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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将妾心寄于君
鄂硕洗漱好后,倒在炕上便歇下了。
瓜尔佳氏原还担心伺候不好,没料到他竟倦得如是,于是替他掖了掖被角,蹑手蹑脚地自褪了外衣,着中衣挨着他躺下了。
月光浸过茜纱散在青石砖上,滤出窗外松树点点斑驳影。瓜尔佳氏小心地翻个身,将青帐拾起一角,借着月色细细打量起她的丈夫。
浓浓的剑眉下一双细长的凤目在梦中不时有些眨动,连带着浓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圈圈的阴影,顺着英挺的鼻而下的是一张略厚的嘴。整日的沙场奔波吹得他皮肤黝黑而粗糙,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浑身充满着男子气概。
他是武人,她从未等来过他的海誓山盟,甚至没有太多的关怀。
每次可以见到他的时候,他都是疲倦的,可眼睛却总是放着精光,那么有神,那么的,豪情壮志,仿佛马革裹尸就是他最大的憧憬。她听起过旁人说过她丈夫在战场上的情境,满身的戮气,雪花如血扑战袍,虎虎生威地驾着坐骑奋不顾身地杀向敌阵。
可这些她只从旁人口里听来,她的丈夫却从未和她谈及。
在新婚的那夜,萨满妈妈唱着交祝歌,他掀起了她的头盖。只一眼,她就心甘情愿地沦落了。
那样的一个英朗少年郎,透着的酒气好像把她也醺醉了。
自此她就想好好守着他,好好地成为他的福晋,好好地替他延育骨血……
想的念的都是为了他。可是她的丈夫并不缠绵于儿女私情,待先她入府的侧福晋向她这个女主人奉好茶后,他即匆匆随着大军离开了。
多少个白昼黑夜,留于她可作个念想的就是那句“保重自己”。
保重?于她最想保重的就是她的新婚丈夫。
她的思念、她的爱意对着沉入梦境的他竟无法倾诉。每次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别,她于他好似只是一个疲乏时的客栈。
她多想他唤一声她的闺名“托罗”,那是桃花的意思。
大栅栏里的汉文师傅曾经告诉她六哥,汉人夫妻有“画眉”的闺趣。当时她还奇怪,大男人拿着眉笔做什么?这多不好意思啊……待成了亲,才知道,丈夫执着眉笔,在早晨,为妻子细细描绘喜欢的眉式是件多么让人心动的事情。画眉虽是小事,可于妻子来说,确是一件能够让人安心的大事。再大的灾祸,也有一个男人执着你的手替你扛着。
她虽是个女儿,可阿玛、讷讷(注:满语:母亲,亦可写作“嬷嬷”,为避免歧义,故改写为音译的“讷讷”)却从小偏怜她。
她出生的时候正是满树桃花开的时节,小小的红扑扑的脸蛋衬着花煞是好看。打小六哥就喜欢逗她,常常趁她睡得糊糊的时候用手指夹着她的鼻子,待她透不过气儿醒过来时,笑嘻嘻悄声说到“托罗,要六哥带你转转吗?”
“转转”就是抱着她一圈圈地猛转圈子,常常绕得俩人晕头转向,最后乐得倒在地上。虽然不喜欢六哥夹她的鼻子,可是她最喜欢倒在地上看云、看天。
天为庐、地为床,望白山、眺黑水,可谓人生之大快也。那个自在的托罗真像一朵在北国吐蕊的桃花,恣意盛放。
可是,鄂硕常常只是规规矩矩地唤她“福晋”,一声“福晋”将两人生分起来。她于他的满腔爱慕被这声“福晋”生生浇灭,剩下的就是客客气气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了。
瓜尔佳氏轻轻垂下帐子,叹了口气,闭上眼,随着鄂硕浅浅的呼吸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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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丽滴分割线)
这章权当是瓜尔佳氏的一篇番外好了,
交待下她对我们鄂硕同学的情感(可以看出鄂硕同学对她好像米虾米感觉噢,汗)
写的不好表PIA我,我顶个锅盖先飘走,
酝酿下男猪和女猪啥时候可以相见来,怨孽啊~~~~~~~~~~~~~~
PS:写的这篇文好像米人看,看来不太合大众口味,蛮好也搞个穿越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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