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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9 转变
Chapter39 转变
事情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莱塔、詹姆、小天狼星、莱姆斯、彼得、乔安娜和潭茜站在校长办公室里。前五人是刚到礼堂门口就被叫过来的。潭茜被分到格兰芬多后才被弗利维教授带到这里。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为自己错过了晚宴感到万分沮丧。
“我听说霍格沃茨的饭很好吃。”她可怜巴巴地说，揉揉肚子。
莱姆斯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还没开封的三明治：“詹姆给我的，还没来得及吃。给你吧，趁着没人。”
所有的教授都还在享受晚宴上的美食，甚至包括墙上历代校长的肖像。圆形的墙壁上只留下一张张灰扑扑的画布。
“哇，太感谢你了，莱姆斯，”潭茜露出一个笑脸，接过三明治，迫不及待地撕开了包装，一口咬下去，“你比詹姆好多了。”她狼吞虎咽地吃着。
莱塔打量了一下这间神奇的圆形办公室，肖像们的下面是一圈橱柜，只露出了一扇门的地方。橱柜里放满了各种精密的银质仪器和莱塔从未见过的古怪玩意儿。在他们前方是一张木质桌子，上面摆放着一本未看完的厚书。
“真不明白麦格为什么要把咱们带过来，”詹姆不满地说，“不就是一节车厢吗？又不是咱们弄成这样的。”
“对，对不起，”乔安娜怯怯地说，“都是我不好。”
“这不怪你，”莱塔替她说了句话，薇奥妮卡和艾弗里的嘴脸交替出现在她脑中，“你用不着把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
“可是——”乔安娜固执地说，可被詹姆打断了。
“都是斯莱特林那帮人！”詹姆吼道，同学间的纠纷瞬间上升到两个学院的高度。
门在这时被打开了，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教授、斯拉霍格恩教授、弗利维教授、斯普劳特教授还有一位他们从未见过的高个子男人步入到办公室中。办公室一下子显得拥挤了很多。
“波特，布莱克，竟然又是你们两个！”麦格教授严厉地说，眉毛都要挑起来了，“卢平先生，我本来以为你这个级长能起到带头作用，可你居然对他们的行为视而不见！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整整一节车厢都要被你们毁得差不多了，你们还想怎么样！米勒小姐，你当时也在旁边，怎么不制止他们？”
“可是教授，”潭茜很不服气地说，“那根本就不是我们弄的。是斯莱特林的那个女生！”
“米尔斯小姐，艾弗里小姐三人伤得很重，我真没想到你在来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就干出这么以多欺少的事情！”麦格教授说，脸绷得很紧。
“我想知道，”邓布利多教授说，“是谁引起的这场火灾。”
“是艾弗里，教授。”乔安娜小声说，从头到脚都在颤抖。
邓布利多教授审视般的目光透过半月形眼镜看着乔安娜，她没有畏惧。
“这是极其厉害的黑魔法，教授，”高个子男人说，“我并不相信一个二年级的女生可以做到。”
“就是她做的，教授，”小天狼星说，“艾弗里冲维丽娜施了一道咒语，然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莱塔身上。
“教授，这是我们的失误。实际上，”莱塔小心地措辞，“那道咒语我认识。”
“你认识？”高个子男人怀疑地说，小天狼星几人也诧异地看着她。
“对，这是——我们家族创造的咒语。当时艾弗里冲我施了这道咒语，我恰好知道怎么防御，所以咒语反弹了出去，造成了那场大火。我让他们试着施过清水如泉咒，可是那对于厉火来说没有用。”
“所以说，你控制住了火势？”邓布利多教授问。
“对。我以前看到过处理方法，但是火势太猛，还是花了一些时间，”莱塔充满歉意地说。
“五年级能控制住厉火，确实不简单。”斯拉霍格恩教授赞赏道。
“那西蒙小姐又是怎么回事？”斯普劳特教授问。珍妮弗西蒙是赫奇帕奇学院二年级的学生。
没人说话。
“波特，布莱克，是不是你们两个人？”麦格教授虽嘴上这么问，可语气中已经透露出来她早就认定这件事和他们两人脱不了关系。
“教授，”詹姆说，“不是我们以多欺少，是艾弗里几个人先欺负布朗的！”他愤愤地说。
“教授，这件事就是因为我引起的，”乔安娜低着头说，头发垂下来遮住脸，眼睛死死地盯住脚尖，“是艾弗里几个和我过不去，米尔斯小姐正好路过，就帮着我和她们吵上了。后来她们打起来了，米尔斯小姐——”
