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罗裙

　　2.生化智能
　　八十天后。
　　“……生化智能和机器人是完全不同的……”
　　面对这些人不知所云的表情，我很明白自己根本在白费口舌。基于这样的认知，我只好改变话题。
　　我走到它身边，面对苏礼貌周到地进行说明：“有任何问题或者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在今后的5年里，我们公司将全权负责为它进行应有的修整和维护——当然，要遵照苏小姐的意愿进行。那么苏小姐，”最后我将目光落到这不幸的女孩儿身上，“您还满意吗？”
　　无论如何，当面对一个与自己完全相同的面貌与躯干时，这种冷漠的表情也太令人沮丧了。尤其是我。我为了这个东西整整忙了八十天那。本以为完美无缺的成品，雇主却没有反应……
　　“很象。”苏终于开了口，“能说话吗？”
　　“当然可以。”我对它招招手，它开始用苏的声音讲话：“你好，苏。今后我将为你服务。我将完全听从你的命令。”
　　苏伸出一只手：“过来。”
　　它很听话地走到她床边。苏抚摩着它的手，它的胳膊，它的脸蛋。看着两个完全一样的人在触摸对方，虽然明知其中一个是仿真品，但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这皮肤……很光滑。”苏说，转而问我，“是假的？”
　　假的？跟外行真是说不清楚。这可是我的杰作耶！
　　“不能这样讲。实际上，”我只能概括地解释，“生化智能的优越性就在于，它们拥有与人类几乎完全一致的表皮和组织结构，并且其动作协调性高出智能机器人好几百倍。除了没有感情和用电力驱动外，这东西可说无以伦比！虽然它们没有电脑似的高计算能力和高逻辑思维，但是它们完全听从号令，可以将学到的东西快速准确地应用于实践，是很实用的类型，并且……”
　　“它会跳舞吗？”
　　苏轻描淡写便打断了我的话。
　　我笑笑，尽量耐住性子解释：“您还是不了解生化智能，它们不同于电脑的编程输入。除了它们身体内腔中的电源和纤维管电路，它们的其他性能和人类没有太大区别，所以……”
　　“它会不会跳舞！”苏比我更不耐烦。
　　我咽了口口水，说：“不会。”
　　苏猛地从床上直立起身子暴叫：“那我要它做什么？”她伸手将它用力推倒在地，发疯似地吼叫，“混蛋！你答应过它会热爱跳舞……你答应过！……”
　　在混乱中，我也无暇扶起倒在地上的它。它却自己站起来，安静地站在一边。苏身边的人把她安抚住后，我才有机会再次开口。
　　“但是，它可以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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