜上飘去。
赫尔曼怎么会看不到劳拉的眼神，为了劳拉的身体和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考虑，赫尔曼又开始苦口婆心地劝人停酒。
“你不能再喝那么多酒了。”赫尔曼突然软下来的声调，吓的原本点头应付的劳拉一激灵。这张脸配这种声音，杀伤力另一种程度的翻倍。
“好的好的，我今天绝对不喝一滴酒。”劳拉忙不迭地给出承诺，送人出门。
“磅”的一声，厚重的舱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上，徒留赫尔曼一人站在在海风中。看了一眼西沉的太阳刚刚接触到海平线，赫尔曼没有说出那句“晚安。”
听着监听器另一头传来的嘈杂声音，赫尔曼转身向来时的提岸走去。漂亮的眼睛中那抹在劳拉面前生出的暖意彻底褪去，又变回了那个冰冷无情的机器人。
门后回过味来的劳拉，突然想起，这次稿件是一家游戏厂商为他们一款还未发行的游戏定的。虽然甲方给的资料很多，但为了保密，除了几张看起来就很原始的人设图，很多内容都是由主创团队给的文字信息。有时候亲妈眼里的角色人物和第三人体验完感觉到的人物形象，这两者的差距就好比狼和哈士，。是也不是。
这也是劳拉一度苦手的原因，那大段大段的有些还互相矛盾的描述，越看越觉得离谱。
“所以，他是从哪里查到的人设。”劳拉后知后觉，她都签了保密合同，甲方还如此谨慎。相关信息在网络上是防的死死的。那赫尔曼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少年的性格。
人是骗不过自己的喜好的。只是看着对方给的人设文件，劳拉硬卡了大半天的灵感。而赫尔曼模拟的少年一出现，她立刻思如泉涌。
正中劳拉心口的，不是那个只有人设的少年，而是站在她面前的赫尔曼。
劳拉的脚步停留在了酒柜面前，手中摩挲着玻璃杯，“今天还是不喝了吧。”酒杯重新放回了酒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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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今天也是自由时间吗？”基尔伯特惊奇地看着正在整理衣领的罗德里赫。
“嗯。是这样。”罗德里赫正好去赴塞穆尔的邀约。
“我还以为要大干一场。”没想到了接了任务之后，反而更无事可做。基尔伯特伸了伸并不酸痛的腰，单纯地在表达“我很无聊”。
“那位先生走了吗？”坐直了身体，基尔伯特问道，语气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敬畏。要是换了别人给基尔伯特带来这么多冒犯和不快，他早把这个人绑定了最新的脏话语录。
“还没有。”罗德里赫扫了一眼挂在椅背上的基尔伯特，没提自己正是要和这位先生见面。
“看起来是场重要又不隆重的见面。”基尔伯特又换了一种姿势，悠闲地点评起罗德里赫今日份的着装。
“我该去赴约了。你可以先去警局充好电再活动。”出门前，罗德里赫还不忘叮嘱基尔伯特去警局薅点羊毛。
“好的。指挥官。”已经趴在沙发上的基尔伯特，头也没有回一下。动作和语言完全是两种态度。
顶着正在任务中的标识，即使去了警局也不会被突然加塞工作，警局的电路这可比加油站的充电桩来的宽大。虽然基尔伯特的电量还够用，不过既然现在没有什么事情高于罗德里赫走前的命令。基尔伯特觉得还是去警局走一趟。
毕竟违抗命令可是要基尔伯特多废点神，突破一下原本的机器人禁制，没什么要紧的事，还是能省则省。
当然，基尔伯特并不认为这是和罗德里赫一样的节俭。他从来不太认可这种给自己找麻烦的习惯。
“本大爷要是有罗德里赫那般的‘富裕’，绝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基尔伯特拿起一旁叠的板正的衣服边穿边做着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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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曼当然在网络上找不到那个游戏角色更多的情报，纵然他现在有不小的审阅权限，但还没有到能突破别人家的防火墙，把东西直接黑出来的程度。
他只是用了人设图上少年的壳，装的是他认为劳拉会喜欢的内核。
“她很喜欢啊。”只这个认知，就足够赫尔曼心满意足，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可惜，今夜还有比留在劳拉身边更重要的事。赫尔曼听着安装在海边小屋的窃听器传来的最新情报。
窃贼们的嘴巴不甚干净，提到了独身的劳拉，更是污言秽语。听的赫尔曼眼中的杀意又重了几份，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些人就地沉海。
愤怒的脚步冲了没几步，赫尔曼又慢了下来，回过头看了看远处海面上漂浮着的劳拉的船屋。
想要立刻扭断罪犯脖子的冲动，被保护劳拉安危的心取代。
“还是去那个方便回头保护的地方吧。”
从警局里冲出来一路狂奔的基尔伯特，终于在太阳沉进海平线半轮的时候赶到了海滩边。基尔伯特当时系统混乱，干的事都不是一个警用机器人能干得出来的傻事。
没了第一手情报，权限比赫尔曼更大的基尔伯特是通过对附近道路监控摄像头的筛查，发现今天有多名团伙成员，向着海边小屋去了。
原本还在充电的基尔伯特当即跳出充电舱，一路夺门而出，冲出来的时候差点撞飞了刚回警局的亚瑟。疲惫的绅士，这会脑子也不够用了，看着远去的基尔伯特背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那是谁。
“外面有人？”靠近了海边小屋，基尔伯特立刻发现了这里还潜伏着一个猎人。这不过，离海边小屋的距离对于徒步的人类来说有点勉强，对于机器人来说却是绰绰有余。
“还是个同类。”DRN机器人特有的磁场，让基尔伯特立刻判断出了埋伏在附近的也是一个DRN机器人。
“喝茶吗？”刚回办公室，一向精力充沛的王耀此刻也进入了省电模式，靠着墙递过来一杯沉浮着黑色细茶梗的茶杯。
“谢谢”听到茶亚瑟就习惯性地接了过来。从小咖啡和茶没少喝的亚瑟，对这两物多少有点抗性。亚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是一杯茶能搞的定的。但接都接过来了。
亚瑟碧绿色的眼睛盯着同样泛绿的茶汤好一会儿，手指上传来的温度已不再烫手。眼一闭，脖一仰，这豪迈的动作，看的王耀脑袋一苦。
“咳咳咳。这什么啊。好苦。”托这苦汤的福，亚瑟这下可是精神。
“苦丁茶。我家乡的特产。”王耀小口啜饮着同款苦茶。“我也没想到你喝的这么急。”
“喝完了，就来会议室一趟。还有些工作要做。”王耀喝完最后一点苦丁茶，眼下他宁愿再加班八个小时也不愿意再来一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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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劳拉：我的XP捂不住了。
这章标题随意取的，实在做不出什么总结。
以及，苦丁茶是真的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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