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剑龙,公主视角。
偏离原剧,单纯YY一下龙首和公主的相处模式
内容标签: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霜旒玥珂,疏楼龙宿,剑子仙迹 ┃ 配角:穆仙凤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霹雳同人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946   总书评数:0 当前被收藏数:7 文章积分:127,93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架空历史-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301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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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龙+公主 还君明珠

作者:红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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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一章


      还君明珠(剑龙,公主有)

      1
      剑子说,哎呀呀好友,算起年头,你都足够做人家公主他爹了,还当真打算一树梨花压海棠?
      龙宿瞪他一眼,抬手狠狠掐上剑子的手臂,彼娘之,若不是因为汝当甩手掌柜,扔给吾这许多烂事,吾能受此一遭?
      剑子被掐得一疼,忙不迭地拍掉龙宿的手,使劲揉了揉。
      龙宿咬牙切齿:掐死汝都不多。
      别气了,全赖我做了甩手掌柜,让老板娘受委屈了不是。剑子扯了龙宿的袖子晃了晃,又可劲卖了几下萌,别气了啊,龙宿。
      龙宿很不华丽地翻了翻白眼,直翻到黑眼仁都快没了,才觉得气儿顺了些,便向剑子那处靠了靠,伸手抚在他胳膊上:可是真给汝掐疼了?
      剑子笑了笑,轻揽了龙宿的肩头,用脸颊蹭了蹭他:你也真是的,跟小时候一样,每次跟我闹脾气就爱翻白眼,你不知道你那个样子多二球。说罢居然还真的大笑了起来。
      龙宿哼了一声,拽了一把剑子耳边的白毛毛,侧头也在他的脸颊上蹭了一下。
      哎呀呀,学会撒娇了。剑子的手滑下,摸上龙宿的腰,轻轻揉捏几下。他把下巴搁在龙宿的肩膀上,呵呵得笑了起来,我以为你出来这一阵子,光顾着给我戴绿帽了。
      龙宿一扇子乎上了剑子的脸:千百年都这般过来了,吾心里除了汝还能有哪个?天天东颠西跑惹得一身腥臊还不都是为了汝这乌骨鸡!
      是是是。剑子说着便贴上了龙宿的唇。

      剑子的手扶着龙宿的腰,那动作看上去无比温柔,让躲在梁柱后面偷看的霜旒玥珂心中隐隐冒出一阵感动,但更多的还是嫉妒。她咬了咬嘴唇,刚想冲出去叫嚷几句,却见剑子揽着龙宿的肩把人轻轻压倒在了塌上,她脸上一红,心跳如鼓,到底还是转身跑走了。

      龙宿推了推剑子:喂喂,人都走了,汝还不起开?
      剑子没动:你就不能舍我点时间,跟我温存会?
      龙宿一听这话差点气歪了嘴,一把扯过剑子的头发把他的脸按进了自己的肩窝。汝还敢说!汝要跟吾温存,前面那几千几百日汝都去做什么了?!汝现在好意思跟吾讨温存了?!汝就是、汝就是个——!龙宿说到最后,气急了反而说不出话。
      剑子闷在龙宿的肩窝,伸舌头舔了一下龙宿的脖子,嗤嗤地乐了起来:哦?我怎样?我不是你的心上人么?
      龙宿缩了缩脖子,瞥一眼剑子那脸欢喜的流氓样,叹了口气,倒是真再也生不起气了。对啊,吾就是倒血霉了才有汝这么一个心上人,绊吾手脚,扰吾心忧,从来惹得吾拿得起,放不下,心心念念,不得清闲。
      剑子听了颇为感动,支起身子,盯住那人的一双招子,轻轻唤了一声:龙宿……
      龙宿佯咳了几下,别过了头:要亲就快点,吾一会还有事。
      剑子抚上了龙宿的脸庞,俯下了身子。

