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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隐约的真相
盛亦则看向坐在好奇地看着三个人的少年开口：“他就是那个少年，成零。”
看上去不过普通小孩十六岁的样子，容貌倒是精致，就是看上去很是瘦弱，倒像是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
索菲娅愣了愣，然后对着成零温和地笑了笑：“你好成零，我叫顾宁。”
成零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漂亮的姑娘，他从出身就一直被养在禁区里，除了那一群人造人母体，他不曾见过别的女性，尤其是这么可亲的漂亮姐姐，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顾姐姐好。”
索菲娅端详了他一小会儿：“你不用担心，阿盛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帮你办到，不过成零，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好，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塔蒂姆开始这项研究多久了？”
成零迟疑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不太确定，他们并不愿意让我们知道太多东西。不过……”他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又开口说：“我们已经是第二代了。”
索菲娅和盛亦则对视一眼，皆是凝重。
第二代，就证明这个研究已经并不处于简单的科研阶段，而是经过了第一代的案例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良和进化，这个研究已经秘密进行了至少十几年甚至更久。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第一代你见过么？和你们有多大差别？”
成零继续摇了摇头：“没有人见过第一代，听说这是军事机密，不允许我们过问。不过也有传闻说第一代并不成功，所以直接被抹杀了。”
索菲娅抬头望向托腮沉思的盛老：“盛老，您怎么看？”
盛老表情几分凝重，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似是惊惧和恼怒。
“他们这些……”盛老竟是忍不住的颤抖，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毫不怀疑如果科研人员在他面前他能上前撕了他们。
索菲娅叹口气，她想，对于盛老这种对于科学狂热但是并不缺乏信仰和道德底线的人而言，看到对方这样毫无人性的实验手段，一定是恼怒万分的吧。
盛亦则却按住盛老颤抖的手背，拍了拍：“外公别激动。”
“他们对你们的要求就是训练和作战？”盛亦则转头看着不知所措的成零问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正式训练的？”
“我是从三年前才开始的。”仿佛想到了什么，成零瑟缩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安地开口：“但是上个月出具了新的规定，所有人造人后裔十岁如果达不到他们体格和身高的要求的人，就会被当做废品直接处理掉。我……我亲眼见到他们……”
成零脸色越来越惨白，浑身颤抖了起来：“他们把那些孩子集中到一个空地……然后……然后引爆……自爆芯片……到处……到处都是血肉……还有些孩子，长得好看些的，就会被那些军官带走……然后用都是鲜血的床带裹着扔出去，扔给那些圈养的猛禽……”
索菲娅有些担忧地走到他身边，白皙的手掌按到了他的肩头，暖暖的温度从薄衫上传入，带着安抚的情绪：“不要怕，已经没事了。”
成零哽咽着捂着脸：“我想过偷偷救他们，可是……你知道么！”
成零突然用力地抓着索菲娅的手，死死的拽着，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索菲娅吃疼却没有哼出声，只是担忧地看着他。眼前的少年到底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那种每天都只能胆战心惊不知道命运何去何从的环境里成长，内心有多么的恐惧和无助她能够想象。
“床单下面是□□的身体，到处都是血，到处都在流出鲜血，我想要止血都做不到，那个孩子没有一处是好的，你知道么！那些禽兽……禽兽……”
索菲娅自然明白他嘴里的龌龊，眉宇间也闪过了一丝愤怒。在阿尔萨军队中，也曾经有一些这样的情况发生，杰西瑞成为元帅之后便下达过命令，但凡有这种行为发生，一律按照谋杀罪论处，这才遏制了这种不良风气。
可是，对于并不将人造人后裔当成人看，甚至把他们当成人造人复制出来的失败品看的塔蒂姆人而言，人造人后裔，连人造人都不如，只不过是泄（河蟹）欲的工具。
盛亦则走到成零面前掰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索菲娅微微红肿的手，皱了皱眉：“成零状态不好，明天再问吧，让他休息会儿。”
“不要。”成零突然拽住两人的衣角，依旧颤抖：“一次问完吧。我怕我以后都没有勇气再回忆那些肮脏的东西了。”
他松开拽着衣角的手，看了一眼索菲娅的红肿的手，嗫嚅着开口：“对不起。我会尽力控制好自己情绪的。”
“慢慢说。”索菲娅摇摇头，倒了一杯热可可递给成零。
“他们逼着我们训练，让我们驾驶机甲和飞船，我们所有人的任务就是，不惜任何代价的毁灭敌人，哪怕同归于尽。”他抬头，目光空虚：“除非是赢了，否则我们是没有权利回去的。可是即便我们赢了也没有人看我们一眼没有人管我们死活，受伤了只能靠着自己强大的治愈力自己愈合，如果缺胳膊断腿了，那就只能被抹杀。”
“他们安装的芯片，我们不敢反抗。一旦他们按下自爆，我们就活不了。听说别的禁区有人试过逃亡甚至暗杀，都被残忍的毁灭了。”成零双手捧着热可可，努力地汲取温暖：“可是我还是想要逃出来，即便死，我也不想死在那片肮脏的地方，哪怕让我偷偷出来看这个世界一眼也好。所以我打听到最近那些人忙着打仗，应该两三天里暂时不会清点人数，我就想着偷偷跑出来，能跑多远就算多远，如果被发现了，被自爆而死，总比被拖出去喂猛兽来的好。”
成零粗喘着气说完，一口气松懈下来。然后感觉到有些头晕，眼皮子重的快要睁不开，他努力张了张嘴，可是汹涌而来的睡衣却还是将他制服，最终还是倒了下来。
盛亦则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然后拉了拉索菲娅：“热可可里我加了特殊的东西，让他休息会儿镇静一下，我们外面谈。”
“阿宁，你记得我说过的话么？”盛亦则在屋外驻足，回眸看着她：“现在的塔蒂姆不是阿尔萨可以一力抵抗的，要想破坏塔蒂姆的阴谋，外力使不上，那么便靠内力。”
索菲娅愣了会儿，恍然大悟：“你是想要策反和成零一样的人？不过那些人的性命都被拿捏着，恐怕不怎么好办。”
盛亦则笑了笑，没有回答。
上辈子，塔蒂姆最后就是因为内部出现状况不得不撤兵。而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根本没有所谓的人造人后裔出现，也就是说，因为阿尔萨这边避开了塔蒂姆两次捣乱，使得他们提前将人造人后裔这个科研成果秘密武器提前放了出来。
从和成零的交谈中来看，他有八成的把握，第一，这些人造人后裔临时上阵，并没有准备好。第二，上辈子的转折，很可能也是因为这些人。
只是这些事情，倒是不便直说了。
“总之，先安顿好成零，后续的事情，恐怕要同大王子和杰西瑞商量。”盛亦则敏锐的察觉到，也许成零会成为整个事件的转折点。
当然，他所不知道的是，上一辈子的现在，这个还十分稚嫩的少年，正是数年后那场哗变最重要的人物。
只是……
盛亦则皱眉回头，瞥了一眼一直情绪低落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外公。
外公的反应隐隐坐实了他的某些猜测，怀疑和震惊的情绪越来越聚拢，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和自己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外公，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看样子，他很快还是要再次前往塔蒂姆。
他会亲手，把那些秘密挖掘出来，即便那些过往会令他难看，甚至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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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阿盛的身世应该很明显了吧！哈哈哈哈哈……╮(╯▽╰)╭我最近可能更的会慢一点，不过不会弃坑的大家放心……只是作者惰性非常……………………嗯（喂喂，你好意思说么）……QAQ总之我还是会努力不弃坑尽量不烂尾（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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