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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4 前奏
Chapter 34 前奏
“嗯，咱们要不然先去一趟文人居？”莱塔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我的羽毛笔几乎都要用光了。”
“文人居？没问题，”小天狼星改变了步行的方向，“你认识路吧？”他回头问道。
“差不多。”莱塔说。事实上如果没有人带路的话，她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迷路了。
两个人继续向前走着，莱塔看到了上次玛丽和莉莉指给自己风雅牌巫师服装店，突然想起来自己到霍格莫德还没有和她们两个说一声，不禁感到有些愧疚。
莱塔和小天狼星之间的距离慢慢变大了。莱塔很佩服小天狼星现在还能双手插在口袋里时不时的踢开几粒石子，然后扬起一小团尘埃。莱塔自认为没有那么好的体力，她只得在后面慢慢地跟着，并且十分希望小天狼星能停下来等一会。
她的期望在三把扫帚的门口实现了。
“嗯，你能先过去吗？”小天狼星站在三把扫帚的门口转过头，挡住了一个带着黄黑相间围巾女生的去路，语气变得急促起来，“我是说，我现在有点急事——一会我就过去找你！”
“嗯，好吧。拜拜。”莱塔道别后自己摸索着到了文人居羽毛笔店。她十分喜欢推开门的时候风铃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像某种美好虚幻的现实。
在这里买了几支羽毛笔后（她特意挑了一只看起来很坚硬的羽毛笔来应付麦格教授课上的笔记）她慢腾腾地走到了蜂蜜公爵，准备给玛丽和莉莉带一些变声糖。这时她又想起来她们两个还不知道她现在在霍格莫德，玛丽知道了之后肯定又会把她说一顿的……想到这里，她加快了脚步。
蜂蜜公爵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拥挤。她戴上小天狼星斗篷上的兜帽，低着头往前走。还好，维克多和他的同伴不在这里。莱塔不敢想象自己被维克多发现后的情景——盛怒中的维克多，她可是还没见过呢。
她匆匆拿了一盒变声糖，又在付款前带上了几颗薄荷硬糖。她发现收银员对戴着兜帽的她有些敬畏。一想到那个收银员找零时不断颤抖的手，她就忍不住笑起来。
接下来，莱塔遇到了一点麻烦。她找不到进来的那扇木门了。人渐渐稀少起来，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往城堡的方向跋涉。自然，莱塔是知道那条路的。但是选择那条路就意味着碰到维克多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最现实的办法是找到小天狼星，然后让他带路。可是……莱塔焦急地望望四周……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我和詹姆说好了到时候在佐科见面的，你也一块去吧。”
莱塔想起来了他说的这句话。只是——说不定他现在已经离开那里了。没办法，只能试试看了。
莱塔摸索着走到佐科，那里的人和蜂蜜公爵一样熙熙攘攘。她惊恐地发现维克多和他那个长着扭曲长脸的伙伴也在这里，他们好像在争吵些什么。莱塔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抽出魔杖飞快地施了一个幻身咒。她远远地跟上了他们。
“你这么快就把乔安娜甩了，也不怕她找你算账？”多洛霍夫斜睨着维克多说。
“那是她罪有应得！”维克多大声说。
“啧啧。你还那么向着你那个小表妹？”多洛霍夫说，“她长得是不错——不过和她一起混的那些人——你也知道，特别是那个麦克唐纳。那个泥巴种简直要胖成一个圆球了！”
莱塔不知道“泥巴种”是什么意思，不过仅凭多洛霍夫的口吻，她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词。更加令她气愤的是，维克多竟然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想我们买的这些东西足够把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送进校医院了。别担心，你那个漂亮的小表妹我不会攻击的……”多洛霍夫说完大笑起来。莱塔很难说维克多脸上的表情是高兴还是厌恶，这让她心里好受了一点。