      2
      霜旒玥珂一直是个心高气傲的姑娘,玄冥氏不只一次担心过妹妹的终身大事,但每次霜旒玥珂都表示“兄长长得这么水当当得才真该担心自己把不到妹呢”,而且每次只要玄冥氏想继续劝下去,霜旒玥珂都会跺跺脚,悲愤脸的把他推开,嘴里还叨叨着“兄长你快站远点,在你身边都把我比成抠脚大汉了吐艳死了”。
      而当玄冥氏知道妹子的意中人时又忍不住暗自思量:你站他旁边,就不怕把自己比成抠脚大汉了?说到底你只是嫌弃我这个兄长吧嘤嘤嘤嘤。
      百里冰泓表示我不认识你俩。

      所以当霜旒玥珂找了兄长哭诉的时候,玄冥氏还是很欣慰的,他终于敢确认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是发展正常的。
      霜旒玥珂此刻羞恼不已,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妈蛋我居然输给一个男人!
      玄冥氏替小妹顺了顺毛:小妹别急。
      别急个头!这种事情不争就完了!我一定要主动出击!龙宿要是喜欢白毛我也去染一头啊谁怕谁!
      玄冥氏的性子其实挺温柔,一般不会平白动怒激动,所以他把所有劝说的话在肚子里面滚了一圈,又望了望小妹气得嘴歪眼斜的模样,到底一句也没说出口。他只是安静地捋着小妹的头发,一脸淡然地听她抱怨,听着听着,不知被触动了哪根神经,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抹飒爽身影,黑发银甲,好不英气,便鬼使神差地冲口而出:输了倒也无碍,最怕是没输,却早失了赢面。
      霜旒玥珂望着玄冥氏迷迷茫茫地神情,觉得真正是我见犹怜,比自己还妹子。
      情爱堪比良药,苦口利病,却不可长食。玄冥氏紧紧握了握霜旒玥珂的手:你且自己斟酌行事,万万不要委屈自己。有些话,该说则说,有些事,该做则做,做错说破也莫要怕,总好过让自己追悔一生。

      玄冥氏所说的那些话,霜旒玥珂从未细细思量过,直到玄冥氏死去。她整日坐在豁然之境无所事事,蓦地就觉得这天地为何如此广阔,衬得她形单影只,落魄可怜。那一日她看着空中北去的归鸟,哗啦啦一下子就明白了兄长当日话中原由,也终于察觉到了兄长心中积攒多年的情愫。
      她望着满目空荡,伏身在石桌上,忍不住地号啕起来。

