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眼.深渊

　　10

　　我撑着地面站了起来，观察着周围种种异样。
　　答案是——
　　我又回到了那个鬼地方——无官宫。
　　眼前的这个女人，冷漠，无情，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你又把我带到这来干嘛！”我冲着她大吵大闹，我想抑制住自己的心情，我不想再让我的喉咙如此干涩，但是我知道，只要这个丑恶的女人在我的面前一秒钟，我的所有想与不想就都不成立，我会颠狂，我会愤怒！
　　“我？你以为是我想要你来？小杂种，你不要忘了，你的妈妈还在我这儿呢！”她狰狞地笑着，虽然我只看得到她奸诈，龌龊的表情，不过我却可以感觉到她灵魂的扭曲和变形！
　　“你！你再说我妈！我就要！……”
　　“你就要怎么样？你能怎么样？只要你只有一只雪眼，我就永远不会怕你！”她说得也很坚决，也很用力，但在我的心中却轻地不行，毫无地位！我在心底嘲笑她，贬低她！
　　“我就要把我妈叫过来质问你！我妈在松洲！你不要一口一个我妈被你绑架了的样子！”我也毫不示弱，一句顶一句的和她亢奋着。
　　——“泣……”有人伤心地哭着。
　　“哈哈，雪眼，听见了没！这小杂种不认你！哈哈哈……她不认你！”她邪恶地眯起了眼，“你以为那个松洲的老妮子是你妈？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泣……”哭声依旧。
　　“……”我愣住了，难道她真的知道一切？难道她口中的雪眼真的是我的母亲？？？“啊！”我的头又剧烈的刺痛起来，无比麻木的我，此刻，只知道疼，但是到底有多疼，已经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你以为什么？你为什么每次在最无力的时候都会大叫妈？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吗？还是你本身就怕发现？你不是人！你不是你心目中的人！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你眼中的的红光是怎么一回事？你难道这真的是巧合？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你现在在哪？你以为现在的一切你都在做梦吗？你以为！你以为又有什么用？”好熟悉的声音，我回忆着刚才的一大段言论，深深地陷入了沉思，这是谁的声音？
　　“醴扣！（-0-原来她叫醴扣）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疯狂的怒吼，好似狂风肆虐。
　　醴扣似乎没有听到那暴风雨般的吵叫。“围棋，你听着，我就是那个一直住在你身体里，一直和你说话的那个人，你所说的你永远都不会见到的人！雪眼！她是你妈，她确实是你的妈妈，我恨雪眼，更恨你！雪眼使你眼前的这个女人——我妈，雪眼的姐姐，变得如此疯狂，是你，使我不得不住在你的身体里16年！是你！你控制了我的这个个灵魂！”
　　“醴扣！”她疯狂的叫喊着，风霜雪月，卷起万屡狂风，下起千片雪，吹起百簇火焰……
　　风霜雪月——
　　周围寂一样的煞白——
　　眼前的黄衣女子，随风飘摇着，亿丝黑发环绕着她，异样的美，一种破茧的美，尘封万年而起死回生的美，一屡金光射进了每一个人的眼中。
　　同情——
　　爱怜——
　　震撼——
　　和…… 不屑。
　　是的，有人不为这惊心的美所触动，她依旧冷如石。而这人正是雪眼的姐姐，醴扣的母亲，我的姨妈！
　　“厶莫！我恨你！我爱你！妈！”这是醴扣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在她飞向天空，消失爆炸的那一秒，我哭了！滚热的泪珠划过我的脸庞，我恨，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有人始终在我的身体里，我恨我让她带着对我的恨离开，我恨她——的妈妈——厶莫。
　　是她杀了自己的女儿呀！是她亲手杀死了他的亲生女儿呀！死寂的夜呀，你怎么能容许一个母亲当着你的面干如此荒唐的事情……
　　“妈？我是她妈？我认过她吗？”厶莫冷笑着掸了掸刚才杀他亲生女儿的手，似乎这样就能掸去污秽！
　　放屁！她一辈子都别想挥去！痛彻心肺的恨！绝望麻木的恨！我敢保障，我下辈子依旧会恨她！放开一切去恨！
　　倏地——
　　天崩地裂的响着——
　　是的，一切一切的回忆，统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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