格兰芬多魁地奇队……莱塔心生一计。下一场魁地奇比赛就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了，她可不希望自己的队友都去找庞弗雷女士。于是她跟着走出佐科，不小心踩到了好几个人的脚，跑到了两人前面。
消隐无踪，她在心中默念道。多洛霍夫没发现什么异常，继续和维克多聊着魁地奇比赛之前的那些恶作剧计划。而恶作剧的对象就是除了莱塔以外的六名队员。
“维克多，你看见我买的那一包佐科的东西了吗？”多洛霍夫翻着口袋。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一条很僻静的小路了。
“不会落在店里面了吧？”维克多提醒道。这句话让莱塔想起来了去年维克多和她去对角巷的场景。那时候的维克多……莱塔开始怀念起来分院之前的时光……那时他们的生活的路标还没有指向两个不同的方向……
“这东西花了我三个多加隆呢！维克多，都怪你没看好！你要赔我这三个加隆！”
维克多无可奈何地从口袋里掏出三个金色硬币，多洛霍夫的表情变得满意起来。消隐无踪，莱塔默念道。硬币消失了。
“怎么可能是小矮妖的金币呢？”维克多嘟哝着，又掏出了几个硬币。毫无疑问，这几个金币也接二连三地消失了。
多洛霍夫压住了维克多继续掏加隆的手臂，低声说道：“别动，这里有一个隐形人！”
莱塔屏住呼吸，慢慢地往后退了几步。趁着他把头转过去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开始奔跑。突然，她的脚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绊住了一样，一侧的脸颊蹭在了有小石子的路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幻身咒已经被解除了。她艰难地坐起来，冷眼看着多洛霍夫和一脸惊愕的维克多。
“维丽娜！你怎么在这里！”紧接着他就开始说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懂的德语，“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来霍格莫德吗？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我只是来买羽毛笔，”莱塔避重就轻地说，“没办法，麦格教授的课实在是太费笔了。”她无辜地看着维克多。
“你——唉，”维克多看到了她脸上的伤口，“我不是和你解释过吗？”
“好了，家庭时间到此结束，”多洛霍夫说，“维克多，我记得你们家的人都是要戴族徽的吧。”
“是的，可是——”
“那违反规定要受到惩罚吧？”
“对，可是——”
“那就不用多说了。小姑娘，违反规定是要受到惩罚的。闭耳塞听，”他冲旁边猛地一挥魔杖，“西弗勒斯发明的魔咒，有时候还是很管用的。”他冲维克多不怀好意地一笑。
莱塔看到多洛霍夫的嘴吐出了四个字：“钻心剜骨。”莱塔知道这是什么——三个不可饶恕咒之一，用了它足以让自己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她想躲，可是余光瞥到了维克多。维克多长大了嘴巴，看起来像是被吓呆了。伸出的手臂显示着他想替莱塔挡住，可是那道光芒比他快，何况还有片刻的犹豫……
她从未感受过这么巨大的疼痛，手紧紧地抓住维克多的袖子，头像是要裂开一般。她在地上不停地滚动，只希望痛苦能减轻一些……她忍着疼痛睁开眼睛，用前所未有的哀求的眼神看着维克多，希望他能让这一切停止，停止……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这一切停止……
“住手。”
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一个人说。是维克多吗？
疼痛消失了，就和它来的时候一样迅速。
“你们两个男生对一个女生公平吗？”莱塔眯起眼睛看到了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来人的脖子上乱七八糟地缠着一条红黄相间的围巾
“米勒，你能给我们解释清楚吗？”这次莱塔的视力总算是恢复了，她看到了小天狼星，还有詹姆。他们两个人都用手紧紧地攥着魔杖，她也想起了自己的那根，便连忙向口袋摸索。