      3
      虽然霜旒玥珂给龙宿添过不少苦恼,但穆仙凤说不上来为何,就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刁蛮的女子。今次她带了糕饼来看她,两个人便就着小小的石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霜旒玥珂塞了一块糕饼,吃完砸了砸嘴巴,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下手指,把正在烹茶的穆仙凤逗得笑出了声。她似是嗔怪地瞪了穆仙凤一眼,不满道:糕饼做得太好吃了才这样的,我平素可是端庄的一个人。
      穆仙凤没有说话,只掩嘴乐得不停。霜旒玥珂有一瞬脸红,正低头腹诽的片刻,穆仙凤已给她满上了一杯茶,茶香淡雅,苦中藏甘,好不引人。饮一下吧,主人总爱夸我泡得一手好茶。
      霜旒玥珂执起杯子,端详了半响,忽然没由来地开口:给我讲讲龙宿与他那一人的事情可好?
      穆仙凤犹豫了一下。
      霜旒玥珂继续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他之于龙宿,是有多重要,我比之他,又是有多轻贱。
      公主别这样想,主人还是关心你的。穆仙凤歪了歪头,努力想了想:先生和主人,实在是与旁人太不一样,仙凤也不好讲什么。
      他俩在一起有多久了?
      时间于主人和先生不过是虚设,情爱于他二人便也同样是虚设。可他二人之间早已不是情爱了。
      霜旒玥珂咬一口桂花糕:这百年千年的,不会腻烦么?
      仙凤猜想,大概是不会的吧。穆仙凤呵呵得笑了起来:他们二人经得太多,历得太广,心思早不是常人能简单揣测的。情之于我,凡俗不堪,不过就是在一块儿,见不着会念想,见着了也未必有多宽心,但看着那人,没由来便会欢喜,恼也是欢喜,怒也是欢喜。
      哦?那你可有意中人?
      穆仙凤神色一黯,点了点头:久远之前的事了。
      死了?
      穆仙凤微微一怔,她料不到霜旒玥珂竟会说得如此直接。
      看你神色,对他必然情深意重,既如此,为何不殉了他?
      穆仙凤轻轻一笑:他为主人而死,我便更加不可随他而去。我俩自幼相伴,曲款自通,各自心里想着什么从来瞒不住对方。他从来都让着我宠着我,那次肯舍我而去,想来便是料定了我不会怪责他。我俩心头最重的都是主人,他得逞所愿,提携玉龙,一死酬恩,我便更不能忤了他的初心,对一切撒手不顾,反而该更好地侍奉主人才是。
      霜旒玥珂静了片刻,忽然笑起来:龙宿果然不凡,身边丫头都如此通晓情理,当真让我惊心。
      其实我也是有一丝私心的。穆仙凤吐了吐舌头,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就算知晓先生有多天下无双,情深意重,心里还是会心疼主人,怕着哪天,先生辜负了主人,好歹我还在他身边。
      你……就没对龙宿存过心思?
      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言歆那家伙还劝过我来着。穆仙凤抬头望着无边苍穹,一脸向往:那个时候主人还年轻,不像如今,虽然仍是万种风情,姿容俊秀,眼中却藏了太多机心算计,绵里针丛中蟒,危险却不外露。我识得主人那一年,他还只是个少年人,一身狂气,指天骂地也是常有的,偏偏骨子里难掩温柔细腻。
      霜旒玥珂笑了一下,眼里眉间都是温柔:真是让人向往的描述。
      我那时候也是不晓事,竟然跑过去直接便跟主人说我日后会娶他。我还记得当时主人一口酒全数喷了出来,目瞪口呆的模样我永远忘不了。穆仙凤说罢忍不住掩嘴乐了起来。
      霜旒玥珂先是皱着眉头,似乎在想象什么,接着“噗嗤”一声,跟着大笑起来。穆仙凤见她展颜,便跟着笑得更起劲。然而霜旒玥珂笑着笑着,却止不住地掉下眼泪。穆仙凤讶异了一下,赶忙掏了帕子替她擦,却在未触上她面庞的时候被捉住了手:仙凤,我该怎么办?我忍不住,我真的忍不住。我不忍看他恼,看他伤,看他乏累,而他每次望着我笑,我都会心猿意马,想碰一碰他,抱他一下。
      穆仙凤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霜旒玥珂的肩,霜旒玥珂便顺势靠进了穆仙凤怀里:就算我这份心情如此疯狂,我又如何不晓得,我是多么没有希望。我又如何不晓得啊!她将眼泪全数流在了穆仙凤针脚细致的衣袍上,愈积愈多,终于在衣服的褶皱中汇成一条细小的河流。

