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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因为旧怨，富家罗列了人证物证要扳倒你扶苏，这事儿你知道了大概是不是？”麓鸿王目光未动，但脸色已微变，声音较之前也严肃了许多。
乌木闻言略略抬眸轻轻看了一眼麓鸿王，满腹狐疑之下她只是又垂下了眼睑不做任何反应。
麓鸿王略显无奈的看了乌木一眼，略一沉吟，便把那八大罪状简要复述了一遍。
“扶苏，你要跟孤解释什么吗？”
“王兄，其实臣弟……”
“其实，你解释也好，不解释也罢，于孤来讲都是无所谓的。”这时麓鸿王看乌木的目光，已经由开始的炯炯变成了霸道的独占。
只是，慌乱当中的乌木并未对此有所察觉。
“王兄，富家所参奏的林林总总，且容扶苏一件一件慢慢跟您解释。”于是，乌木就很认真的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她讲她如何迷失于山林当中又失了记忆，如何在山间巧遇湛泸并莫名的救了他，再到她和湛泸于琥侎遭遇石关泰且救了幕出尘，再到自己被人莫名追杀湛泸与一些蒙面人救了她等等，后来在夙卉府邸如何被那大皇子纠缠又如何被赤焰救回了南都，之后再遇卓悦与东丹公子等等等等，乌木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讲了个明白。
故事中杀她的人她说不知，救她的金面人来自哪里她更不知，苍溪公主她也根本就不认识，与卓悦相识是偶然，自己更没有拉拢东丹、武沣等势力，与石关泰只有这些交集并无其他，至于宴会上石关泰缘何会针对自己，这个自己根本不知个中缘由。主导南山变法实在是自己出于好意，选拔人才诸事她并未插手所以培植自己的势力根本就是无从谈起之事。
总而言之，富家所参奏事宜基本都是子虚乌有。
当然，这里乌木漏掉了摩哲这一段。
麓鸿王没有打断乌木的这篇叙述，他只是端坐在那儿静静的听着，没有相信的表情也没有审判的意思。他想知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是真，他想倾听扶苏字字表述也是真。
回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未听扶苏说过什么话，每次扶苏见了自己不是唯唯诺诺的惊慌模样，就是懵懵的无措表情，扶苏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说了这么多的话，自己也是第一次如此这般的认真倾听扶苏的充分表述。
呵……，扶苏说话的样子真是很有趣很可爱呢。
“王兄？”乌木讲完了，可她见麓鸿王只是发呆也不说话，就小心的唤了一声。
“啊？”麓鸿王暮然惊醒。“哦，扶苏，当时杀你的人是重芠派的，他打算用南山扶苏皇子的遇害来挑起孤和夙卉之间的恩怨以保证他日后在储位争斗中占上风，而当时救你的蒙面人是赤焰他们，至于金面人嘛，应该就是苍溪公主派过来的……所以，富家没有些事实也不敢挑战你这个南山王弟……”
“可是王兄，臣弟委实没见过苍溪公主……”
“你甘泉宫的那些武艺高强的侍卫是……”麓鸿王打断了乌木的辩解，他始终对这个比较关注，尤其在岁末的那场比武之后。
“呃……王兄，他们不过是臣弟在江湖上结交的一些朋友罢了。”乌木在这儿有点言辞闪烁。
“罢了，孤都说了，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麓鸿王神态自若，他看似心情闲适慵懒对任何问题任何可疑之事都好似没有追问的心思。
“王兄，请您相信扶苏……”看着麓鸿王的这个态度，乌木觉得王并没有相信自己那些赤胆忠心的表述，对此，乌木有点着急。
“我相信。”麓鸿王微微抬眸笑呵呵的给了乌木一个肯定的答案，他意图安慰乌木的焦躁。