“我叫潭茜。”潭茜明显对“米尔斯小姐”这一称呼很不满意。
“嗯，潭茜，”乔安娜一时不太适应，“她，她快要被罗齐尔掐死了，维丽娜过来施了两个全身束缚咒。这真的不是她的错，要不然潭茜就被掐死了！”
“教授，我脖子上现在还有淤青！”潭茜愤愤不平地说，一边配合着扯着领子露出脖子，“我这一个月只能穿有领子的衣服了！”看着她在如此严肃的场合的举动，莱塔忍不住裂开嘴露出一个笑容。
“后来艾弗里又和维丽娜吵起来了。艾弗里非要和维丽娜决斗，维丽娜不肯，怕伤着她，但艾弗里还是动手了。”乔安娜似乎下定决心要把来龙去脉都说出来。
“而且维丽娜根本就没有攻击她，一直都是防御，”莱姆斯找补道，“最后场火也是迫不得已。要不然咒语反弹回去艾弗里就危险了。”
“那后来的事情呢？艾弗里小姐三人是怎么变成那样的？”斯拉霍格恩教授急忙问。
再次陷入沉默。
“波特，布莱克，我想我有必要关你们的禁闭，”麦格教授说，“波特先生刚才已经承认了。虽然艾弗里小姐有错在先，但你们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詹姆无话可说。
“一个月的禁闭——每人！”麦格教授说，“格兰芬多因此要被扣去——”
“米勒娃，”邓布利多教授开口，“我想既然开学宴会刚刚结束，我们没有理由给他们扣分，毕竟那是开学前的事情。”
麦格教授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下：“好吧。那这件事就这样了。卢平先生，我希望你好好管住自己的朋友。米尔斯小姐，我不希望你来霍格沃茨第一天就惹出什么祸端，辜负你妈妈的苦心。你要是再犯什么错误，我就要给凯特写信了。”
一听到妈妈被提起，潭茜脸一红，愧疚地低下头。
“好了，你们已经错过宴会了，晚餐我会派人送到你们的宿舍，”邓布利多教授笑眯眯地说，“米勒小姐请等一下。”
莱塔已经游离的眼神瞬间收回来。为什么要把她单单留下？她疑惑地看向教授。
其他人陆陆续续走了，剩下了邓布利多教授和高个子男人。
“哦，忘记介绍了，这是今年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卡顿教授（Cotton），”邓布利多教授介绍道，“米勒小姐，我对你说的那道咒语……非常感兴趣。你能再详细说一下吗？”
莱塔为难了。她知道不能透露家族的秘密；况且，她是发过誓的。
“您想知道什么呢？”她问。
“要不然你在这里演示一下。”卡顿教授说，声音十分低沉。
“可是——”莱塔环顾四周，办公室的陈设有序整洁，“您这里……”难道要她把这里变成那节烧焦的车厢？
“看来我只能给波琳娜写信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莱塔，“那道咒语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她也有责任。”
“不！”莱塔几乎下意识地喊出来，如果是那样的话，她恢复记忆的事情波琳娜肯定就知道了！她不敢想接下来她会面对什么。“请不要这么做。我不想让维克多受到责罚。”她随口编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哦？”邓布利多教授露出了很好奇的神情，显然是不明白为什么“维克多”这个名字会被提起，“这件事和米勒先生有什么关系吗？”
莱塔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刚刚是欲盖弥彰了。真是越想隐瞒，越容易露出破绽。
“教授，恐怕我如果给您演示的话，这里就会变成一片狼藉了。橱柜里的仪器和墙上挂着的那些肖像，也很有可能被毁坏，”莱塔说，注意到了刚从晚宴回来的历届校长们已经开始抗议了，“不过，我可以简单介绍一下。”
邓布利多教授轻轻点头，莱塔字斟句酌地说下去。在听莱塔说完后，两位教授脸上都露出了赞赏的神情。
“早就听说有这样一个家族，以前误以为是虚传，没想到是真的。”卡顿教授不无赞叹地说。
“米勒小姐，我想你之前可能一直在想我为什么要单独你留下来，”邓布利多教授和蔼地说，蓝色的眼睛透过交叉的双手审视着莱塔，“你有没有听说过凤凰社？”
凤凰社？莱塔茫然地摇摇头。如果是马人什么的她还听玛丽说过。可这凤凰……
“这是一个专门为抗击伏地魔而成立的组织。”卡顿教授解释道。
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说——
“凤凰社的大门已为你敞开，”邓布利多教授说，“我们会欢迎你的加入。”
莱塔呆立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一扇大门在她面前敞开，踏进去就会进入一个未知的、全新的世界，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她不知所措。