维克多无话可说。
“咱们走吧，维克多，”多洛霍夫拍拍维克多的肩膀，脸上带着笑容，“我这也算帮了你一次。”他轻蔑地看了一眼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掏出魔杖，朝他发射了一个魔咒，但是莱塔比他还要快。她凭着感觉——就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发射了最常用的一道咒语。两道咒语碰撞在一起，各自改变了方向。小天狼星的咒语也因此没有击中目标。
小天狼星愣了一下，旋即转向莱塔：“你干什么？”
“我……”莱塔抿了一下干涸的嘴唇，“只是……条件反射。”她虚弱地说。
“那他刚才是怎么对你的！我们都看见了！那是钻心咒！”詹姆一边跺着脚一边大声喊道，“那是违法的！”
“这……这是我的错，”莱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一边感到心一阵阵疼痛，“我不该到霍格莫德。”
“维丽娜！你到底怎么了！”小天狼星又急又气地说，“他冲你施了钻心咒！你还替他说话！还把我的咒语打偏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不管怎么说，很感谢你们，”莱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瞥到了维克多和多洛霍夫离开的背影，心中又是一阵绞痛，“你们大可不必把这件事情记在心上。小天狼星，你的斗篷我过几天再还给你可以吗？再见。”
莱塔回到佐科在的这条路上，沿着上次她和玛丽、莉莉一起走过的那条路走回了霍格沃茨。看门人怀疑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她没有理会。她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已经被抽干了，拖着步子走到公共休息室，玛丽和莉莉立刻拥了过来。
“莱塔，你去哪里了？我们都快担心死了。”玛丽说。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莉莉问。
莱塔摆摆手，眼角瞥到了刚刚爬过洞口的小天狼星和詹姆。“我没事，只是有点累。”她轻轻地说，摆脱了玛丽的追问，回到了宿舍。她再也支撑不住了，仰面倒在了四柱床上。她勉强用魔杖施了一个咒语，把帷幔拉上了。她现在的这副狼狈样要是再让玛丽和莉莉看见，肯定又会被拽到庞弗雷女士那里的。
她很快进入了梦乡，在那里没有世俗的烦恼。
直到第二天下午，莱塔才在算术占卜课上露面。她的脸色看起来比昨天晚上好多了，但仍然看起来十分苍白，就像莱姆斯似的。
那天晚餐她时恰巧碰到了维克多。维克多似乎是想说一两句问候的话，可是莱塔将头扭向了一边，装作对玛丽发表的对《巫师周刊》的看法很感兴趣（“我觉得他们应该多报道一些关于吉德罗洛哈特的东西——”）。维克多在喉咙里发出很古怪的一声，紧接着，他们就擦肩而过了。
小天狼星和莱塔的关系陷入了一个新的低谷。每次莱塔想要和他说句话的时候，他都和詹姆聊得热火朝天——就像莱塔对维克多一样。她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了他——要知道，她可没有对任何人施过钻心咒。不过好在她也没时间去追究那么多了。她直接派芙罗特把洗好的斗篷送了过去，也省的引起一些误解。比如说，如果她送斗篷的时候碰巧黛比洛或者是其他女生在场——这件事情发生的可能性是相当大的。
莱塔在莉莉的监督和指导下十分顺利的完成了所有落下的作业，得到了所有老师的一致好评。辛尼斯塔教授很欣慰地看着莱塔交上去的论文，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天文考试肯定能及格”。
周四魁地奇训练时，队长布莱恩再次增加了训练的次数和难度。“天啊，他还参不参加N.E.W.T.考试了，”詹姆不满地说，“比宾斯教授的课还多！”但是在魁地奇训练上队员们可不能像在魔法史课上那样呼呼大睡，等待他们的是和斯莱特林的一场激烈比赛。要知道，斯莱特林是最不遵守规则的，用布莱恩的话说，“如果他们胆敢把我们的队员踢下扫帚，我们也不必客气！”莱塔对此没有任何意见，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去上天文课了。她早就做好了天文课不及格的心理准备，只不过因为莉莉的考前指导和她的死记硬背天文考试还是可以勉强及格的。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当听到还有七周就要期末考试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到很吃惊。
