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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生死之间
“呵呵,韩某深夜到访,实属突兀,打扰到仇宫主的地方,还望见谅。”带着银白色面具的蓝衣男子朝刚进正厅的人说到。
“韩公子严重了,不知因何事到访?”仇洌一边坐下,一边问。
“听说,宫主您将暮色带回了府上?”
“怎么,韩公子深夜到访,就是为了向本宫打听一名小小的男宠,呵呵,公子好雅兴。”仇洌戏谑的说。
“小小的男宠?仇宫主可还记得在下第一次见到暮色后跟您讲的话?”
“记得,怎么不记得,韩公子当时语出惊人,本宫怎会不记得,那句‘暮色果然绝美,竟与当朝丞相八分相似’可是让本宫品味了良久呀。”
“哦?那在下以为宫主会对那位丞相大人更感兴趣才是。”白衣男子笑着说。
“可不是,暮色已是人间绝色,可也只比得那位丞相大人八分,如此惊为天人的人,本宫怎会不感兴趣,实不相瞒,本宫虽一介江湖草莽,比不得庙堂上那人身份显贵,可有句话叫‘色胆包天’,本宫还真差人前去打探了。”拿起杯盖,轻轻沿着杯口荡了荡,仇洌玩味的笑着说到。
“既然打探了,那想必那位丞相大人的事,您是一清二楚了?”
“呵呵,一清二楚倒不敢说,不过,一纸推恩,就轻轻松松的化解了八王裂土封王的隐患,这样的手段让人佩服呀,不过,可惜的很,我派去的探子竟无一人亲眼看到那位楚相的风采,只说这几日来楚相夜夜流连内宫,当朝圣上也抱病不朝,呵呵,这其中原委,你我倒也是能猜透几分吧。”仇洌暧昧一笑。
“楚则澈不在宫里。”
“哦?不知韩公子那里得的线报?”
“仇宫主,你我之间不许这般虚与委蛇,既然您早知暮色即是楚则澈,还为何把他带进你九霄宫,为何还不杀他?”语气微微有些不满,索性将话挑开了说。
“嗯?本宫何时说过要杀他?”
“仇宫主不要忘了答应过我家主上的事。”听到仇洌不准备杀楚则澈,蓝衣男子不由提高了声线说到。
“答应了你家主上的事本宫自是记得,他说不要让那人拿到饮恨,本宫答应了,可他没说要了楚则澈的命吧,韩公子,切莫因私仇废大局呀。”虽是笑着说,但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胁迫感。特别是“私仇”二字,微微说的有些重。
“哼!不要他的命,他就一定会拿到饮恨,楚则澈的手段你想必早就知道了,恐怕到时候他不仅会拿饮恨,还会拿你的命。”蓝衣男子冷冷的说。
“仇洌,你的命我楚则澈要定了!”冷冷的声音,狠狠的眼睛,突然闯入了仇洌的脑海。
“呵呵,这就不劳韩公子费心了,不过,韩公子对楚则澈还真是了解呀,想必是故人旧识吧。”仇洌拿起茶杯,饮了一口。
“楚则澈,非杀不可。”蓝衣男子狠狠的说。
“哦?他现在就在本宫殿内,我仇洌到想看看谁敢!夜深露重,本宫就不留韩公子了,来人,送客!”放下茶杯,盯着蓝衣人的眼睛,仇洌冷声说到。
“你……”蓝衣人一挥衣袖,愤愤离去。
“呵呵,楚则澈,杀,本宫还真舍不得,可是,毕竟前车之鉴呀!”看着那个蓝色身影的离去,仇洌自言自语道,眼神里露出阴狠。
蓝衣人走后,仇洌并没有回内室,而是朝地牢走去,阴森冷暗的通道,隐隐传出皮鞭抽打的声音,拐过长长的通道,眼前即是一个较大的囚室,里面一个人被固定在架子上,身上已被鞭子抽出道道血痕,随着鞭子的每一次挥动,那人身上都会应声添上一道血痕,原本束着的头发早已散乱,只一根木制的簪子斜斜的插在头上,散开的头发凌乱的披下,遮住了脸 ,看不清表情。
“够了,你们下去。”仇洌开口说道。
“是。”
原本闭着的眼睛听见这个声音慢慢的睁开,看了仇洌一眼又眯了起来,自眼缝中露出冷冷的余光。原本遮着脸的发丝随着抬头的动作向两边滑去,脸上有被鞭子扫到的痕迹,血红的颜色在苍白的脸色下愈加灩丽,衣衫凌乱,伤口流出的血沁渍在白色的衣服上,抹上了浓浓的颜色。虽一身狼狈,但散发着致命味道。
“嗯,你说的不错,你果然适合穿红色,我的楚相。”仇洌走上前抬起那人的下巴,轻佻的说道。
“呵呵,仇宫主抬爱了。”虽然已带嘶哑,但依旧是淡淡的声线,正是楚则澈。