“可是，为什么是我？”她问道，“为什么不是莉莉，玛丽，詹姆，或是小天狼星？”
“我认为，你已经展现出了超出自己年纪的沉稳和智慧。现在食死徒猖狂至极，我们都有义务去对抗他们。”
“可是我没有理由加入。”莱塔忽然觉得有些想笑。这就像你在鹰头马身有翼兽面前放了一盒猫头鹰坚果，拍拍它的头，用慈爱的眼光看着它，想看到它吃得干干净净。但它只会不耐烦地摇摇脑袋。“我知道玛丽肯定会愿意加入的，詹姆和小天狼星也是。可是我……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邓布利多教授和卡顿教授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是他们之前没有预料到的。
“再说，我的家——不在这里，”说到这里，她有些嘴唇发干——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承认了紫罗兰庄园是她的家，“这不会是我的义务。”
“为了拯救那些无辜的人，为了使更多的人免于战火，为了更多家庭的幸福，为了我们后代的未来！这就是我们的义务！”卡顿教授激昂地说。可是莱塔一点都没有被感染。她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你不用这么急着拒绝，”邓布利多教授说，“你可以回去再考虑考虑。这扇门，会为你一直敞开。”
莱塔点点头，道别之后转身离去。在她走后，两位教授低声交谈。
“真是个没有正义感的女孩，”卡顿教授忍不住说，“真不明白她是怎么被分到格兰芬多的。”
“格兰芬多的正义和勇敢是埋在心底的，我想她也不例外。”邓布利多教授说。
“可我看不出她对凤凰社有什么兴趣，”卡顿教授说，“而且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我们需要她。”邓布利多教授毋庸置疑地说。
莱塔行走在八楼走廊的月光下，仔细思索着邓布利多教授刚才说的话。凤凰社？食死徒？为什么需要她而不是别人？詹姆和小天狼星也不差，他们的阿尼玛格斯都要练成了吧。可为什么只有她？更可笑的是，她对这个组织一无所知，对加入它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高尚的人，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有拯救巫师界的能力。
那她毕业以后要去哪里呢？她就算是无家可归也不会去加入凤凰社吧。而那个家……不，是紫罗兰庄园，她也不想回去。她已经习惯了外面的世界，习惯了自由，不愿意再回到那个牢笼里去了。
也许，假期的时候会回去看看维拉吧。她毕业后会自己找份工作，过着自由惬意的生活。她还可以攒钱在乡下买一处房子，工作之余静静地欣赏美景，享受田野的清风。在周末的时候她可以和霍格沃茨的朋友们小聚，聊一聊最近发生的事情。再然后，随着时间推移，周围的朋友都结婚生子，他们之间的话题也会变成孩子。她想象着自己那时见到小天狼星和他身边娇小的妻子，对他们打个招呼，问问最近可好……
莱塔突然从自己的想象中跳出来。小天狼星和他的妻子？没了刚才的淡然，一股苦涩在心中蔓延开。“你真的已经放下了吗？”她问自己，“你真的已经放下他，决定走出他的生活了吗？”
一声抽泣声从身后传来，把莱塔吓了一跳。她本以为这条走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难道是哪个鬼魂？
她转身，发现自己错了。一个穿着拉文克劳校服的女生坐在地上，头埋在臂弯之间，头上的发卡反射着月光。莱塔看到那是一个蝴蝶的形状。是乔安娜吗？
她犹豫了一会，走过去，却不知道如何接近她。乔安娜看上去很伤心，她看起来在这里坐了有一会了。因为寒冷，身体不住地颤抖。
莱塔脱下自己的长袍，披在乔安娜身上。在衣服披上的一瞬间，莱塔感觉到乔安娜身体一僵。她坐下来，拍拍她的后背，在身边陪着她。
乔安娜的脸转过来，眼睛哭得通红，脸上还带着泪痕。“你不冷吗，米勒小姐？”
“我已经习惯了，”莱塔微微一笑，“别在地上坐久了，对身体不好。”
乔安娜低低地嗯了一声，还是时不时地吸吸鼻子。
这真是一个很奇怪的组合，两个本不该相遇的人遇到了。在大部分人眼中，维丽娜米勒出身一个大家族，相貌出众，除了魔药和魔咒成绩拔尖，是魁地奇队的追球手，还是和小天狼星纠缠时间最长的女生。而乔安娜布朗，成绩一般，甚至能笨手笨脚到把坩埚打翻的地步；家境也很一般，用的很多书都是二手的。她带着一副黑色圆框眼镜，脸颊上长满了青春痘，个子很矮，还有些发胖。而拉文克劳全院都知道，乔安娜布朗差不多是全校人缘最不好的女生了，几乎没有男生愿意接近她。这不仅是因为没人愿意得罪和她同名的艾弗里，也是因为她整天哭哭啼啼的样子。
