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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告白
“奶奶,我不回去吃饭了。龙马今天的比赛赢了,大家都在庆祝,我今天托他的福吃一顿寿司……好,我知道了。嗯,拜拜。”雅静挂了电话,推开门走进寿司店。
原本是要拒绝的,可是,他也同意了,之后她却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绝,能和他再多呆一会的机会。
她坐在他后面,安静的吃着自己的寿司。想起今天自己出奇的反常,第一次接受陌生人的邀请。都是因为他的缘故。他是那样的相信这些人,潜意识的也认为就将他们化为危险系数为零的一类了吧。
想到这里,手上一顿。他对他影响已经这么大了吗?当初冰帝那帮人,是有景作为担保。可是……
看着即使坐着也依旧挺拔正直的背影。他并没有对她说过任何类似的话,就因为他坚持着,所以她也就有了这样的念头吧:既然是他相信的,她也可以相信。而她对他,出奇的信任,不疑分毫。
“雅静,可以这么叫你吗?”不知何时不二坐到她对面。雅静轻瞥他一眼,都叫了一下午了,还问可不可以?
“随便。”雅静看着他的笑容,淡淡回应,拿起桌上还有些烫的茶水,轻轻吹起。
“雅静,喜欢手冢吧。”
“咝……”雅静心里一惊,手上也抖了一下,微烫的茶水却溢出弄湿了衣领,烫到了一小块裸露的皮肤。
小心看了看四周,吵闹的环境,并没人注意到他们,慢慢用纸巾擦拭过,然后抬头看着依旧一脸风平浪静的不二。
“是啊,我今天下午就承认过了。”她说。难道他们都以为她说的那句‘是啊,我在开玩笑’包括了所有?
“呵呵,看来我猜的没错”不二一脸无害的继续说着。
“……”猜的?
“其实你可以否认的,我也只是猜测而已,那可能只是巧合,是我想错了。”不二似乎不在意冷场。
雅静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要惹上这个人,那双眼睛,否认,我否认你会信吗?怎么唯独他猜出来了。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了。
“可是……”不二再度开口,雅静看向他。
“可是?”
“喜欢手冢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呢。”他依旧淡然处世的态度,但语气中的劝告雅静还是听出来了。
雅静微微苦笑,她何尝不知呢,也许喜欢他会受伤,可是她就是义无反顾了。这瞬间,她似乎有些明白了龙马对网球的那些坚持。因为他是手冢国光,所以她从不认为她有哪里特别到会让他对她刮目相看,他,甚至都不再记得他们以前见过的事情。对他,她已经慌乱到没有章法。
也或许,她一厢情愿。
“无所谓了,我知道他所站的地方,也许是我一辈子都无法攀登的高度。可是即使很想有一天能够陪在他身边……那只是想想而已。也许以后会变得不喜欢吧。到时候慢慢忘记就好。”雅静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手冢背影的眼神都透露着淡淡哀伤。以后?以后是什么时候?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也许你是特别的。”不二睁开他的眼睛看向雅静,认真的说。
雅静却吃惊的看向不二。什么意思?
聚餐过程中的小插曲,手冢因为表情太过严肃,被可爱的隆爸爸当成老师了。惹得大家发笑。
和睦的气氛,每个人之间都没有距离的相处。这些,都是她没有的。回家的时候,雅静终于认输。她拉不开距离,在她和青学之间。
安静的夏夜,从商店透射出的灯光照亮着来往的人群。城市的霓虹灯夜景,总有着它的孤独和苍白。
雅静很怕黑夜。可是现在她却感觉很心安。
“手冢,接雅静的司机还没有来,麻烦你陪她等一下。”不二扬起那张无公害的笑脸,毫不惧怕在释放冷气的某人。
“……”微微闪过亮光的眼镜是明显的需要一个理由。
“桃城要送越前回去,海堂家比较远要先走,乾说他要赶快回家整理今天收集的资料。英二和大石要去赶公车,我和隆要送后辈们回去。”说完还不忘回头向大家确认。“大家,是吧?”
众人点头,得罪腹黑不二后果很严重,但是得罪部长的话顶多罚跑圈。
“呐,雅静就拜托你了,手冢。”然后率领众人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塔—塔—塔—塔—”右脚脚尖敲击着规律的节奏。雅静直视前方,十字路口对面的大厦。巨大的屏幕正播放着中岛美嘉的演唱会。
他们之间隔着两个人的距离,不停的诱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或是投在他们身上片刻眼光。
彼此都沉默着,没有谁率先打破这氛围。偶尔听到熟悉的旋律,雅静也会小声的跟着哼唱。而手冢,却在仔细的观察着她。
不停变换的色彩照亮她的面容。手冢发现,她五官精致的很像一个陶瓷的娃娃。
他不是没有察觉她对陌生人的距离感,就是不明白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却毫无芥蒂的对着他展颜,那个时候,她微眯着的大大的眼睛,流露着无比的欣喜。她说的那么理所当然,似乎他们认识了很久,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印象。
他自然也能够察觉她对他的心意,只是,他不愿去捅破。而且他无心于此,现在更重要的,是率领着青学打到全国大赛。
除了部员,他对谁都是保持距离。不会因为越前的关系而有所改变。既然他对她没有那种心意,也许趁早说明比较好。
况且……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乾说过的“木菁雅静,迹部景吾的未婚妻……”。镜片后的眼睛有些暗沉。他还是不理解,已经是迹部未婚妻的她,为什么会对他……
“嘀—嘀——”一辆黑色迈巴赫慢慢停到雅静面前。
司机下车替雅静打开车门。
“那个……不是开玩笑的。”手已经扶上车门,雅静回头对他说。
“……”什么?
“今天说的,喜欢手冢的话。不是开玩笑的。”想是明白自己说的没头没脑,她解释。“我是认真的。”
而后,在手冢吃惊的目光下上车,关门,离开。
目送车子远去,手冢叹了口气。在学校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情况,只是,从来都没有人像她那样说的理直气壮……和大义凌然的样子。
稳了稳肩上的网球包,慢慢走回家。刚刚是想过要拒绝的。可是……最后看到她那认真的眼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脚步停下,手冢国光可从来不会优柔寡断的。再次提步前行,他依然是果断的手冢国光,不容易被动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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