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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吻,命留一线
宇智波据点。
越往里面走越阴暗,最里面已经是地下室,长长的通道,幽森灰暗的山洞有些弯曲,窄窄的走廊,每一根立柱上有标记着宇智波的家徽,墙壁上斑斑驳驳的痕迹,显然这个据点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迎面吹来的冷风,更显得里面阴气有些重。
鼬走在前面,清瞳紧随其后,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又一阵风吹来,清瞳打了一个寒颤,鼬回头看了她一眼:“小瞳,要不你在外面等。”
这是他跟佐助的命运羁绊,是必须由两个人共同来面对的命运,所以,他不希望第三个人在场。况且不知道佐助现在成长到什么程度,在交手的过程中,难免会伤到清瞳,他甚至可以预见到他和佐助战斗的场景,他不希望她受半点伤害,更不希望她插手。
“我还想多陪你一会儿,如果鼬哥哥觉得我碍事,你们开始的时候我会离开的,我也很想见见小佐。”知道他的心思,让他放心,她不会干涉,也没有劝阻。
“你没有问我为什么来这里,来做什么。”
“我不必问。”
“你知道。”
“我知道,你让乌鸦给小佐传信息邀他相见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啊,你们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
鼬停下脚步看着清瞳的眼镜道:“你并没有阻止我?”
清瞳道:“我说过了,如果这是你最终的选择我会坦然接受。”
“如果今天我死在这里呢?”
“我帮你处理后事,替你守护小佐,直到他找到自己正确的道路为止。”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小瞳?”
“因为爱……想守护两个人的爱情和一个人对村子和弟弟的执着。”
鼬在清瞳额头落下深情一吻。
得你如此,夫复何求?
佐助一步一步的接近,回想着灭族那天的事,他永生都忘不了:
寂静的夜,圆月高悬,满街的族人的尸体,在月光照耀下更显恐怖,房间里爸爸妈妈倒在血泊之中,而背后站着的是,自己恶魔哥哥宇智波鼬。
“万花筒写轮眼……”情景的再现……父母被自己的哥哥,一刀斩杀。
“为什么?”这已经不是佐助能理解的范围之内了。
“为了测量自己的器量。”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站在暗处的鼬,看不清表情。
“测量器量,只是为了这个,把大家都杀了吗?”这理由还不如没有。
“这对我很重要……”
……
划伤自己肩头的苦无,他至死不愿相信哥哥会对他出手……
“我一直扮演你理想中的哥哥,是为了测量你的器量,你成为我自己测量器量的对手,也包含着这种可能性,你厌恶我,憎恨我,并且一直希望能够超越我,所以才让你活了下来,为了我自己,你和我一样拥有将万花筒写轮眼开眼的资格,但是,这有一个条件,要杀死自己最重要的同伴……等你永远万花筒写轮眼的时候再来找我吧……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被杀的价值……愚蠢的弟弟啊,想杀掉我的话,就憎恨吧,怨恨吧,然后丑陋的活下去,不断的逃避再逃避,只是为了活着,然后等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时,就来到我面前吧。”
从走廊传来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铿锵有力。
鼬,现在我终于能站到你的面前了。
让他吃惊的是,跟自己哥哥一起的,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原以为早已死去的人,现在竟然好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还活着?”佐助看见清瞳,语气里却听不出一点吃惊,冷冷的问,他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但是第一句问候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哥哥,说明这件事他还是放心上了。
“小佐,好久不见,你长大了。”清瞳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关心,无论佐助变成什么样,在她心里永远他是那个让人心疼的弟弟。
“为了和鼬的那点可怜感情,你也堕落了吗?”依旧是冷冷的,对清瞳的关心视而不见。
“你们兄弟的事我并不准备插手。”清瞳道,她知道佐助担心什么。
“纵然鼬死在你的面前,你也不会管了?”佐助挑了挑眉。
“是的。”
“以前没看出来,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呢!”
“一个女人要帮助她的男人,并不是要去陪他死,为他拼命。而是要鼓励他,安慰他,让他能安心去做他想做的事,让他能觉得自己是重要的,他的决定并没有被人忽视。"
鼬听完清瞳的话,眼睛已发出了光。
虽然每次她答应痛快,但是他还是担心她会临时改变主意,突然告诉他: 她要陪他在一起面对,她要陪他一起死,她若这样做,他只有狠下心,将她打晕,然后再告诉她,要她好好的活下去。
那场面一定很悲伤很感人。
但鼬却不希望日向清瞳这样做,现在,他心里的负担已够重,她若这么样做了,他的情感说不定就会崩溃。
他的性格虽坚强,情感却很脆弱。
鼬终于忍不住,回过头看了清瞳一眼。
清瞳也正看着鼬。
她神情虽悲伤,但目光却那么温柔,那么坚定,她的嘴虽没有再说话,但她的眼睛却在告诉鼬:"既然这是你非做不可的事,你就只管放心去做吧,我绝不会拉住你,也不会打扰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知道你一定会做得很好,做得很对。"虽然只瞧了一眼,鼬的心情就已不再那么沉重了。
因为他已明白她是个坚强的女人,绝不会要他操心,用不着他说,她也会好好的活下去。
她对他只有安慰,只有鼓励。
他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感激,因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她这么做对他的帮助有多么大。
他忽然觉得自己能遇到日向清瞳实在是他的运气。
“我在外面等你,鼬哥哥。”突然踮起脚尖贴上他的唇,深深一吻。鼬没有想到清瞳这种时候会做出这种事,只觉得一凉,一颗圆圆的药丸顺着喉咙滚了下去。
“是什么?”鼬有点措手不及。
松开鼬,向前快走几步,回眸笑道:“死亡之吻,你今天的药忘了吃了,鼬哥哥。”
又转过头看了佐助一眼:“小佐,有时候人听到不一定是事实,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相,姐姐希望你能看清你自己的内心。”
佐助:“自己的心吗?我早就没有那种东西了!深情告别依依不舍的戏码到此结束吧!”
鼬静静地看清瞳走远,过了很久,才将目光转到佐助身上。
“那双写轮眼,能看多远呢?”鼬缓缓开口。
“现在我眼中能看到的就是你死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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