可乌木明显觉得眼前的王上对自己的敷衍成分远远大过他信任自己的成分，这使乌木的困惑大过了她的焦躁和忧虑。
“扶苏，你要知道，孤向来是相信你的。可孤一个人信你毫无用处，富家所言证据确凿，苍溪公主的确有书信与你，上面清楚的写着苍溪想拥你为南山王，而且公主她也表达了她个人对你的无尽思慕之情；夙卉与石关泰他们身边的人也都证实着富家所言非虚……扶苏，说起来，你该反省一下，曾经你所仰慕的夙卉其人他为何会伙同石关泰来一并害你。”
“害我？”乌木听了这个，眼睛瞪得圆圆的。是啊，扶苏公子不是痴迷夙卉皇子的吗？夙卉为什么会加害扶苏呢？麓鸿王为何会有此一言呢？挑拨夙卉跟自己的感情吗？哎呀，自己为什么总是把王上的话往争风吃醋那里想呢……
乌木开始浮想联翩。
麓鸿王盯着乌木的面孔，有点好笑的摇摇头，然后继续道：“扶苏，你以为富家有多大本事能弄来夙卉和石关泰身边的人？说到这儿，他们竟还弄来了苍溪王宫里的宫人，这急于求成的心思可是有点弄巧成拙的意思了。”
“所以王兄，你相信臣弟……”
“所以什么？卓悦是苍溪人是事实，你和东丹走得近也是事实……呃，扶苏，你和东丹不仅仅是走得近那么简单吧？”
“王兄，至于这些人证和那些物证是怎么回事，臣弟实在不知……”
乌木仓促打断了麓鸿王那略带酸味的问话。
这个，就事论事嘛，千万不要扯到自己与东丹的感情上才好。
“王兄，富氏一族既然出手，想必他们早已部属周全，除非有充分证据能证明臣弟无罪，否则，您不给群臣一个交代，怕是不行的……”
“孤真庆幸孤这个天真的王弟竟还明白这个，”他意图不明的看了一眼乌木。
“所以，你有证据澄清自己吗？”这时麓鸿王抬起双手揉着太阳穴，对待乌木有点漫不经心的意思。
这事儿复杂极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乌木哪有那个本事洗清自己。她不禁偷眼看麓鸿王，可眼前的这个“王兄”根本就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乌木无措无语。
麓鸿王等了半天，见对面的人不吭声了，就缓声道：“怎么，害怕了？”
“不是，如果王兄因此事为难……”
“那个卓悦，你能赶出甘泉宫再不与他来往了吗？”麓鸿王突然问。
乌木一时愣怔，她抬头看向麓鸿王，只见麓鸿王表情坦荡，实在看不出他有此一言是因为富家的参奏还是因为其他。
“王兄，涵之不是细作……”
不待乌木把话说完，麓鸿王又问一句：“东丹若素，以后你能离他远点儿吗？”
“王兄……”乌木面容纠结。
“你都舍不得，是吗？扶苏，说起来他们俩人你究竟喜欢哪个呢？是那个男宠还是东丹公子？”这时的麓鸿王少了刚刚的温情，冷冷的凌厉之气似有若无的隐隐泛出。
“或者，他们你都喜欢？”麓鸿王斜睨了一眼乌木之后，便又缓缓的品了一口茶。
面对如此问题，乌木想认真面对。
当乌木组织语言想说她和东丹之间的确有了真情还望王上加以成全的时候，只听得麓鸿王又道：
“你的那些莫名侍卫，能让他们远离甘泉宫吗？”
刚要开口的乌木，闻言便又不语了。
这几条，她没有一条能做到。就算她让摩哲率众撤离甘泉宫，摩哲他们也是不会走的。
现在的乌木，她要判断的事情实在太多。麓鸿王说这些话是因为嫉妒吃醋还是因为富家的参奏？他想治自己的罪还是会相信自己救自己？他对自己有没有心生疑虑？乌木偷眼看着麓鸿王，一时难以判断。
“如果以上几点你能做到，或许孤能救你。不过看你的意思是什么人也不想放手了？”
“王兄，富，富家这事儿能不能不跟，不跟感、感情……”
“你以为孤是因为吃醋才让你远离他们？”
“不，不，不是……”
刚刚王上提到的这些人的确跟此次参奏都有着莫大关系，富家如果抓着他们不放，难免有人会因此而滋生事端，麓鸿王有此一问应该是于斯考虑吧……
“当然不是。”果然，麓鸿王如是说明。
乌木情不自禁的就松了口气，她再次开始了半晌无语。
而麓鸿王呢，竟也跟着长时间的沉默起来。不过，与乌木的惊惶无措比起来，麓鸿王的沉默可是显得思虑万千的。