      4
      龙宿每隔几日便会来看望霜旒玥珂,而今次那人没有再在门口兴奋地迎着,而是点了跟蜡,披头散发地枯坐在帘幕四遮的屋内,安静地等候着。龙宿皱了皱眉头,扬手扯开了窗帘,刺目的阳光浇灌而来,晃得霜旒玥珂一阵恍惚,她茫茫然望向背对她立在窗边的龙宿,心头排山倒海地涌起一阵冲动,如同洪水猛兽,让她一时间几乎无法呼吸。
      霜旒玥珂向着那个背影伸出了手,她隐隐怀揣着一种愿景,似乎只要在此刻抱住了那个人,那个人就永远属于他了。
      永远。
      在她的指尖快要触上那人的肩膀时,龙宿忽然转过了身来,霜旒玥珂微微一惊,身子不稳,险要摔倒。龙宿眼疾手快,扶了她的腰一把:汝不好好坐着,闹些什么?
      我没闹。见龙宿神色不快,霜旒玥珂心中委屈,嘟起了嘴巴。
      龙宿说:呵呵。
      扶着霜旒玥珂坐好,龙宿又替她倒了一杯茶:汝这模样,看了真叫吾难受。身为女子,仪容该是最重要的,汝看看汝现在这蓬头垢面的样子。
      女为悦己者容。霜旒玥珂苦笑:悦己者跑去悦别人了我还容个什么劲头。
      龙宿望着窗外苍翠碧树,并不回应。
      两人沉默了一会,霜旒玥珂先开了口:龙宿,你可否……同我讲讲你那一人?说罢她深深呼出一口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汝终于肯问了。龙宿并不讶异,反倒笑得颇为欣慰。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景色,似乎极其专注,阳光给他镀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让他此刻看上去无比温柔。他将半张脸藏在扇子后面,悠悠开口:剑子仙迹啊,是吾的劫数。
      他嘴上虽这么说,语气中却漏出几分欣喜。
      若要剑子在吾与他之间抉择,他会选择吾,但是若要他在苍生与吾之间选,他必然舍吾而取苍生。可吾不同,苍生与他,吾必然是弃苍生而取他,吾与他,也必是弃吾取他。吾本性薄情寡幸,难有常性,河山温柔于吾不过过眼云烟,朱轮华毂于吾更是如同粪土,可偏偏此一生对那一人情根深种,极尽心思,外物种种至此便都再入不了吾的眼了。说罢龙宿转过了头,斜斜地挑起眉眼,不咸不淡地开口:公主,乾坤日月,瀚海星辰我尚且不屑,汝又有何斤两呢?
      一颗真心,一片真情,这便是我全部筹码。霜旒玥珂笑得认真,说得认真。
      龙宿愣了一下,用纨扇掩住了嘴:汝有的时候,真是可爱。
      你既然都说我可爱,那便来爱啊。
      汝怎么如此不晓事!龙宿似是有些恼怒。
      剑子仙迹是吧?霜旒玥珂的食指指节轻轻叩着桌面,脸上看不出表情,语气似是轻蔑,又似是歆羡。
      龙宿猛地转脸盯住霜旒玥珂,平素神在在的神色此刻一扫而空,他捏紧了扇柄,嘴角惯常的微笑此刻都夹了五分阴鸷:汝想做什么?
      霜旒玥珂低头笑了一声,七分自嘲,三分哀伤:看来他对你还真是重要。
      龙宿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我究竟是哪里输了他?
      汝输便输在,汝不是他。龙宿仰起脸,眼里是藏不住的骄傲:因为这世间,能得到吾的,只有他。
      晓得了。霜旒玥珂吸了吸鼻子:你真是无情又可恨,这最后关头,连一句安慰也不留给我。
      吾不似剑子,面善心软,遇着谁都愿意给说句好听话,吾性子急,不爱拖沓伪饰,若此时给了汝希望,当断不断,便是毁汝未来,对汝不公。
      那真是对不住了,我真是完全体谅不到你的苦心,一点也不感激你。
      可以理解。
      我很好奇,你如此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居然甘心一辈子就系在这一人身上了。霜旒玥珂伸手够了龙宿的一缕凉滑紫发,在手中握了握。龙宿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也没躲闪,由着她去了。霜旒玥珂抚着那头发,忽然地一阵心痛:你俩的事,我也有所耳闻,那个剑子仙迹是个什么性格我也不算是一无所知,胸怀天下,心系苍生,不忍心负天下人,偏偏负你,你竟也甘愿?
      是啊,吾也好奇,吾居然真的甘心。龙宿笑将起来。
      霜旒玥珂咬了咬下唇。
      龙宿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没汝想得那么严重,吾与他谈不上谁负了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再者吾也不是没骗过他。他低头笑了起来,这次笑得声音颇大,似乎非常高兴:吾是谁啊,吾可是疏楼龙宿。