“我认为大家都应该做好准备了，”麦格教授说，“我们现在的目标已经不仅仅是期末考试，而是在一年之后到来的O.W.L.考试。这次考试的难度会比以往略有提高，这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尽快适应O.W.L.考试的难度。”
莱塔心不在焉地听着，手里玩弄着从文人居挑选的羽毛笔（这只坚强的羽毛笔已经坚持了很长时间了）。一般在这种时候只有莉莉还能保持全神贯注的从容状态。只有七周就期末考试也同时意味着魁地奇决赛临近了。一般情况下魁地奇比赛总是在考试前的一个月举行。
经过了比赛前最后几周的“魔鬼训练”（至少詹姆和其他两个击球手私底下是这么说的），魁地奇比赛总算是到了。莱塔觉得比赛再不进行她就要被没完没了的训练和积压成山的家庭作业折磨疯了。
“我觉得我们一定可以赢过斯莱特林，”布莱恩鼓励说，“我们进行了那么多次练习（这话倒不假，莱塔想），没有理由输给他们。”他的眼神依次扫过贾斯帕、蒂姆、小天狼星、詹姆、莱塔和伊娜（Ina）。“好了，我们出发吧。”
队员们离开更衣室，扛着飞天扫帚来到外面灿烂的阳光下。迎接他们的是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
“双方队长握手。”霍琦女士说。布莱恩和斯莱特林的队长马丁 格林格拉斯 （Martin Greengrass）紧紧地握着手，似乎都像把对方的手捏骨折了一样。
“骑上扫帚——”霍琦女士把哨子塞进嘴里用力一吹。
开球了。詹姆抢到了红色的鬼飞球，躲过了一个斯莱特林追球手，快速地飞到了球门。
“格兰芬多十比零领先。”解说员说道，四分之三的观众欢呼起来。
鬼飞球落在了斯莱特林手中。布莱恩很漂亮的接住了这个球，把它扔给了莱塔。莱塔接过球，避开了格林格拉斯打过来的游走球，将球扔给了小天狼星。小天狼星伏在扫帚上，做了一个很漂亮的幌子，再次进球。
格兰芬多似乎是越打越顺手，很快，两队的比分就拉开了五十分的差距。斯莱特林再也沉不住气了，频频打出的游走球好几次差点击中莱塔。
“贾斯帕，注意游走球！”布莱恩在球门声嘶力竭地喊道。贾斯帕听到这句话一紧张，把一个游走球打飞了，差点打到了另一名击球手蒂姆。
“好的，格兰芬多又进了一个球！”解说员说。莱塔从高空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围着拉文克劳围巾的男孩。“好——詹姆波特抢到了鬼飞球——他像是在飞翔一样。糟糕，罗齐尔打出了一个游走球！好样的，布莱克——我指的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他抓住了鬼飞球，突破了斯莱特林的防线——很好，进球了！”
“下面就看你的了！”詹姆飞过来对莱塔说，带着满脸的笑容。
“莉莉肯定也会觉得你很棒的。”莱塔笑语，看见詹姆骄傲地揉了揉头发，将扫帚把抬高了一点飞远了。
“现在鬼飞球仍然在格兰芬多队的掌控之中，很好，维丽娜米勒躲过了格林格拉斯打过来的游走球——现在她正在快速靠近球门——相信我，这个球一定可以进去——啊，糟糕！”
一个黑色的游走球在莱塔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打了过来，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似乎已经太晚了，她上场前没有带魔杖……“维丽娜！”远处传来一声叫喊，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莱塔看着维克多抽出魔杖快速施了一个魔咒，但是没有击中，反而险些击中她……游走球越来越近……
这次没有人会来救她……她毫无缘由地想到……她掉下飞天扫帚，头痛欲裂……
也许是时候让被掩埋的记忆重见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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