终于，还是王打破了暖阁内长时间的沉寂。
“扶苏，孤最近与你少有见面，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麓鸿王的问题貌似比乌木的多，其考虑的范畴也比乌木的大很多。
“嗯……”乌木没想好答案，只是“嗯”个不停。
麓鸿王看着乌木笑笑，又道：“扶苏，你戴着孤的玉佩却与东丹出双入对，同时又和那个男宠卿卿我我，孤没有强行制止你，你知道这又是为什么？”
这时麓鸿王的目光幽幽起来，刚刚的云淡风轻正在渐渐消失。
“王兄，”乌木说着话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想来是王兄欲成人之美……”
“哼……”麓鸿王看见如此扶苏，他不禁不满的“哼”了一声。
可不满归不满，麓鸿王还是起身把乌木扶了起来。乌木抽身想躲，可并未躲开，她还是被麓鸿王
给捉了个结实。
麓鸿王先把乌木安置在软榻一侧坐稳了之后，自己才复又坐下。
“扶苏，王兄最近很忙，在忙很多的事情，王兄是想给你一个安逸的天下享受而不是这般动荡不安的环境。除了这个，王兄还想多给你些时间，让你自己明白王兄这里才是你该来的地方，孤想让你心甘情愿的待在王兄身……”
“王兄，想必您早已清楚，臣弟喜欢的人是……”
“东丹？”
“嗯……”
“知道，王兄当然知道。你们整日在南都招摇，王兄想不知道也难，不是吗？”麓鸿王的声音开始变得愈加清冷，残存的那点温和也没了半分。其眼中凌厉之色乍现，之后，便又悄无声息的褪了下去。
看得出，麓鸿王在强迫自己保持平静，他在很努力的克制。
乌木再次沉默。
现在的她除了沉默不语再没其他合适的反应了。
“扶苏，你知不知道，正是你和东丹愈加的不像话，孤才以为，日后孤不该对你如此放纵了。”随着这话所释放出的不仅仅是话语表面的意思，乌木体会到了一种紧迫的束缚感觉。这种束缚重重叠叠丝丝绕绕，让她不自觉的就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王兄，”乌木缓缓的开口了。“感情之事不能强求，何况，扶苏是您的……”与其说乌木在反抗，不如说乌木在挣扎在无奈。
“先说富氏参奏你这事儿吧，你打算怎么应对？”麓鸿王对乌木的反应很不满，这个反应却也是他意料中的，所以他对此置之不理且突然改变了谈话方向。
诶，谈话方向总是从一个主题绕到另一个主题，然后再绕回。
“王兄，富氏的参奏全是污蔑，可这些污蔑臣弟并不知该如何应对，不知王兄是否相信臣弟并没有觊觎王位，不知王兄……”
乌木说到这儿，她突然发现麓鸿王的神色已然敛了不满与凌厉，又变成了刚刚春和景明一派春光的模样了。
这脸色的不断变幻使得乌木想不紧张都难，她的心一直提着，怎么都放不下来。
“扶苏，孤的王位，你若想要，孤便给你……”麓鸿王这话说得缓缓的，却是异常有力的没有半点犹豫的。
乌木被惊得瞬间无语，嘴巴也微微的张开了。
这是神马意思？
“王兄，臣弟绝无此意，臣弟若有谋逆之心，愿……”乌木惊慌起誓。
麓鸿王看着错乱的乌木只是微微一笑，一副不想听她赌咒发誓的模样。
“以后，你与孤长相厮守，孤的一切不都是你的了吗？”这时的麓鸿目光定定的看在乌木脸上，斑驳目光当中全是认真执着。
“王兄，您……”
“孤不喜欢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孤早就想把你圈在身侧，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眼下实属多事之秋用人之际，孤不想重蹈沣逻六皇子的覆辙弄得人心涣散滋生事端，所以，这些时日，把你放在外面纵得久了。”麓鸿王口气依然温和，可乌木却是愈加怕了，她保持着吃惊的神色，朱唇微微的又张大了些。
乌木更加凌乱了，这不刚说了自己喜欢东丹的嘛，王上他怎么……
麓鸿王对乌木的错愕反应视而不见。