“这九霄宫别的没有,但各种各样的药还是不少,比如,楚相您刚刚享用的这种,它会刺激人的全身经脉,不仅会防止人在受刑的过程中昏死过去,还会使人的痛觉更为敏感,不知,您以为如何?”贴在楚则澈的耳边,一边舔着伤口一边低声问道。
听不到人回答,仇洌抬起头来,楚则澈依旧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仇洌一阵恼怒,撕开楚则澈早就凌乱的衣服,一手搂住腰将人带入怀里,一面狠狠吻上,霸道的撕咬,不一会儿,铁锈的味道弥漫开来,而楚则澈任由他所为,不作一丝反应。
“呵呵,原来,大名鼎鼎的九霄宫主不仅喜欢□□,还喜欢奸尸。”被放开的楚则澈冷冷的说道。
“你……呵呵,好,本宫刚才说过了,这九霄宫别的没有,就是有些药,当然,这药里嘛自然还包括春药,不知楚相可有兴趣一试?”
楚则澈不再答话,又是眯着眼睛,目光有些冷,还带上了些狠。
“呵呵,不打扰楚相大人休息了,明日本宫再来看望。”仇洌贴着楚则澈的唇说道,说完轻轻一吻,转身离去。
等仇洌消失在楚则澈的视线里时,那原本眯着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忽然,原本紧闭着的牢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人,却是侍砚。
他进来也不说话,放下拿在手里的水和布巾准备给楚则澈擦拭。
“出去。”楚则澈扫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那人也不答话,走到楚则澈身边拿着布巾却不是去擦拭,而是伏到楚则澈耳边说道:“主人,属下护主不利,罪该万死。”
楚则澈闻言迅速睁眼,“你是车?你怎么来了?”
“正是属下,皇上病情恶化,聂公子说不能再拖,要立即拿到解药,就让冯渊冯将军和白略卓白大侠以剿灭邪教的旗号围攻九霄宫,趁机夺取解药。属下来就是为了告诉主人,待主人安排妥当后就发信号让他二人前来,哪知,找到那个侍砚才知道主人您已身处险境,属下未得主人同意就私自放了信号,还望主人赎罪。”
“嗯,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你帮我头上的簪子取下来。”
“嗯?您不打算跟属下走吗?”
“不,九霄宫实力不容小觑,单凭他二人少不得一番苦战,到时候时间怕是来不及了,为今之计擒贼先擒王,我留下,自有打算。”楚则澈说到。
“可是,主人,您现在的处境……”
“无妨,你帮我取下簪子,把里面的珠子取出来。”
“是。”车一边答到一边照办。
“明天你留意仇洌的行动,他一旦进入牢房你就暗中随他前来,到时候我会给你信号,你依言行事即可,现在,把那珠子喂我服下。”楚则澈吩咐到。
“这是 ……相思?”
“嗯,本来是留给仇洌的,现在到要自己先服下。”楚则澈咽下珠子说到,“你出去吧,不要引得他人怀疑。”
“是,属下告退。”
体内的相思已经开始发作了,枉自断肠的绝望,冷的入骨,疼得钻心,楚则澈咬紧牙关忍耐着,终于,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自丹田内缓缓生出一道暖流,那暖流开始细细的,若有似无,后来慢慢汇聚,越来越强,流入四肢百骸之中,最终,盖过了相思的毒性。是含碧丹,当初虞天烨拿来给自己解离归之毒的药,现在到派上了这般用场。一番折腾,楚则澈已出了一身的汗,人仿佛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刚刚清理的伤口在汗水的浸渍下蛰的生疼。平息了一会儿,又开始反复,相思的毒与含碧丹相互克制,原本稀松平常的一夜变得漫无尽头。仇洌,这次我楚则澈拿命来与你一搏。这是楚则澈失去意识前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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