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外错何年

作者:荼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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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海月明珠有泪(三)


      我拾阶而上,悬空的青石台阶紧挨着陡峭的崖壁,清风灌袖,身侧有白云飘过。青草崖畔,有个白衣男子负手而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似乎是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向我回过头来,我睁大眼睛拼命地看过去,面庞的部分一点一点清晰起来。剑眉星目,落拓的鼻子和抿成线的薄唇。我心中一喜,只见他的嘴唇一开一合,轻轻吐出几个字:
      “你终于来了……苏晓海。”
      忽然间,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掉转了视角。我好像是平躺着,向上仰望,那白衣飘飘的男子依旧负手立在崖边,他的面容忽然看不真切了,脑海中有个声音对我说:“是他!”但此时此刻我却好像迟钝了一般,明明知道自己认识这张面孔,可话到了嘴边,就是怎么也无法说清楚他的名字。
      云朵缓缓地飘着,轻柔得好似天空中悬着的棉花糖,一层又一层地自下而上,逐渐升起到头顶上方再上方的高远处。我的视线渐渐下移,不再看得见那个白衣男子,眼前只有从葱绿色到深棕色过渡的崖壁,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猛然下坠的感觉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师兄!”我惊叫道。
      “……真遗憾,楚玉珩不在这里。”一个消失了好几天却格外熟悉的声音对我说。
      “啊咧,小浣熊?”我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着它。果然是小浣熊回来了,它站在床边,刚好平视着我,软绵绵的爪子中抓着一条刚换下来的冷毛巾。
      “你那天怎么突然逃走了?坦白交代,你到底去哪里了?害我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我猛地抓着它的肩膀用力摇晃几下,却感觉到一阵头晕,仿佛是梦境中天旋地转的错觉。
      “抱歉……”小浣熊淡淡地道着歉,把毛巾随手丢在梳妆台上,不顾我的手依然抓在它的肩膀上,两只短粗的小爪子伸过来揽过我的后背,就这么抱着我。
      “干、干嘛……”上半身倚靠在它胸前,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连忙从它毛茸茸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忽然想起昨天在龙宫对师兄说的那番话,不禁脸红。和自己的召唤兽拥抱这种事……是不是也不算太正常?
      “没什么。”它收回了手臂,“你怎么病了?昨天我回来的时候见你和衣躺在床上,浑身发烫,还在说胡话。”
      “我说了什么?”我想了想,又问:“哦对了,师兄有没有来过?”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那家伙,哼。”它白我一眼,“……没来过。”
      “真的?”我试探地问了一句,“你不会是因为嫉妒师兄,所以骗我的吧?我明明感觉到有人摸我的额头来着……”
      “你都睡着了,哪来的感觉?一定是在做梦!”小浣熊愤愤地捡起刚才丢掉的毛巾,投进了地上装着冷水的脸盆里,“就算有人碰过你的头,那也是我……”
      “不是啦不是啦,”我试图向它辩解道,“那是一只人的手,我发誓我没弄错……”忽然它丢来一个极其不屑的眼神,我只好讪讪地住了口。
      “接着,”它将重新浸透凉水的冷毛巾扔给我,又走过来将我推回床上,拉过被子来盖在我身上,“躺回去,再睡会儿。”
      “好吧……”我勉为其难地躺回被窝里,自从意识清醒之后,那种灼热的感觉又回来了。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思维也十分迟缓。就像喝醉酒后一样,我忽然油然而生一种说胡话的冲动。
      屋子里传来小浣熊收拾东西、接水、扫地拖地的声音,我艰难地侧过头,看见它棕黄色的身影在小木屋里忙忙碌碌。
      “喂,小浣熊,”我问,“你之前带我去过的那座旧房子……是不是师兄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它疑惑地看过来。
      “那卧室里面有一副画和师兄木屋里面的很像诶。”我自言自语着,“而且画上的署名……那个人名我听颜如羽提起过,他说,师兄几乎很少带小姑娘去他的书店,以前只带去过一个,叫做苏晓海……”
      “什么?!”我听见小浣熊的声音混杂着惊讶和愤怒,可是脑子越来越糊涂了,我真想不明白,就算这件事被我猜中,它有必要生气吗?
      “你说……师兄和那个姑娘是什么关系呀?难道是情侣吗?”我闭着眼睛胡乱猜着,“真想知道师兄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诶……”
      “不可能!”小浣熊断言道,“那房子不是他的,他喜欢谁也跟你没关系,别胡思乱想了。”
      “那你告诉我,苏晓海到底是谁?为什么我问颜如羽的时候,他要我去大唐境外的土地庙那里找答案呢?”
      小浣熊的脸颊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它最后只是说:“我不知道……你快睡觉吧。”
      “不要嘛,我浑身疼,根本睡不着……”我从床头捡起一个毛绒玩具向小浣熊丢过去,被它稳稳接住,“你过来给我唱催眠曲好不好?”
      “我哪里会唱歌……”它无奈地叹口气,然后放下手里的拖把,走到我的床边,将毛绒玩具重新摆好。
      “那我给你唱好不好?”我看着它,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回响起一段熟悉的旋律。我很清楚,自我从东海湾醒来后根本没有听过这首歌,但现在,每句歌词每句旋律都清晰地跳了出来。
      “嗯。”它轻轻应了一声,在床边坐下。
      “苍何剑挽万里霜,倾城一夜雪苍茫。谁白衣点梅妆,误入檀林发染香。佛渡也渡不了隔世的离殇……”我顺着旋律自顾自地唱起来,声音轻得只有小浣熊能听得见。“菩提花开满宫墙,花下是谁对影成双。梦里看不见思念的方向,研新墨一方,将前缘写在枕上……”
      “桫椤树旁花静晚,下弦月照烛影长。谁垂钓冷荷塘,回忆过往杯酒凉。佛渡也渡不了隔世的离殇……”模模糊糊听见与自己所唱的不同的歌词,我在舒缓悲伤的旋律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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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r.Football
    我知道帅哥饼干是谁……



    火影——夕颜(我爱罗X原创)
    很好很好的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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