“你说巧不巧，孤正为此发愁呢，富家就扬言要除掉你，你说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让你进王城啊？”这时的麓鸿王好像突然变了另外一个人，周身上下满是霸道独占的阴鸷气氛，这样的麓鸿王乌木有些陌生。
说着话，麓鸿王已经起了身。
“孤刚刚说了，不想再对你放纵了。” 麓鸿王说到这儿，他人已经站在了乌木的面前，不待乌木躲闪伸手便抬起了乌木的下颌。
而乌木呢，她则身子发软只是继续坐在软榻之上，反应免不了的有些迟钝。
“扶苏，孤想要你，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本想着把你圈在身侧如守岁时与你讲的，只要日日得见，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也很好。可是，可是你和东丹的举动真的让孤不高兴了……”麓鸿王的眼睛就那么专注的盯着乌木的双眸，他把他的不满表达得淋漓尽致理直气壮。
乌木不得已，便把目光移开了。怎么办啊，怎么办？自己这个扶苏公子该怎么继续下去啊？怎么办……
“王兄，如果你希望臣弟能够整日开心，就该成全臣弟和东丹。”乌木不禁直视龙颜，大声抗议。
麓鸿王被乌木的突然呐喊给吓了一跳，然后他就颇有意味的盯着乌木，笑呵呵道：“所以孤的小王弟是真的喜欢男人喽。”
麓鸿王的这个笑容有点阴嗖嗖的，可看向乌木的目光却很是炽热深沉。
“只是，孤没想到，不染尘泥的东丹公子竟会喜欢身为男子的你，孤更没想到，孤竟然也会被你吸引也会有这个喜欢男子的断袖之好……”
“王兄，”乌木侧头躲过了麓鸿王在她脸上四处游移的手，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被富氏一族攻击，王上毫无费心斡旋的意思，难不成他借由此事要在自己的身上花心思？
这个想法一出，乌木慌得身子都僵了，她猛的挣脱了麓鸿王的钳制，扑通一声就再次跪在地上。
“王兄，臣弟没有办法为自己辩白，但臣弟绝无谋逆的心思，更没有叛国投敌的想法，但碍于悠悠众口，王兄想必是为难了，请您于天下人面前判臣弟有罪。臣弟愿意卸掉一切身份地位从此流落民间，臣弟愿意被削去王籍成为草民，请王兄把臣弟驱逐出南山以平息此次……”
“孤的王弟果然深明大义时时事事都在为王兄着想呢。”麓鸿王并没有急于重新捉住乌木，他只是信步再次坐在了软榻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乌木。
“你先起来吧。”
“如果这个办法可以为王兄解忧，可以缓了眼前的困境……”
“你先起来。”麓鸿王再说一声。
“王兄，”这次乌木罕见的表现出了她的坚持。
“臣弟不想以死明志，可也不想王兄因此而为难，您就把臣弟贬斥到民间就说臣弟被处死了吧，臣弟以为这个方法是最好的。王兄，如果您不答应，臣弟就不起来。”乌木仗着胆子说完，就真的跪着不起来了。
那个，如果因此而能远离南都远离麓鸿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乌木心里不禁开始打她的小算盘。
麓鸿王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这种感觉愈加强烈，这样的王上存在，日后自己该如何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啊？还是离得远点儿比较妥当吧。
“孤让你起来。”麓鸿王不知怎么的就有了不悦的神色，这几个字他说得声音不大，咬字却是极重。
于是，在这样一个慑人的气氛中，乌木不得已的站了起来。
“怎么，你想着法子的要离开孤？”麓鸿王继续瞪着乌木。
乌木不语，被看破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麓鸿王目光略略向下，扫了一眼乌木戴在腰间的那块纹龙玉佩。