      5
      留得霜旒玥珂一人在屋中黯然神伤,龙宿推门走出来的瞬间便看到了等在廊柱边的剑子,他凉凉地瞥了那人一眼,悄无声息地闭了门。
      剑子朝屋内努了努嘴,意在问问情况如何。
      龙宿用扇子遮了脸,只看着剑子一个劲地笑。
      有什么可笑的?剑子上前扯了龙宿的袖子,将人带出了长廊。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开口给个信啊。
      龙宿叹了口气,佯装苦恼地唤了一句:冤家。
      剑子一愣,便被龙宿拿扇子在额头上敲了一下:汝与吾好歹同为先天,汝是何等耳力吾何尝不晓得。一直在门口听着,汝心里得美开花了吧,还敢腆着脸来问吾如何?
      剑子眼看着再装不下去,便干脆朗声笑了出来:是啊是啊,从来没听你在我面前提过那些话呢。天天被你骂着赶着的,乍一听这些软甜情话,还真让我受宠若惊。
      好啊,汝若喜欢,吾往后天天骂着赶着,再也不提这些了。
      可别可别。剑子凑上去在龙宿的眼睛上啄了一下,笑得餍足。

      6
      经年此去,岁月呼啸,冰楼再开已是千百年后。那农人走进这恢弘的宫殿时,着实被惊了一跳,因为那巍峨宝座上坐着的,非是帝后将相,而是一具枯骨。血肉成灰,却华仪如旧,一身冰蓝衣袍上坠了百珍千宝,耀眼夺目。而最引人注意还是左手上那枚宝珠,剔透明亮,浑圆温润,阳光穿过便映出了满室华彩。
      农人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近前几步,伸出食指刚要触上那明珠,它却连着那整具枯骨在瞬间化为了齑粉,扬扬洒洒,落入大地。一时间光华不再,整间大殿霎时暗了下来。而那身华服,如同失了魂魄的人,轰然坠地,发出“啷啷当当”的环佩声响。

      7
      龙宿与剑子并肩走在这条小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的叫卖声,好不热闹。剑子牵着龙宿以免两人走散,动窜西跑,兴致高高。寻常人家的东西少有入得了龙宿眼的,他来此也不过为得多些时间与剑子一起,于是此时他便由着那人拉着自己,百无聊赖得四处瞎看。
      而那一抹水蓝色的身影,便是在此刻闯入了眼。
      那女子珠钗步摇插了满头,梳了个繁复发髻,不显夸张,倒衬出一股子贵气。而她此刻望着了龙宿,朝他一笑,便忙不迭得拨开人群,走了过来。她一身宝衣行动得颇为不便,偏偏就是执拗地要往那处挤去。龙宿看了,忍不住心中一动。
      公子。女子终于挪到他面前,欢喜地唤了一句。
      嗯?剑子挑了挑眉毛,拉着龙宿的手紧了一下。
      姑娘有事么?
      公子贵相,可惜独独缺一笔点睛,我这处有好物,可衬公子风华无双。说着便自袖中拿出一个小小锦囊。既是有缘,便赠予公子了。
      剑子私下扯了扯龙宿的衣角,那人却没反应,只用纨扇遮了面,似笑非笑地注视着那姑娘,过了一阵,忽然低低叹了口气:汝真是有心。
      公子要是不要?女子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姽婳年华,云英好梦,一颦一笑都美好得不可方物,让龙宿一阵动容。
      罢了。龙宿伸手接过锦囊,斟酌半刻,忽地拢起五指,将那锦囊当中的东西捏碎。
      女子瞪大了眼,剑子却急急抓了龙宿的胳膊:你这是做什么?!枉费人家一番心意!
      龙宿不理会他,一双金眸眨也不眨得盯着女子:这东西不配吾,此等宝珠,当赠佳人。
      女子没有说话,只咬了咬嘴唇。
      可惜佳人不在,这东西便也该随她而去。尘归尘,土归土。只愿她此世可平安喜乐,真心有寄,莫被这一凡俗之物体绊住。龙宿说着便扬手一抛,将那锦囊掷入了河中,锦囊浮也未浮,不消片刻便没入了黑沉的水中。龙宿复又转头盯着那女子,双眼含笑:汝可懂吾的意思?
      那女子望着流动不息的水面,扯了扯嘴角,想牵出一抹笑,眼角却到底滚下一行泪。

      心悦君兮,还君明珠。他生再遇,赤绳难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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