令人很奇怪的一点是，即使再糟糕的人，也总能找到朋友。同班的麦琪和莉莉安和她是形影不离的朋友。不过也有人说，是那两人摆脱不了她，看着她又那么可怜，只好作罢。
“艾弗里她们经常欺负你吗？”莱塔轻声问道，看到乔安娜点点头。
“她们嘲笑我，有时候还会打我，还警告我不能告诉教授。她们总说我是渣滓，”乔安娜吸吸鼻子，又继续说下去，“她们说我家住在垃圾桶，还骂我妈妈……”她忍不住又哭起来了。
“你并不是渣滓对吗？”莱塔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哪个渣滓二年级就会清水如泉咒了？”她看到乔安娜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突然很为自己能有坐在这里的耐心而惊讶。换做两年前，她看到这一幕是不是会一点都不在意地走过？再往前几年，自己是不是也站在乔安娜的位置上？
“妈妈总说我很聪明，”提起妈妈，乔安娜的语气变得很自豪，“她当年是学校的女学生会主席呢，是教授们眼中公认的模范学生。可是到了我这里……”她垂头丧气。
“你不去尝试，怎么知道呢？”莱塔说，“你从来没有给自己一个机会，不是吗？你从来没有给自己一个反抗的机会，也没有给自己一个改变的机会。你从来没有试图去反抗过她们，不是吗？仅仅因为和她一个名字，你就应该受欺负吗？难道你就要一直这样下去，永无出头之日？”说完这一大通话，莱塔突然很佩服自己的口才。
乔安娜低着头，保持沉默。
“你一直以你妈妈为榜样吧，”提起“妈妈”这个词，莱塔心中泛起一种陌生感，“你可以像她一样优秀。”
“真的吗？”乔安娜突然抬头，脸上带着被许诺期望的惊讶。
“真的，”莱塔说，心中想，如果当年有一个人对自己说一番这样的话该多好，“我，我相信你。”她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在身旁这个小女孩面前表现出了笃定的样子。
“谢谢你，维丽娜，”乔安娜说，脸上焕发出的光彩已经褪去，“我会努力的。谢谢你的衣服。”她脱下长袍，叠好交到莱塔手中。
“维丽娜，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去，”莱姆斯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胸前别着级长徽章，“布朗小姐，你也是。马上就要到宵禁了，你们再不回去就要被关禁闭了。”
“抱歉，”莱塔说，看到了莱姆斯身后一个影子一闪而过，觉得有些好笑，“我想还有米尔斯小姐吧。”
潭茜从雕像后的阴影中不好意思地走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她笑了几声，但另外三人还是用很诧异的目光看着她。
“看着我干什么！”潭茜说，“我只不过是看到詹姆出来很好奇而已！”
“詹姆？”莱塔看看莱姆斯又看看潭茜，“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可能！”潭茜理直气壮地说，指着莱姆斯，“他就是詹姆，在校长室还了我一个三明治。对于和吃有关的东西我从来都不会记错的！”
“那只能证明我的名字和吃是没有关系的，”莱姆斯说，脸上带着一丝微弱的微笑，“我是莱姆斯卢平，米尔斯小姐。欢迎来到格兰芬多。”
“原来你是莱姆斯，”潭茜笑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对不起我的记性不太好。”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乔安娜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莱塔在她的脸颊上看到了一抹很可疑的红色。
“我送你回去吧，”莱姆斯担忧地说，“现在已经很晚了。”
“我也要去！”潭茜兴高采烈地说，“你是拉文克劳的吗？那正好！我特别想去拉文克劳塔看一看。我妈妈当年就是那里毕业的！一起走吧！”
莱塔决定不去思考这几人心中到底各自怀有什么心思了。“我先回去了。”她说，转身离去，感到一阵轻松。
“不一起去吗？”潭茜失落地问。
“不了，我还没吃晚饭。”莱塔说，对潭茜作何反应很好奇。
“我也还没吃呢！”她说，显得左右为难，“那我改天再去拉文克劳塔好了。你们两个到时候一定要带我去哦。你是乔安娜吧，真可爱。”
乔安娜呆在那里，脸颊更加红了。
“我们走吧！”潭茜亲切地挽着莱塔的手，满面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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