“玉佩你戴的倒是老实，可你怎么敢戴着孤的玉佩去向其他的男人投怀送抱呢？”
乌木嗫喏着想说话，可不待她开口，只听得麓鸿王又道：“扶苏，你戴着孤的玉佩就该检点些才对。”
“王兄，臣弟能否还您……”乌木伸手欲解下那块纹龙玉佩。
“不能。”麓鸿王的答案毋庸置疑。
“扶苏，你不要动你的小聪明，合着你打算借着富家的攻击要远离南都逃离孤？扶苏，孤就这样让你讨厌吗？”
“没有，臣弟只是以为臣弟虽无辜，却难以说明，不如选个简单的办法加以解决……”
“知道孤的解决办法吗？”麓鸿王的眼睛突然亮了亮。
“不知……”乌木不但没有侥幸的感觉，心里反倒是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或许你不知道，扶苏，孤现在对富家很感激，颇为感激。”麓鸿王笑吟吟的看着乌木，继续开口了。
这时的乌木岂止是被惊得目瞪口呆，她那不详的预感愈加强烈起来。
“孤感激他们是因为孤正愁着不知该如何对待你这个可爱王弟的时候，竟是他们富家为孤提供了一个契机……”麓鸿王说到这儿便来到乌木身前，他俯下身子欲贴近乌木的脸。
乌木想躲，奈何，麓鸿王早已牢牢的揽住了乌木的腰。乌木被他紧紧的揽在怀里，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好在，麓鸿王只是俯下了身子，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乌木被迫与麓鸿王对视着，她的眼睛不知不觉就上了水汽。
既是怕的，也是委屈的。
麓鸿王并没有因此而怜香惜玉，他看着乌木，目光贪婪，眼中全是掠夺的强势与霸道。这个目光，也像是饿极了的野兽突然发现了享用不尽的美味……
“他们为孤提供了一个能够独占你让你日日守在孤身侧的契机。扶苏，孤会判你有罪，因为扶苏公子有罪，他便没了自由。扶苏，你说说，你没了自由之后，你会在哪儿……”
“王兄，你不能。”乌木有点无力还击，她把这话说得异常无力。
麓鸿王听了先是一愣，让后就只是不置可否的邪魅一笑。
“扶苏，你从不把孤的话当回事，孤觉得有必要对你认真些了。”麓鸿王说罢了话，就放了手。
然后麓鸿王一扫阴鸷之气，又换上了明朗温和的表情，这个表情里面有点心满意足的成分。
“王兄，群臣岂会被你耍弄……”
“耍弄？怎么会？孤会告知天下，扶苏公子因觊觎王位私通外国，这本是死罪，孤且念着兄弟之情，把你这个扶苏公子圈禁了而已。”这时的麓鸿王一如小孩子般的无辜，说话时，他又对乌木笑笑。“群臣和百姓只会颂扬他们的王有情有义的，这怎么就是耍弄了呢？”
乌木忽然觉得她根本不了解眼前的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不仅仅是霸道，他把自己的一厢情愿当成是必须如此的，他把强迫别人当成是理所当然的。
今天的王笑容很多，可每次笑都让乌木打心底里莫名发冷。
“扶苏，你说，如此一来，孤就彻底拥有你了，对不对？”麓鸿王说罢了话，就俯下身子给了乌木强迫一吻。
当被惊吓到的乌木的眼泪不受抑制的滑落脸颊且落到麓鸿王口中的时候，王只是在乌木耳侧呢喃轻语：“孤的美人，以后你的泪只会因对孤的爱而流，孤向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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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误入此坑的怀着各种心情的童鞋们，作者菌祝大家圣诞快乐哈……\(^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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